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女人开口,我的哭声就变大了,一边哭一边把心里那点事儿全都倒了出来。“你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像神一样,我真的好心动,好喜欢……呜呜呜……”一直藏在心里的失落被刚才那句冷冰冰的话语一催化,就变成了委屈。“可是他们说你是守护神,你对大家都很好,你会来救我肯定也是因为你特别乐于助人……”“嗝,我没有要你不帮助其他村民的意思……你们这些该死的营销号不准乱写!”我的声音陡然变大,“你们这是断章取义!污蔑造谣!给我把帖子删了!”
村长夫人笑着说:“其实是因为,在几年前,我们村好几个村民在结伴去采松茸的路上遇到了狼群……”“当时队伍里没有年轻小伙子,大家都以为要死了,是格桑突然出现救了大家。”“后来只要她回来,就会在我们附近巡逻,大家有需要帮忙的事情都去找她,她就像我们的守护神一样。”“而且……”村长夫人还想说什么,被村长拉了一下袖子。她立刻住了口,笑着说:“就是这样了。”我此时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下巴拄在奶酪罐子上,眼睛都快闭上了。
这话听着,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被审讯,忍不住要主动交代点什么……我又和她说了我想要拍摄纪录片、完成我爸遗愿的打算。说了许多之后,我问她:“你觉得这样拍,可以吗?”很奇妙,明明我才是专业的那个,可是我却会下意识地去寻求她的意见。这样的依赖,连我自己当下都没有注意到。拉姆只是语气淡淡地说:“想做就做。”短短四个字,却仿佛给了我无尽的力量,让我对未来充满了确定。我由衷地朝她笑笑:“谢谢你,拉姆。”
我抿了抿唇,说:“我只是想知道网上的风向,毕竟做我们这行的……”触及拉姆的眼神,我才想起我根本没认真介绍过自己。我顿了顿,继续说:“我爸是导演时绪峰,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在网上看到他的新闻,或许你会看过他导演的作品……”“我也跟父亲一样,现在是一名导演,不过我还没有我爸那么厉害,只拍过几部小成本的文艺电影……”说起电影的事,我就有很多话可以说,拉姆一直静静听着,也不插嘴,也不表态。
沈绍年站在窗边看下去,确实很多豪车里的有钱人是直奔隔壁楼傅梦瑶的整形诊所去的。虽说是诊所,但开在这个地段,门面应当也不小了。突然,对面的楼一阵声响,是在施工。同事们又在八卦:“好像是陆氏集团子公司要开在对面。”“真是奇怪了,咱们报社最近风水这么好?这么多大佬都来了。”沈绍年一时间愣住,傅梦瑶和陆青槐…………三年后,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沈绍年一跃成为和金星报社平级的金星电视台的新闻主播,他的节目收视率在全国新闻类节目中排名第一,成为当之无愧的评论名嘴。
沈绍年这下才从纷杂的回忆里回过神来,他看向陆青槐:“你不问我?”“问你什么?”“上一世的事。”到了十字路口,红灯,陆青槐停下车。她看向沈绍年:“什么上一世,就算有,我也不在乎,毕竟我遇见的是这一世的你。”沈绍年觉得很感动,他不再提这事了。红灯转为绿灯,陆青槐继续开车:“而且上一世本就是傅梦瑶的疯话,你别多想。”沈绍年看向车窗外,不,那不是疯话。他确确实实死过一回,那切身的痛并非是梦。
沈绍年神色复杂地看向傅梦瑶:“孙文柏身上有什么事?我记得之前的酒会,你也是跟我说你有揭穿他虚伪的证据。”傅梦瑶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你难道不好奇,我跟你素不相识,和沈家也没有往来,但我却知道你弟弟的事吗?”沈绍年冷笑:“不好奇,你把证据告诉我就行。”傅梦瑶在这弯弯绕绕半天,到底是想告诉他还是不想告诉他?傅梦瑶苦笑:“我想等你回忆起上辈子的事了再告诉你。”
眼前的傅梦瑶和梦中的傅梦瑶的样子重叠起来,沈绍年心觉不适,抿着唇不说话。傅梦瑶像是路过,她对他温和地微笑:“沈先生。”这一次的傅梦瑶没有像上次那么莽撞,笑意和行为都像是个礼貌的陌生人。沈绍年是拥有上一世的记忆的,所以他并不吃吃这一套:“我并不认识你。”他扭头便要走,但是傅梦瑶又凑过来。她神色中带着愧疚:“对不起,上一次在酒会是我太粗鲁了。”沈绍年皱眉,她知道粗鲁还来烦他。
