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牵住。她僵硬的神色缓和下来。我对着身后不可置信的两人微微颔首。“顾珊,宏邈,离开京城,去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做一对普通快乐的小夫妻,我知道,这一直是你们的心愿。”这是我为他们选的最好的结局。“至于其他的,交给我。”顾珊眼中情绪起伏,我又看了眼墨婉。墨婉对着一旁的侍卫首领道:“传朕令,撤销对顾珊和夏宏邈的追杀。”“是,陛下。”侍卫首领一挥手,四面八方的箭矢暗卫顿时撤得无影无踪。
原本,她就连批阅奏折都在我身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粘着我。我故作感慨:“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她眼眸一黯,我便又多了些自己的时间。看着墨婉走远,我问系统。“你不是说,墨婉被创造出来就有人格缺陷,无法更改吗?你确定没被人夺舍?”【反派的缺陷人格不止一种,还有表演型人格,反社会型人格等多种,墨婉不巧,全部都有,现在或许是她的表演型人格!】我:“……”我继续道:“还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被你们其他世界线的深情女主流窜过来,魂穿了呢?”
又如何会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血液和不死之身。我也懒得跟它掰扯。事情结束后,墨婉陪伴我的时间又多起来。我也越发骄纵,似乎要将从前受的气全部补回来。我还有了一项新活动。那就是我很喜欢在墨婉面前提起从前的事,然后笑着问她。“那时你看着我一无所知,是不是觉得十分可笑?”“你当时对我说那句话,是想着怎么算计我呢?”看着她一瞬间褪去血色的唇和溢满痛苦的眸子,我只觉得十分有趣。
可在我面前做出这般任杀任剐的样子,倒让我觉得茫然与无趣起来。她们有错,可罪不至死。我笑了笑:“十年情谊,至此勾销。”她们还想再说,我已经摆手送客。看着两人怅然若失的离开,我心里叹了口气。沉寂了许久的系统终于出声。【宿主,你就这样原谅她们了?】听起来,它的声音中有一丝慌乱。当然没有原谅,只是恨太累了。而且以这两人的性格,就算我原谅她们,她们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这一辈都将活在对我的愧疚中。
温珩沉默片刻,答道:“结局不是我能左右,但若是我,我希望这天下万民赢。”我一顿,天下万民?我苦笑一声:“你觉得,天下万民有救吗?”他诧异地看我一眼:“一个人当然救不了,所以陛下才要削弱世家,如此才能有更多民众,能有力量和机会为自己发声。”我怔住,所以,我妄图靠我自己一个人救下越朝百姓的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们两人,一问一答,你来我往。转眼间,棋子便落了满盘。
翌日,我将温珩从丞相府接到我府中。因为我一句话,这曾经的越王府已经变成了温府。我问温珩:“阿珩,来了这几日,你可有去拜见小舅舅?”沈家也属五大世家之一,在这京城朝堂亦有不少人。其中官位最高的那位便是沈凝眉的弟弟,我与温珩的舅舅。温珩颔首:“去的极巧,舅舅身体抱恙,刚辞官打算回清河老家养病。”我点点头,我这小舅舅倒是聪明人,当退则退。如此也好,至少出了事,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母亲不会哭死去。
