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瘫软在席令城怀里,大口大口喘息着,眼泪不停地滚落。“令城,我好害怕,温小姐就因为你送给我那个纪念章,就生气了,恨不得杀了我……”闻言,席令城眼里的怒火更盛,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寒意。“温初晗!不就是个破纪念章吗?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至于疯成这样吗?!”“你上次就让悠然受了伤,我警告过你了,现在你还不长教训吗!”温初晗摇晃着身子,强忍剧痛站起来,满额头的鲜血都顾不上擦,一字一句凄厉道:“那是一等功勋章,不是纪念章,用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荣誉!”
林悠然被她攥痛,皱着眉甩掉她:“这个啊,前阵子我来这里玩的时候,你不会是要找那个纪念章吧?几天前我来家里玩的时候,随口夸了句好看,令城就送给我了。”“拿回家后我发现我家狗也很喜欢,就随手挂到小狗的脖子上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温初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大脑轰隆一声巨响,海啸般的绝望和愤怒袭来,她再也忍不住,用尽全力一巴掌甩在林悠然脸上。
“不要!”温初晗大脑一片空白,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不顾一切地扑进火堆里。火舌逐渐蔓延,才刚点燃画纸,她却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将手伸进那些火焰里。那是邢骁。那是她的邢骁啊。“温初晗!你干什么,你疯了!”席令城最先反应过来,猛地将她拉开,可她却像是疯了一样,用力的挣脱开他,拼命的抢救着那些画。终于火堆被扑灭,她抢救出了一大部分。即便双手被烫伤,留下触目惊心的灼痕,皮肤都有些发皱起了水泡,她却依旧像是没感觉一样,只紧紧抱着那几幅画,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伤口刚上好药,却又因为刚才的动作撕裂开来。她咬着牙,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无所谓,她很快就要离开了。一连几天,她都自力更生地照顾自己。直到出院这天,温初晗走出医院,一眼就看到了席令城站在车边等着。她下意识要上副驾驶时,他却忽然伸手拦住她:“你坐后面,这里不是给你的位置。”透过打开的车窗,温初晗看到,副驾驶上贴着“公主专座”四个字的可爱贴纸,还摆了一些可爱的猫咪摆件。
林悠然满意一笑,不着痕迹地看了温初晗一眼。她却并不在意,只看向窗外。“令城,我送你的礼物你拆开看了吗?喜不喜欢啊?”“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一路上,两人不停地聊着天,将温初晗晾在一边。直到要转弯时,拐角处突然开出来一辆不受控的卡车。由于太过突然,来不及踩下刹车,耳畔只传来碰的一声巨响。剧烈撞击之下,玻璃碎片炸开,车身凹陷进去。
她上学的时候,不爱读书,总偷跑出去玩。所以,考大学的时候,当然是考不上的。她家里的水平有限,给她安排的地方,她都看不上。只有黎淮山给她安排的这个研究院,地位又高,薪金又高,她还不用干活。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黎淮山安排进来的关系户,更知道她什么都不会。所以,她每天睡到自然醒,才过来上班。上班的内容,就是看着同事们干活,她吃吃零食,看看漫画,就下班了。
原来,林以渔真的耐心教了桑冉,还让她不要动仪器。可他却听信了桑冉的一面之词,认为林以渔对桑冉不满,公报私仇,故意让桑冉弄坏东西。黎淮山肩膀颤抖,他都做了什么?他当众说了难听的话,还不顾众人反对,将事故责任全部划分到林以渔头上。害她记了大过。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啊?你都听见了?那你当时怎么不站出来帮林以渔作证啊?”“嗨,你又不是没看见黎淮山那态度,那么多人说以渔不是这种人,连院长都替她出来说话,你看黎淮山信了吗?黎淮山铁了心,要偏袒桑冉,让林以渔背这锅,谁说有什么用?”
可就算她以死相逼,黎淮山还是无动于衷。桑冉的心渐渐凉下去,她好像真的失去黎淮山了,黎淮山真的爱上了林以渔,将她忘得一干二净。黎淮山没有再理她。又去林以渔原来住的门口等。林以渔离开还没有两天,他总是抱着希望,林以渔只是一时生气,气消了,就会回来了。他想让林以渔回来第一个看见他。黎淮山靠在墙上,思绪缥缈。一会是他当初第一眼见到林以渔的惊艳,说实话,林以渔是比桑冉漂亮的。
“不知廉耻,明知道我儿子已经有未婚妻了,还跟他勾搭到一起,少在这说这些话恶心我,是你和黎淮山对不起以渔,你还有脸怪她?少在我这搬弄是非,你以为我是黎淮山那个傻蛋,会上你的当?你给我滚!”桑冉完全想不到,林以渔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黎家的人竟然还护着她。黎淮山不怪林以渔就算了,连最在乎名节脸面的黎父黎母都不怪她。桑冉不由嫉妒起林以渔的好命。赶走了桑冉,黎母又开始骂儿子,“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好好珍惜以渔,不要等人跑了,你哭都找不着调,让我说准了吧?我早看出桑家这个女儿心思不正,偏你这个傻子一直被她骗!”
