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不内耗自己,只创疯他人!“我很自重自爱啊,和陆野处对象,都没不要脸地搞大肚子,我还是黄花闺女呢,我和陆野也没仗势欺人,抢人家功劳,这些话你应该对刘红玲说!”阮七七翻了个极不屑的白眼,又说道:“如果何建军和刘红玲没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去江城总军区告状,告你陆司令纵容子女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聚众银乱,你陆司令还包庇罪犯!”“咯咯咯……”是陆得胜咬牙切齿的声音,他额头青筋像蚯蚓一样跳动着,如果是在战场,他绝对会开枪!
“我身体不好,种不了地,小野你既然不喜欢花,院子里那块地就交给你了,你种菜吧!”林曼云昨晚上想好了,她绝对不能妥协,今天能让她种地,明天就能让她滚蛋!她和陆野斗了这么多年,每次都赢了,这回她也绝对能赢!阮七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将十几包种子甩在地上,双手叉着腰,大声道:“陆野是保家卫国的解放军,主席说过,前线将士流血牺牲,我们家属要守好后方,你身为军属,一点觉悟都没有,尽干拖后腿的屁事,让你种地就身体不好,你以前打陆野身体倒是贼好,把我家陆野牙都打掉三颗!”
她将铁皮箱收进空间,将坑填满,准备回招待所。路过那株丑不拉叽的老樟树时,阮七七感觉像是有东西在拍她,她往后瞧了眼,没人,便继续走。但脑壳又被拍了下,这回拍的力气大了不少,感觉特别明显。“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单挑!”阮七七火了,锄头用力敲在地上,一手叉腰,气势十足。“是丑樟树,它想让你给它治疗。”老银杏的声音,从阮七七衣服里钻了出来。
“那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是来叙旧的?”阮苏和这些记者打交道已经门儿清,绝对不能让他们抓住任何字面上的瑕疵做文章。阮苏的态度让几个记者顿时愣住,碰了一鼻子灰,但好在他们拍到了阮苏和楚珩同框的照片!趁着记者发现嫩模被打转攻何秀秀,阮苏快步走上车,想要绝尘而去,结果……真是出门忘记看黄历,倒霉!“你跟我上车干什么?”楚珩眼尖的上了阮苏的副驾驶,还朝着外面的记者挥挥手。
“就凭她现在是你的顶头上司,设计总监。”傅凉城似乎对鸡毛两个字很反感,嫌弃的看着阮苏,心里对知书达理四个字,再次有了新的认知。阮苏就差破口大骂了,她干脆捡起包,狠狠的甩门而去,免得被气死在这儿。她一路飙车到了海边,还没等喘口气,就看见一个女人浩浩荡荡的带着十几个人冲到前面,打开了一辆车的门,从里面脱出来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一顿暴打。随即,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慢条斯理的提着裤子,似乎见怪不怪。
“别高兴的太早,至少现在,我还是傅家承认的儿媳妇!”阮苏抱起局座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云初雪的轻笑,似是在嘲笑她的愚蠢,又似乎是在庆祝胜利。整个下午,阮苏后半张设计图反复改了十几次,都不满意,下班时间一到,就回了傅家。停好车,就看见佣人那种复杂的眼神,她今天看到太多这样的眼神,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云初雪坐在傅家客厅里,身侧是给她剥桔子的傅凉城,这男人结婚后连杯热水都没给她倒过,现在却在剥桔子?
“凉城……都是我不好,这病歪歪的身子不能给你们傅家传宗接代……”说是哭诉自己的委屈,却在用话点着阮苏,意思就是,我要是能生,还轮的着你?阮苏当然听得出来,还没等开口,傅凉城那货就回到云初雪身边,轻声安抚着云初雪:“乱说什么呢,你现在可是换了心脏……”阮苏蹙眉,这话也是说给她听的?换了心脏,能生了,就开始把旧情人接回来等着取代自己了?没那么容易,她阮苏可不是姓阮就真的是软柿子,任由他们随便捏!
“前提?”云初雪微愣,一旁的傅凉城在她耳旁俯身说了些什么,便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似乎是这个前提,她一点儿都不在乎似的。可偏偏,阮苏对着云初雪那张白莲花的脸就觉得犯各应,故意说着:“我看,这个前提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你说的吧,前提是……你某方面如果正常的话……”阮苏言外之意,就是傅凉城某些方面不行,所以才导致他们俩到现在都不同房。云初雪猛地一阵脸色难看,而傅凉城也是脸色铁青,阴沉得几乎要下雨了。
就在他正要发火的时候,忽然猛地站起来一个纤弱的身影:“凉城,你没事吧?这……这味道……阮苏,你怎么可以……”新鲜出炉的蛋挞,是热乎乎的奶香,但是局座的热翔,可就不是这个味儿了!所以,云初雪那张清丽动人的脸上也瞬间挂上了愤怒之色,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阮苏抱着胳膊,忽略局座在脚下的抗议喵喵叫,昂着下巴看着傅凉城:“抢我们家局座的风水宝地,还不让他发个火了?”
