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红了眼眶,颤抖的唤了一声。“寒烟。”可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浓浓的血气,和无数乱飘的符纸。哪里还有他心心念念的温寒烟。当年在舞馆,温寒烟和温慕晚及笄时的初夜拍卖舞会,声势浩大,老鸨早早放出风声。“有佳人一双,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陆玄离本无兴趣,但心腹说其中一女子和他寻找多年的山村少女很像。他便亲自前去。这一去,他一眼便认出了台上跳惊鸿舞的便是他要找的寒烟!
“小禾,对不起。”顾冷霜的脸上充满愧疚,说话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颤抖。我看着顾冷霜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曾经那些汹涌的爱意,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韧。顾冷霜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她低下头沉默不语。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顾冷霜说道。“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了再见面的必要,再纠缠下去只会徒增彼此的烦恼。”
我的老师这一生为了祖国的粮食事业奋斗终身,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今日是老师的追悼会,我绝不允许江铭在这里胡闹。我气急之下,找到旁边放着的一壶黄酒,狠狠地泼向了江铭。黄酒顺着江铭的身体倾泻而下,不仅江铭被我泼了一身,顾冷霜也成了落汤之狗。“啊……”江铭被我泼的大叫,顾冷霜虽然也被我波及,但她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护住江铭。顾冷霜看着江铭发癫,眼神变得越发阴冷,仿佛是彻底看清了江铭真实的嘴脸。
“冷霜,这都是宋禾陷害我的,是她激怒了我,她刚才又推了洋洋,这饭菜是我刚才说错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泼到我身上的。”说完立马转过身来向我鞠躬道。“小禾,我不应该污蔑你,对不起,是我错了。”我站在一旁看戏,没想到她把矛头扎在我身上。我没搭理她,转过头去看着顾冷霜说。“这回你看见了吧?往前很多次她都是这样污蔑我的,而你没有一次站在我身边,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了吗?”
我点头答应,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老师和我的画面,泪水浸湿枕巾,我在浑浑噩噩中睡去。我点头答应,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老师和我的画面,泪水浸湿枕巾,我在浑浑噩噩中睡去。睡梦中感觉有人站在身边,睁开眼,顾冷霜高大的身躯吓了我一跳。“顾冷霜,你干嘛……”顾冷霜不由分说地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去了一趟医院,曲老的事是我不对,你现在跟我走,我们回家,我会为你做主。”
我神情悲痛地说。“首长,我和顾同志真的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了,再这么下去只会让我们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顾冷霜长叹一口气,神色疲倦地望向我,无奈地说道。“好,我同意离婚。”我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满意足地跟着杨书记离开。我刚走出去顾冷霜便追了出来。杨书记向护小鸡崽子一样把我推到了身后,她目光狠烈的盯着顾冷霜,生怕顾冷霜又像刚才一样崩溃质问我。
杨书记虽疑惑,但也尊重了我的决定。……我刚下火车便直奔军区政委办公室。我刚要敲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来一声怒喝。“顾团长,真是好大的架子,我来了好多次都没见着你。”我从政委办公室的门缝向里望去。只见顾冷霜被杨书记的话问蒙了,刚要开口便被杨书记打断。“我杨志刚作为农业基地的书记对待底下的研究人员也是十分爱护的,我请问顾团长,你和我们研究基地的宋禾同志到底怎么了。”
“另一半就由我来撒在她曾经工作的每一寸土地上。”我呆呆地看着曲老师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汹涌。马佳宜站在一旁满脸的担忧。“这倒是不错的想法。你若是愿意的话,我想同你一起送曲老师一程。”我没说话,只是颤抖着双手轻轻地为曲老师整理着面容。老太太还是一如我初见她时那般慈祥。我颤抖着双手亲自推,曲老师进了焚烧炉。看着她一点一点化为灰烬,我的心再一次被撕裂了。
没想到如今改革开放了,她的思想竟还停留在那个时期,我听了江铭的话动了怒。“所以你承认了,是你把他们卖了,对吗?你赶紧把钱给我。”“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你以为顾冷霜还会站在你这边吗?只要我哭两嗓子,她就会永远在我身旁。”我看着她挑衅的神情发了狠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真正投机倒把的人是谁,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跟你鱼死网破。”
女人的冷漠让我无助。“顾冷霜,我真的后悔了,我的老师是国家栋梁之才。如果因为你的一念之差,她出了什么问题,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顾冷霜冷哼一声。“是你当初选择了我,哪怕你现在不愿意了,也要咬牙坚持。这里是部队,一切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哪怕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母亲,我也不可能会为她开特权。”顾冷霜说完后,大步流星地带着江铭和洋洋上了军用吉普车。
