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什么样的?”侯天河重复着刚才盛书砚的问题,他只是揽住了盛书砚的细腰,但是看起来并没有要更进一步,“你难道不知道?”在说这话的时候,侯天河忍不住咬牙,他能忍住进一步的肢体动作,但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盛书砚的那张脸。侯天河不肯放过盛书砚此刻一丝一毫的表情。属于男人的灼热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盛书砚的侧脸,她即便是想要无视也不可能。盛书砚发现自己心跳有些快,无关爱情,就只是身体本能的因为长得英俊的男人的靠近,生理性忍不住心跳加快。
她并不赞同原主的做法,但也能理解原主。“告诉你做什么?你在部队里,难道就因为我这点小事儿,专程回家一趟吗?再说,你回来之后解决得了一次,难道次次妯娌之间的争吵,都需要你回来?”盛书砚反问。这话让侯天河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盛书砚说的都是事实,且不说他能不能每次都请假回来,就说盛书砚需要他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可能立马出现在她身边,解决问题。“对不起。”片刻后,侯天河低头,道歉。
小孩子个头小小的,但是现在气场还很足,眼里还有些警惕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人。虽然刚才侯天河一把将他抱了起来,但是从出生到现在为止,侯确跟亲爹相处的天数,可能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所以对他而言,侯天河更像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来了自己和阿妈的房间,侯确自认为自己是个小男子汉,需要挡在自己阿妈跟前。“进别人的房间应该,应该先敲门的。”侯确看着侯天河,一本正经说。
可侯天河当时就已经明确拒绝过,他并不想要家里人给自己安排对象。这是他认识盛书砚之前的事。他在跟盛书砚结婚后,从来都没有在妻子面前提过这一号人。而现在,盛书砚却冷不丁提到罗家表妹,侯天河又不是个傻的,自然能想到是谁在盛书砚面前说过什么。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大嫂,两人现在都回避了他的目光。侯天河心里气极,但他还记得自己现在抱着侯确。侯天河朝着盛书砚的方向走了两步,将侯确放在地上,伸手摸了摸侯tຊ确的脑袋,“让你阿妈带着你先去洗一洗。”
是真的被拎起来。侯确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小孩子就在半空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侯确一边奶声奶气地愤怒说,一边抖着自己的那两条小短腿,气得一张小脸蛋都发了红,可这点挣扎还是没能撼动在他身后的那只大手半分。下一刻,侯确就感觉到自己坐在了一只坚硬的臂膀上。他有些茫然抬头,就看见了刚才进门时就见过的那个跟他并不怎么熟悉的好像是亲爹的男人。侯天河现在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被他拎起来抱在怀里的小奶丁,侯确那点挣扎劲儿,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虞祈安帮妹妹顺气tຊ,“倒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虞清颜咳得昏天地暗,大脑缺氧。眼冒金星之时,她满脑子都是震惊。……席家竟苛待他至此??!震惊之后,愤怒涌上心头。席云淮读书有多刻苦,暗中关注他的虞清颜十分清楚。他每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生性善良品德高尚有原则……可是现在,他却落得这副田地!旁人都在努力展示自己,或装作不经意地露出半拉香肩,或秀秀健硕的身材,唯有席云淮低着头。
“喜欢?”虞祈安无奈地笑。画舫的舞姬乐姬赶不上宫里的。但显然虞清颜很满意。虞清颜点头。快乐!自由的气息,简直太快乐了!“哥哥有更好玩的。”虞祈安忽然凑近她,一脸坏笑,“想试试吗?”虞清颜看着她六哥这笑就立即明白,这货有什么鬼主意……还是让父皇知道会挨揍的那种。可她都离宫了!天高皇帝远的,父皇管不着她!她兴奋:“试!”
