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背景是游乐园的标志性建筑——一座巨大的摩天轮。夜景繁华,摩天轮在暮色中缓缓转动,五彩的灯光已经若隐若现。林婉白靠在傅景泽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傅景泽西装笔挺,目光温柔地看着镜头。“白绵,我们今天在游乐园好开心呀!你要是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哦!”配文里带着甜蜜的炫耀。白绵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傅景泽的脸。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曾经她也幻想过和他一起坐摩天轮的场景。
“景泽哥,你太了解我了,我最爱吃辣了!”林婉白笑容明媚,纤细的手指轻轻搅动着玻璃杯里的柠檬水,冰块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傅景泽今天格外温柔,时不时为林婉白布菜,还细心地为她挑出鱼刺。两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注意到角落里的白绵。白绵低着头,机械地扒着白米饭。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吃饭傅景泽都会先给她布菜,细心地挑掉鱼刺。现在这些温柔都给了别人,而她只能缩在角落,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透明人。
挂断电话后,霍文翰愤怒的将手机砸到地上。被他喊来调查是谁敢和霍家作对的助理只觉得满嘴苦涩。帮陈星月的人是如今霍家当家作主的霍衍,谁敢和他作对?霍文翰砸了手机还觉得不解气,直到将屋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他才稍稍顺气,靠坐在沙发上,不屑出声。“要不是我爸去世的早,霍家哪轮得上他这个私生子当家作主。”躲在屋里的傅笙笙见他发泄完了,这才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从卧室走出来。“文翰,发生什么事了?外面的声音都把我吵醒了......”
又是幻想吧。她倚靠在墙上,恍惚间想起她被关在礼物盒里时也有过一模一样的想象。害怕到极致,她听到礼物盒外的养父母幡然醒悟,要将她放出来。可直到礼物盒被拆开,她也没等来养父母放过她。他们像卖她妈妈一样,想将她卖给另一个能帮他们更上一层楼的人。那一刻,她才明白,那些所谓的救主都是她的幻想。陈星月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在黑暗中,她有幽闭恐惧症。她能想象到,等她出去后,她抄袭的污名就再也洗不掉了。
“笙笙想当设计师,我自然要帮她实现这个愿望,不就是一张设计图,你计较什么?”“是啊。”傅笙笙大颗大颗的落泪,“你亏欠我那么多,一张设计图都舍不得还我吗?”陈星月握紧拳头,她不死心的看向霍文翰。“我从不欠你什么,欠你的是霍文翰,你想要就去找他还!”听到这话,霍文翰立刻皱起眉,“我们都要结婚了,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当然要代我赎罪!”这话说得过于理所当然,让陈星月气的胸口发疼。
“绝不可能!”陈星月死死咬住唇,“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霍文翰买给她的包包首饰,她都可以还回去,唯独这辆车不可以。这是她攒钱买来送给霍文翰的生日礼物。只是霍文翰名车无数,不愿意开她这辆。陈星月不忍心自己攒了七年的钱就这样浪费掉,这才扔下了霍文翰送她的保时捷,自己开这辆车。可他们没有给她辩驳的机会,霍文翰派来的保镖对视了一眼,强硬的将陈星月从车上扯下来。其中一人坐到驾驶位上,径直开进了小区。
七点四十,她伺候霍文翰穿好衣服,送他出门。等到八点的时候,她才有空坐下来吃冷掉的早饭。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她的。陈星月打开手机,看着锁屏上的五点十分的大字,有种偷来时光的窃喜感。可这样的好心情很快就被破坏了。急促手机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不停的响着。是霍文翰的电话。陈星月打开灯,倚靠在床上,最后还是没有接通。她打开微信界面,忽略掉霍文翰一长串的消息,在聊天框打字。
“陈小姐你只需要知道,和我结婚,霍文翰要喊你小婶婶。”陈星月立刻心动了,“好。”霍衍敲了个响指,她的东西都被拿进来了。陈星月换上衣服后,跟着霍衍走了。早上发信息的时候,就说了俩人下午领证,只是那会儿她心里对霍文翰还有最后一丝幻想,现在陈星月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霍文翰的表情。下一次见面,他就要喊她小婶婶了。去民政局的路上很顺利,结婚章一盖,她和霍衍就成了合法夫妻。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团迷雾笼罩在心头,让她想要探究却又无从下手。不过想来也是,渡珩厌一直在国外做男模,怎么可能认识国内这么多的商圈的顶尖人物呢?迟暮玖在心里试图为这奇怪的状况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个解释似乎并不能完全消除她心中的疑虑。“对,就是叶总说的这个意思,我这人不善言辞,您和您这位朋友戴着面具,这不,我就认错了,还请迟小姐见谅。”朱枞也急忙开口道。他的脸上堆满了歉意的笑容,试图让迟暮玖相信这个解释。
叶珏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您也是?”朱枞也紧接着回应道,语气中同样充满了疑惑。两人相继点点头,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困惑和惊讶。就在这时,落地窗房内的门被缓缓打开。“怎么您来了也不和我说一……”“您来……”叶珏和朱枞俩人话还未说完,目光就被屋内的景象吸引过去。只见沙发椅上,那个身形壮阔的男人怀里正抱着个娇小的女人。