如果没有苏荷,想必她会死的更早,也不会再见到那般鲜艳生命的自己。“砚修他……”张氏欲言又止,将话题转向其他两个儿女,“知礼和云晴年纪要小很多。待我走后,请你看在往日的情谊,多多照拂他们。”陆知礼和陆云晴是张氏的老二和小女儿。听见这话,苏荷只觉得怀中的和离书有的发烫。陆砚修还没彻底公布这事,张氏依旧是不知道的,所以才让她作为嫂嫂多多照拂弟弟妹妹。
所谓的同窗,以及老师们,现在是生怕他有一丁点儿的危险。铳陆知礼心中十分满意,他很乐意看到有人主动为自己摆脱嫌疑,像是珍宝,被人捧护着。陆砚修很少与他深讨,更没想到,一向看在眼边长大的弟弟更藏着这样的心思?在仕途上,他承认自己的确争夺心不强,只想着能度日就行,要不就期盼着陆淮鹤哪天大发慈悲将他提拔提拔,断不会有陆知礼这样的心思。“你想官居几品?”陆砚修问。
苏荷搂着裴夏,“她受伤晕倒了。”陆淮鹤清冷的眸子在小二身上停留片刻。“来人,请大夫来瞧瞧。”“是!”昅小二见这位贵人穿着大理寺的官服,来势汹汹,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急急解释说:“大人我可没犯法!”“是么?”青云将手里的寻人告示甩在他面前,上面赫然是一位女孩的画像,已经丢失五日了。听见他所言,苏荷脑海里闪过一丝电光火石。顿时明白过来,小二口中所说的陆老板根本不是陆砚修,因为他不屑在苏荷的铺子上挂名。
到底是少年将军,头脑容易生热,见着陆云晴在怀中依偎着,心里一动,手臂顺势圈了上去。陆云晴知道李祺心中有自己,跟赵流云受陈氏喜欢比起来,她被李祺疼着好像更加有份量。她红着脸扯了扯李祺的袖口,低着声音道:“我们进包厢……”李祺眼中一红,当即搂着她就准备往包厢里去。却不料,忽然从楼梯口冲出来的几个人拦住了去路。蓁陈氏冷着脸从后面出现,见到儿子搂抱着陆云晴,眼中更是嫌恶至极,什么话都没说,就已经让李祺心颤了下。
裴夏再次制止,语气更显几分冰冷:“齐小少爷,请止步。要是你强行入府,奴婢可得报官了!”齐盛靠在宅门上,看似无力的瘫在地上,惋惜的神情与讨不着饭的乞丐有的一比。“如果我晚一点娶妻……”他话还说完,肩膀上的衣服被人一提,齐盛呆怔怔的仰头一看,对上一张男人的脸庞。待看清来人的身份以后,他腿脚一颤,利索的从地上爬起来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弱着声音喊了声:“陆……陆大人。”
“奴婢听见葳蕤阁内的人说,老夫人怀疑柳姨娘的身份有隐情……柳姨娘得知消息后,拉着少爷闹了好大一架,当场气急攻心晕倒过去,还动了胎气,这才吓得老夫人不敢再调查。”这番话里讯息不少,陆云晴却心不在焉的,望着铜镜中的模样,只想着该怎么收拾自己才能让李祺觉得楚楚可怜。眼前似乎还浮现赵流云的梨花模样,她长的清秀,极为耐看,也不知李祺对她是何感觉?苏宅。苏荷从秋日宴回来有些乏了,晚饭只吃了一点点就上榻准备睡觉。
苏荷与陆砚修和离之事京中无人不晓,搬嫁妆那样大的声势,早就被传遍了。自从齐盛听闻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总是默默坐着唉声叹气,仿佛在后悔什么。緛也对,他要是晚几个月成亲,说不定还能悔婚,改成迎娶苏荷。可是苏荷嫁人后三年未曾有孕,外室却有儿有女……段夫人不反对和离,只是堂堂的尚书令家,怎么可能绝后?倘若苏荷成为盛儿的妾室,为了图个高兴,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那天实在太疼了,来做太监的,大多数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跑来讨口饭吃的,所以命贱,不会给上金贵的麻药,都是生割。那几日夜里,他疼的整日整日睡不着,也下不了床。幸好他来时就备上了金创药,愈合的快些,和他同一批进来的有个人,就因为疼的受不了,第二天晚上就过了气。我眼泪婆娑的看着他说:“阿弟,你简直是全天下最傻的笨蛋。”他笑吟吟回答:“那我也是有阿姐疼的笨蛋。”
