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原本是真的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来‘道歉’。这一刻,叶槿栖就知道自己和秦纪野永远都不可能是一路人。她点头:“好,我知道了。”说完她踏步要离开,可秦纪野却拦住了她,眼底猩红:“叶槿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叶槿栖定定望着他,轻启唇。“那你就从我的世界里永远消失。”秦纪野脸色一青,没了话,叶槿栖抬脚绕过他,头也不回离开。秦纪野就这么站在原地迟迟没有离去。
“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想找他来,是有报复你的心思!”“可我没想到他会带刀,我更没想到你会替我挡,那天你受伤时,我就知道我做错了!”“所以叶槿栖,之后我对你的行为,我发誓件件都是出自真心!”秦纪野每说一句。叶槿栖手臂上本要愈合的伤口,仿佛又在寸寸裂开。她终于明白,那天在医院里他眼底浓切的愧疚和之后的弥补,都不是因为她受伤,而是因为这件事的源头就是他!
她被调到哪里去了。我手机一直划到最下面,就是一个小时前的消息。【段总,我喝酒到胃出血了,现在在医院,忘记给清栀姐买接风的花了。】泪水燥意模糊了我的视线。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婧瑶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段靳安坐在我的身边,有些不知所措。我放下手机:“我要去找祁衔洲。”我知道祁衔洲的人一定在暗中观察我。只要我落地北京,不出一天他就能找到我。
我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光透过外套的缝隙透进来。突然段靳安将我搂在怀里,我顿时呼吸一滞。只感受到浑身的血液在倒流,气温逐渐升高。楼梯间的门被推开,是祁衔洲。连他的呼吸声都那么清晰。段靳安嗓音有些沙哑:“你是谁?出去。”我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是和段靳安这样亲密的距离,我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听见祁衔洲的脚步在靠近。5“段靳安,把洛清栀还给我!”
“头还是很烫,一会儿要吃退烧药。”他若无其事的在我对面坐下:“你放心,在这里,祁衔洲对你做不了什么,我说的。”……在段靳安的细心照顾下,我的感冒不出两天就痊愈了。这天出门他非要跟着我一起出门。可能是因为祁衔洲的出现,他将我像小动物一样保护起来。就算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也别想近我的身。段氏家族低调,段靳安也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所以当他在门外坐下的时候,乔晚晚一脸八卦。
原来祁衔洲总嫌弃我缠着他,现在我走了换他来缠着我了。我垂下眼,给江婧瑶回信息。【不用管他,今天晚上跨年,记得看烟花,我还得哄你姐夫。】【好的,清栀姐!】这一年多,我跟江婧瑶的联系不算少,我从她那里知道当初祁衔洲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消了江家的怒火。但他自己有本事,不过一年就让祁氏更上一层楼。这时,段靳安突然从门边探出头来,有些别扭的问我:“今天想吃饺子吗?”
“你在好莱坞进修班的身份,是国内影后。”段靳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轻笑道:“清栀,我帮你铺好路,你只需要步步往前,摘下那个真正属于你的皇冠就好。”我看着他,许久才轻声道:“谢谢。”我想出现在大荧幕的愿望,是从小就许下的,我跟祁衔洲说过,跟祁家父母说过,可他们没放在心上。后来,我接手了祁氏集团,这个愿望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可原来,有人会捡起我的愿望,并用他的方式帮我实现。
我缓缓开口:“让他过来吧,他是我弟弟。”我扭头看着段靳安,提醒道:“我跟你说过的,曾经养我的家里还有个男孩。”段靳东点了点头,随即朝他的朋友们挥了挥手。“既然是我妻子的弟弟,就让他过来吧。”祁衔洲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每一声都是质问。“洛清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人结婚竟然都不用跟我说一声吗?”1跟他说一声?我皱着眉看他,缓缓开口:“祁衔洲,我跟你并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关系,我记得今天也是结婚的日子,你不要捣乱,我们各有各的事情要做。”
舒白清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不是不知道他爱不爱你吗,我刚好可以配合你试探他。”“舒白,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女人冷沉的声音响起,狠狠震碎了顾铭生刚刚才升起的希望。他愣愣的站在门口,浑身血液发凉。这时,阮如溪恰好回头,两人四目相对。顾铭生捏紧了手指,忍住喉间艰涩:“什么是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女人的心瞬间被重锤砸下,她眼里涌上抹慌张。
