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里面的酒突然呈漩涡状,速度极快的往李军的喉咙里灌去。这一操作把众人看呆了,看着里面的酒比之前快几倍的速度消失不禁也兴奋了。“军哥,威武!”“军哥,太厉害了,我靠!”李军涨红个脸,因为速度太快本来下一秒就要吐了,反正听到后面兄弟们这么崇拜,一咬牙,快到嘴边的酒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一瓶酒喝完,胃里如翻江倒海般翻滚,眼神的表情已经扭曲。不等众人夸他,冲的一下进了厕所,剧烈的呕吐起来。
这大号的车身,宽大的轮胎,像一辆小货车,小车都怕是不敢跟他并排,撞不赢它啊。“我去,这可以啊!”“我也好想拥有一辆。”“啧啧啧,看来传言不假,这小子果然是挣到钱了,今晚非要狠狠宰他一笔!”大家七嘴八舌,脸上洋溢着兴奋与高兴。尤其是小郭,他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我怕他付不起的肉酒钱,到时候垫钱的肯定是自己。
后面的一众店面老板面面相觑,这下王旭指定惨了,王二娘在这边经营这么久肯定多多少少有点关系。据说他儿子就是城管执法队的,听说还有个啥亲戚跟卫监局有点关系。这王旭这个店。才火了几天,赚了几天的钱呐,马上就要关门大吉了。苏吟看着这骤然降成冰点的氛围,心里急得快哭出来了,在后背使劲掐着他的腰,同时心中后悔不该交给王旭去打理。又后悔没把这周围的复杂关系给他说清楚,导致他现在如此鲁莽行事。
他就做做胡同巷子里面住户的生意,本来的巷子也没有多少人,收益上限极为有限。随着王旭那家桥头面馆的名声传出来之后,巷子胡同里面的还是有不少人闻风而来,舍近求远,成为桥头面馆的脑残粉,更是压缩了他的市场份额,雪上加霜。要说他手艺好,面好吃也还过得去,毕竟做餐饮的核心就是味道,毕竟酒香不怕巷子深。但无奈他技术中庸之姿,又不勤奋好学,三十来岁的人了,也没个老婆孩子,每天守着那面馆能过一天是一天。
王旭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小朋友吃了别人的糖,可要赔钱的哦!”胖胖话还没听完跟兔子一般掉头就跑。“行了行了,不逗你了,跟我回面馆干活。”王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面馆?哪来的面馆?”王旭拍了一下他实心的头怒道。“当然是我的面馆啊,难不成是你的?”王旭换了副姿势站在他面前。胖胖捂着头,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番。“真的吗?你别骗我?”
思绪被人声打断,老板从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旧戏台子拆完了,新戏台也按照要求开工了,这账还得请宋团长先结一部分。”宋昱盛脸色一僵,对,他还拆了她最喜欢的戏台,他记得,她当时还求他来着。宋昱盛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舞台,后悔的很。老板等的有些着急:“宋团长您别不说话,要是没钱,拿别的抵也行,听说菀春走的时候没带她的琵琶,那个象牙琵琶现在还在你们乐团?”琵琶......也断了。
“妈!停车,就是这里!”车还未停稳,温婉春就冲了下去。隔着昏黄又暧昧的玻璃,张芷兰喝的烂醉如泥。她捂住如意的嘴巴,强行脱掉了她的裤子。坐在他一旁肥头大耳的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如意。“叫Candy是吧,好名字啊,叔叔就缺一个这样的女儿,认叔叔当干爹怎么样?”温菀春几乎是扑着过去,将瓦片砸向了男人的脑袋。霎时间鲜血直流,张芷兰吓得清醒过来。眼见男人受伤,她直接抄起酒瓶砸向温婉春。
老板惊讶地张大嘴,宋昱盛以为他不同意。“8万,现在就拆。”“我是礼春民乐团的团长,枫桥市交通局头把手的儿子,你怕我付不起钱?”8万,老板不知道多久才能挣到。他拼命点头,热情地招呼着手下拆戏台。随后转过身来,笑着和温菀春赔罪:“得罪了,我也是生意人,为钱嘛,不丢人。”温婉春一愣,眼中原本平静的神色瞬间消失。“不能拆......”她走在宋昱盛面前,“能不能不要拆......”
张芷兰趾高气扬:“你傻了吗,断了就是断了,本来也不是你的东西,你心疼个什么劲儿。”温菀春看着无动于衷的宋昱盛,突然间心灰意冷。“是啊,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她转身离开,再不愿回头看着一切。如意小跑着跟在她身后:“妈妈,琴头断了,如意也碎了。”琴头上的如意,是整个琵琶上寓意最好,最珍贵的东西。也是她女儿小如意名字的由来。“妈妈,我不帮你抢爸爸了,爸爸不好,如意也不要他了。”
百生偏过头去抹泪,徐老师傅低着头叹气。宋昱盛这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养父死了。“他生病为什么不给我写信?缺什么要什么跟我说,我肯定都会给他,病了他硬撑什么?”事已至此,百生也不畏惧:“团长这些天忙着陪张女士,您桌上的信已经堆了很厚了。”“那你怎么不提醒我?”百生无语:“提了,催了您三次,特意提了是洪池来的信,你当时正在......,正在跟张女士......”宋昱盛面色一变,心下了然。
温菀春看不下去了,她有些古板,最是尊师重道。“宋昱盛,你放尊重些,徐老师是咱民乐团刚成立时,你亲自到沪海求来的,咱们乐团有今天的发展,离不开徐老师的帮助。”这话说完,宋昱盛神色清醒了几分。他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徐老师,面上闪过一丝愧疚。“老师,我.......”道歉的话还未说出口,张芷兰竟当众哭了起来。“昱盛,我也是,也是为了乐团的发展啊,我就是想让咱们乐团创新一下,将来打出了名头,受益的是大家啊!”