黎淮山一下子想到,他和林以渔还没有结婚证。当初两人原本计划,订婚结束,就去领证。没想到,出了桑冉受伤,又在订婚宴昏迷那档子事。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在婚礼前夕,黎淮山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提出要去领结婚证。却被林以渔敷衍着,借口最近太忙,等婚礼后再去领。现在想来,林以渔早在那时候,就决定离开了。所以,他连林以渔的家属身份都没有。他好像会真的失去林以渔。
想到自己当初做的混蛋事,黎淮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黎淮山眼睛湿润,追问院长,“她去了哪个国家?”院长不紧不慢地反问,“知道她去哪了又如何?以你的身份,能出国吗?再说,找到林以渔又怎么样?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对她的吗?她如此决绝的离开,就是答案。”“不,我不信,我只是一时糊涂,以渔会原谅我的。”黎淮山不敢多想,只能这么安慰自己。院长忽然说,“你现在去机场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随后,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只银镯,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楚宁宜望着那只蝴蝶,一时愣了神。这是她梦里总会出现的蝴蝶,她临死之前,好像也在指尖看见了这只蝴蝶。“此蝶名唤如生,是当年父亲让银匠为你打造的,戴上它或许你就能找到想要的答案。”楚宁宜触碰了手镯上的如生,恍惚之间,她甚至感觉此刻冰冷的银饰被赋予生命,下一瞬那蝴蝶好像就会振翅高飞。一如她的人生,破茧成蝶,总会飞向更辽阔
|她是自作自受,楚家人和裴景煜亦是如此。过往仇恨已成云烟,拘泥于从前只会困住来日。她要光明的未来,就必须抛弃往事种种。从楚家离开时,一只蝴蝶环绕在她的周身,从她的心脏穿过,指引她走向前路。莫非是老天开眼,在她不留遗憾之后要给予她新生吗?眼前的光亮愈发刺眼,她跟随那只飞舞的蝶逐渐靠近光亮,最后慢慢失去了意识。京中近日都在传一个好消息,说陆丞相遗失多年的小女儿被找回,陆丞相开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把自己的画像送到萧绪那里,就是为了让好色的他娶你,你清楚楚家人舍不得你定会让宁宜替你嫁给他,到时候萧绪看到宁宜并非是画像中的人,定然会把对楚家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到时候她在宫里就不会有好日子过!”她想用这种方法把楚宁宜永远的囚禁在宫里日日受萧绪那样的人折磨,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楚宁宜已经油尽灯枯,到最后她不但害了楚宁宜,还连累了整个楚家人,更让她的恶行暴露在众人眼前。
|女儿宁愿自己并非是你们的亲生血肉也好过这样的落差,不过我就要死了,既然你们觉得雪儿的存在能够让你们往后的日子幸福,那便好好照顾她,至于将军......”看到这里,裴景煜的心都顿了一下,上面被泪水晕染的字体同样让他湿润了眼眶。“就祝将军和雪儿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笔迹到这戛然而止,裴景煜疯狂翻着信封,却再无一封提到他。楚宁宜到底是有多恨他,通篇只提到了他一句,还是祝福他和楚宁雪。
|楚宁雪慌了神。“一派胡言!”得知全部真相的裴景煜彻底怒了。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想把脏水破给楚宁宜?楚宁宜在辛者库待了五年,只怕连萧绪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送她的画像给萧绪?此事就是楚宁雪故意为之!否则萧绪早不娶,晚不娶,偏偏在楚宁宜刚回来就要娶楚家嫡女,那未免太巧了。“关于换命之事晚辈已经调查清楚,替我解了余毒的并非是你而是宁宜,是她用自己的命,换了我的命。”
|裴景煜将信件拾起,指尖颤抖的摩挲着杜鹃花的花叶,那花已经褪色,正如逐渐对他失去爱意的楚宁宜。“宁宜回府之后,竟一直居住在这里,这里阴暗又潮湿,她的病怎么可能会好......”楚大哥环顾四周,心疼快要从眼中溢出来。从前他担心她冷,哪怕花大价钱也要为她寻上好的暖玉。可她从辛者库回来之后,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一直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楚大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帮我好好照顾好宁宜吗,
话落,秦兆川没等许卿如反应过来,又再次捏住她下巴吻了上去。外面的窗户在下雨,里面却暧昧横生。下一秒,秦兆川的电话响起。特别关心的铃声,唤醒了许卿如的理智。是纪芸白的电话。秦兆川只是犹豫了下,还是起身接起了电话。声音带着点点喑哑,语气还是一如以往柔和。“你等着我,我马上就来。”从秦兆川接电话到挂电话,许卿如就在旁边看着,表情玩味。
“许卿如,你少当着我的面怀念一个死人!”他咬牙道:“我不配?呵,确实,迟叙死的那么早,我当然比不上!”“他那个短命鬼,谁比得上他啊?”许卿如心里快要气炸了。但是没办法,秦兆川压的她动不了一点。“秦兆川,你又发什么疯!放开我!”秦兆川偏头笑了笑:“我发疯,我是真的疯了,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你!”许卿如挣扎的动作一顿,秦兆川捏着她的下巴趁机吻了下来。
许卿如压下心里细密的难过,冷冷开口道:“秦兆川,你也是。”你也是比不上迟叙一根头发丝重要。虽然你的眉眼像极了迟叙,但迟叙不会在她面前克制不住脾气。迟叙不会说她比不上其他女人。在迟叙眼里,她,许卿如是最重要的。秦兆川气笑了,指着许卿如勾唇笑道。“许卿如,你有种!”许卿如皮肤属于偏白的那种,刚才被秦兆川掐的地方,已经出现红痕。她身后摸了摸,传来一阵疼意。
手机传来震动,是一张照片,秦兆川点开。下一秒手机被用力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不过还能用,因为秦兆川看见对面继续发来的消息。——许卿如出轨了,你被绿了!秦兆川气笑了,随便敲了几个字过去。——是他妈我甩的她!放下手机,秦兆川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照片。照片中,两人姿态亲昵,举止暧昧。尤其是许卿如,那张脸上露出的笑意,让他恨不得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