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爸腿脚不便,家里还有麦子要收吗?真就是吃饱喝足了忘了爹。”叶竹君一听,原来如此。敢情是催促她回家收麦子呢。刘慧这死抠,就是不肯花一分钱要个车过来收,让她一个人收几亩地,完全不把她当人看那种。以前她都忍了,现在她嫁人了,还用的着受这种气?叶竹君挑眉,“慧姨,爸身体好着呢,别说几亩地了,就算是几十亩地都是行的。”“医生不也说了吗?咱爸这种病得多锻炼锻炼,不能一直躺着,正好,多让爸锻炼锻炼,咱们不能害他啊,你说是不是?”
“你姐姐要是不好,人会买雪花膏给她?我看你就是嫉妒心作祟,连自己亲姐姐的舌根子都嚼!”这话说的叶喜满脸羞恼,她直接将洗头粉丢在桌上,不满道,“你再嚷嚷,这洗头粉我不买了,我不稀罕买你家东西!”那婶子也不跟她客气。还阴阳怪气了一句,“怪不得你姐姐能永雪花膏呢,就你脸皮厚,直接清水洗洗就够了!”叶喜和婶子争执了两句,一扭头就见顾末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她跺跺脚,追了上去。
却意外抓拍到了,人鱼公主的救赎。看见成片时,卢仪妤惊艳之余,眸底闪过一丝冰凉。这样的照片,只会成为她的把柄。毫不犹豫,命人将底图删掉。一天的拍摄结束。休息之余,查看了闺蜜发来的消息。即使是,意料之中的事,她亲眼确认,心中还是怒不可遏。她们,调取到美容院那日的监控。果然,发现了猫腻。所谓的助眠,是催眠,一直在引导她的梦境。
“而且,阿妤和航毅在一起后,性格也开朗了许多。”周语轻轻一笑,“阿妤之所以又变开朗,原因你比我更清楚。”轻轻抬眸,看向许隽辰,“阿妤的事,我都知道。”许隽辰只是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晚上,所有人都离开。周语看着手中,许老爷子的体检报告,眸色渐深。——回去路上,卢仪妤刷着手机跟许航毅八卦,“对了,你知道吗,清漪有男友了。”“是吗。”许航毅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答道。
转身,看见许航毅正站在许隽辰的身后,交警也随后赶来。两人对视,卢仪妤带着一丝惊喜,跨步略过许隽辰,跑向许航毅。许航毅一把抱住了她,抚了抚她的碎发,轻声说道:“我的阿妤,有没有哪里受伤。”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他,有些委屈的说道:“没有,好在你及时赶来,我没有处理过这些,你赶紧跟交警叔叔,保险公司沟通一下吧。”许隽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哑然失笑。
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他的手机。手机,因为曾经录入过她的面容,消息自动展开。来自清水涟漪的消息通知:【航毅哥哥,你是回家了吗,真的好羡慕妤姐姐,我也好想跟你正大光明在一起。】【航毅哥哥,你怎么不回人家消息嘛,人家真的好想你。】【航毅哥哥,今晚来我家陪陪我好嘛,明天我没有工作,可以休息很久的~】……清水涟漪,姜清漪。这个许家赞助的山区女孩。
“怎么,今天要让我不醉不归吗。”许隽辰睨了众人一眼,丝毫没有想要拿起酒杯的意思,面色清冷,看不出情绪。众人端着酒杯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一直举着,十分尴尬。许航毅不咸不淡地开腔,“这敬酒,是侄子的兄弟们,向小叔表示尊敬罢了”“得了,别敬了,我小叔不喜这些虚的。”众人听了许航毅的话,连忙收回手,坐了回去,悄悄地与叔侄二人拉开距离。许航毅瞥了一眼,再度仰靠进沙发,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小喝一口道,
不由分说,先用手帕包裹住了她的掌心。“我送你去医院。”听见十分熟悉的低沉声,卢仪妤缓缓抬头看向他,挣脱开他的手,眼神带着疏离的礼貌,“不用。”许隽辰看见她眼尾泛红,鼻翼时不时的小幅度收缩。他知道,这是她受到刺激后,情绪处于临界值的表现。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地看向她,“带药了吗?”卢仪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这药,她已经停了将近七年。
许航毅看着许隽辰发来的资料。狠厉的幽光从眼底划过,立即驱车前往柳宅。柳老爷子没想到这么晚,许航毅还会前来,连忙招呼人给他泡茶。许航毅摆了摆手,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漫不经心道:“茶,就不必了,柳志坤呢。”柳老爷子打量着许航毅,神色平静,不似有事,就说道:“你舅舅在外面打电话,一会过来。”许航毅嘴角轻勾,扬了下眉,不咸不淡地开腔,“你们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有数吗?”