尤其是虞祈安,肤白貌美大长腿,漂亮得雌雄莫辨,但不显丝毫女气。矜贵非凡,还生了双看狗都深情潋滟多情的桃花眼,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内心很难毫无波澜。所以趴在不远处的树后面的席宴溪指甲狠狠抠进树里,死死咬着唇瓣,低声呢喃:“……齐安羽?”他就是齐安羽?本来席宴溪听说席宴泽来了,立马赶了过来,想要欣赏一下那贱人被教训的场面。可是没想到席宴泽竟如此废物!
但衣着华贵,让不知道他身份的席宴江一时间有些顾忌。“阁下是?”瞧着严清清的反应,显然是认识这位贵公子。他眯了眯眼睛。虞祈安轻摇折扇,“本d……”窄腰被一只小手拧了一下。“……咳。”虞祈安轻咳一声,“本d,大爷是清清从小玩的很好的隔壁哥哥。”虞清颜默默收回手。没毛病。从小玩到大,他宫殿就在她隔壁。席宴江眯了眯眼睛。原来是青梅竹马。既然住在严家的隔壁,很大可能也是个商贾人家。
别来尬的了!这又想骗财骗婚骗她命,然后又要来恶心她……虞清颜有点想找国师问问,她上辈子是不是欠席家什么啊?拳头硬了。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席宴江笑了声,“严小姐难道还想嫁我那庶出的弟弟?”他根本不信,没有放在心上。“莫非是上次踏青回程时在下中途离开、没有将严小姐送回府,严小姐生气了?”席宴江略一思忱,恍然明悟。原来是使小性子了。
几个小厮躺靠在堆积在墙角的茅草堆上偷懒摸鱼,躲在这儿翘着脚,叼着狗尾草唠嗑。“……那严家的小姐,心还挺软的。刚刚麻子他们在揍那小杂种,严小姐给了麻子他们好些银子呢——加一起足有十两!”“嚯!”“就为了不让麻子继续打小杂种……啧啧,还真是人傻钱多啊。”“欸你们说,咱们也去打一顿小杂种,能不能也跟麻子他们似的得那么多银子啊?”他们哄笑成一团。
文致远早早等在府门处,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鸯儿,为何九雍王殿下要让你前去?你可会医术?”文鸯入府也有七八日,文致远这时才发现,他对这个女儿一无所知。文鸯笑了笑,对父亲欠身行礼。“回父亲的话,养母擅长中医推拿,鸯儿耳濡目染,也略懂一些。大约是殿下心善,不忍见女儿出丑,才以此为借口,给女儿一个面子罢了。”文致远了然,捋着胡子点点头。药材昂贵,平民哪会医术?不过是些骗钱的庸医。文鸯能学点推拿也算是有个一技之长,虽然不上台面,但也聊胜于无。
郭敞说及此,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话语中威胁之意明显。文致远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那套价值连城的六花钿冠,忍了下去。“那本侯就替小女应下,多谢殿下美意!”文致远拱手与郭敞互相至礼,带着捧冠侍卫走向高台。台上众人面色各异,但目光都停留在那套昂贵的六花钿冠之上。文鸯惊讶地看向与文致远同来的头冠之上,文致远脸色不太好看,只是清清嗓子,向鲁王妃作揖后开口。“头冠送来了,那就麻烦王妃您再为文鸯行加冠礼了。”
说完,她便转身踏入偏小一些的暖阁侧厅,留下文芝婉一人站在宽阔的正厅中。文芝婉琢磨着文鸯的话,不明所以。什么叫可能吧,她养母是什么脾性她自己不知道吗?呵!文芝婉不屑地冷嗤一声。恐怕是文鸯为了掩盖自己愤怒的情绪,故意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带着嘲讽的答案。看来这话是破开心房,让她感到不舒服了。文芝婉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施施然地站在穿衣镜前,让兰歌为她更衣。层层叠叠的衣裙上身,那件繁复的百花裙不过是上身的交领杉破了一道痕迹,简单缝补再叠加一件重工刺绣蝶恋海棠的外袍,也就看不出来了,
