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析匀这十来天出现的频率很少,只有第一天来过,之后听到桐一月的测试结果了,又来一次,随后,他就连续多天不曾回来。除了薛龙,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位记忆训练师也十分尽职尽责,不仅因为她本身很喜欢这工作,主要的原因是翁析匀的背景和势力是让人敬畏的。因此,能被翁析匀所用,应该说都是一种荣幸,这位训练师当然会全力以赴。桐一月开始也很抗拒,甚至还跟这位训练师吵架,有时她也会赌气不接受训练,可是这依旧改变不了每天几个小时训练的课程,磕磕碰碰中度过的每一天,爱桐一月极不情愿的状况下,她的记忆力有着显著的提高。
神与魔的混合体,说的就是翁析匀这种人吧。桐一月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如此肆意地打量他,看着他俊脸上每个轮廓,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她总是在想,如果与他的初识就是从他救起她的一刻开始,该多好啊。只可惜在那之前还有伤痛的纠葛,否则,她或许对他的感觉就不会这么复杂。她腰上的大手紧了紧,她急忙闭上眼装睡。翁析匀长长睫毛动了动,睁眼看到她,这红红的脸蛋柔嫩的肌肤,可不是一种最直接的诱惑么?
几日后,敌军果然如探子所报,气势汹汹地朝着营地袭来。沈辞州带领着他的小队,趁着敌军立足未稳,从侧翼发动了突袭。他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勇猛无比。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阵脚,一时间阵脚大乱。与此同时,姜绾歌不顾伤势,坚持来到战场上指挥作战。苏然则在一旁协助姜绾歌,他冷静地分析着战局,给出一条条精准的指令。将士们在我们的带领下,士气大振,奋勇杀敌。
姜绾歌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让他们住手,可他们充耳不闻。眼看着沈辞州的剑再次刺向苏然,而苏然躲避不及,姜绾歌想都没想,冲上前去挡在了苏然身前。锋利的剑刃刺入姜绾歌的身体,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姜绾歌听到沈辞州惊恐的呼喊,感受到苏然抱住姜绾歌时颤抖的双手。剧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姜绾歌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但姜绾歌仍能看到沈辞州那张充满懊悔和痛苦的脸。
就在长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即将砍中姜绾歌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过。苏然不知从何处飞身而来,手中长剑精准地挡住了那势大力沉的一刀。金属碰撞,火花四溅。“姜将军,小心!”他的呼喊穿透了战场上的嘈杂,清晰地传入姜绾歌耳中。沈辞州见此情景,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朝着姜绾歌这边狂奔而来。“绾歌,你怎么样了?”姜绾歌迅速擦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故作轻松地回应:“无碍,只是一点小伤。”
苏然一大早便赶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他走到沈辞州身边,冷冷地说:“太子殿下,你这又是何必,这般作践自己,就能挽回姜将军的心吗?”沈辞州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又坚定:“孤知道她恨孤,孤只是想让她知道,孤对她的心意从未改变。”此刻,姜绾歌刚从营帐中走出,低眸看了他一眼,面色无澜:“太子殿下,军营重地,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还是早日回宫吧。”
躺在床上,姜绾歌辗转反侧,往昔与沈辞州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不知过了多久,姜绾歌迷迷糊糊睡去,却又被一阵雷声惊醒。沈辞州跪在营地中央,倾盆大雨瞬间将他浇透。雨水顺着他的发丝、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袍,沉重地贴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这寒冷与狼狈,双眼直直地盯着姜绾歌营帐的方向,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穿透那层屏障,看到她的内心。
沈辞州猛地挥出一拳,直直地朝着苏然的脸砸去。苏然反应迅速,侧身躲开了这一拳,随后反手抓住沈辞州的手腕,用力一扭。沈辞州吃痛,却仍不罢休,抬腿朝着苏然踢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围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愕与不知所措。篝火的光芒映照着他们扭曲的面容,将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映照得格外刺眼。
|周砚深立刻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她一向手段多,你别担心,我相信你。”走出病房,周砚深却沉了脸,觉得这两条消息莫名有种诀别的味道。这是知道道歉没用,开始用别的招数了?周砚深冷笑一声,直接关闭手机,决定无视沈青雅。照他的经验,用不了多久,沈青雅就会自己来找他。然而整整过去三天,沈青雅都没有出现,甚至一点相关的动静都没有。周砚深突然变得有些不安。他不知道,沈青雅早已抛下了有关他的一切。落地纽约的当天
|周砚深抬头,便看见沈青雅站在旁边。他立刻冷了脸,“是你推的?”沈青雅只觉得可笑。多么似曾相识的招数啊,偏偏在周砚深那非常管用。沈青雅反问他:“我说不是你信吗?”周砚深一怔,正要思索,苏瑶顿时痛哭起来。她缩在周砚深怀里,好不可怜的控诉:“沈助理,我知道砚深要向我求婚这件事让你很生气,但你也不能故意推我,我是舞蹈演员,你这么做是要毁了我的职业生涯吗?”苏瑶说的声泪俱下,周砚深的脸上越发愤怒。他一把掐住
