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见以后,她也不再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况且她现在的身体,去迪士尼又能干什么呢?林向晚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不确定的问系统:「结婚纪念日那天,就是通道开启时刻吧?」失去眼睛以后,她对时间的感知也在变弱。系统闪过几阵电流音表示赞同。林向晚懂了,系统给她安排的车祸,看来就是在纪念日当天了。看来剧情已经朝着既定方向发展了,很快她就会迎来作为炮灰的终章了。所以她欣然答应了孟庭州的邀约。
“录音笔的事情你有头绪了嘛?”她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摇摇头:“还没有呢,有了的话我会联系你的经纪人的。”我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拿出我的手机。“我们一起拍张照好吗?”大家异口同声道:“好!”我记录下这宝贵的一刻。照片拍下的那一瞬间,眼里的湿意来的突然。我将照片发到微博主页。【感谢大家陪在我身边。】一直到车上,我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付棠边开车边回头看我:“要掉眼泪了?”
陈黎婷看着祁衔洲的背影,似乎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也没能开口。见祁衔洲要出来了,我转身准备走,宋淮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你怕什么?”“我没怕,偷听别人说话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那你上次话偷偷说我坏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迎面撞上了出门的祁衔洲。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失控,不过马上恢复平静。“清栀,我……”宋淮打断道:“祁总,又投掷千金为博红颜一笑啊。”
“洛老师!”段靳安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当我睁开眼时,面前是段靳安宽厚的肩膀。我看见陈黎婷一脸狠厉的站在不远处。上次那件事之后她被网友抵制了一段时间。我来不及多想,我已经注意到段靳安的肩膀上已经冒着白色的雾气。“快,去找医生拿烫伤药。”我将段靳安往外推,他站在原地不愿挪动脚步,拦在我和陈黎婷中间。段靳安脸色阴沉的看着陈黎婷,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你是故意的。”陈黎婷的目光从头到尾都粘在我的身上。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宋淮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他朝着祁衔洲抬了抬下巴。“祁总,又见到你了,我们真是很有缘分啊。”祁衔洲抬眼睨了他一眼,并没搭话。此时的段靳安拿着盒饭回到房车,看见眼前的景象有些反应不过来。似乎是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因子,段靳安轻咳了两声,淡淡下了逐客令。“我只拿了两份饭,不够三个人吃的。”宋淮倒是毫不介意的模样:“洛小姐,我找你有正事要谈。”
我刻意的回避,他的身份尴尬,我不想有过多交集。等我回到房车,看到的是一脸委屈的段靳安。“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不过还是将提前准备好的湿巾放到我手心。“有人说我是你养在身边的小情人。”段靳安提起来一脸愤愤不平:“真是胡说八道了,我明明是你的丈夫!竟然不给我正名!”看他这副模样我觉得额外的可爱。“你笑什么?而且我这个条件用得着给人当情人吗?”
我拿起自己的包就想要出去,祁衔洲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洛清栀,别无视我。”我视线落在他脸上,五年过去他看上去倒是沧桑了许多,只是依旧俊朗。“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你找我要干什么?你是不是为难段靳安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多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越沉一分。他抓住我的手腕:“和我走,我有事要和你说。”“祁总,请你放开我,我不想再因为你上热搜了。”祁衔洲回头看着我,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拿到戾气。
她回头看了眼新得发亮的“阮氏武馆”招牌,忽然眼泪盈了满眶。但她没哭。颤抖的声音是她对于这片土地根深蒂固的爱与信仰。“这里是我的根。”阮曼秋昂起头,抬眼看见了不远处的纪湮,她像是被灌满了力量,话语里都是底气,“我回到这里,亦是想告诉整个香港,中华是我们的根。不必追求所谓的洋流,中华文化自成血脉,自有风骨。”掌声雷动间,阮曼秋看到了霍南庭转身离去的身影。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他因为这段时间的麻烦疲惫满身力挽狂澜却无能为力的身影,欣赏他落荒而逃的模样,像极了十多年前他狼狈地赶到阮氏武馆的招牌下躲雨。
“谁他妈知道你肚子里的是哪个男人的野种?!”霍南庭又是一脚,“何清然,老子告诉你!贱人的种我不要!赶紧死去吧!”何清然被拳打脚踢得进了医院。孩子没的时候,已经成了型。霍南庭看着何清然因为长期抽烟生出的四肢不健全的孩子,丝毫没有悔恨之心,反倒觉得自己英明,免得生了怪胎,辱了自家的门楣。何清然之前堕过两次胎,身子本来就脆弱,难怀孕,这次运气好怀了孕,又流掉了,医生直言说,她以后已经不可能再有了。
“我去找阮曼秋,怎么了?”霍南庭两只眼喝得猩红,他指着何清然的鼻子骂道,“是你设计阮故春,把她逼走的,让她和我们霍家反目成仇!要不是因为你,阮氏拳法是我的!这些真金白银和好名声都是我的!都他妈是因为你,目光短浅的东西!”何清然都气笑了:“呵!我目光短浅?你在床上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是谁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光明正大地偷腥,还甩锅给我?”“还不是你勾引的我?”霍南庭骂道,“你不是留洋回来的高材生吗?怎么,我调查了你说的那个学校,怎么查无此人啊何清然!”
我想时候到了。小恩小惠激不起什么涟漪,危急时刻的帮助才能让人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在她想要端着托盘出去时,我叫住她。把手边的一个玩偶递给她,对她说,希望她女儿会喜欢。阿雅接过,忍不住哭了。我说:“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如何?”她出去前,我给了她一个信封。里面有我写给那女人的信。我很快收到回信,纸上只写着——明天下午三点。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奢侈品店。接下来轮到我绞尽脑汁了,我该怎么出去?
