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顿时一颤,看向面前的女孩,从她认真的眼神和凛冽的眉眼中,似乎看到了千年前那个少年女将军的影子。他怔住了许久,想到那抹红袍,想到那个史书上的记载。犹豫了许久,才回神。挪开目光问:“你怎么会对她好奇?”萧书妍没注意到她的躲闪,只是说:“总觉得这个和我同名同姓人和我有着不同的缘分。”她没说的是,最近她总是做梦梦到一些奇怪的画面。那些冰天雪地断臂残骸,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
他不好奇韩美兰是怎么知道他在这的,去供销社一打听就知道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韩美兰看着池钊的动作,眼里满是受伤。“池钊,你来北京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池钊面上满是疏离:“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两人声音有些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韩美兰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等你下班,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话落,韩美兰转身走出百货商场,找了个招待所,放下行李后,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早上八点十五,韩美兰落地北京。她来不及休息,下车后打了一辆吉普牌出租车前往池钊现在工作的百货商场。百货商场很大,韩美兰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池钊。就在她准备去问商场负责人时,转身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池钊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正在摆放商品。韩美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池钊的手腕。“池钊!”
池家刚搬来北京,人生地不熟,但好在邻居们都很热情,一家三口很快适应下来。以往在韩家过年,都是池钊一个人忙里忙外,现在和韩美兰离婚了,终于摆脱了岳母和小叔子的指使,他终于过了个轻松的年。另一边的韩家。孙凤菊一大早起床开始包饺子做菜,韩美兰在一旁帮忙。韩子超起床后就背着包出门了,直到吃饭才回来,回来时手腕上多了块手表。他回来后,直接坐在桌前,等着吃饭。
孙凤菊只得挨饿又做了两个菜。韩美兰回屋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她和池钊的照片愣神。照片上池钊笑的很腼腆,但从眼神看的出,他很开心,反观她自己,面无表情的站在池钊身边,眼里没什么情绪。其实那时候,她是开心的。在和池钊相处的过程中,她也对他产生了好感。结婚时,她也曾憧憬过和池钊的未来,想和池钊过一辈子,哪怕没有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两人竟走到了这一步。
“哇,麦乳精!糖水罐头,还有奶糖!”三个孩子将礼品一件件拿出,随意拆开包装吃了起来。韩美兰本想开口阻止,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毕竟是她侄子,想吃就吃吧,等去池家再买就是了。这时,孙凤菊系着围裙从堂屋走了出来。“美兰回来了,怎么不进屋?”话落,孙凤菊在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礼品时,惊呼出声:“呦,怎么这么多礼品,是你买的还是别人送的?”韩美兰不想母亲知道这是她买给公公婆婆的,只得含糊答道:“随手买的,孩子爱吃就让她们吃吧,家里也不缺年货。”
一旁的蒋成邦吓的瑟缩一下,委屈道:“张政委,我和师父又没有什么,我只是看不过去帮师父说了几句话,是池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好了,别说了,你先出去。”蒋成邦话还没说完,就被韩美兰厉声打断。他看着韩美兰越发难看的脸色,不敢多说什么,怯生生的离开政委办公室。待蒋成邦离开后,韩美兰看向张政委,满脸认真:“张政委,我和蒋成邦之间只是师生关系,绝不存在任何私情,我丈夫最近在和我闹矛盾,他可能误会了我和蒋成邦,为了让组织放心,我愿意接受调查。”
朵朵粉嫩的小脸像水蜜桃一样,看的韩美兰心都化了。她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朵朵的小手,触碰到朵朵的一瞬间,韩美兰的心脏猛地收紧。她当妈妈了!女儿白白胖胖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奶香,一看就知道被人照顾的很好。韩美兰知道养一个孩子不容易,更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池钊一定很用心的呵护她。这样想着她心里对池钊的愧疚更深了。她的视线从女儿身上移开,看向池钊。
就在这时,出去钓鱼的池父回来了。他看到散落在门口的礼品,愣了一瞬,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了站在院中的韩美兰。“美兰来了,怎么不进屋,东西怎么扔了一地?”韩美兰回过神来,压下繁杂的心绪,看着池父勉强挤出笑容。“爸,我申请了休假,想着来北京看看你们,你们最近过得怎么样?”池父察觉出韩美兰面上的不自然,弯腰捡起地上的礼品,开口回道:“还行,外面热,进屋说吧。”
他下意识收紧抱着孩子的手,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向堂屋走去。韩美兰快他一步,扔下手里的礼品,大步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脚步。“池钊,这孩子是谁的?”韩美兰嗓音发颤,心底乱成一团,这孩子看样子刚出生不久。她和池钊离婚半年,孩子如果是池钊的,那离婚前他就和别人搞到一起了……可如果是这样,那怎么可能六年她都没怀孕?孩子被韩美兰吓了一跳,小嘴一憋哭了起来。
“你弟弟那个同学就不错,有文化有素质,比池钊强多了,他不是你学生吗,改天你带家里来吃顿饭。”韩美兰看着母亲,心里升起一丝无力感:“妈,我说了,我媳妇只能是池钊,我不会嫁给别人的,等他回来,我们就复婚。在这之前你也别想着给我相亲的事,我不会同意的。”话落,韩美兰转身回了自己屋。孙凤菊站在原地,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韩美兰说的是什么。“韩美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犟的女儿,你和池钊结婚六年,你都没怀孕,你还想着和他那个没种的男人复婚呢,你不怕别人笑话你?我告诉你,我绝不同意!”
