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从怀中拿出真正的匕首:“不知怀了孕的杀手,身法如何?”她慢慢朝苏桐走去,可就在这时,苏桐大喊一声:“延辞,救我!”虞星约怔住,忙收起匕首,扭头看去。时延辞就站在门前,瞪大眼睛看着她。他一个健步走到苏桐身边,看着地上的匕首,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一个巴掌狠狠扇在虞星约脸上:“虞星约!你好狠毒的心!你平时看不惯苏桐就算了,竟然还想着杀人!”
夏晓琳盯着他,眼里的希望普通破碎的星光,“你是不是认识沈之渊?”“是,他是个很好的人,曾经也帮过我很多。”冷不丁从别人口里听到沈之渊,夏晓琳脚下有些踉跄。还好男人眼疾手快,及时将她搀住,这才没摔到地上。她试探着问:“能跟我讲讲,你认识的他吗?”刚刚还拒人千里之外的大小姐,在知道心上人的消息后,变得有些小心翼翼。顾言安皱起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这里,不合适吧?”
面对他的自信,夏晓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林锦昭,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她后退两步,“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们俩分手,单纯是因为,我不爱你!”从未想过的回答,让林锦昭愣在原地。他眼底情绪翻涌,连带着笑意都收敛了许多,“就因为一点钱,说不爱就不爱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夏晓琳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难过,而出现任何变化。
林锦昭的存在,都会是一个定时炸弹!她伸手揉着眉心,略带疲惫的接通电话。“宝贝,你现在在哪儿,有没有乖乖回家等我?”林锦昭声音压的很低,明摆着是怕别人听见了。“我为什么要回家,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声音清冷,“林锦昭,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电话那头,明显有些慌乱,“宝贝别闹,新房子我已经找好了,等我下班,就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好不好?”
看着面前放大的五官,夏晓琳比吃了苍蝇还难受,慌忙避开。林锦昭眼底闪过些戾气,“别闹了行不行,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觉得我在跟你闹?”夏晓琳扬着下巴,“我们早就分手了!”眼看着电梯,马上到一楼,再不上去就要错过全勤。林锦昭不想被她耽误工作,扭头就走,咬牙丢下一句:“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等我下班再找你!”说完毫不犹豫的朝电梯挤去。
坐在车上,她一直紧紧提着从林锦昭家里带出来的行李箱。里面有这段时间,她和“沈之渊”的所有回忆。“回来了?”夏淮风正在沙发上处理文件,对她的回来,似乎并不惊讶。夏晓琳还停留在再次失去沈之渊的痛苦中,没有回答哥哥的话,只是失魂落魄的往房间走着。夏淮风停下动作,眉头紧皱,“你和林锦昭闹掰了?”“嗯。”她低声嘟囔着,“没有以后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谁也不敢保证,刚才他们的对话被她听进去多少。房间里的夏晓琳,并不在乎外头人的心情。她掏出微微发黄的照片,看着上面的沈之渊,笑容灿烂到像是刚升起的小太阳。她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脸,喃喃着,“怎么会突然就都不像你了?”是的,突然就不像了。她的沈之渊,永远会牵挂着她,处处替她着想。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面子跟别人炫耀。更不会丢下失魂落魄的她,跑去陪别人。
两人坐下后,江念妤将这些年的经历,以及自己与骆舟珩的过往,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梦姐。梦姐听完,虽然对江念妤的故事感到惊奇,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江念妤。她轻轻拍着江念妤的手,心疼地说:“孩子,你受苦了。不过现在好了,你看你都走出来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江念妤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嗯,梦姐,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过去彻底告别。我不会再让那些痛苦的回忆影响我了。”
对骆舟珩,她只剩无尽的疲惫,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再无转圜的可能。江念妤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深呼吸了一口,对骆舟珩下了最后通牒。“骆舟珩,太晚了。我已经被你伤透了心,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说完,她决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骆舟珩独自跪在原地。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他无关了,他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悔恨。
她气的气得浑身发抖,用力甩开了骆舟珩的手。崩溃地骂道:“骆舟珩,你太过分了!你到底凭什么这么对我?难道你是觉得把我害死了一次还不够吗?”骆舟珩被江念妤的话震得愣在原地,他看着江念妤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愤怒,心中一阵刺痛。沈翊安皱了皱眉头,也对骆舟珩说道:“骆总,我和江小姐只是正常交流,你这般无理取闹,实在有失风度。”场面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沈翊安把江念妤给护在身后,直视着骆舟珩,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若隐若现。
