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方是他在寻找药材的过程中偶然得到的,虽然没有经过验证,但他觉得值得一试。而楚逸则认为这种药方太过冒险,可能会对病人造成更大的伤害。他坚持采用传统的治疗方法。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争吵声越来越大。莫倾颜听到争吵声,急忙赶来劝阻。但此时的顾云起和楚逸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她的话。争吵中,顾云起情绪激动,不小心推了楚逸一把。楚逸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头部撞到了旁边的桌子角,顿时鲜血直流。
偶尔,莫倾颜会不经意地朝门口瞥一眼,发现顾云起后,她的眉头总是会微微皱起,但很快又会投入到工作中去。日子一天天过去,顾云起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医馆外,风雨无阻,可是莫倾颜一直对他避之不及。直到有一日,顾云起无意间瞧见楚逸和莫倾颜举止亲密,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他眼神中满是怒火与不甘,直直地挡在楚逸和莫倾颜中间,胸膛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你离她远点!”
莫倾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可一想到自己与楚逸的感情,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无功不受禄,这糕点我不能收,还请公子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顾云起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倾颜姑娘,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可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和我一位故人极为相似,我心里实在是放不下,总觉得和你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缘分。”
可这些艰难困苦,都无法动摇他分毫,他心中的执念,如同黑暗中的灯塔,照亮他前行的道路。终于,历经千辛万苦,他抵达了那座魂牵梦萦的地方。小镇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依山傍水,静谧祥和。顾云起满怀期待地走进小镇,逢人便打听莫时宜的消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望如泡沫般逐渐破灭,他的心中被绝望的阴霾渐渐笼罩。就在他几乎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
玄清道长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快速结印,光芒越来越强烈,将顾云起笼罩其中。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渐渐消散,顾云起缓缓睁开眼睛,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幅模糊的画面。一个女子身着素衣,在一片花海中漫步,她的面容看不清,但顾云起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莫时宜。“她在哪里?”顾云起急切地问道。玄清道长脸色苍白,显然刚才的法术消耗了他不少精力:“这画面只是一个模糊的指引,她似乎在南方的一座小镇。但具体位置,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别走了!别再往前了,我求你别再往前了……”“啊——”梁星凝话没说完林淮年一声惊呼。林淮年在黑暗之中一脚踩空跌下去了。梁星凝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大手粗暴的捏碎碾成肉泥。没有实体的身体没有眼泪,但她感觉这一刻已经泪流满面了,绝望笼罩着她。在林淮年坠下去的那一刻梁星凝便跟着往下跳了。但她轻飘飘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淮年抱着孩子直直的坠下去,就像她以前在悬崖边上为了保全另一人让林淮年松手一样。
原来自己晚归的日子林淮年都是这样坐在家里焦急的等着吗?林淮年推门出去了。此时外面的天异常冷寒,还飘着雪,虽然不大但被风裹着刮在脸上又冰寒又刺痛。小孩被林淮年抱在怀里护得很好,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脸蛋被林淮年温热的体温烘的红扑扑的。梁星凝飘在林淮年的身旁焦急的说。“别出门,外面冷,在家等吧,会回来的……”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林淮年猛然顿住脚步。梁星凝心里一惊,以为林淮年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没有理由替她垫医药费。打开箱子后很快就能找到钱夹,谭攸宁抽出几张准备关上时看到了梁星凝和林淮年的合照,两人头靠在一块儿,很是恩爱的样子。谭攸宁合上皮夹。将钱交了之后等到梁星凝转回病房之前都一直在琢磨,两人看着很相爱,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呢?她没有过感情经历,也没有人能够回答她。后来护士又过来交代了几句梁星凝的病况,发烧引起了炎症,再严重一点可能会损伤脑子。
所以这样的人的感情也来的更热烈些。林淮年忽然有些心疼谭攸宁,心疼这个半路来的妹妹,他在心里已经将谭攸宁当作了亲人。第二天林淮年是在一片嘈杂中醒来的。他穿好衣服起身去外面发现门口围了几个人,在围观梁星凝跪了一夜后仍旧不肯离开。小镇中这样新鲜的事情是很少的。不少人都在自家店门口踮着脚想听一听这顶着大雨跪了一夜的故事背后有没有什么秘闻。林淮年出来时谭攸宁正一脸不悦的想赶她走,但梁星凝就像没听到一样,用和原先一样跪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林父在看清梁星凝的瞬间就将收起的桐油伞举起,重重敲下。“你怎么敢来的?啊?你还来做什么?!”屋里的林淮年、谭攸宁听到动静连忙赶出来。谭攸宁去拉林父:“师父,别气坏了,你要打跟我说,我替你打。”谭攸宁话音刚落被声旁的林母拍了一巴掌。“什么话,倒霉孩子尽拱火!”林淮年看见林父气得大喘气连忙上前扶住人。“爸,别气了,回去吧,不用管她,累了自然会走。”梁星凝生生挨了那一下身子都没晃,听到林淮年的声音身子却有些抖。
梁星凝不敢在林淮年的面前有什么大动作,只能别去的任由谭攸宁将她赶到门外的路上。林淮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转身就回了院子里。反倒谭攸宁一直盯着门口的梁星凝,怕她又突然往里冲。突然梁星凝将手里的皮箱往地上一放。没有犹豫的直接在林氏裁缝铺门口的街道上跪下了,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嘴唇死死抿着看着院子的方向。谭攸宁被她这一出吓了一跳。连忙进去和林淮年说:“淮年哥,那人在店门口的街上跪着了,会不会不太好……”
