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还陷害我,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婆婆一拍桌子,指着许如意气得直颤。“一个女人家竟然随身携带那种药,真是不知羞耻!”许如意眼珠一转,扑通一声跪下。“婆婆,那个药我就放在房间里,我没有随身带着呀!”“是吗?”许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许如意你还装?赵癞子已经承认了,是你指使他给我下药!现在人已经进派出所了。”许如意见许翎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两人像两头野兽一样撕扯着,滚作一团,呼哧带喘地撕扯着彼此的衣服。这场面,让躲在门后的许翎差点惊掉了自己的下巴。她蹑手蹑脚跑出门去,远远看见大门前晃动着几束手电光。是岳景尧领着警察回来了。许翎快步跑过去,一把拽住岳景尧的衣袖。“别说话。”她抬起手电,光圈扫了下许如意那间房。手电光从窗口处一闪而过。但此时屋里正在‘撕咬’的两人药效正浓,谁也没有工夫去管手电光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妈,趁现在这贱人月份还小,我们赶紧去把孩子打掉吧!不然真等到她生了,我们岳家会被街坊耻笑的!”婆婆浑身一抖,目光在两个儿媳之间游移。许翎听到这话,看许如意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怪物。她看到她眼底的疯狂,许如意这是想弄死她的孩子。许翎不敢跟她正面冲突,目光急切地望向窗外,岳景尧还没回来。“你看什么啊?你还着岳景尧会来救你啊?你觉得他会保护一个自始至终都在骗他的女人?”
大伯母叉着腰唱白脸,许如意则哭得期期艾艾的,跪在地上博同情。“妈,我是对不起许翎,如果不是她天天在我面前显摆,大哥是大学生,她是医生,我不会做那些事的。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就想回来跟景浩好好过日子。”“再说了,妈,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走到哪儿都会被人耻笑,你也不想岳家的孙子生下来没有爸,走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吧。”见婆婆面露不忍,许如意又再加了一把火,她咚咚磕了两个响头。
“可是我的孩子是岳家的种啊!”婆婆跟她说不清楚,一把挂断了电话。岳家没有去接许如意,她是被亲生父母灰溜溜地领回家的。虽然许如意回家后就没怎么露过面,但街坊邻居都知道她是被岳家赶出来的。只要聚在一起,就喜欢在背地里说她的闲话。“听说许如意被抓进看守所了,还关了好几天呢,这回也不知道怎么放出来的。”“对呀,他们家一个个都不好惹。许如意犯了事进去了,结果她爸妈跑到医院撒泼,让许翎去接她姐回来。这一家人都不要脸,许翎从小被他们那么欺负,他们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许翎一脸的诧异。岳景尧却神色平静,像是在谈什么毫不起眼的事情。“你怀孕了,每天用自行车接送我也不放心。正好找了一点关系,随便选了一辆,等孩子出生了我再换辆大的。”许翎心跳骤然加速,她这坐的哪是车,根本就是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岳景尧一踩油门,车子稳稳前进。车里暖烘烘的,岳景尧把暖风开得很足。许翎看着他英挺的侧脸,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许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嫁了个大学生当了个医生,你就摇身一变成了人上人,连自己家人都不认了!”许翎嘴角无力地抽了抽。“许如意给我下药的时候,她有把我当家人吗?”大伯母继续撒泼,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反正我不管!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必须把她给我从派出所领回来,还有岳家人,你想联合岳家人欺负我们如意,门都没有!”此时门口已经聚了一堆看热闹的,许翎担心病人等得着急,不想跟他们再废话。
没想到她一到家就见到了怒气腾腾的岳景浩。“你还敢回来,你知道你害得我多惨吗?!”许如意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一脸无辜问。“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了?”许如意偷偷撇眼看向丈夫,又看向脸色同样铁青的公公婆婆,赔笑道。“我娘家真的有事,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带东西回来,我是真的顾不上......”岳景浩见她还在装傻,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还陷害我,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
就算是知道清华郡主不安好心,也不可能不去,更无法拒绝。但清华郡主既然敢当着这些人面这样正大光明的邀请自己去,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约莫只是为了威胁自己一通?又或者,有意外的收获也不一定。牡丹想到此,又见李荇朝自己眨眼睛,便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待牡丹走远,李荇挽住潘蓉的肩头,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潘蓉只是摇头。李荇便伸出一根手指,潘蓉犹豫片刻,还是摇头。李荇冷笑一声,转身就走,潘蓉立刻拉住他的袖子,举手与他击掌:“成交!”