如意才想开口,就被张芷兰打断:“Candy昨晚睡的好吗?你有话可以跟张阿姨说,就不要打扰你爸爸开车了,他昨晚没睡好。”温柔关切叫宋昱盛心头一暖,他转过脸来替张芷兰系上安全带。车内暧昧的氛围让温菀春感到窒息,她想透透气。车窗才摇下来一条缝,张芷兰就重重咳嗽起来。宋昱盛皱紧了眉头,声音带着愠怒:“菀春,关上。”去乐团的路还算平坦,不知张芷兰怎么就被晃到了宋昱盛怀里。
“不,染染,我不会放手。”秦焰眼中觊觎噬火。“现在不会,以后也绝不可能。”“随你便。”将秦焰的手从腕子上用力扒开,林尽染平静地说。秦焰冷笑,再次抓住了林尽染的手。不等林尽染反应过来,就被他生拉硬拽地要带走。“秦焰你混蛋,你给我放手!”紧紧抿着嘴唇,秦焰一言不发。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扑向秦焰。秦焰到底是个军人,专业素养非常强。闪避,抬腿,逼退来人。
宋戎不放心,但还是尊重林尽染,他笑了笑,“那我们明天见。”说完就离开了。“废物。”看着他有些仓皇的背影,秦焰嗤笑。转而看向林尽染,“我们就在这里谈?”周围还有不少的同事,林尽染不想被人围观当做谈资,淡淡地说,“跟我来吧。”她将秦焰带到了宿舍楼前面的长廊。“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的离婚申请吧?”林尽染不想多废话,直截了当地问秦焰,“所以你的意见呢?”秦焰并没有回答,他转头打量了一下宿舍楼,又看看外面的环境。
还没出门,后面传来喊声。林尽染回过头,对面是个高挑挺拔的男人。“宋组长?”男人叫宋戎,基地里最年轻的研究组长。“你也刚下班?”宋戎追上来和林尽染并肩走着。林尽染觉得莫名其妙,她刚来不久,除了小组里的几个人外,和其他人都是点头之交而已。两个小组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平时就是各忙各的。“是,刚刚核对完手头的数据。”出于礼貌,她还是接过了话茬。宋戎笑了笑,“最近的工作是忙了一点儿。咱们的研究工作虽然早已经开始,但是和国外相比还是有些落后的。大家都憋着一股劲,要迎头赶上。”
就算琰琰不是故意害小林流产,但谁能刚刚失去自己的孩子,转头就给始作俑者献血救命呢?霍长林越说越气,“我就不明白了,她辛雅然要干什么,你会不懂!”秦焰狠狠吸了一口烟沉默着。过了半晌,站起来就走。辛雅然那点儿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懂呢?他只是有些享受。享受辛雅然的示弱,求助,委屈,感激等等。回到自己办公室,秦焰突然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霍长林说得对,他就是个混蛋!
起先他只是以为她在和自己赌气,出去散心了。等气消了,自然就会回来。但半个月过去了,连半个人影儿都不见。他蓦然发现,妻子好像消失了。除了那封离婚申请,她什么东西都没有留在家里。这套大院里最好的房子里,她生活过的痕迹竟是找不到了。秦焰再也忍不住了。他驱车直奔了研究院,甚至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止,直接闯进了院长办公室。“吴院长,我是来找我妻子的。”双手撑在吴院长的办公桌上,秦焰逼视着吴院长,“她不见了半个多月。我想知道,她去了哪里?”
听说,是突然接到了一个任务,昨天早上就已经走了。至于是什么任务,谁也不知道。秦焰皱眉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从兜口里掏出林尽染留下的离婚申请,秦焰陷入了沉思。这个时候的林尽染,正坐在开往某基地的列车包厢里。她的对面,是抓耳挠腮的霍长林。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景物,林尽染目光清澈,但视线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个,小林啊。”霍长林忍不住先开口了。他接到保密任务,护送研究院的一位工作人员前往某地。
胖胖面色一喜,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王旭见状皱眉:“鸡腿没了。”“啊,你个骗子!”胖胖切菜的动作又加快了。王旭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拿出瓷碗为苏吟盛了一碗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又不是没长手。”苏吟连忙接过来。就单独开小灶这件事,她拒绝过很多次,叫王旭不要单独为她这样,很惶恐,也很受宠不惊。但他总说没事儿,惊着惊着就习惯了。哪有丈夫天天给妻子做饭的道理?
朱二在店里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一个顾客。他堆满笑脸迎了上去。那顾客看了看墙上写的菜单,然后坐下一张口:“老板来一碗十辣面,倒要看看这面究竟有多辣!”“啥玩意儿,十辣面?”朱二表情凝固,看了看墙。“啊这......呃......”......陈大壮并不知道他的强迫症带来的后续影响。他现在又咕噜咕噜跑到吴北的那家店里面得瑟去了。刚走进店里去,吴北就看见一脸猥琐相的陈大壮。
“不然你以为呢呐?”吴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商业是残酷的,老朱。”“但是我听说陈大壮他那个店每天也赚不少呢,上次见到我,那个嘴巴都合不拢,管他呢,要是能赚钱的话给他半个店又何妨。”朱二想当然的说道。“天真,前期当然要给你点甜头尝尝,后期,嘿嘿嘿,你猜他会怎么操作。”吴北冷笑不止。“怎么操作?”朱二下意识的问道。“这合约上面是不是白纸黑字的写着,以后不管购买酱料还是设备是不是都要从他那里购买?前一个月一瓶辣酱五块钱,你买,第二个月涨成七块五,你还是买,第三个月十块钱,你说你买还是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