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苏公子收拾好客房,一会儿兄长回松青院之后,找人照顾一下苏公子。”谢承林拍了拍有些困意的脸。阿宽应声,“是。”“父亲母亲可睡了?”承林问了一句旁边的阿宽。“侯爷夫人都回了松华院,想必是累了。侧夫人那儿还没睡,您可去一会儿?”阿宽觑着二公子面色问道。谢承林眸色一动,眉上便染了一层失落,“去不去又有何不同……”说到底,阿宽之所以这样说也是了解自己的小主人,二公子再成熟,终究是心里缺了一块。
“罢了,看陛下怎么说吧,今日闹这么僵陛下都没说什么,或许还有缓和余地。”谢崇坤仔仔细细琢磨着陛下的行为,宽慰儿子道。谢承奕依旧默然。“还有一个法子。”忽然,谢崇坤心底一动。谢承奕扭头看向父亲。“若你成为三公主驸马,那——”满朝上下都能看出来三公主对儿子的心意,不少大臣打趣他会与皇家攀亲,也是因此,好多世家贵女虽倾慕儿子,可都在观望,若是与皇贵妃结亲,那就能保的安稳了。
箫初宜不解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忽然,像是警觉似的问道:“承奕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锦娴姐姐?”谢承奕一笑,“可不能乱说,我是找她有事。”远处的霍阿迎这才意识到怪不得姚锦娴会这么帮她,原来世子和姚锦娴之间有这么一层关系啊。而谢承奕四顾时,巧巧看见霍阿迎,于是,唤道,“阿迎!”箫初宜也热情打招呼道:“阿迎姐姐。”霍阿迎调整情绪之后,含笑走了过去,“公主。”箫初宜一副不得了的神情对谢承奕说道:“承奕哥,阿迎姐姐真好看啊,连母妃和父王都夸奖呢。”
箫闻章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以后多进宫陪陪太后。”“是。”姚锦娴颔首。问完姚锦娴,箫闻章的目光便不自觉被霍阿迎吸引过去,只是,他一个天子主动去问霍阿迎似乎有些不妥。盛心兰察觉陛下的心思后,贴心指着阿迎,道:“陛下,那位就是侯爷所说的霍姑娘,可是这北晋京城都比不上的美人儿呢。”冷不丁听到被人提及,霍阿迎连连起身,“阿迎愧不敢当。”“父皇,您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刚刚阿迎姐姐唱的雾山小调真真是绝了,好听极了!”萧初宜兴奋道。
女子被霍阿迎一怼,一瞬有些黑脸,阴阳怪气道:“霍姑娘还真有性格呢,知道是投靠侯府夫人的孤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府嫡女呢!”说完,众人哄然大笑。霍阿迎也不气,今天来本来就不会一帆风顺,若是让这些人过过嘴瘾就能放下戒备,又有何不可?“对了,霍姑娘能不能给咱们讲讲为什么会有人在朝堂上有那般的说辞,都说凡事不会空穴来风,咱们也挺好奇呢,怎么你就成了媚骨天成欲爬上国舅床的女人了呢?”另一位女子顶风挑衅道。
虞晚露出友好的笑容,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强行塞到保镖手里。却不想,保镖根本不为所动,把银行卡退还了回去,冷冷道:“小姐,请你立刻离开。”“……”虞晚沉默了两秒,就立刻做出了选择。她隔着保镖,对着花园里的闻靳大声呼喊,“闻总,你好,我是华国海市虞氏集团公司负责人虞晚,想跟你谈一谈贵公司K计划项目,我有个方案,可以让贵公司这个项目,在原有的利润上,再增长三个点!”
于是他借口去了趟卫生间,实则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打电话。“你人呢?”灯光下,男人面色冷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闻靳一听这语气,就意识到不好,“野哥,我马上就到,给我十分钟时间!”“三分钟,要是我没看到你,明天你就给我去非洲!”池野丢下这句话,就挂断电话。他收起手机,理了理袖扣,抬步就准备回宴会厅。结果没走几步,忽然被一个带银色边框,衣着性感的金发美女拦住了去路。
只见虞晚穿着淡雅的香槟色礼服,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线条,裙摆处巧妙地设计了层叠的薄纱,既优雅又神秘。池野则是一袭灰黑色的西装,五官像是最好的艺术家耗尽了一生心血雕琢而成,完美得无可挑剔。他的轮廓比一般的东方男人要深刻分明许多,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浑身透着一股温润儒雅的气质。coco老师十分满意地把手机递给虞晚。“虞总,您看看,您跟池先生站在一起,真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了!”
珍妮特忽然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寻找。可惜,在她看向池野时,男人已经恢复温良无害的样子。池野搂着虞晚的细腰,温声道:“你应该就是那位常常棋差一步,总是败给我妻子的珍妮特小姐吧,谢谢你的夸赞。”棋差一步,总是败给虞晚。这几个字,无疑是在挑动珍妮特的神经。她咬牙瞪着池野,又气呼呼地看着虞晚,狠狠道:“你不管管?”
虞晚摊了摊手,道:“同样,我也知道你不会,所以只能另外想办法。”珍妮特无言以对,心里又对虞晚之前的赌约有些蠢蠢欲动。她很清楚,以虞氏的资历,根本拿不下华安集团的项目。于是美眸一转,笑得狡猾道:“你想从我这里套取消息,可以,不过游戏规则,得我来制定。”虞晚定定地看了她两秒,点头答应。“没问题,但前提是你的消息,要有价值。”“当然,没有价值,我可不敢招惹你个男人婆!”