文芝婉听到了夸奖,露出开心的微笑,用力地点点头。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及笄礼,最好。看了看外面四下无人,索性摇摇头。“算了,走吧,就当是婉儿一人的及笄礼吧。”裘氏点点头,与丈夫一同踏入家庙。然而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女音在不远处响起。“鸯儿拜见父亲母亲,鸯儿更衣来迟了,还请父亲母亲恕罪。”文致远与裘氏齐齐转头,只见文鸯一身青绿,如一缕阳春微风中的柳枝,盈盈拜下。
“你……”兰歌还没说话,就被身边一个猛地窜过来的身影所打断。琼枝向文鸯简单行了个礼,就护犊子般站在兰歌面前。“兰歌姐姐比我年长,伺候小姐的时间也长,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琼枝上下打量兰歌一眼,嗓音沙哑,但嘴皮子继续翻飞。“兰歌姐姐今日所言,可千万不能让老爷夫人听见,不然高低要治你一个僭越主子的罪!”“你!”兰歌被琼枝的话气得怒火中烧,高高扬起的手却停留在半空,只因文鸯一句话。
兰歌站在原地又急又气,自责地拍拍自己的脑袋。兰歌啊兰歌,你在那里多嘴什么?哪怕为了小姐好,也不能这样说。万一,万一文二小姐没有这个意思呢?但一想到文鸯那副清者自清的孤傲模样,兰歌就替自家小姐生气。她的目光投向箱子中那身不出彩的礼服,恶意如岩浆般在心中翻涌。她让侍女们放下箱子离开,找了个角落。“四小姐的东西还是我亲自送过去更有诚意,你们都回去吧。”“是。”四下无人,兰歌打开箱子,伸手摸向布料光滑的礼服,目光如刀,恨不得将它全部撕碎。
好几个导演都私下吐槽,心中虽有万般不满,可他们想蹭荀丽丽的热度,只好捏着鼻子认栽。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即便是牺牲一部分的艺术追求,也能靠着这难得的曝光机会大赚一笔。黑红也是红嘛。但是成品品质太差,她们公司团队也没脸拿出来大肆宣传,只敢小范围的圈地自萌。对于荀丽丽的境遇,杨亦凝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同行不易的同情,也有对演艺行业现状的无奈。
李晟见状,轻声嗤道,装什么正经,却见两个人都迅速投入到工作状态中。撇撇嘴,似乎对这种做派颇不以为然,转身去片场当溜达鸡了。杨亦凝迅速调整心态,将自己完全融入角色之中。然而,开始拍摄后却连连被陆思远叫停调整。陆思远在剧组短短几天,已经得了个“铁包公”的外号,眼睛揉不得一点沙子。杨亦凝被频频打断,很快状态也没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她紧咬下唇,目光如炬,直直看着陆思远,她倒要看看这位“新手导演”的高见。
来到宽店这五年来,前三年她都洁身自好,遇到过给她抛出橄榄枝的导演和投资者,一一婉拒。直至那次,因拒绝了一位权势滔天的圈内大佬,她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间被阴霾笼罩。曾经触手可及的梦想,如今变得遥不可及,连最不起眼的龙套角色,她都很难抢到。经济的重压接踵而至,她的住处从宽敞明亮的公寓,到逼仄的隔板间,再到最终那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本来用来放松休息的空间,一再被压缩,似乎也在无声地挤压着她的梦想与坚持。
很快,陆思远直起身拿杯子漱了漱口,走出卫生间,平静道:“继续吧。”小美扯了扯嘴角,心中暗自嘀咕:“这陆导真是,到死也是个风流鬼。”“罢了,还是自己主动点吧,不然按这进度磨蹭下去,今晚都别想睡了,早点完事早点回去休息。”陆思远浑然未觉小美心中的小九九。他指着沙发的贵妇榻对小美说:“你坐这里就行。”说完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单人沙发上,与小美隔着一方空间,遥遥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