一张张红纸,在他手上变成一张张漂亮的窗花,有福字、安字、喜字……他说我们院里的窗花要和别人不一样。剩余的红纸全部被他折成了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飞鹤,挂得满院的树上都是。看起来确实喜庆不少,不像从前那般死寂。夜晚。他拿着铲子去把埋下的梅子酒挖了出来。我竟不知道他何时埋了壶酒,他说是在三年前我被罚进冷宫那天就埋下了。“我们就当今日是除夕夜怎么样?”沈淮安笑着看我。我回道:“甚好。”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我闭上眼睛,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沈淮安的伤好了,他背着我,带我飞出了宫墙。院子里的两只喜鹊也吱吱叫,跟着我们一起飞来飞去。他说:“阿姐,我做你的翼。”真好啊。可梦就是梦,再美我还是醒了过来。腊月二十九了,到沈淮安十八岁的生辰了。过了今日,明日就是除夕夜了。我还是站不起来,但沈淮安却不许我练了。“今日是我的生辰,阿姐应该把时间留下来好好陪着我。”
沈淮安仰起头来看我,这次我看清了,他的眼里装的不是雨,是泪。莫要怪阿姐,阿姐一介残缺之身,只能这般救你。或许见我一遍遍摔倒,头嗑的鲜血直流,汪公公怕闹出人命,派了人去通传。终于在仗落到第六下时,来了人叫停。“陛下有令,暂且留沈淮安一条性命,一个月期限一到,娘娘若还不能下地行走,即刻赐死。”说完,汪公公领着其他宫人一道走了,只剩下我和沈淮安。沈淮安凭着一口恨意红眼咬着牙还未泄气。
沈淮安说完最后一句,忽然抬头很认真的看着我。“阿姐,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心口一震,郑重点头。“好。”我想站起来,我想活下去,因为我还有亲人在世。……腊月十八,天越来越冷。离权珩下的期限还有十二天。宫人看不起我,殿里没了炭,这个冬天很难熬过去。沈淮安找了个生计,私下给不识字的宫人写信,好让他们寄回家给自己的亲人。银子虽不多,但也够打点炭火房和御膳房的人了。我在院子里锻炼,他就在一旁写信。
用他特制的木轮椅推着我,在院中那块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走动。下午,他便要我练箭术。明明我的箭术早已百发百中,他却不知死活挑衅我,要和我比试。晚上,他逼我浸泡药浴。不知从哪找来奇臭无比的草药,现在我全身都是草药味。但奇怪的是,我感觉自己死气沉沉的身体,明显多了一份舒畅感。看着从宫墙外飞出的鸟儿,我竟生出一丝想飞出的想法。这日。沈淮安说要去后山砍竹子给我做副竹拐。从白天到黑夜,我没等到他回来。
“叶天翔,你个装逼犯,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不远处,秦念初从灵动力车上下来,秦奎罗小柔跟在身后。罗小柔的咒力不能浪费,自然开车最快。蓝星在灵力复苏后,随着灵力的运用,科技也得到了急速的发展,已经制造出了以灵晶为动力的强殖装甲和高达。秦家买的灵动力跑车自然也是最好的,速度堪比七品天玑境的强者。秦念初走到众人面前冷声道:“遇到天魔跑得比狗都快,还好意思舔着个逼脸说拼尽修为抗住一击后死里逃生?
不管她自己活了几百岁,在秦念初面前,她永远是那十岁的小姑娘。或许是太尴尬,罗小柔看向地上的子午七星刀。“主人,你在研究这把刀吗?”“嗯?小柔看得出tຊ这把刀的问题?”秦念初问道。罗小柔点点头,很轻易的将这把几百斤重的刀拿在手上:“嗯,这把刀七个宝石里积蓄他以前主人的招式,主要注入咒力就可以使用,不过他最强的一招也就阿九,百分之一的力量吧,而且也就能用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