只不过过了四年,手机卡就不能用了。坐上飞机,她换上了新的手机卡。飞机起飞,江如愿看着外面洁白的白云,飞机一路向北。再见了,这个令她伤心的城市。从现在开始,她的未来,只会是一片蓝天。自从那天的不欢而散,陈行简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江如愿了。不知为什么,今天他总是觉得心慌慌的,感觉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当宁笙一个转身抱住他,他立刻心花怒放,翻在她上面开始亲吻她。
就这样安稳过了几天,天气预报说两天后将会是晴天,江如意马不停蹄地帮她定好机票。【姐,你赶紧走吧。】她此刻倒是像她的姐姐一样,帮她收拾行李。【不过姐,你知道妈的那枚玉佩在哪吗?上次我回老家都找不到了。】听到这句话江如愿才想起,那个妈妈的唯一遗物还放在她和陈行简的家中。看来离开前,她还是要回一趟了。8江如愿再次踏进那个家,就看到陈行简怔然地看着她。
她早就猜到了,只是叹,不能早走了。她看着日历上的日期,那个鲜红的被画的圈圈的后一天,是他们的纪念日。纪念日啊。江如愿想起他们的第一个纪念日的时候。陈行简那时候正处于繁忙时期,却仍然放下所有事情陪她出去。他做了一整天的计划,带她去游乐场,去坐摩天轮。他们在摩天轮的最高顶准备亲吻,可就在那时候他的客户打电话过来。听说在摩天轮的最高顶上亲吻,这对情侣就能一直在一起。
从进入婚纱店起,温雪灵就开始了对鹿乔微的折磨。她挑了无数条重工婚纱,非要鹿乔微用手拖举着,一刻也不能放下来。逼着她跪趴在地上,用一种极具侮辱性的姿态为自己穿鞋。短短半天,鹿乔微的膝盖就磨出了血,一双手虚脱到颤抖到停不下来。温雪灵还不肯放过她,非要她冒着大雨,去很远的小吃街买点心。雨大到拦不到车,她只能徒步跑过去,浑身都被雨淋湿了,拍了三个小时队。
看着两个人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样子,鹿乔微刚要回避,就被叫住了。“这几天你先把手头的工作停了,灵灵想提前筹备婚礼,你陪她一起去试试婚纱,听她的吩咐就好。”没等她回答,温雪灵就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岔开了话题。“鹿秘书,那就辛苦你了。要不你给我做伴娘吧,正好我们可以多了解了解彼此,就不会发生上次那种误会了。”鹿乔微知道她不怀好意,当场拒绝了。她这毫不留情的态度落在谢知凛眼里,又变成了嫉妒心作祟。
“这儿不是回家的路吧?”温雪灵点点头,拉开了车门。“是啊,鹿秘书,你救了我,我特意办了一个谢恩宴,作为主角,你当然要到场才行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指挥着等在门口的闺蜜,拉着鹿乔微就上了三楼的包厢。一进门,看到堆满桌子的酒杯,鹿乔微眼皮一跳。“谢总,我的身体不太好,没办法喝酒,就先回去了。”说着,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两个女人拦住了。温雪灵瞬间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看向谢知凛。
鹿乔微把救护铃都按坏了,也没有人来帮忙。她痛得大汗淋漓,牙齿都快咬碎了,才强撑着站了起来,拖着一地的血痕离开了浴室。好不容易到了急救室,值班医生也不见了。她只能抖着手自己消毒,处理伤口。没一会儿,医生回来了,一边帮她包扎,一边说起原因。“是医院有位白血病患者突发不适,她未婚夫紧张得不行,就把所有医护人员都调过去照顾了。”看着腿上骇人的伤口,鹿乔微抿了抿唇。