韩美兰之前确实和罗勇衡在一起过,但那早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和池钊结婚后,早就放下罗勇衡了,现在也不想看到他们夫妻俩因为自己和池钊,闹得离婚的下场,于是便开口劝解。“清芸,这只是个误会,我和我老公发生了点矛盾,牵扯到你们了,你别多想,我和罗勇衡同志什么关系都没有,别因为这点小事,破坏你们夫妻感情。”贺清芸也知道两人不可能有什么,只是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她知道罗勇衡和韩美兰曾经好过,之前两人都有家室,不可能有什么,但现在韩美兰离婚了,两人旧情复燃也不是不可能。
“我先回去,等下次休假再来,我保证回让你们看到我的改变。”话落,韩美兰对池父池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池父池母看到韩美兰远去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口气。韩美兰回招待所取走行李,又踏上回淮海的火车。见到池钊了,她也就放心了。至于池钊说的那些话,应该还是说的气话,等自己下次休假,再买些礼品,好好哄哄他肯定就好了。这么想着,韩美兰心里那股不安逐渐消散,就等着再休假来北京接池钊回家。
|秦序看得目瞪口呆,手中只差一把瓜子,偷偷摸摸凑到沈玳耳边蛐蛐:“好重的火药味。”被他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沈玳没好气推开他,“别搞,我喜欢omega。”“?”秦序微笑,“好巧,我也是。”白榆没时间注意他们的暗流涌动,视线锁定在裴知白握住酒杯的手指上。裴知白的手指动了动,离开酒杯,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不敢?”果然是家里管得严的好学生,白榆兴致缺缺,“不喝就滚。”“喝可
|他的笑容淡下来,很快消失不见。“裴知白。”“什么?”沈玳逃跑的脚步一顿,和身后眼瞎的秦序撞成一团。秦序一招金鸡独立稳住平衡,秉持着乐于助人的原则,自救的同时伸手把脸朝下即将和大地母亲脸贴脸的沈玳也捞了回来。“幻听了吧。”秦序如是说。沈玳心有余悸靠在他的臂弯里,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那不是。”裴知白和一位长发飘飘的女生面对面坐在靠墙壁的二人桌,裴知白的后脑勺将女生的面
|“别啊,我人都出来了,喝这些多没意思。”秦序故作忸怩,“人家要喝真的啤酒。”白榆看他一眼,又灌下小半瓶啤酒风味饮料,不忍直视道:“装吧你就,碰上个AA恋就老实了。”都不用碰上,秦序光是听见就老实了,悻悻一摸鼻子,“成吧,舍命陪君子。”白榆示意他们自便,闷着头自顾自喝闷酒。秦序在桌下踩了沈玳一脚,在沈玳怨怼的目光中,指了指手机。秦序:【因为订婚的事儿?】借着酒桌的掩饰,沈
|白榆停在榕树下,抬手抚摸榕树粗糙的树皮。片刻,他抬手,一拳砸在榕树上。榕树丝毫未动,只降落一片树叶擦过白榆的脸,不像是在表达遭受无妄之灾的气愤,倒像安抚面前这位暴躁受伤的后人。“迁怒你了。”白榆摩挲着那块树皮,哑声道歉,“抱歉。”“都说存在上百年的物都会有灵气。”白榆开玩笑地自言自语,“我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啊?”回答他的,只有风过林梢的沙沙声。白榆蹲下来,撕开剩下的一把
|白榆随手拿走一本书,翻开序言看了两眼,索然无味地放回去,说:“相处不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属于他敢娶我,我就敢废了他。”南倩:“……”“废了他?”南倩敏锐地眯起眼睛,“你确定你没动手?”“真没有。”白榆晃了下腿,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开口:“小姨,我饿了,咱能换个时间谈话吗?”南倩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牛奶和两包饼干,“先垫着。”“喔。”白榆不情不愿地撕开包装袋,往嘴里丢了
|裴知白活动着肩颈,一字一顿:“alpha本性恶劣下等,接受不了,就离他们远点。”“放心吧,我会离你八百里远。”白榆一顿,引出正题,“同样,我也希望你别来招惹我。”“为了婚约?”“不然呢?我们之间难道还有别的纠葛?”下一秒,白榆看着裴知白顶着一张无性恋的脸说出了大言不惭且不要脸的话。“也可能是你对我见色起意。”该说不说,裴知白肩宽腿长,远看跟个男模似tຊ的。近看,又让人下
再次踏进熟悉的屋子,许卿宁一点儿也不开心。客厅摆着的花草、卧室的窗帘上,书房的笔架上……到处都是监听设备。用她的话来说,这简直就不能称之为家,倒像是个囚笼。之前攻略的时候,裴晞拿着部小电影,在房间各处走了几天。虽说短暂的恢复了几天自由,但很快就被裴蔺发现不对,对裴晞的控制也更严重起来。得想个办法,把屋子里的监听去掉。不仅要去掉,还要想办法让这里,不会再被裴蔺安装上任何东西。
话没说完,许卿宁终于察觉到裴晞眼神的变化,“干、干嘛?”“卿卿刚才,叫我什么?”许卿宁回想一下,意识到让裴晞作出反应的罪魁祸首后,耳尖微红。“你是不是想让我再叫你一次?”裴晞不答反问,“可以吗?”很奇怪,明明刚才说的那么自然,真到看着他的眼睛时,许卿宁反倒开不了口。她的手放在裴晞的手上拉了拉,却被揽的离他更近。“卿卿想逃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