乐衍睁大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扯着扶砚的手,脸因为窒息而涨红一片,无声的张了张唇。你不是喜欢我吗?她说不出话。可扶砚看出她心中所想,却没有动作。此时此刻他身体里无数情绪在奔走,急需一个发泄口。“是,我是喜欢你。”扶砚眼底闪着残忍、嘲讽和嗜血的疯狂,“可这跟我想杀你没有冲突。”他说完,不顾乐衍惊恐的表情,松开手,任由她滑倒在地。他转身朝外走去,又到了应拭雪的宫殿。
“你先休息吧,我去去就来。”眼见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口,乐衍眼底划过挣扎,她忽地起身,奔走几步,一把搂住了扶砚的腰。“砚郎,对不起。”她嗓音带了泣音,“我今日打了雪姑娘,她骂我在先,她说我是低贱的人类,配不上你,还从我这里抢走你给我的玉佩。我打她,也是因为她在我面前说你——”“她说什么了?”扶砚的语气彻底沉了下来,仿佛被激怒。乐衍眼底划过几分自得,可声音还是委屈的:“她说,她说你只不过是一个喜欢杀人的魔头,不明白又什么值得喜欢的,还说早知道你会看上我,还不如当年就冻死在雪地里,也好比当一个没有尊严的灵宠。”
应拭雪上一次生病是在五百年前,虽说时间久远,但是扶砚记得十分清楚。那时候她刚化为人形,还以为自己是狐狸,有皮毛御寒。下了雪,她穿着单薄的里衣,跑出去在雪地里打滚,又泡个热水澡。然后一睡不醒。本来宫女都以为是她嗜睡,是扶砚觉得不对劲,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才发现烫的像火炉一样,原来她不是没睡醒,是烧的快晕了过去。她是妖,魔宫的魔医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医治,他便翻遍妖族的医术,然后选了一个最保险的方法,自己去雪地里躺,待身上彻底凉下来,再抱着她给她渡凉气。
那时候他才刚成年,无父无母,整日靠着杀戮取乐。一身血迹的他,在雪地里发现了满身雪白的她。从来没有同理心的,不知为何会救下她,还留在养了一千年,又是当爹又当娘。扶砚想着,眼底闪过几分温和。“怎么了?”乐衍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传回。扶砚有些奇怪。方才的那股恐慌来的猛烈但去的也快,由于刺激太过强烈,即使现在,他的心中已然有几分空落。就仿佛是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这一次,就当是我求你了,好么?”应拭雪颤抖着唇:“那我呢?”你不给她留遗憾,那我呢?扶砚却已经偏过了头,他转身朝外走去,吩咐道:“将雪姑娘看好,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外出。”“扶砚!”应拭雪沙哑着嗓音叫他,扶砚身形一顿,还是继续朝前走了。她看着门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关闭,就像是一道屏障,永久地横隔在他们之间。雪下的太大了,湮灭她内心最后一丝留恋。应拭雪闭上眼眸,一滴清泪自眼角划过。
刚转过身,就被叫住。“应拭雪。”应拭雪站住,侧脸回眸。扶砚的声音自高处传来,像是一把重锤,砸在她的心口。“三日后我与乐衍成婚。”指尖沁入掌心,掐的钻心的疼,应拭雪脸上却没有任何波澜,她淡淡地回应:“知道了。”便直接走了。身后,扶砚望着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忽地觉得心口有些闷。“砚郎,”乐衍的声音,将他思绪唤回。“你抱痛我了。”望着乐衍有些泛红的脸,与方才应拭雪惨白的神色形成向明对比,扶砚恍惚一瞬,怔怔地松开手。
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和莫倾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仿佛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接下来的日子里,楚逸为了帮莫倾颜找出陷害医馆的凶手,四处奔波。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人脉关系,不辞辛劳地收集着各种线索。他走访了镇上的每一个角落,询问了每一个可能知情的人终于,经过一番深入调查,他们发现原来是镇上的一个恶霸为了报复医馆,故意买通了那个闹事的男子,诬陷医馆害死了他的母亲。
他愤怒地将手中的药包狠狠地砸向莫倾颜。药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散落出一些干枯的草药。男子大声吼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娘吃了你们的药就不行了,你们就是杀人凶手!”说罢,他便挥舞着那粗壮有力的拳头,像一头暴怒的公牛一般,朝着莫倾颜扑了过去。莫倾颜吓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躲避男子的攻击。可是,慌乱之中,她不慎被身后的凳子绊倒,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不顾莫倾颜的阻拦,对着倒地的楚逸一阵拳打脚踢。楚逸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口鼻流血,发出痛苦的呻吟。莫倾颜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拼命想要拉开顾云起,却被他一把甩开,重重地摔倒在地。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既为楚逸的受伤心疼,又对顾云起的疯狂感到恐惧和厌恶。“顾云起,你这个疯子!你简直不可理喻!”莫倾颜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眼中满是绝望与恨意。顾云起听到莫倾颜的呼喊,终于停了下来。
他的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我不了解她?”楚逸上前一步,与顾云起面对面站着,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气氛剑拔弩张。“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我比你更清楚她的喜好、她的习惯,她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倒是你,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莫倾颜站在楚逸身后,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她试图上前拉开两人,却被楚逸紧紧拉住手腕,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