“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吧?阿禾,你觉得你把这东西拿走,还能全身而退吗?”我咬着唇不说话,心里已经打起了鼓。他知道了多少?我还能活着从这出去吗?“别咬。”他的手从下巴移到了我的唇上。紧接着,出乎意料地拥我入怀,叹息:“我知道徐青野怎么死的,我也知道你想要找池家和谢家讨这笔债。但你不要动手,我来。”我愣住,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应答。他也察觉到了,向我解释:“你以为我妈被池家生生毁了,我当真不恨吗?池谢两家犹如大树,利益早就盘根错节,想撼动绝非易事。凭你的本事,无异于蚍蜉撼树。”
在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不稳的步伐时又皱起了眉。他上前扶住我,对池老爷子点了点头说:“爷爷,告辞。”说完也不管各色目光,他抱起我,朝外走去。一双手拦住他。谢晴柔眸中有火也有泪:“池宴川,你真要当着爷爷的面,这么羞辱我?”池宴川目不斜视:“谢晴柔,池太太这三个字可保你后半辈子高枕无忧,你该知足了。以后你就回谢家吧,没什么事我们没必要再见了。”我被抱上车时,才觉得后腰的痛传遍四肢百骸。
他炽热的吻落在我的鬓边,对我说:“阿禾,生日快乐。”一朵又一朵烟花隆隆盛开,池宴川从身后搂住我问:“喜欢吗?”我回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颊吻:“好看,喜欢。”烟花是好看,只是不长久。再绚烂的烟花也终会冷。我没说出口,因为我知道虽然我是这场烟花秀的主角,导演却是池宴川。我只需要按照他的要求,全力出演即可。他想让我高兴,我便高兴。他想让我感动,我便感动。我不可抑制地想,原来时间过得竟这样快,而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和徐青野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贱人!我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可惜啊,你那个男朋友命不好,偏偏招惹上我。”“说完了吗?”池宴川冷声开口。“昱泽,你最近太不知分寸了。一个女人就惹得你如此失态?”池昱泽大笑出声:“池宴川,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我本以为你就是个冷血怪物,今天也算是开了眼了,为了这么个被我玩烂的女人,不惜威胁自己的老婆。”池宴川波澜不惊地回:“这和你无关。”“如果你不想被赶出池氏董事会的话,就给我在家好好反省。否则,我不介意大义灭亲。”
我要死在这里了吗?“住手。”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谢晴柔来了。她的高跟鞋和地面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就知道,她恨透了我,怎么可能不来?我立刻向她求饶:“池太太,我错了,饶了我吧!”谢晴柔冷笑道:“我还以为池宴川给了你多大的底气,没想到也是个花架子。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她的语气瞬间变得怨毒:“贱人!我早说过,谁敢抢池宴川,我就让她去死!”我只好拼命地摇头:“池太太,我已经和池先生分手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像是被烧了尾巴的猫,一下蹦开了:“对,对不起!”林和鸣感觉整个大脑都乱嗡嗡的,根本不敢看面前的人,可刚刚那淡淡的皂角香,还萦绕在鼻尖周围,让他莫名一股燥热。看着男孩,沈韵心里也涌上一股柔软,不过面上语气淡淡:“没摔着就行,快进去吧。”“……嗯,沈队长再见。”林和鸣不好意思待下去,挥挥手转身就跑进了学校。直到看到那抹身影消失,沈韵才靠到车门上,从口袋里摸出烟。
沈韵没有说话,微微歪着头,姿势有些慵懒,可凌厉的眼神在面前的三人身上已经转了好几圈。汪念曦看了眼沈韵,头一次不愿意把好脾气给别人:“我送你回去。”唐航有些急了,忙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念曦,你不是答应了陪我一起吃饭吗?”汪念曦皱起眉:“你说你有重要的事说,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又被拉了面子,唐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一听汪念曦要送自己,林和鸣直接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听了这话,他犹豫了一下才跟着进去。刚坐下,沈韵就把菜单推倒林和鸣面前:“想吃什么就点吧。”林和鸣看着菜单摇摇头:“还是沈队长点吧,我吃什么都行,不忌口的。”沈韵顿了顿,也没多说,扫了眼菜单:“酸溜土豆丝,红烧鱼,麻婆豆腐,清炒小白菜,再来个回锅肉,谢谢。”服务员记好菜便走了。“会不会有点多?”林和鸣有些担心,两个人点这么多菜会不会浪费。“不多,我饭量大,吃不完打包给你带到学校里。”
他一放暑假就回家了,前天一回来就遇上那事,根本不知道凶手的事。沈韵拿出一张一寸的照片:“他叫吴兴国,你认识他吗?或者见过他吗?”林和鸣看去,照片实在模糊,只能隐约看见男人的轮廓。见他陷入沉思,沈韵和王浩也都没说话,静静让他理着记忆。将近一分钟,两人才见男孩拧成结的眉头展开,眼神也亮了。林和鸣声音拔高:“我想起来了,在火车站的时候,我给过他钱和票!”“火车站?”沈韵眯了眯眼。
踩下油门,车子一路往公安局驶去。将两人送去公安局后,她立刻赶回来客饭馆,刚下车,王浩就气急败坏地走过来:“沈队,我们来晚了,人昨晚就跑了!”“身份确认了吗?”沈韵紧拧眉。“是来客饭馆的厨师,叫吴兴国,二十八岁,八年前因为盗窃被判了七年,一年前出狱后一直游手好闲,两个月前,饭馆老板看他手艺不错,他工资要的不多,老板就招了他,另外,我们在吴兴国房间里找到这个。”说着,王浩递来一张约莫五寸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