他起身就要走,可是陆青槐紧紧抱住他丝毫不分开。她身前的两团软肉上满是暧昧的痕迹,皮肤白皙刺目。沈绍年简直不敢看,这样的身材有几个男人能把持得住?陆青槐热腾腾的呼吸扑在他耳边,声音低哑:“你怕是忘了昨晚是谁主动。”沈绍年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记得昨晚在餐厅的酒很好喝,他不小心多喝了一点,怎么醒来就跟陆青槐在一张床上了?他笑得很勉强:“陆总,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陆青槐不满:“你不想对我负责?”
几番品尝下来,正餐还没端上,沈绍年就已经有了醉意。陆青槐赶忙扶住他:“好了别喝了,晚餐还没上。”可是沈绍年的脑子里有点不清醒,他看着眼前美丽的陆青槐,满是酒意地傻气一笑:“我什么时候找到你这么好看的老婆啦?”他一下子起身,因为醉意站不稳身子伸手搂住陆青槐的腰身就吻上她。沈绍年的唇又软又香,陆青槐再也把控不住自己,她把沈绍年压在了包厢。
只能说不愧是她,根本不发朋友圈。再回想刚才一路的胡思乱想、伤春悲秋,真的好傻。我摇摇头,进了别墅。我顺手将刚刚拍的夜景拿去发了条朋友圈,配文:【给某个不刷朋友圈的人的专属夜景。】拉姆根本不发朋友圈,肯定也不会看到我这条带着小心思的动态。很快,我的朋友圈就蹦出好多消息提示。【时哥回来了?什么时候出来见个面啊?】【阿年,这个不刷朋友圈的人是谁啊?你第二春来了?】【哪个女人魅力比我们霍二小姐还大?】
没走两步,霍暮云就追上前来,揽过我的肩膀:“脚受伤就别硬撑,我扶你进去!”“不了。”我推开她,礼貌地说,“在公共场合,我们更应该避嫌,不然会让人说闲话的。”我顿了顿,瞥了眼她身后眼神嫉恨的温泽洋:“小霍总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你的下属,毕竟他很希望能跟你有点什么。”话落,我转身朝机场大厅走去。我听见身后,跟着霍暮云过来的那些狐朋狗友在压低声音说着什么。
我听到她说话都觉得烦,抿了抿唇,冷冷说道:“你管得着吗?跟你有什么关系?”霍暮云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阿年,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的态度这么冷淡,我真的很难过……”我懒得跟她多说,只问:“我的手机呢?”霍暮云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将我的包递给了我:“在这儿,还有你的包,我都给你收好……”我没等她话说完,一把夺过我的包,从里面拿出了手机。电量已经不足了,我一边给手机充上电,一边打开微信。
拉姆垂眸扫了我一眼,默默的搀扶着我,朝停在巷口的车辆走去。我感受到她的不悦,心里满是内疚。过去的路上,我轻声对她说:“我必须回去把这些事情都处理掉,但是我一定还会回来的。”“对不起刚刚让你也卷进这些糟心事里面来了,下次、下次我过来的时候,这些事和人……我一定都已经处理好了。”我靠在她的肩头,自言自语般喃喃,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拉姆神情如常,轻轻“嗯”了一声。
我越看,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霍暮云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这么多年。大概真就是那副皮囊和这么多年的陪伴蒙蔽了我吧,我这些年,根本就没有分清陪伴和喜欢的区别。霍暮云看着拉姆,下意识退了半步,但很快她就稳住了,皱着眉头满是敌意地扫了眼拉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你这村姑知道我是谁吗?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看在你昨晚收留了我老公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想要多少钱你开个价,拿着钱滚一边去!”
