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打电话报警!”黑衣人抄起手中的棍子,对着苏澜桥就砸了过来。苏澜桥强忍着惧意,抄起手边的东西对着那些人就砸了过去。“还挺厉害,等老子抓到你,非得卸了你的腿!”黑衣人咬着牙,拔腿就朝着苏澜桥冲了过去。苏澜桥四处张望着,干脆冲向了窗口的位置,翻身而出。但窗外满是堆叠的乱七八糟的货物箱子。苏澜桥根本站不住脚。摇晃了几下,直接从高处滚了下来。她的胳膊正好砸在了箱子上,剧烈的痛意瞬间弥漫了全身。
苏澜桥的心里还是爱着他的。只要他服软,苏澜桥还会像之前一样,巴巴地回到他的身边。“温衍新。”“若是现在,赵瀚书拿着一个订单,逼你把我交给他,你会如何选择?”温衍新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我选你。”“那如果是,这个订单可以让温氏做大做强,成为沪圈的龙头呢?”温衍新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他紧咬着唇瓣,思索了片刻,才犹犹豫豫地再次开口。“他不会把这笔订单给我的。”“可你也没有选择我啊!”
秦向安好像觉察出了她的不好意思,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苏澜桥听着他的笑声,只觉得自己都要红成了虾仁,心脏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着。“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听到秦向安转移了话题,苏澜桥松了口气,努力克制着狂跳的心脏。“逼温氏和赵瀚书联手。”苏澜桥正准备说出具体的计划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是客房的服务人员。说是楼下有人找温小姐。苏澜桥拧着眉头,转头望了眼秦向安。
“婉淑,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戴婚戒!”苏澜桥不悦地甩开了他的手。她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却看到秦向安引着赵瀚书走了过来。“赵总,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苏澜桥。”赵瀚书早就听说,秦向安的夫人久经商场,一直在给他出谋划策。他很早就想认识下苏澜桥。甚至还动了,想要把苏澜桥抢过来的想法。可当他看到苏澜桥熟悉的脸时,直接愣在了原地。“不可能!”温衍新猩红着眼睛,不停地摇着头。
......随着公司越做越大,温婉淑怕赵瀚书会查到她的身份,只能改了个名字。苏澜桥。为了公司能够顺利上市,她和秦向安假结婚。以恩爱夫妻为噱头,成功吸引了不少的客户,在海市成功扎下了根。而携手参加宴会,也是必不可少的交际。苏澜桥挽着秦向安的胳膊,游刃有余地同各位老板们周旋。宴会结束时,她早已精疲力尽,坐到车子副驾上,沉沉地睡了过去。秦向安听见她的呼声,小心翼翼地将毯子披到了她的身上,又体贴地打开了空调。
温衍新每日都忙着四处打探温婉淑的消息,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公司。听到经理打来的电话,说订单要丢失的消息时,他匆忙加价。经理听着他报出的价格,本想劝说几句,温衍新却匆忙挂断了电话。他只能按照温衍新的吩咐,把价格报了上去。本以为,对方的公司还会接着加价。未曾想,对手却直接宣布撤出,将这份订单让给了温氏。温氏不好得罪老客户,只能硬着头皮将这个赔本的买卖接了下来。秦向安做完这一切,连夜赶回了海市。
更没想到的是,林清歌怀孕了!甚至她还不知道肚子里的是她哪个前男友的孩子!她衔接速度太快,甚至于现在的男友还没有相处多久,她根本猜不到孩子是谁的。林清歌看着化验单,心头无比焦急,在看到有关于骆沉渊借着骆九州的身份,官宣闪婚的新闻,差点没有再次晕过去。她缓了好久,终于冷静下来。骆沉渊不想让自己现在的身份和林清歌画上等号,就先一步官宣结婚,给足姜笙安全感。这一次,他不想让姜笙再受一丁点儿委屈。
这些类似的话是一套接着一套,再加上林清歌给骆母洗脑,让骆母瞧不上姜笙,让骆母常常念叨骆九州。骆沉渊也真是昏了头,掉进了林清歌的洗脑圈套里。他的养父养母当时接连因病去世,之前的那些替身先后去世,以及骆九州去世,这些事情综合起来,骆沉渊真要以为自己是什么灾星。就算他的亲生父母没有说过,但骆父骆母心里肯定也有过怀疑。他们没有经历过海岛求生,自然是不知道骆沉渊和骆九州当时的具体情况。
骆沉渊挑了挑眉,并没有否认。“沉渊!将林清歌赶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放她进来!”骆母闭上了眼睛,满眼疲惫道。她原以为林清歌是个好女孩,本来也有撮合林清歌和沉渊的意思。可奈何沉渊自己结了婚,骆母也就歇了合格心思。可是她没想到,林清歌私底下竟然敢对姜笙说那些闲话!她只是个邻家妹妹的身份,就敢对骆沉渊的新婚妻子说那么多不该说的,看恐怕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得他们骆家怎样呢!
“到底是谁可怜?林清歌,你为什么要欺负阿笙?”骆沉渊来势汹汹,脸色黑沉,看见姜笙坐在地上,周身的煞气都要掩盖不住。差点他就要鬼魂脱离身体了!姜笙连忙抓住骆沉渊的手,摇了摇,示意自己没事。随后,她小声呜咽着,扑进骆沉渊怀里。“九州,林清歌她……她说我是她的替身,这是真的吗?”姜笙先一步委屈告状,她以前就是吃了嘴硬不服软的亏。如今,她要以毒攻毒!林清歌不是最会装委屈了嘛,那就来试试喽~
林清歌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她不知道骆九州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在她面前丝毫没了独一份的温柔了?肯定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她努力维持住脸上温柔的笑。骆九州是她鱼塘里最大的那一条鱼,可不能跑到别人锅里。“姜笙姐姐真漂亮,九州哥也真是的,怎么藏着掖着都不告诉我们这些家里人!”“饭还要一会儿才好,要不我带着姜笙姐姐去楼上转转,姜笙姐姐肯定没有见过九州小时候的样子,我跟你说,九州小时候可好看了!”