江念妤正沉浸在这片刻安宁中,她的脸颊因为刚才喝了一些酒,有些红扑扑的,脑袋也有点晕。她正闭上眼睛想缓和一下不适,耳旁传来的声音却打破了她的宁静。“小姐你好,看你刚才喝了些酒,这时候喝杯温水,能舒服点。”江念妤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面孔。借着露台昏黄的灯光,江念妤认出了此人。他是沈氏财团的小公子,叫沈翊安。沈翊安对着江念妤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向她递过来了一杯温开水。
他坐到驾驶位上,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偷看江念妤。他从前从未这样认真地看过江念妤,都是江念妤在他周围一直注视他。可如今他终于醒悟过来,却再也得不到江念妤的一个眼神了。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宴会举办的场地。骆舟珩替江念妤拉开车门并将她扶下车。他看向江念妤的眼神满是柔情,同事他将自己的胳膊伸出,期待着江念妤能够挽上来。然而江念妤并没有注意到骆舟珩的眼神,还拒绝了挽上骆舟珩的手。
她被调入了骆舟珩的办公室里。虽说是总裁助理,但其实骆舟珩给她安排的工作都很简单。最多也就端端茶,擦擦桌子或者复印下文件之类的。江念妤也没多问,反正骆舟珩给她涨了工资,每天就在公司里混混日子倒也乐得清闲。她盘算着,等哪天存够了钱,就给骆舟珩提辞职的事,到时候她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想到这儿,她给骆舟珩泡咖啡的劲都使得大了点,一个人在角落里傻乐呵。
哪怕那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也是可以被收回的。就像爱一样。林洛伊挽着沈母的胳膊,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一脸挑衅地看着沈月淮。可沈月淮并没有像她想象一般大吵大闹。她只是很安静的接受了现实。甚至都不需要沈母催她,就很自觉的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这让林洛伊感觉很不爽。以前不管是沈母也好,贺念辰也罢,沈月淮好歹都会挣扎一下。而她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沈月淮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让她意外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声。她原本还以为能做这么高难度手术的起码得是个老医生呢。不过这点小插曲并没有阻碍她的决心。短暂的惊讶过后,她很快就确定了离开的时间。恰好也是五天之后。“沈月淮,你给我把门打开!”刚挂断电话,外面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是沈母。她把纸条撕碎扔掉,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把门打开。
更何况她现在还难得露出这种求助的目光,看的贺念辰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可他刚要站起来,就被自己妈妈识破了意图。贺母自从知道沈月淮手伤了那一刻起,就已经对她很不满了。更别提这些天沈母还一个劲在她耳边念叨,林洛伊有多好多好。是以她的心早就已经倾向了林洛伊。反正都是沈家的女儿,娶谁不是娶?贺念辰被自己妈妈抓的死死的,最后也没能为沈月淮说上半个字。
沈母则一个劲地劝说沈父。而沈父的目光则是投向了沈月淮受了伤的那只手。这场景让沈月淮想起了刚出车祸的那天。当医生把她的诊断结果交给沈父的时候,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在反复跟医生确认过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之后,他直接拂袖而去。之后对沈月淮的态度就降到了冰点,直说白培养了她这么多年。“而且你也知道月淮的手是什么情况,咱们把洛伊记在名下好好培养,那沈家不也算是后继有人吗?”
可能是看沈月淮可怜,主治医师于心不忍地递给了她一个联系方式。“但是这项技术还在试验阶段,风险还不确定,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沈月淮跟医生道了谢,还是收下了那张纸条。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巧刮过了一阵微凉的晚风,吹醒了沈月淮混沌的大脑。她打三岁就启蒙了,苦练了这么多年,当然不甘心这么轻易放弃。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索性就赌一把。
可自从林洛伊来了之后,就连这种指责的语气沈月淮都快听习惯了。“我不是跟她过不去,相反,我是要成全她,成全你们啊。”事到如今沈月淮也不想继续内耗下去了,既然贺念辰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那她也没必要留住一具驱壳在身边。“贺念辰,我们解除婚约吧。”贺念辰不知道话题是怎么拐到这里来的,但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拒绝。他承认最近自己确实是跟林洛伊接触的多了点,可他一直都是把她当妹妹看待的。
溪黎安回神,掌心捏紧,雕刻小鲛人的手指上,伤口传来阵阵刺痛。他神思愈发清晰,听到沛嬴笑着与溪沉曜交谈:“大殿下如此爱民,未来必定是个好君主,朗沛国上下,敬佩这样的明君。”话中意思很明显。溪黎安抬眸望天,他断不能让溪沉曜与沛嬴结亲,可二哥又不见得此时想与沛嬴结亲……*温郁起烧了。睡得迷迷糊糊。但知道自己在做梦。她瞧见溪黎安跪在面前,手中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小金人。
但那身份,可不是朗沛国公主。女子目光在溪黎安身上转了一圈,又淡淡收回:“大殿下风趣幽默,沛嬴着实喜欢得紧,乞巧将至,不知大殿下可有意一同看花灯?”溪黎安抬眸看溪沉曜。后者脸上笑容真切,点头道:“佳人邀约,哪儿有不应的道理。”几人都忽略了溪黎安。他倒也乐得自在,只想着赶紧回去将手中小木头人雕刻出来,好给神女塑金身。溪沉曜主动邀请沛嬴吃饭,只余下国师与溪黎安还有陆尚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