|苏瑶点了一只烟,语气恨恨:“你们不懂,我就是要让他弹不了琴!”苏瑶的几个朋友面面相觑,都不理解。苏瑶慢条斯理的解释:“他就是太爱钢琴了,当初我嫌他没钱,让他放弃钢琴,他宁愿跪下来求我都不肯放弃,可见钢琴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要不是因为他不肯放弃钢琴,我也不会一气之下出国。我原以为,我在国外这三年,他也该长教训了,没想到他身边多了个沈青雅。”说到这,苏瑶咬牙切齿:“她不是支持周砚深弹琴吗?那我非要让
|泳池的水冰冷刺骨,沈青雅感觉骨头都在发冷。她拼命浮上来,几只手却再度把她摁向水底,无边的窒息感袭来。沈青雅觉得胸口要爆炸了,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好不容易冒出头,又被人摁下来。反反复复,就好像一场没有尽头的刑罚,沈青雅的力气越来越弱。意识也渐渐不清晰,她甚至想就这么死掉算了。死掉,就能看见阿晏了。就在她放弃挣扎,朝水底沉去时,岸上的几个人慌了。“不会真死了吧?”“快捞上来啊!”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沈青雅
|沈青雅嘴角渗出血迹,狼狈的躺在座椅上,拼命解释。苏瑶干脆拿东西堵住了她的嘴。身旁有人提议:“别打脸,让砚深看出来就不好了,打衣服底下看不到的。”苏瑶听完挑了下嘴角,转而踹了沈青雅几脚。“我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我苏瑶的男人,不是你能碰的!”一想到自己出国这三年,都是沈青雅陪在周砚深身边,她就觉得不安心。万一周砚深真的心动了怎么办?万一哪天要是想起她的好了怎么办?要是不一次性绝了她的念想,只怕后患无穷
|然而直到出院这天,周砚深都再没来过她的病房。不过她也不在乎了。回到家,沈青雅联系了房东退租。她已经订好了三天后的机票,三天内需要尽快处理完国内的事。沈青雅将用不上的东西通通打包,联系了回收站的人来拉走。出门时,不想看见了周砚深。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惊讶的看着工人一件件的把东西往车上搬,“你要搬家?”沈青雅没回答他,不明白他来找自己做什么。“有事吗?”冷淡疏离的语气,让周砚深顿时黑了脸。手里提着的汤
这话让江眠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和陈暮的关系现在稀里糊涂,以后能走到哪一步,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不惧世人的眼光,可是陈暮叛逆的时候,完全脱离她的掌控,这日子能好过吗?电话挂了之后,她看着手机上的定位红点一直在车行,放下心来。陈暮这傻小子,和自己吵了一架居然去上班了。今天没办法说服他,她也只能去开店。只是晚上等到九点钟,她往外面张望了无数次,还是没有看到陈暮的影子。
江眠的头撞在墙壁上,痛得闷哼一声,又睡了过去。陈暮看江眠没有再动,逃也似的下了床,跑到卫生间冲冷水澡。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猩红的双眼,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趁姐姐喝醉了去碰她呢,姐姐醒了一定会生气的,她生气了,就不会再要自己了。只要想到以后江眠不要他,陈暮的心就像是被挖了一个洞,空落落的难受。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不争气的玩意儿,心里的恐慌达到了顶点。
江眠柔软的手臂搭在他身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酒话。“姐姐……”陈暮大脑嗡嗡作响。江眠的手臂又收拢一些,嘟囔着:“抱抱……”陈暮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试探的抱着她。江眠这才安静了下来。陈暮慢慢的在她身边躺下来,任她往自己怀里拱。他又害怕,又激动。江眠的头拱到他手臂上,一只手搭在他劲瘦的腰上,脸贴着他的胸膛,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她们学生时代比不上江眠,但是现在,不管是工作还是嫁人,可都比江眠风光多了,当然要抓住机会看她的笑话了。但江眠摇头拒绝,她眼前已经起了重影,现在只想回家睡觉,而且她的陈暮,不喜欢人多的场合。袁禧也打岔道:“要见机会多的是,下次再见吧,眠眠今天喝多了,我送她下去。”江眠今晚已经被大家取笑得够多了,陈暮一出现,江眠更是不知道要被怎样嘲笑。袁禧不能看着好朋友成为大家的笑柄。
江眠不想把动静闹大惹得大家围观。她深吸了一口气,在想怎么摆脱秦树的纠缠。想起网友分享的百试百灵的段子。她抬眸看向秦树:“秦树,我也不想不要脸面的推销产品,但是我现在遇到点困难,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你能借我点钱吗?”果然,秦树脸色都变了:“借钱?”江眠一脸认真:“我认识的人里面,你最有钱,我给你算利息,最多五年就还你。”秦树皱了皱眉,爽快的拿出手机:“当然没问题,要多少?”
这下江眠的耳根子清净了,甚至没人再敢往她这边看,都怕被她拉着消费。同学都到了,服务生开始上菜。秦树端着酒杯站起来:“大家难得聚一次,还请到了几年不见的江眠,今天这顿,我请大家,大家还需要什么尽情点单。”大款要买单,不用A钱的江眠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平日,她绝对不会占人便宜,但是现在……每一块钱她都要计划着花。秦树的话音一落,恭维的声音此起彼伏。
第二天的时候她甚至抽空去买了一张彩票,把希望寄托在这小小的投资上面。下午正在忙碌的时候,店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江眠收拾着美容床,不冷不热的问。“您来做什么?”母亲忧心忡忡的:“那个傻子呢?你们没在一起了吧?”江眠自顾自忙碌,头也没抬,揶揄道:“原来是来看女婿的。”江母气得跺了一下脚:“他是个叫花子,哪来的户口本和你结婚?你爸那天真是被你气糊涂了,相信了你的鬼话。他说了,你回去认个错,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