他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响了。“阿凛,我想去西山看落日,你陪我嘛。”听到温雪灵的声音,他也顾不上解释了,丢下一张卡就匆匆离开了。“阿微,我有事要去忙,你想要什么礼物就自己去挑,我忙完再来陪你。”看着丢在桌上的黑金卡,鹿乔微心间涌上无尽的屈辱感。谢知凛到底把她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钱就能打发的小姐吗?她只觉得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只能扶着墙瘫坐下来。
十分钟后,她换上新衣服,把离职表交回了人事部。看着审批系统里的离职日期,她紧握的手终于松开了。只要最后一个月,她就可以离开了。之后几天,谢知凛没有去公司,也没有来找过鹿乔微。他每天都会晒出很多朋友圈,无一例外都和温雪灵有关。他们一起看烟花的合照,给她剥虾的视频,就连她随手戴在他手上的发带,他都要发好几条秀个不停。这刷屏的行为引得好兄弟都大吃柠檬,在底下留言吐槽。
说不惊喜是假的。哪怕琅嬅也算是见过不少宝贝,看见这两盆红珊瑚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最后琅嬅将这两盆红珊瑚摆在长春宫正殿最显眼的地方,力保每个进来的人都能瞧见。一时间惹得后宫都嫉妒不已,可人家是皇后,做妃嫔的再嫉妒面上还是要恭喜皇上皇后伉俪情深。晚上,琅嬅看着那对珊瑚发呆。即便很多时候她都知道自己和弘历不过只是雇佣关系,但是在他的好之下,她还是会想这里头有没有一丝情分。这么多年,她和弘历好像是夫妻,却又不是夫妻。
“和菱枝又有什么关系?”琅嬅不解。“小喜子后来又仔细打探了一下,自从娘娘料理了赵一泰,王钦就偷偷摸摸的在私底下骚扰菱枝,所以一直都没让人察觉。”莲心凝重道。琅嬅眯了眯眼,小喜子是她路过御花园的时候顺手收的。那日她领着璟瑟在御花园玩耍,璟瑟指着御花园中的花花草草问琅嬅品种,琅嬅哪里懂这些自然也回答不上来。就在这时一旁的一个小太监居然对这些了如指掌,为璟瑟一一解答,逗得璟瑟开怀大笑,琅嬅就顺手收了回来做了个长春宫三等的洒扫太监。
惢心心里害怕,立即跪下来不敢回话。如嬑却不管不顾地说起来:“皇上的生母原是热河行宫的宫女李金桂,长得不好又没什么才情。被先帝醉酒临幸,生下皇上后就去世了。又被随意地葬在外头,孤坟寒烟,好不凄凉。”“主儿....”惢心颤颤巍巍地抬头:“这些话您可千万别在皇上跟前说啊!”如嬑有些不理解惢心为何会害怕,但还是安慰她:“你放心。”可怜璟兕就这么被自己生母遗忘在脑后。
待如嬑醒来时,就见阿箬守在床前,正为她擦着不存在的汗。“你出去。”如嬑此时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阿箬,阿箬却摆上一副委屈的神色:“主儿厌了奴婢,可奴婢心里还是有主儿的。”“你如今已经是朕的嫔妃,该自称嫔妾。”弘历的声音兀自响起,如嬑泪眼朦胧地看向阿箬背后:“皇上.....”“阿箬原是你的大宫女,所以皇上额外开恩她不必从官女子做起,娴妃妹妹,快谢谢皇上啊。”琅嬅站在弘历身旁温柔开口。
如今皇上打算将璟兕交给贞太妃和康太嫔,想来比跟在那个不着调的亲妈强。这个年到底是顺利过去了,转眼便到春日。皇上还是不愿意冷落如嬑太久,开春后翻了好几回她的牌子,又带着她去听戏。琅嬅都不用打听皇上带如嬑去看了什么戏,用膝盖想都知道绝对是《墙头马上》。可怜后面陪伴的王公贵戚、朝廷命妇都成了你们PLAY的一环。景阳宫。如嬑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正对着海兰的耳朵说悄悄话。
“可是做奴才的,不都是这样的吗?”惢心不太理解阿箬的话:“主儿.....挺好的。她对每个下人都很关照啊,她还愿意亲自给李公公上药.....”“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箬惨烈地笑了起来。惢心啊惢心,你真蠢。蠢到看不清你奉为神明的主子是一个什么样自私自利、冷漠寡情的人。转眼便到新年,宫里头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今儿是咱们在长春宫过的第一个新年,本宫给你们都准备了大大的红封,只盼着来年都顺顺利利、健健康康的。”琅嬅对待底下人总是很大方,给长春宫上下都赏了不少钱。
