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珞羽不肯丢,便穿了根绳子挂在脖子上。他执拗地留下,总是抱着一点侥幸和期待。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都是无用的。一个人再怎么执着,也留不住另一个要走的人的心。当初的江玥希,心情是不是和现在他的心情一样?如果是那样,那么他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吧。路边,季青临接过老板递来的炸鸡翅,拿给江玥希:“小心,有点烫。”江玥希吹了吹,才咬下一口。果然被烫到,她呼了好几口气,鸡翅鲜嫩的汁水溅在了她侧脸上都不知道。
闻言,江玥希呼吸一滞。她像是突然被一道雷击中,大脑一片空白。没有签字?!他为什么不签字?那不是他日夜所求的吗?江玥希缓缓攥紧季青临的手臂。她无法忽略自己心中那一闪而过的刺痛,纪珞羽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心底升起一股烦躁。他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却感觉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巨大的鸿沟。纪珞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沉声道:“所以现在,你还是我的妻子。”季青临上前一步,将江玥希挡在自己的身后,目光锐利。
但遇见江玥希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就是事件的主角之一,对她只是一见钟情的喜欢。季青临永远记得那一天。江玥希站在喷泉广场的中央,身边白鸽群起。那一幕,像是天使降临。他不可避免地心动了。之后,季青临便对江玥希展开了追求。江玥希对此很头疼,最后为了拒绝他,甚至翻出娱乐圈的新闻给他看。她对他说:“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且声名不好,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季青临却不屑一顾。
看着宽阔机场上停着的几架飞机,纪珞羽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江玥希身穿机场制服的模样。那身白色的制服穿在她身上,总给纪珞羽一种眼前一亮的视觉触感。他又想起从前,两人结婚之后,各自都忙于工作,聚少离多。江玥希为了能见到他一面,常常是根据他的行程来选择航班。她说:“虽然只有匆匆一面,但我也很满足了,总比见不到好。”扯回思绪,纪珞羽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试图挥散心中烦闷。突然,大厅另一边传来谁的喊声。
短短几个小时内,网上再次掀起轩然大波。纪珞羽团队的官方微博发出声明,之前曝光的结婚证照片并非江玥希所发,而接吻照片中的女主也不是江玥希。虽然官方没有说是谁做的,但紧接着一条取消婚礼的微博引发了热议。无数网友不禁猜测,这一切都是温嘉自导自演,而后被纪珞羽发现,所以才取消婚礼,直接分手。舆论又一次颠覆。在温嘉打来第十九个电话时,纪珞羽将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他回到家。
下一刻,北羌王便高声命令道:“来人,将这几个人通通拿下!”于是许多北羌士兵立即将苏霆舟与柳映荷层层包围了起来,纷纷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戎玉听见后却毫不犹豫地从一名侍卫手中夺过一把刀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父王,放他们走。”“玉儿?!你这是……他们可是骗了你啊!”北羌王又气又急,生怕戎玉真的动手。苏霆舟与柳映荷见此,都纷纷愣住,心中被戎玉这样不计前嫌还要舍命相护的情义所感动。
随后,所有人才一口喝光了自己手中的酒。见戎玉满脸不高兴的样子,等到宴后北羌王便叫住了他,单独与他谈话。“玉儿,父王知道你厌恶战争,可我们北羌人世世代代都骁勇善战,就是为打仗而生……”“不是的!北羌人的骁勇善战不该用在使两国生灵涂炭上!”戎玉争辩道。北羌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小,不懂这些。”戎玉还想反驳什么,北羌王却开口:“听说玉儿这两日抓了几个大盛士兵?”
“此事说来话长……”苏霆舟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映荷,最后总结道,“总之,是那个叫戎玉的北羌王子救了我们。”听完之后,柳映荷若有所思道:“他真的会帮我们吗?”“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真的很天真直爽!我很喜欢他的性子!”苏霆舟有些不太确定,但随后又笑着称赞道。她摸着苏霆舟的脸颊,语气十分柔和:“平安,你涉世未深,不能太相信别人。”“嗷……知道了……”苏霆舟撇了撇嘴,有些失落。
“阿棋!”苏霆舟直接冲到了柳映荷的面前,只不过她现在还昏迷着,听不见也看不见。苏霆舟眼眶一红,瞬间泪如雨下。“阿棋?”北羌王子满是疑惑地走近他,“你认识她?”“嗯!”苏霆舟重重点了下头,“她就是我的心上人!”北羌王子瞪大了眼睛:“你心上人是大盛的士兵?!”苏霆舟赶紧抱住柳映荷,止不住地哽咽。看他的样子也不必多问了,北羌王子只好命令身旁的侍卫道:“将她抬进营帐中去。”
“住手!”苏霆舟冲到那男子面前,手臂张开将他往身后一拦。地上的男子皱起眉,眼中满是疑惑。可店小二往旁边一闪,轻轻将凳子躲了开。“呀——!”下一秒那店小二完全不看苏霆舟,只是再次径直向地上的男子刺去。苏霆舟于是将那包剩下的迷魂散撒向了她,但手臂却被刀子划了一道口子。“你没事吧?!”地上的男子担忧地看着此时蹲在他面前的苏霆舟,有气无力地问道。
苏霆舟这才勉强看清那人的长相。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着一双异域风情的双眸,衣着不过是大盛普通男子经常穿的袍子,没想到却是北羌人竟故意乔装成这样混进城来!“你们拼命挣扎只有一死,还不如把刀放下乖乖跟我们走,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命!”柳映荷此时却忽然晕了过去,身旁两名士兵不知所措,只得放下了手中的刀剑。苏霆舟心尖一颤,想必是柳映荷为了他从伤口处放了血的缘故才会如此虚弱!
