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要不是安歆月那个卑鄙的母亲,仗着身份家世,她也不会成为外室。幸好那个女人被他们弄死了,否则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官家夫人。只可惜那个小贱人命大,到现在还活着!“安夫人,不管怎么说,良妃也是你们安家的人,可是可以帮你们安家的!”“是啊,安夫人,听说那个小公主可是很得皇上的宠爱呢!”“现在良嫔可是良妃了,安夫人,我看你还是好好巴结巴结她吧!”
东霖帝,“???”古代?狗仔?什么东西?虽然不懂小闺女的那些词语什么意思,但是听到她的赞叹,还是得意的挺了挺胸。他的情报组虽然比不过小闺女,但也还算可以的!马车不紧不慢的前往萧若依算到的小巷而去。有了东霖帝的允许,那些曾经被萧文航欺负,或者是被萧文航看不起的人,纷纷跑过来欺负他。就算是皇子,也都有派自己的人来欺负萧文航。以前他们几个就有互看不顺眼的,但是碍于皇子的身份,而且还碍于环境不允许,都没法对对方下狠手。
小太监是王德海的心腹,在临走之前被告知,小公主很得圣心,良嫔也有可能从冷宫里出来,让他一定要小心对待。小太监也觉得王德海的话很有道理,东霖帝对依依态度,可是其他皇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此刻太监也是对良嫔很恭敬。“良嫔娘娘,您放心,小公主正在御书房和皇上用膳呢!”“用……用膳?”良嫔听到太监的话,有些震惊和慌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醒来就听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和皇帝用膳了?皇上什么时候知道依依的?
他只能想其它办法了!萧若依感觉到自己身旁凉飕飕的,抬头就看到东霖帝漆黑的脸,身上还嗖嗖的放冷气。【这脸色真可怕,不愧是踏着尸山血海上位的暴君!只可惜,世人都误解了他,虽然渣爹是个大猪蹄子,但确实是一个心系天下的明君!】虽然东霖帝一表人才,萧若依从他的面相上看出他童年多坎坷!都说他是踩着兄弟的鲜血上位的,更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更是杀了不少贪官污吏,很多都是全家或者是三族的,暴君的形象由此开始。
可是德妃还是无法相信,有一天她竟然会被皇帝拒之门外,而且还是直接让他在外面跪着等召。这个消息如果传到后宫那些女人的耳中,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抬起头来?身为四妃之一的德妃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皇上为什么不让本宫进去?”“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娘娘还是听皇上的,在这里跪着等召吧!”德妃只觉得小太监的话就仿佛是一个个巴掌,将她的脸打得啪啪响,心理别提有多憋屈和愤怒了。
而且反正小闺女也不知道他能听到她的心声。“恩,那就听依依的,依依说几个人去就几个人去!”东霖帝将宠爱展现到极致,笑着温柔的摸了摸萧若依的脑袋,转头对尤太医吩咐,“那就让尤太医去,好不好?”“也可以!”萧若依前世是玄学大师,“山医命相卜”五术无一不精,之前她只能给良妃看病却不能治病,是因为她手头没有治病的器材和药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知道良妃只是心神耗损严重,再加上为了照顾萧若依受了风寒,现在有太医院院长尤太医出马,那绝对是轻轻松松的。
东霖帝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是愉悦。嗯,他也相信有小闺女在,国家绝对不会被灭的!他也要改变他的形象,绝对不能是灭国暴君,遗臭万年!小棉袄就是好!尤其是看着小小的一团,东霖帝感觉自己的双手有些痒,想抱一抱小闺女。但是看看小闺女身上的伤势,立马就想到御医说小奶团身上的伤势不是今天一次性造成的。“你身上的旧伤哪里来的?谁打的你?”东霖帝眼底闪过一抹森冷的寒光,心疼的看着萧若依,想起御医们说萧若依身上还有一些旧伤,很明显是在此之前受的。
看着德妃怒气冲冲的去找东霖帝,四皇子只觉得心里很是期待和兴奋。东霖帝还不知道德妃要来告状,他满心满眼的都是床上的小小人儿。在御医们的治疗下,萧若依总算是苏醒了过来。睁开眼,萧若依就是有些迷茫的看了看陌生的四周。看到宝贝闺女醒了,东霖帝立马高兴了起来,“依依,你总算醒了,吓死朕了!”“爹爹?”看着东霖帝那张帅气俊美的脸,萧若依有些看呆了。
梁政洵没接我这话,我又看看他,“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自从母亲被害后,他频繁出现,我真怕我跟他以前那些事会被曝光,到时候真的不好跟许安如一个交待。梁政洵也没勉强,“那你好好休息。”他起身离开。我到底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客厅里,陷入了冗长的安静。我倒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我想睡一觉,可怎么睡就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梁锐泽跟我说的那些话。
听梁锐泽刚才的语气,他应该也不知道。梁政洵走近梁锐泽,面色冷峻。梁锐泽勾了勾唇,“这么巧?”两人身高刚刚好,气势不相上下,唯独不一样的是梁政洵高冷不少,而梁锐泽比较随意。梁政洵嘴唇微抿,一言不发。梁锐泽知道他不想跟他说话,看了眼我,“黎小姐,我先过去了。”我也没做任何的回应,但目光一直随着他,直到他进入包厢才收回。又一次触及到梁政洵的目光。
我没有回店里,我让赵玲帮忙打理一段时间,而这期间,我到附近的一家中餐厅吃饭。一个人坐在那里,面对一碗牛肉面,食之无味。为了父亲,为了替母亲讨回公道,我还是拿起筷子。对面的椅子突然拉来,一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我眼前。我停下动作,缓缓抬头,一看来人是梁锐泽,我不禁有些诧异。梁锐泽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他一坐下,微微斜靠,交叠双腿,他见我一脸惊诧,嘴角上扬,“我跟朋友在这边吃饭,恰好看到你,就过来跟你打声招呼,你不会介意吧?”