顿时,哭声震天。“宋禾!”顾冷霜突然出现,见我用手把洋洋推倒,她怒喝。“宋禾,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我以前真的看错你了。”我没想那么多,看到顾冷霜来了,便上前揪住她的衣角。“顾冷霜,算我求你,你能不能去军区医院替我要一些阿托品,我老师生病了,她需要……”“够了!”顾冷霜不耐烦地打断我。“你闹够了没,曲老身体健康得很,怎么会用这种药。”
外面的人解开了我的手铐。我转着我的手腕儿看着顾冷霜。顾冷霜不解地望向我。“你都已经拥有那么多了,你拥有所有人的赞赏,拥有别人望尘不及的智商还曾获得过父母的爱,你为什么就不能无私地将这些东西奉献给她人呢?”我闭了闭眼睛讽刺道。“倘若有人在战场上抢了你的军功,你还能大言不惭的像我说出这般话吗?”顾冷霜瞪着眼对着我喝道。“在部队讲究的是绝对的公平,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曲老师脸色发白,颤抖着身子还要将我护在身后。“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这徒弟,虽然之前家里成分不好,但是她父母都是为国捐躯的烈士,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我深吸一口气反握住曲老师的手安慰道。“老师,您放心吧,我肯定没事的。”“很有可能只是误会,我去跟同志们说清楚就好了,您在宿舍好好的。”“很有可能只是误会,我去跟同志们说清楚就好了,您在宿舍好好的。”
“我在沈府听到的动静是不是你?”“没错是我。”顾初行用胳膊擦去脸上的雨水,转头看向沈静姝:“我原想护送着你到宫门前,又见你有侍从跟着,只能隔了段距离远远相护。”“没成想竟然会有杀手埋伏在这。”顾初行抬眼扫视一遍眼前的黑衣人,目光闪过一丝锐意。“你放心,这里交给我。”顾初行向沈静姝露出一个笑容,沈静姝因紧张害怕的心不由得平静下来。顾初行提刀迎战,雨水打在剑刃上,随着挥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沈静姝记得小时候,父亲也常邀请其他世家的贵客过来,小孩们也常跟随大人们一同到来。小孩子吵闹,时不时争执两句还会打起架来,自己没少帮忙劝阻甚至给他们包扎伤口。久而久之,自己的包扎还越来越熟练起来,连家中的大夫都夸赞。说起来,少时常Ṗṁ来家中做客的少年少女们就有顾初行。沈静姝一边发散着思维穿行在庭院之间,一边手上也没闲着,耐心的收拾起沈府。夕阳渐渐落下,沈静姝看着时间晚了,走到门外,关上了沈府大门。
裴商均开口道:“朕已昭告天下还了沈府清白,沈府也已经解封了。”“你既然总想出宫,朕允你回去看一看。”“多谢皇上。”沈静姝讶然道。沈静姝知晓皇上这是在做让步,眼神闪过复杂的情绪。“朕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过。”裴商均说道,从沈静姝手中拿过药盒,交给宫人带下去。……沈府门外。沈静姝看向大门,只觉如隔经年。沈静姝试探的伸出手,推开尘封的大门,不由得被灰尘呛到咳嗽连连。沈静姝对身后站着的侍从说:“你们守在门口,本宫自己进去就好。”
从回忆中出来,沈静姝盯着手中的盒子,神色不明。沈静姝知道假死的风险很大,可她不想像行尸走肉般在宫中生活。沈静姝打算为了出宫后的自由赌一次。她赌能顺利假死,皇上能遂了她留下的遗愿葬在宫外。她赌顾初行能及时赶回来,掀开她的棺木,将她救出。沈静姝颤抖的手指打开了那个精致的小盒,看着空空的盒子,一下怔住。“药呢?”沈静姝惊呼道。“皇后是在找这个吗?”裴商均不知何时推开了宫门走了进来,靠在墙边,脸色低沉,手中捏着一粒药丸。
“正是因为本宫还活着,今日才能见证你承担自己的恶果。”沈静姝回道。“呵呵。”柳如念低声笑道,白皙的脸庞染上怨恨的神情。从见到沈静姝的那一刻,柳如念就明白,自己这次逃不过了。皇上错认时能为了自己逼到沈静姝自焚,今日真相大白皇上也能为了沈静姝杀了自己。“我从知道你和我样貌相似的那一刻就知道,你才是皇上当年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柳如念缓缓开口,语含愤恨:“只要你在后宫一日,我就一日不得安身。”
“臣妾一心系在皇上身上,所做所为都是为了皇上,不知皇上指的是什么?”柳如念柔声回道。裴商均看向柳如念,这张同沈静姝相似了九分的脸原先让自己无比怜爱,如今只剩厌恶。裴商均拿起桌案上太医认罪的画押展示给柳如念看:“太医已经承认了和你暗中勾结,诬陷沈静姝。”柳如念一瞬间陷入慌张,慌忙扣头解释道:“皇上臣妾不知道此事啊,一定是太医污蔑我。”裴商均挑了下眉毛,语气不善道:“好,先不说太医的事,当初贵妃坠楼是不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柳如念察觉到皇上言语间的寒意,不由得颤抖,连连叩头:”臣妾不敢,臣妾皆是如实相告。”“自己看看。”裴商均将几封折子扔在柳如念脚边:“朕派人查过,你少时都在江南老家,根本没来过皇宫,朕当年在宫中遇见的根本不是你!”裴商均猛地一拍桌子,提高声音道:“你竟敢欺骗朕这么多年!”柳如念脸色瞬间煞白,瞳孔放大。皇上怎么突然知道真相了,沈静姝不是已经死了吗?一切都完了。柳如念身子从头到脚的发凉,不敢想象未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才过来。”裴商均不想让人察觉到自己皇子的身份,说话间改去了皇子的自称。“那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要不要讲出来,说不定我也能帮助你。”女孩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午后的阳光打在了女孩的脸上,更显得灿烂美丽。裴商均一下子有点愣神,除了负责起居的宫人,很少有人如此关心自己。“我希望得到的父亲的认可。”裴商均声音中略带落寞。“那你一定是很厉害,但是没有被父亲注意到,才会伤心。”女孩想了想分析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