弘历被噎了一个晚上,已经习惯了。他笑着哄如嬑:“这好处啊,原不在什么德行上面。你呀,总是在朕心里,不是在宫里。”“皇上~”如嬑这才高兴,安心地靠在弘历怀里。金玉妍的tຊ手还是伸到了活鱼池子。琅嬅听常欢禀报:金玉妍身边的贞淑出现在御茶膳房后头。“既然如此,你们可得好好盯着启祥宫。”琅嬅严肃道。贞淑下线前的金玉妍和后期的魏嬿婉这两个人可以说是这部剧的智商天花板,琅嬅不会自信到觉得自己手握剧本就万事大吉了,君不见她穿越过来以后,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吗?
可惜了,如嬑本想去劝谏皇上以祖宗规矩为大,只是她如今是答应份例,每日都吃不饱还哪有力气出门找事去?琅嬅听莲心的回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果然私底下暗示秦立别给如嬑送馊地吃食,改成在原有的份例膳食上减少些。每天少给送些吃的,要送也多是豆腐青菜饿着她的这个决定太正确了。反正永璜虽然名义上养在景阳宫,但是每日也只有早膳会在景阳宫用,影响不到他什么。慈宁宫。
“继续去熬。”琅嬅冷声吩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琅嬅替璟兕擦身擦汗,还不停地安慰她鼓励她,希望能激发璟兕的求生欲。也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璟兕看起来稍微好了一点。空明住的远,因此来的也晚些。太后看温实初来了,便立即让他和方太医看着调整药方,斟酌用药。结果第二碗药喂得和第一碗药一样,甚至更少。如嬑不知为何又迟迟不来,再这样下去只怕公主还是不会好,琅嬅心一横问温实初:“大师可否将公主的下巴卸下来?”
琅嬅才不管呢,她乐的看热闹。白蕊姬这辈子好像也长了点脑子,哪怕有孕也没有像电视剧里坐着轿子像个超雄一样猛创贵妃,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如今晞月也有孕在身,她上午敢创,下午就得趟板板。但是见到白蕊姬在早会上规规矩矩地请安报喜,琅嬅还是挺欣慰的。金玉研一向不喜欢白蕊姬,乍闻她有喜很是惊讶:“这么快?”“不算快了。”白蕊姬斜睨了她一下,故意对着金玉研道:“臣妾服侍皇上已有半年,若半年都还无身孕.....那定是——臣妾无福了。”
其实她有思考过,要不要像原剧如嬑对待高晞月那样,让王钦扑到如嬑身上。但是这个想法最终被否决了,她若真的这么做了和如嬑又有什么区别?这样子是完全将女性放在一个被随意玩弄的境地里,包括王钦一直吃的阿肌息丸也是一种带有颜色的暗示。总是用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去吸引眼光,实在令人作呕。不论是欺辱高晞月,还是欺辱如嬑,本质上都是欺辱。没有差别。赵一泰死了。
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八卦可真够大的。“你既然说娴妃要你和王钦结为对食,可有证据?”琅嬅的声音依旧沉稳。“我没有。但是我有王钦骚扰我的证据,他可是给我送过不少东西呢,我都好好地藏了起来,皇上皇后要是不信,不如去我的房间搜一搜。”菱枝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她要王钦给她陪葬。琅嬅一点头,素宁便福了福身:“为保公平,奴婢想请娴妃娘娘身边的惢心姑娘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