越看,只会越觉得恶心。越觉得对不起曾经的自己。还好她现在,做了正确的选择。“没意思?卿儿,你竟然说和本尊在一起的一千年,没意思?”“难道你和那道貌岸然的神族君翊在一起,便有意思了吗?”墨玄深眸中生寒,握着沈卿双肩的手越发重了起来。沈卿眉头微蹙:“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2“你说啊,难道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有意思吗?”墨玄深被她的话刺激到了,急切追问。
若不是这次她下定决心要跟他一刀两断,他只怕也不会来找她。这些话,若是从前的她听了,或许会回头吧。现在却永远都不会了。“墨玄深,若我不是青丘帝姬,若我没有嫁给别人,你还会这样做吗?”“当然,你我在一起千年,不论你是不是帝姬,本尊都不会让你离开。”墨玄深道。他顿了顿,又说:“卿儿,你难道,还不明白本尊的心吗?”沈卿没有回答。墨玄深的心中是什么,她的确不懂。
“意思是,一个姑娘送给了男子木瓜,男子却递过来一个玉佩。”“两件物品的价值不太相等,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对你好,不是为了回报,而是珍重我们的情意。”她解说起这词句的时候,眉眼都无比温柔。墨玄深听到她的话,心口升起一股莫名的痛意。沈卿曾经,对她何尝不是如此呢?仔细想来,自己除了将她捡回魔界,一直让她陪在自己身边,并不曾好好爱过她。他给沈卿的是木瓜,而沈卿给他的,是琼琚。
昨夜,她本来在同君翊饮酒说话,然后她觉得有些晕,再往深处想,忍不住面红耳赤。这时,伺候她的仙娥阿苑走了进来。“殿下,您醒了,上神特地交代,您醒了之后去泡一泡温泉,会舒缓许多不适。”说这话时,阿苑明显在偷笑。君翊他……很贴心。“好。”沈卿下床,没走几步,只觉有些腿软,阿苑连忙扶住她:“殿下——”“我没事。”她现在是说不出的不好意思。
沈卿拿出用自己的大半神力与精血制成的玉戒:“这是我亲手做的玉戒,一个给你,一个给我。”7君翊接过,戴在手上:“很精致。”说完这个,二人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都知道下一步是什么,却没人好意思开口。君翊摩挲着交杯酒的酒杯,余光落在沈卿纱衣前雪白的皮肤上。不由得眸光微闪。他默默调整气息,问道:“你与魔尊,是如何相识的,他怎会不知道你是青丘帝姬?”
君翊闻言颔首:“好。”接着收起了方天戟。墨玄深看着他们二人亲密交耳的模样,心底愤怒涌动出来。正要催战,就见沈卿从君翊身后走了出来。她脸上端着一个墨玄深并不熟悉的笑容,饱含客气与疏离。“魔尊,我并不是跟你赌气才与君翊上神成婚,我心甘情愿嫁给他。”“你与我已经是过去了,过去的事,还请不要再提。”这样刻意的疏离,并不被墨玄深放在心上。
他温柔的目光,像是一汪清泉。在她的心上缓缓流淌,治愈着她的内心。不多时,便到了神界。墨玄深没有追上来,他们顺利地完成了剩下的仪式。……大婚之夜,沈卿与君翊都在仙侍的服侍下,卸去精美沉重的婚服。沈卿换上轻薄的纱衣,君翊则换上了一袭白色云纹长袍。喝完交杯酒,众人便下去了。从结婚契到婚仪流程都十分从容的君翊,此时耳朵却微微泛红。沈卿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君翊。
一千五百年来,君翊是唯一一个,会主动挡在她前面,保护她的人。1这是她曾经的孽缘,不该让君翊来解决。沈卿扯了扯君翊的衣袖,扯出一抹笑:“我来吧,大婚之日,不要动刀动枪。”君翊闻言颔首:“好。”接着收起了方天戟。墨玄深看着他们二人亲密交耳的模样,心底愤怒涌动出来。正要催战,就见沈卿从君翊身后走了出来。她脸上端着一个墨玄深并不熟悉的笑容,饱含客气与疏离。
墨玄深冷笑:“这不就是你的计划吗,本尊现在来了,你的计划得逞了,满意了吗?”听到这话,沈卿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一时凝噎”。“本帝姬听不懂魔尊在说什么。”“魔尊远道而来,参加本帝姬与我夫君君翊上神的婚仪,不妨坐下喝杯薄酒。”她声音冷冽,竟然有了上位者的威压之意。有意思,一只被他养了千年的小狐狸,此刻也端起帝姬的架子了。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沈卿,本尊知道,你在赌气。”
寒山月换着花样来找他,他也兴致缺缺。“尊上,这是我特地为你做的淬雪魔饮,你尝尝?”说着,寒山月将淬雪魔饮放到他手边。墨玄深看了看魔饮,视线又转移到寒山月脸上,这张脸此刻看来,竟只觉寡淡无味。“本尊不喝,你下去吧。”寒山月一愣,讪讪地走了出去。议事殿安静下来。可墨玄深的心却十分烦躁,手里的奏疏看了一遍又一遍。是夜。墨玄深做了一个噩梦。
回魔界途中,墨玄深站在云层中,垂眸看向越来越远的人间,心里却在想,沈卿已经出走一个月了,现在应当已经回宫了。……魔族王宫。墨玄深从人间回来,便径直回了天煞殿。站在殿外,看着仍旧黑漆漆的宫殿,眼底都是不解。“沈卿一直没有回来过?”他问出来迎接的魔族侍女。侍女战战兢兢站在一旁,摇头如实回:“没有。”闻言,墨玄深眸中生寒,周边温度瞬间下降。
墨玄深开始处理魔族政务。只是半个时辰过去,魔族卷宗上的内容,他却始终看不进去。余光瞟到了沈卿曾经给自己送来的一些人间的书籍,他随手打开,里边掉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句话。“不要让自己太累了,我会心疼的。”“无聊。”墨玄深吐出两个字,继续往后翻。书是人间的话本子,内容无非就是才子佳人,千辛万苦在一起的故事。话本子的末页,她还画了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