“先前听说沐溪出的那次车祸就是因为着急安安的病情。”段父语气坚定:“我不信她会对安安再这么无视下去。”段母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望着段父。“你说得对,沐溪对安安的感情之前显而易见。可是她的性格你也知道,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我们也不能逼得太紧。”两人重新回到了客厅。玩积木的安安看见两人过来,笑着扑到他们腿上。“爷爷奶奶你们去哪里了?快来陪我玩积木。”
时霁北感觉脸有点烧起来,磕磕绊绊的开口:“我说想,你就让我上手吗?”薛幼宁站直了身子,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就是一个诱人的妖精时霁北咽了咽口水,手颤颤巍巍地靠近她。最后他的手再也伸不下去,败下阵来准备收回手。忽然一双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薛幼宁充满魅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怎么,不敢下手了?”下一刻,时霁北瞪圆了眼睛。
“那你这段时间没了秘书长,那些工作怎麽办?”“我让秘书团的人暂代一下就行。”时霁北欣然同意:“那就谢谢你了。”薛幼宁看着他挑了一下眉头:“我们之间你还跟我说谢谢?”时霁北试探性的看她:“那我以后不说了?”“还有呢?”时霁北冥思苦想了半天,最终只吐出一句“还有什么”。薛幼宁扶额,拉住他的手朝博物馆中偏僻的厕所走去。她一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就将他抵在墙上,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说着,他冲佣人挤眉弄眼:“今天下班咱俩一起去看电影不?”佣人一口答应下来,含笑看着他:“这是约会吗?”园丁耸了耸肩:“你说是就是吧。”佣人但笑不语。此时的别墅内。秦慕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脸盈盈的看着段父段母逗弄着拿着电视遥控器的安安。电视上的还在播放着安安喜欢的动画片。第一次见到二老的时候,他连椅子都没做得上。现在都能坐在沙发上了。
此时,一辆漆黑光亮的林肯不知何时已经停到了路边,静静的等待着。时霁北刚靠近车,薛幼宁就已经从车上下来。她神色不明的朝段沐溪那看了一眼,随后又帮时霁北拉开了车门。自己也跟着一起上车。段沐溪怔怔地看着已经飞驰而走的车,心里的疼痛不断在蔓延。她和时霁北,只差了一点缘分……可是这一点,此刻看来却天差地别。此时正在行驶的林肯上。“怎么样?想好要带我去哪里了吗?”
高层管理纷纷对视一眼,相互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会议进程才到一半,boss就已经结束了会议,这是前所未有过的情况。等薛幼宁离开以后,其他人又围住了jeff询问其工作。当jeff离开后,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出了会议室,窃窃私语起来。“jboss今天是怎么了?”“不知道,我看boss回了一个消息就走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看不像,boss回复消息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我看不会是交男朋友了吧?”
她本来想用时间软化沐溪的态度。可是她看她这一副不油盐不进的样子,感觉这个方法行不通。段父却没有段母这么担心。“先前听说沐溪出的那次车祸就是因为着急安安的病情。”段父语气坚定:“我不信她会对安安再这么无视下去。”段母叹了口气,神情复杂地望着段父。“你说得对,沐溪对安安的感情之前显而易见。可是她的性格你也知道,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我们也不能逼得太紧。”
时霁北小声道:“你好些吗?要不要我帮你?”薛幼宁低声道:“不用,我去洗个澡。”随后便进浴室。看着她的背影,时霁北耸了耸肩。反正也不是他先撩的。而此时的浴室中,冒着冷气的水从花洒中洒了下来。直到身体的欲望被淋灭,薛幼宁残留着欲望的桃花眼中才闪过一丝懊恼。这次真是自作自受了……
时霁北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小到大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给薛幼宁送过礼物。以前他父母还在世的时候。过年薛家一家三口来他们家拜访,从来都是薛幼宁给他发红包。没想到世事难料,时隔多年后,自己都升了一个辈分。时霁北促狭地看了眼薛幼宁,眼里满是狡猾,忽然开口。“姑姑,你亲自己的侄子,不会过意不去吗?”薛幼宁瞥了他一眼,伸出手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凭什么时霁北一出生就能要风得风要雨的雨。而自己却仅仅是因为孩子生病,借了别人3万块钱而被人刁难?凭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平?秦慕琛眼中闪过深深的嫉妒。然而所有的情绪都在对上段父段母犀利的眼神时,消失的一干二净。犹如一盆凉水泼了下来,他马上扬起了笑脸。“叔叔阿姨,没想到霁北现在过得这么好,真是替他高兴。”段母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直言快语,丝毫不顾及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