我听着她这番无耻的言论简直想吐。“你怎么有脸提我爸?!”我愤怒地瞪着她,“到底是谁说好了来接我爸的遗体,却把我一个人丢在无人区?!”“是谁说好陪我安葬我爸,结果把我一个人留在天葬院?!”我越说越愤怒,眼眶一阵发胀,“直到葬礼那天,你不仅没出现,还找来了一大群媒体不让我办天葬!”“又是谁,打着想照顾我的旗号,利用我父亲的公司威逼利诱,非要我嫁过去!”我冷笑了声:“然后呢?你在上台的前一刻跑了!留我一个人在台上唱独角戏,跟个丑角一样!”
|使女?可使女身上这件旗袍,看着可不便宜。查五六并不点破,转身到柜台里搜出支票簿,拿出来递给林风淇:“你要用多少自己填好了,这上头印鉴齐全。”林风淇接过来笑笑:“多谢。这户头里的钱我也用不完,你有需要自己拿。”“我还没落魄到用你的钱,”查五六不在意地说,“我以后怎么找你?”“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林家的电话。”林风淇道,“但我想在闸北租个房子,请你帮我留意,最好是四通八达的弄堂,方便撤退
|章夏亭顺从地打散辫子重新梳理。凌乱的头发弄整齐之后,她看上去精神了一点,只是半边脸颊还有些红肿,隐约能看清两个指印,tຊ可以想见菊池用了多大劲。林风淇很讨厌对女人使用暴力的男人,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菊池加入复仇名单,对他来说,多杀一个人算不上事。前方岔路口有间破败的百货公司,三层楼的半圆形建筑布满弹痕,依稀能看出夕日的荣光。林风淇一脚刹车停下车,扒着方向盘辨认半天,确定它是曾经的惠生百
|章夏亭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说没用的!时间我拖住了,菊池我应付了,接下来你的计划是什么?”“承蒙你的牺牲,我找到赵奇志关在哪了。”“你找到了?”章夏亭终于来了精神,“那你怎么不救人?”“我救了他可就顾不上你了,”林风淇悠然侧目,“那你怎么办,真伺候那个日本人啊?”章夏亭的脸忽然红了,不知是羞是恼,菊池油硕的脸又在脑海里逼近,她急于甩开,忙问:“赵奇志关在哪里?”“这幢楼的确有
|“香膏?对对,是有一瓶香膏……”“那你去拿来嘛,我最喜欢香膏了。”章夏亭奋力撒着娇,半真半假推着菊池不断压过来的身子。“那香膏等会儿再拿给你,”菊池被她撩得急不可耐,直扑上去道,“让我先闻闻你身上的香味。”章夏亭知道忽悠不过去了,情急之下弯起膝盖,猛得顶上菊池的肚子,菊池吃痛,也撕下温情脉脉的假面,扬手一耳光抽在章夏亭脸上,张口骂了一句,和身便扑上来。章夏亭被这巴掌打醒了,也顾
|******林风淇借故去了盥洗室,章夏亭的任务开始了。“小婷姑娘,不理他们的闲事。”菊池嬉笑着说,“你还没有回答我,拿出什么样的诚意,来换取我的原谅。”章夏亭心里叫苦连天,有那么一瞬,她想不管不顾拔脚就走,然而这念头刚刚耸动,父亲的叮嘱也同时涌上心头。“敌后工作不是儿戏,你要随时扮演好给你的角色,要入戏,才能有生机,要入戏,才能完成任务!”所以他不许我到敌后,他们都不许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