“不过,我倒是对你的这种特殊能力越来越感兴趣了。”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迟暮玖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思索。渡珩厌联想到迟暮玖的那栋大别墅,似乎就能说的通她为什么这么有钱了。拥有这样独特的鉴宝能力,在这充满珍宝与赝品的世界里,无疑是一把开启财富之门的神奇钥匙。而迟暮玖,就像是一个手握钥匙的神秘行者,在这个充满诱惑和未知的领域里,悄然前行,积累着惊人的财富。
“渡珩厌,你什么都会,鉴宝你会不会?”迟暮玖见他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微微歪着头,出言询问。“不是很懂。”渡珩厌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地回答。这一块确实是他的短板,毕竟他所从事的工作,与鉴宝这一领域相去甚远,接触甚少。再者,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给他献宝的人谁敢拿个假的来忽悠?那简直是自寻死路。.他向来以冷酷和威严著称,在他的世界里,他只会杀人,不太会去钻研那些古董的真伪和价值。
迟暮玖也不敢耽搁太久,怀着一丝期待拉开换衣间的门,旁边就近的衣柜上挂着一件同样暗红色的礼裙。“这颜色……”她微微蹙眉,可能是衣橱里新添的礼裙太多了,她记不起来自己有买过这样一件颜色的礼裙。不过这颜色倒是和渡珩厌那套很搭。“情侣装吗?怪不得要给我挑衣服……这么巧?”迟暮玖自言自语道,拿起礼裙在身上比了比,礼裙的剪裁恰到好处,裙摆的褶皱如涟漪般优美,上身的设计精致而独特,还挺好看。
“还有,你们叶家的人好像对我的人挺感兴趣。”他的语气中明显有着警告的意味。“没什么重要的事尽量别给我打电话。”渡珩厌的话语简洁而冷漠,不给对方丝毫反驳的机会。电话那头的叶七听到这话,只觉得身后发冷。这活阎王显然是生气了。叶七深知渡珩厌的手段,只要一想到可能面临的后果就不寒而栗。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清楚绝不能让叶家这么久苦心在老板这里建立起的合作关系因为这件事而功亏一篑。
姜聿风笑得讽刺,眼泪却已经落了下来:“所以你们帮助的、收留的、维护的人,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们发现自己被骗了,就想来找我了,因为我终于什么都不欠他的了,是吗?”齐正歆心痛到极致,声音哑得厉害:“不是,我们想找你解释清楚这一切,却发现你不声不响地走了,我们找了你很久,才知道你离开了西南军区,只留了一张离婚报告……”说到离婚报告,齐正歆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一时间说不下去。
他的确不想见到齐正歆和姜乐薇,可要说走,也是有些赌气的意味在里面。最重要的是……他要是走了,奔奔该怎么办?奔奔还在服役中,是不能跟着他走的。姜聿风眼中尽是纠结与挣扎,他轻声说:“我不知道,我要是走了……奔奔该怎么办?”梁安宁闻言,无声地松了口气,连忙说道:“你不用走,他们刚调任过来,事情很多,没那么快过来找你的。”话虽这样说,姜聿风眉头却依然紧皱着,没有丝毫放松。
这日一早,姜聿风来到训犬基地,打开犬舍大门,给奔奔喂食。有两个训导员经过,一边谈论着什么。“我听说,西南军区有两位营长调到我们军区来了,今天来报到。”姜聿风抚摸奔奔的头的动作一顿,回过头去看向他们,有些诧异地问道:“西南军区的两位营长调过来?”“是啊。”其中一个训导员停下脚步说,“我还从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两个营长同时调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
不管用什么方法、多长时间,她一定会找到姜聿风,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他们从小认识,到如今已经二十余年,她明明曾经深爱他到骨子里,却因为一场谎言,让她渐渐忘了自己其实究竟有多爱他。大错已经酿成,就算让她再花上二十年去将自己深爱的男人追回来,她也心甘情愿。回想起往事,齐正歆垂眸道:“我会好好挽回。”赵旅长摆了摆手:“去吧,祝你成功。”齐正歆点了点头,朝赵旅长敬了礼,转身大步出门。
“我们就当没见过,你回去以后尽快签了离婚报告,以后我们也别再见了。”姜聿风一口气说完,不等齐正歆说话,带着奔奔径直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之意。齐正歆站在原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勇气。连枪林弹雨都不怕的军人,却害怕心上人冷漠的眼神。“我不会放弃的,阿风……”齐正歆低声喃喃,声音沙哑。日子还长,她一定会找到机会,好好跟姜聿风把当年的一切解释清楚。第二天齐正歆没有再来找姜聿风,直接踏上了回西南军区的火车。
喜欢齐正歆,与飞蛾扑火无异。“而且,她身边不缺男人。”姜聿风淡声说。这也是姜聿风不明白的地方,她身边明明就有姜牧飞了,为什么还要找他?姜聿风摇摇头,将脑海中的疑问都抛开。他朝梁安宁笑了笑,语调轻松:“行了,别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再说下去,奔奔该饿了。”奔奔听到自己的名字,朝他偏了偏头,眼中似乎有些疑惑。梁安宁也笑了,弯腰揉了揉奔奔的狗头,说道:“走吧,先让奔奔吃上饭,咱们再去吃饭。”7
特助话音刚落,林若涵的微信,随之发来。“老公,花收到了吗?工作辛苦了,我不能陪你,就让它们代替我吧。”易之野打字回复。“收到了,但我花粉过敏,以后别再送了。”回完消息后,易之野对秘书道。“把花扔了吧。”接下来的半个月,林若涵一直在医院照顾易扬驰。易扬驰每天都在朋友圈分享和林若涵的日常。林若涵给他穿鞋,剪指甲,做饭,陪他散步……这半个月,易之野每天都能收到林若涵送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