林清歌将那对陶瓷娃娃放在桌子上,她自然是十分了解,骆父骆母不知道见过多少的好东西,就算是国外,也没有多少东西对他们来说是稀奇的。她又没有那么多钱,送礼物当然还是送个心意,让他们知道她上心了就够了。果然,骆母看到那对陶瓷娃娃很高兴,连忙将它们收了起来。“你这孩子,来就来了,还送什么礼物!”“唉,也就是清歌你,阿姨才愿意跟你说,九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前两天忽然和一个女孩结婚了,护得跟宝一样,现在我们做父母的都还没有见到呢!”
她就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不是一个包子,人家都欺负到脸上来了,怎么还能一声不吭呢。不过就算魏枝眠没有反击,她也会帮忙。可是魏枝眠愿意自己反击,她真的很开心。“眠眠,我来迟了,刚才在做造型,就久了一些。”林水仙出来,段姚露以为她是来找的自己,刚要走过去两步,结果看见她极其自然的跟魏枝眠说话。一点都不像是关系不好的样子。这是众人也看到,魏枝眠跟林水仙关系很好,人家寿星甚至亲自出门迎接。
“你知道我是谁没?我是李氏的三小姐!”李如霜指着魏枝眠的手微微颤抖,平时她很少搬出自己的家境来压别人,但是这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哪个李氏?”看见李如霜颤抖的手,魏枝眠突然想到什么,不禁好奇的反问了一句。看见魏枝眠发问,李如霜还以为魏枝眠是怕了。“当然是大马集团了。”看来魏枝眠平时也是关注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问了。李家一共三个孩子,前面两个哥哥,她是家里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所以一直都是当花瓶养的。
“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丫头怎么就这么走了,这几天我很开心来着。”兰姨感叹了一句便转身回去了。再说终于跑出来的魏枝眠,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她骗了周京宴这件事情露馅了,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所以魏枝眠只能走,她还不想英年早逝。只是那个小出租屋肯定是不能回去了,魏枝眠想了很久还是回了老房子暂时住下。好在她现在还是有跟蒋心的那个合作,不担心会没有收入。
周京宴一直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但是迟迟不见魏枝眠下楼。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怒气,伸出袖子一看,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她怎么还没起来?心中的疑惑刚冒出来,周京宴就恍如大悟一般站起。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魏枝眠起床,她欺骗了自己的账还没算,凭什么让她舒舒服服的睡觉。心中这么想着,就直接去了魏枝眠的房间。‘但是房间空空如也,连带着周京宴的心也空了一瞬。
魏枝眠生怕一进了这别墅,就再也出不去了。“你随意。”周京宴只淡淡点头,对她的威胁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大少爷,这位是……”文兰站在大门口看了几分钟了,周京宴一下车就抱着那个女孩子,两个人一看就十分亲昵。“公司合作的一个设计师,她以后会住在这里。”周京宴简单跟文兰介绍了一下魏枝眠,又看向怀中的人,“这是兰姨,她负责照顾你。”魏枝眠毕竟腿还伤着,周京宴只是想要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对帮自己画出设计图,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上半年的销售额与去年的持平,公司一直在稳步发展,所以......”周京宴突然将手中的钢笔甩了出去,在场十几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动不动。“持平?我要的是持平吗?我说过多少次,逆水行舟,不进就是退!就这样还说是稳步发展?”“还有新岛的规划跟发展前景,回去重写一份方案给我,交上来的这是什么垃圾东西!”周京宴随便翻了一下眼前的文件,就直接丢到了负责这个项目的总监面前。
到达不夜皇城的时候,魏枝眠发现周京宴的那两个狐朋狗友也在。“我想单独跟你说,可以让他们先出去吗?”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现在只是怀疑周京宴,一切都还不确定。周京宴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微勾起。“看来是我们当了电灯泡了,我们先出去,阿宴你好好干。”岑寒站起身拍了拍周京宴的肩膀,语气是若有所指的暧昧。魏枝眠听懂他话中的暗示,虽然羞愤但也没开口。
“咖啡就算了,我说完就走。我知道这两天魏小姐经历了许多事情,但是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仿佛背后又一双手在推动事情的发展。”她说出的话,也正是魏枝眠一直怀疑的,只是她没有说话,而是在等着段姚露的下文。“你想想,你认识的人中,有这样的能力,又有这样的动机的人,有几个?”魏枝眠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的看向面前的段姚露。第一次见面时,段姚露就说自己陷害她,这一点就让魏枝眠十分怀疑。
那个流浪汉脑子有问题,他们没办法索要后续的赔偿,政府也只能出于人道主义出一些丧葬费,但是那点钱他们根本不看在眼里。“你们简直是强词夺理!”林水仙没想到还能看到有这种脑回路的人,魏枝眠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只是她侥幸逃脱了。自古以来,哪有上受害者门前来讨要说法的。“反正我们现在就是认定,是你害的,你要么把我外甥女的命赔来,要么,就赔钱吧!”男人一副二流子模样,摆明了就是想要利用死去的那个女孩讹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