秦兆好心劝告。毕竟闻靳搞事情的能力,可是第一。十几分钟后,池野拿着食盒来到医院。他陪着老爷子吃过早饭,又做了检查后,才在病床旁坐下,说起今日来意之一。“爷爷,昨晚阿晚联系我,让我明天出发去瑞士,陪她参加欧博特伯爵的结婚纪念日宴会。”“欧博特伯爵?”虞老爷子茫然地看过去,像是在询问这是谁。池野看懂了,笑着解释道:“我了解的不多,是Y国皇室的人,现在在瑞士定居,听阿晚说,是因为华安集团的总裁会出席这场宴会,她才想办法参加这场宴会。”
季风凌被架在半空中,无能地呵斥。一张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池野皱起眉头,眼中满是嫌恶。“把他嘴堵上,丢出去。”池野再次开口吩咐。再让这人吵闹下去,老爷子那边该醒了。老爷子念旧情,他可不想让这人进病房。保镖闻言,颔首领命,架着季风凌就进了电梯,而后把人丢出医院。季风凌跌坐在地上,看着虞家保镖离开的背影,还有四周指指点点的路人,脸色阴鸷扭曲到可怕。
池野见老爷子放下手机,把切好的梨块递了过去。老爷子从昨晚上起,有点咳嗽,只是吃药伤身,所以给他准备了梨子。倒是虞老爷子接过装水果的盘子,忽然想起什么,歉然道:“小野,抱歉啊,刚才电话挂快了,忘了让阿晚跟你说说话了。”“没关系爷爷,知道她现在不忙,我一会儿给她打电话。”池野笑着表示不在意。其实在虞晚下飞机的第一时间,他就收到了消息.只是那时候,他见手下拍来的照片上,虞晚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倦,不忍耽误她休息的时间,就没有打电话
偏偏每次,她都因为棋差一步,输给虞晚。再加上家里的长辈总是拿她跟虞晚比较,这梁子也就越结越大。累积到现在,只要跟虞晚有关的事,她都会不计代价地插上一脚。珍妮特也不在意虞晚的冷脸,反而笑得得意道:“看你这表情,是跟贾斯伯先生没有谈拢吧,听说你现在正式接手你们家公司了,而这个项目是你接手后的第一个项目,这要是失败了,你们家公司的人,会不会质疑你的能力?”
今天从医院回来,这孩子心情就一直不好,不由好奇地问,“过来找我做什么,是有什么好事吗?”虞音音闻言,想到她过来的目的,立刻回答道:“刚刚我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姐姐去瑞士出差了,我想着姐姐走了,爸爸要不趁着这两天,去跟爷爷道个歉,这些年爷爷虽然疼爱姐姐,但我能看出来,爷爷还是很在乎你的。”不然就凭她父亲这些年的作妖,以虞晚的性子,早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蹦跶。
“刚刚QI公司的人打来电话,表示他们好需要再考虑考虑合作的事。”虞晚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说是考虑,其实不过是在钓鱼。想看看她会不会为了拿下这个项目,给出更优惠的合作条件。想着,虞晚眼神变得幽沉,冷声道:“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去公司,你通知负责QI公司项目的成员十分钟后到会议室集合,另外,让周勋去查查,我们的底价和条件,为什么会被泄露出去,以及亚特兰大给出的条件是什么。”
虞晚拧起了眉头。婚戒对她来说,是一种诺言的代表。但她和池野的婚姻,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没有感情的。可现在,这个男人想要一对婚戒,她心里是拒绝的。只是不等她开口,就被池野打断了。“阿晚,是你说的,我想要什么,告诉你的,难道你要说话不算话吗?”说完,池野停顿了下,然后使用激将法,笑道:“还是,阿晚怕一对戒指会改变什么吗?”虞晚睫毛轻颤了下,轻轻抿唇。
想起刚刚跟他说,让他陪我去冷宫找个人,本以为他多少会问一嘴,结果他二话不说跟着我身后,一副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走的样子。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多问,盲目的相信我,总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对的,甚至还会帮我一把。守门侍卫被他逼人的气势一吓,不敢不从,颤颤巍巍找出钥匙开门。朔敛先探进去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才转头看向我。我抬脚踏进冷宫。宅院荒凉,只见房屋破败,窗棂半朽,青砖铺的甬道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几株枯败的古树立在院中,遮天蔽日,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我心中一惊。他何时来的?竟一点声音都没有。“三皇子怎么在这?”萧星逸噙着笑,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南宫景弦一愣,淡定道:“皇宫太大了,出来醒酒不小心迷路,偶然遇见了皇后娘娘,这才随意攀谈了几句。”萧星逸低低的笑了几声,怎么听都有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朕怎么好像听见你想带朕的皇后走?”话落,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就连枯叶掉在地上的沙响都能听见。“嗯?”他步步朝南宫景弦逼近,眼底弥漫着杀意。
南宫景弦轻笑一声:“姜老将军早就向皇帝提出想要卸甲归乡,可他当时却没有同意,而你进宫没多久后,皇帝就突然愿意放姜老将军离京了,这一切都太巧了。”“你刚才说你只是被困在这里了,可我认识的阿棠喜好自由,宁愿死也不愿被困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唯一能困住你的,便只有家人了吧。”我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三皇子人远在西凉,消息却这么灵通。”“我一早就来了京城,刚好撞见姜老将军离开京城,又听见当今皇后跟你长的像,便来了兴趣,派人去查了此事。”
萧星逸追问道:“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冷淡的瞥他一眼,讽刺道:“不如我把这两年做过的事,遇见的人,全都一一细说给陛下听算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愿说就算了。”我突然想起好像自从遇到萧星逸之后,他一直都是自称的‘我’,对外人则自称的朕。阵阵丝竹声响起,席间觥筹交错,气氛进行到火热。我借着酒意向萧星逸提出离席,他往下看了一眼,同意了,转头吩咐好几个宫女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