梁政洵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周何,他好像有话要跟他,但始终没说出口,转身离开,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我愣愣地看了看门口,要看看周何,他也很生气,那种气不是因我而生,而是许安如。之前就觉得他对许安如的感情非同一般,现在看来多半是真的。想想他们为了一个女人明里暗里藏着刀,我就觉得好笑又有意思。我直直地看着周何,周何收回视线恰好与我目光相撞,他怔了下,“怎么这副表情?是我说的不对伤害到你的金主了?”
我端着两杯水出去,两人也纷纷抬眸看我。周何立马站起身接过我手中的水,而梁政洵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由我将水放在他面前。随后我也坐到沙发上,可明明是我自己的家,我却局促拘谨得很。“阿柯,你的伤怎么样了?”周何开口问我。“好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上午我给你电话,你怎么那么久才接,你当时在干嘛?”周何又问。“我……”我偷偷瞥了一眼梁政洵,“没干嘛!”
他挑眉,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敢吗?”我扬起下巴,“没什么事是我不敢的。”自从我母亲被害后,我不再忌惮,也不再害怕。“你不敢,因为你还要等你父亲出来,你要是有事了,谁来照顾你父亲?还是说你想让他在狱中去见你母亲?”他很奸诈,也很狡猾,知道父亲是我的软肋。这下我不再跟他犟。他见我软了态度,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温和不少,但并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反而有种想要将我吃掉之势。
王律师来了电话,约我到律师事务所谈案件。吴祈安杀害我母亲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但要防止他随时翻供,不过王律师已经想到了应对措施。而这期间,我是不能再去见吴祈安,以防他攻破我心里防线,整出其他的幺蛾子。而案件将于八月中旬开庭,我也做好了往死告的准备。走出律师事务所,我没有第一时间叫车,而是撑伞沿路往前走去。赵玲突然来电,说我的店铺可以重新开张了。
周何这下没话说,我们各自沉默,各怀心事,气氛变得很尴尬,不过最终还是周何开口,“他来找你做什么?”他注意到我脖子上的草莓印子,我也下意识地遮了下,“和你一样,都是来问吴祈安见我一事。”“他没有说要帮你出钱请更好的律师团队帮你打官司?”“没有。”周何冷笑一声,他大概是在笑梁政洵的冷酷无情吧,我没解释,直接结束这个话题:“谢谢拿来的水果。”我看向放在一边的水果篮,里面装满了苹果,山竹,樱桃和西柚。
周何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看到了屋里的身影,微微蹙眉,当看清楚是梁政洵,神情变得复杂,但到底与他是好友,所以没表露得那么明显。梁政洵站在那里,像个主人似的,“怎么不请人家进来?”我看看他,又看看周何,打开门侧过身。周何走了进来,将水果篮递给我。我接过,放到一边的桌面上,“周何,坐!”周何点了下头,但没有坐下,而是走到梁政洵面前,“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我很不爽,也很生气,可我知道,我一旦生气,就会着了他的道,我努力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他被我这话给逗笑了,我知道他在嘲笑我,毕竟我是被他包养的情人,一个情人说出这样的话,换谁都觉得好笑,更何况当事人。“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他修长的指尖放在我胸前,我推开,“梁先生,请你自重!”他又笑了,我实在心烦,岂料他突然间捏起我的下巴,稍微出力,一下子捏得我有些许生疼,我不禁皱起眉头,打开他的手,“小心我告你性骚扰。”
他还是没放开,一直在跟我作对,我知道跟他这种人生气没用,只好逗他,“既然你不愿意放开,那就抓好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我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抬头望着他,向他投去挑衅的目光。他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嘴角勾起一抹好笑,他俯下身子,一手撑在椅背后面,将我半圈住,他锁定我的眸子,这次靠得很近,几乎贴到我脸上来了,他的眼神炙热得像一团火,似乎要将我吞噬掉。我被他盯得口干舌燥,心里发慌,一时之间我有点后悔跟他这般犟,若不是犟,换个态度,换个方式,或许就不会这么尴尬。
他刚好在开会,秘书把我领到会客厅里等着,可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我实在被磨得没了耐心,外加周何在找我,于是我起身要离开。会客厅的门恰好在这个时候打开,梁锐泽出现在我面前。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银边的眼镜,文质彬彬,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他勾起唇角,“黎大小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就说嘛,他是认识我的。心,瞬间提起。“坐。”他从我面前走过,请我坐下,然后又坐到沙发上。
湛力随即回到:“是老夫人,夫人还有侧夫人送来的贺礼,对了,连大小姐,二公子,三公子都送了呢,老夫人说谢家规矩,喜事第一天的好彩头得是自家给的。”谢承奕不由得失笑,祖母倒是越来越注重这些繁文缛节了。“都送了?”谢承奕似想到了什么。湛力颔首,“是啊,二小姐虽远在杭州,侧夫人也差人准备了呢。”谢承奕目光便幽幽看向礼物,“倚梅院呢?”湛力眼中的笑一顺凝滞,阿迎姑娘?她需要准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