牡丹见他突然变了态度,想到先前白夫人提醒自己他要算计花的事情,下意识地就想躲开他,便低声道:“表哥,他今日殷勤得紧,只怕是别有所图。”这个病弱娇养的表妹如今竟然也懂得揣测人心了?李荇闻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知道,稍后你就先回去吧,我自会派人与你联系。”言罢上前天花乱坠地与潘蓉攀谈起来。牡丹在一旁静立片刻,因见不远处雨荷与林妈妈拿着一把伞和一个食盒走了过来,便上前将食盒接过递给李荇:“还请表给替小妹送到家中。”然后告退。
说完之后,他并不急着立刻揭开青纱,而是含笑望着众人,听众人说了一通恭贺的好话,方起身准备亲自去揭开青纱。不过刚站起身,清华郡主就用扇子挡住了他,娇笑道:“子舒,让我先睹为快如何?”这便是她要去做了揭纱之人的意思了。牡丹心想,不过就是如同现代人剪彩一般,喜欢请个领导明星之流去执剪,冲着清华郡主那唯我独尊的性子,这种行为也算不得什么。刘家小儿既然要捧她,便该从了就是。
来的却是何牡丹的远房姑表兄长,李荇。与世代为商的何家不同,李家属于先经商致富,而后成功转型混进了官员圈子里的代表。而李荇,却又是官家子弟中,明目张胆爱做生意,爱玩爱乐的代表人物。牡丹来到这里之后,从不曾见过李荇,但病重之时,却曾收到他让人送来的好些礼物。有精美小巧的玩物,也有精致美味的吃食。在记忆中,这个男人,除却何家人之外,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好。
“婢妾所见过的人当中,此人的确是跳得最好的。”“这算什么?不过喧宾夺主罢了!稍后你看着,我一定让他黯然失色!”随着一声不以为然的淡笑,一个穿银白折枝团花圆领缺骻袍,着皱纹靴,戴长脚罗幞头,年约二十有余,唇红齿白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牡丹一见到此人,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安安稳稳地落了下去。她立刻朝雨荷使了个眼色,起身高高兴兴地迎上去:“表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里面已经开了席,那班家伎已然开始奏乐,纤素换了一身雪白飘逸的轻纱宽袖长衣长裙,正在跳绿腰舞。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不可否认,纤素跳得很好,但场中却没几个人看她跳舞,而是自顾自地谈笑。尤其是刘畅和清华郡主,正头挨着头的tຊ窃窃私语,忽而哈哈大笑,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林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既然叫牡丹出席宴会,主人席位却给一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荡妇郡主给占了,这不是往牡丹脸上打耳光么?
|不念了,从她想清楚的那一刻,她就不念了。吉时已到。门口的喜乐吹奏,鞭炮声轰鸣,楚家人满脸笑意的拥簇着一身红装的楚宁雪,将家中唯一的宝贝带出了长吉苑,她迈出楚府的正门,满心欢喜的等着来接她的裴景煜。往来宾客纷纷贺喜,都在恭贺楚家小女和裴大将军喜结良缘。与此同时,楚宁宜关上了宜离苑的房门。一名侍女小声提醒:“夫人说了,您现在是罪臣之女,回来的时候走的也是侧门,出去依旧得如此,这
|楚宁宜踩着雪,一步步走进那个住了许久的宅院,最后在长吉苑门口驻足。这里从前也是她住的地方。院内张灯结彩,甚至比兄长科举高中那年还要喜庆。不少下人拿着扫帚清扫着积雪,生怕影响了楚宁雪的出行。明日,是她的出嫁之日,也是楚宁雪的。长吉苑的明灯长燃,透过那扇敞开的窗子,楚宁宜瞧见爹娘和兄长都围绕在楚宁雪的身边。他们耐心的挑选着明日要戴的发簪,细心的准备着大婚要用到的物件。甚
|8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他柔了声调:“就算你不撒谎,我还是会爱你,所以你没有必要为了讨我欢心说那样的话。”言罢,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那日你的生辰我并没有忘,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日落西山,那束夕阳照在金制的步摇之上,看着上面刻着的杜鹃花,记忆涌入她的脑海。从前楚宁雪还未到楚家之时,还是少年的裴景煜也是这样在落日之下将她精心准备的生辰礼。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
|“我答应。”“祝妹妹和将军白首到老。”说完,她扶着墙壁慢慢走出了长吉苑。7离开楚家之后,楚宁宜转身去了京城的药馆,那是辛者库的医师给她留的地址。医师说这药虽然不能起什么作用,最起码可以让她减轻肺痨带来的痛苦。刚拿了药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来寻她的裴景煜。他仰头看着后面的药馆,眉宇间多了些疑惑:“我找你很久了,你为何会在药馆门口?”面对裴景煜的询问,她将药藏在身后:“碰巧
|“怎么会呢,我们怎么可能不爱你,我们对你的爱从来都胜过你姐姐啊,否则怎么会让她替你去辛者库受苦。”“是啊,哪怕宁宜做了再多,在我们的心里跟雪儿你永远没法比的!”兄长因为心急也不管自己的话是否会伤害到楚宁宜,毕竟雪儿的命更要紧。“爹娘还有你哥哥只爱你一个人,怎么舍得你死?”一向不善言辞的父亲都如此安慰她。可楚宁雪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紧紧捂着自己的头,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把他们急的团
|5这是她在辛者库受重刑时留下的伤。只因为她洗错了一件衣物,就被辛者库的人砍掉了两根手指作为惩罚。跪在楚宁宜身后的裴景煜盯着她接过圣旨的那只手,隐约看出了些不对。为何她接旨的方式那样别扭?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宁宜就扶着膝盖,缓缓起身。她脚上的旧伤未愈,袜子粘连着血肉,稍作动作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身旁没有搀扶之物,楚宁宜一时吃痛,踉跄着快要摔倒。此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
在温初晗要进房间时,他猛地抓住她:“你还在因为之前勋章的事情生气?”“没有。我不想因为这些不重要的人和事浪费感情。”她甚至没有回头,声音依旧冷淡,没有丝毫起伏。席令城双拳攥紧又松开,眉宇间笼罩着烦躁,最后深深叹了口气:“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台阶下,说吧,你想要什么补偿?”温初晗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明天就要离开了。她转过头,眼神沉静如水,定定地望着他,看着他眉眼上那道刺目的疤,缓缓开口:“那就明天中午十二点,在我们初见的跨江大桥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