卢仪妤掩面一笑,“赵老师,您这话说的,我是担心,婚礼那天把你们吓到,今天特地来个正常版阿妤,给大家见见。”众位参加过婚礼的人,看见会场名单,也是心中了然。毕竟,外场红毯,无数摄像机都在对准姜清漪和许航毅。许家向来低调,许航毅却接二连三陪同姜清漪,高调出席各种场合。无数人猜测,姜清漪才是许航毅的真爱。二人红毯结束,#许航毅姜清漪携手红毯#就立即飙升热搜榜第一。
朱文峰柳家人卢氏法务部主管。朱建柳家人卢氏会计部副主管。“卢总,我印象里,这个陈志龙在财务部很受人尊敬,财务部主管都会巴结他。”徐晴看着这个人的照片,眉头紧锁。卢仪妤看着这三人的信息,闭了闭眼。明明许航毅说过,姜家人他已经处理干净了。如果,按照许隽辰的说法,柳家人做的事,许航毅不知,那就说明,姜清漪与柳家人绝对有关系。她拿出手机,给许隽辰打去了电话,“一会儿有空吗,陪我去趟苗医生那里。”
许隽辰看见二人同时出现,微微一愣。看见许航毅的状态,很快反应过来,“老爷子万幸,是轻伤。”卢仪妤点了点头,余光看见,已经径直坐下的许航毅,面色逐渐恢复。转向许隽辰,问道:“肇事者是怎么回事。”“新手司机,道路不熟逆行了。”许隽辰看了看座位上的许航毅,“听说现场车门卡住,是姜清漪徒手将玻璃砸开,把老爷子救了出来。”一时间,三个人同时陷入沉寂。
下午带着她,好好梳理了一遍公司当下的事。晚上许隽辰来接她回家,她的家人都很默契,没有过问他们之间的事。一家人闲聊着吃完饭,便送二人离开。看着回去方向,不像是去他的住处,也不像是去许家老宅,“这是去哪?”“去你的家。”许隽辰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直到沿途风景越来越熟悉,她逐渐意识到了是哪里。西林的房子,是她七年前吵嚷着,让他给自己的工作礼物。
从第一天,激动到难以入眠,到开始查攻略,做准备……即使在他失联的那段时间,她依旧认真地准备着一切,对婚礼充满向往。到即使在她听见,他说的那些伤害她的话,她依旧在他低头认错时,选择原谅他,对他们的婚礼充满期待。但日记,还是停tຊ在了婚礼前的十五天。那个时间,是她被绑走,强行灌药,流产的日子。而那个时候的他,还在跟她置气,在姜清漪的家中享受鱼水之欢。
差不多同时的京西营,陆宸骁背着双手站在练武场高台上,目光如炬的扫视着台下的将士。“中秋大比武近在眼前,你们可有信心?”中秋大比武,是大元建朝以来每年都会举行的竞赛。通过武功、暗器、排兵布阵等方式的比较,既让皇上了解大元将士实力水准,也是朝廷择优武将的重要方式。参与者除了拱卫京都安全的东西两营,还有西北、西南大军中的佼佼者。很多年前,京西营一直都是垫底的存在。但陆宸骁接手京西营之后,已经蝉联好几年的第一名了。
如芳一急,上前拦住她,“皇后娘娘诚心相邀,衡王妃你这般怕是不妥。”“放肆!我家王妃岂是你一介宫女能碰的。”丹桂上前拨开如芳的手,丹秋以及王府门口的侍卫,也全都目光不善地盯着如芳。如芳一梗,咬牙解释,“皇后娘娘派我请衡王妃入宫小聚。”丹桂呵笑,“皇后能邀请我们王妃入宫,我们王妃自然也能拒绝。”既是妯娌,自然就不能以皇权来论。丹桂这话,让如芳没有发作的余地。眼见孟云裳就要跨进王府,自己的任务很可能完不成。
“当然,怀安可聪明了,怎么可能在陈诺手里吃亏嘛。”“可我怎么听说他打架打输了?”“哎呀,怀安明面上是没打过陈诺,可是陈诺在怀安手里吃的暗亏更多呀。姨姨你是不知道,学堂里跟着陈诺的人,都被怀安暗中收拾过呢。”原本还不想让娘亲知道前几天打架真相的怀安,一听韩永宁说自己打不过陈诺,立马破功辩解:“我早就不是几天前的水平了,我父王给我进行特训,我刚刚已经把陈诺打趴下了。”
他敛眉盯着陈国舅,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就是将陈国舅吓的冷汗直流。“王爷也知道,皇上向来礼待陈家……”“那也就是说,陈诺大肆宣扬本王儿子无父无母,陈家和皇后都是知情并默许的?”“不是!”陈国舅吓的魂都快飞了,连忙否认。同时心里万分后悔。若早知道诺儿说的野孩子是衡王世子,他说什么都不会纵容诺儿动手的。谁不知道衡王世子是太后和皇上的心头宝,因为皇上膝下至今无子,甚至有人传皇上要过继衡王世子。
“对,就是他。”孟云裳低头打量男童时,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匆匆跑来。“诺儿,诺儿你怎么了!”看到来人,陈诺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嚎啕着扑进他怀里。“爹你可算是来了,你再不来儿子就要被这贱种给打死了。”贱种二字,彻底打碎孟云裳仅有的同情心。她牵着怀安,面色冰冷地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那男人察觉到孟云裳的目光,抬头厉喝,“哪来的贱种,竟敢打我儿子!”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很是唬人。
而陆宸骁刚扳回一局,心情非常美好。早饭后,一家三口整齐地出现在大门口。管家早就备好马车,丹秋准备先扶怀安上车。然而还没开口,就见陆宸骁很是嫌弃地拎起怀安的衣领往马车里一扔。丹秋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其他丫头小厮目瞪口呆。“王爷,”孟云裳手痒的想揍人。陆宸骁一本正经地提醒,“时辰不早,该出发了。”说完,很是主动地把孟云裳扶上马车,最后自己也跟进了马车。马车里,怀安已经坐稳,板着小脸说,“父王应该跟平时一样骑马。”
因此,哪怕是以严厉著称的刑部尚书,也趁混乱得了二百两黄金。孟云裳看着瞬间被揍成猪头的陈国舅,满眼冰冷,“只是受些皮外伤,未免太便宜他了。”陆宸骁瞥了眼正悄悄后退的陈家小厮,语气沁凉地开口,“餐前糕点而已。”孟云裳冷着脸瞥他一眼,然后从他怀里抱回怀安,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莫名受了冷眼的陆宸骁:“?”“娘亲我自己下来走,”怀安把父王刚刚嫌他重的话听进了脑子。担心娘亲受累,主动下来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