说完,女人反应过来,她什么也没拿。阮如溪又夺门而出,赶紧打电话给管家,让她送晚饭过来。再进门时就看见顾铭生惊诧的目光。女人轻咳一声:“给你带了晚饭。”“谢谢。”顾铭生嘴角划过一丝浅笑,转瞬即逝。阮如溪顿时觉得房间里点热,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热恋的时候,欣赏他的坚强,欣赏他的傲娇,欣赏他的才华。她为顾铭生心动。
女人的手死死捏住把手,推门的勇气瞬间褪去。她把晚餐放在门口,接着转身去找了护士。病房内。老人听完顾铭生的话后静默不语。“外婆,或许你会觉得很荒谬,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会失去你,就无法继续和她在一起。”顾铭生的声音哽咽起来。只要能阻止梦里的事情发生,无论付出什么他都愿意。外婆立即心疼的捂住顾铭生的手:“铭生,外婆只是不想让你失去一段好姻缘。”
说完就像阵风似的走了。外婆也收拾好了情绪,他站起身帮顾铭生揉腿:“这次多亏了小阮,要不是她照顾你,你也没法恢复的这么快。”“是要多谢谢她,到时候离婚了,就把房子留给她,就当是医药费了。”顾铭生看向窗外,所有的不舍都丢进风里。“一定要离婚吗?”老人不解,为什么外孙的态度这么坚决。顾铭生收回放在窗外的目光,暗自垂眸:“外婆,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医生抬眼看了看顾铭生,在他眼前轻轻挥了挥手。顾铭生艰难颔首,又眨了眨眼。医生轻声问:“右腿痛不痛?”顾铭生反应了两秒,点了点头。阮如溪眼眶发红,惊喜的看着他,喉结滚了又滚,最终还是没说话。顾铭生张了张嘴。女人了然,小心捏了捏他的手:“外婆没事,我没有告诉他。”“谢谢。”顾铭生没出声,但阮如溪读懂了他的口型。医生做完检查,就带着阮如溪离开了病房。
被泥土和石块挤压变形的车架刺进了他的右腿。身体被挤压成一个扭曲的形状被困在车中。巨大的压力让他无法推开车门,开车的师傅也没有了声息。不知过了多久,顾铭生只能感到力气的消失。梦也好,重活也好……他才刚刚回到外婆身边就又要离开吗?外婆该怎么办,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得知自己的死讯又要如何接受?就在这时,近处被砸坏的手机突然亮起,是阮如溪打来的电话。
孟昀骁轻笑一声,眼神却逐渐冷淡:“那依世子所言,我应该在哪里?”沈奕辰气的失去了理智,直言道:“我明明给你下了……”他说道这里瞬间戛然而止,面上闪过一抹心虚。“本……本世子只是担心长宁将军的安危,毕竟本世子亲眼看到你被一个老女人打晕带走。”未溪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冷声道:“蠢货!”孟昀骁将手中的那被丫鬟泼了酒的外衣拿在手中,面色沉静,直直的看向沈奕辰。
君婉视线总是会不自觉的落在他的唇瓣上,轻咳一声:“可以。”孟昀骁附身凑近她,在她耳畔低语。孟钧骁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君婉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心虚。等说完这些,孟昀骁便离开了房间。沈奕辰带着一众大臣朝着那件摆放死尸的房间走去,眼底算计几乎隐藏不住。然而知晓一切的顾今璃,却面色古怪的看着沈奕辰,像是在思索什么。沈奕辰站在们门口,便涌现了几个人将这里不动声色的围住,就像是在防止里头的逃跑一样。
听到动静,君婉面上仍旧淡然,但却又让人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给他看看。”大夫顶着压力给孟昀骁施针,一炷香的时间就将药性给解了。孟昀骁缓缓醒来,就对上了君婉那双复杂担忧的眼眸。他脑海中的意识逐渐回归。“长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里?”
孟昀骁看了眼这陌生的丫鬟,神色微动,却只是含笑朝着一众官员说道:“抱歉,我去换身衣裳。”沈奕辰看到孟昀骁离场,不由的和储之交换了一个眼神。顾今璃总算找到了机会,想也没有想的就跟着离开了。孟昀骁感受到了身后有一道气息在跟随他,他也没有反应,而是在庭院中七拐八拐的准备回到房间。然而下一刻,他头突然感受到一阵晕眩,脚下步伐不稳,忍不住扶住了墙壁。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为首的粉色身影,附身行礼。“长公主殿下万安!”君婉今日是代表楚皇而来,因此不能像平日那般随意,架子需摆足了。“诸位请起。”孟昀骁起身走到君婉身侧,亲自迎着她坐下。“长公主殿下,宴会很快开始,还请殿下稍等片刻。”君婉摇摇头:“不急,只怕是北蛮一行人也会来,你做好准备。”孟昀骁自然也猜到了,然而下一刻,管家的声音便响起。
“本宫说笑的,还望昀骁莫要放在心上,日后若是还被顾大人纠缠,本宫会帮你解决。”孟昀骁回过神来,后退一步,附身作揖。“臣在此就多谢长公主殿下好意了,但臣能自己解决。”君婉想起孟昀骁的身份,楚国第一少年将军,并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想明白这一点,她垂眸失笑。“本宫倒是忘了这一点,昀骁与寻常的公子哥儿不同。”孟昀骁并未和君婉过多纠缠,就匆匆告辞了。
温迎洗了好几次澡,都觉得自己浑身还是奶油那股滑腻腻的感觉。她真的怀疑,那个狗男人买蛋糕压根儿就不是给她过生日。明明就是为了他自己。那一丝微妙的感动,也早就碎的稀里哗啦。温迎从浴室出去时,却发现霍行洲好像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的浴袍,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轻烟薄雾中,男人的五官更显深邃。温迎很少看到他抽烟,或者应该说,他很少会在结束后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