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若隐若现的红光消失,木牌匾上本来潦草无比的三个字,发出阵阵金光,变得气势如虹。“何人敢擅闯我凌云宗?”一道洪亮声音响起。众人皆是心头一震,光是听声音,他们就有些承受不住。有人立即反应过来,恭敬道:“前辈,我等只是想去观仰化神渡劫,无疑惊扰凌云宗安宁。”众人警惕看着四周,许久都没等来人现身。牌匾上的字再度隐去光泽,变得平平无奇。人群中有人发声,“凌云宗不简单啊!这栅栏是用金丝楠木做到,还有这门上有非常厉害的阵法,陌生人触碰会被阵法弹开!”
“七师兄,既然那天道不正常,为何还要让三师姐挨雷劈?”凤倾染不解地问。“每个修士都必须承受雷劫,逆天而行可不是只说说而已,不体会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很难有大彻大悟之感,以后的道路也注定走不远。”“鸾锦,去把人送回寒烟峰。”墨惊鸿眸色清冷,没有太大波动。“七师兄,鸾锦怎么把三师姐弄到背上,我去帮它……它……”凤倾染结巴了,鸾锦幻化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飞到山顶,扛起秦寒烟,飞离她的视线。
所有的工人都反应了过来,他们疯狂地朝着城门口跑去。大多年轻力壮的工人跑得快,他们跑到了城内。乾有徳的部队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故意吊在工人的身后,即将靠近的时候,这帮士兵猛地加速,想着突破面前的城墙。“关城门,快点关城门!”看守西城门的洛阳府兵最后还是没忍住内心的恐惧,急忙关闭了城门。三万的工人大多都跑了进来。但剩下五千多的老弱,在城门外。
但朱慈烺拥有自己的情报组织。他来洛阳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范复粹在京城成立了情报组织暗卫。暗卫的情报涉及到了宫廷,关内,还有关外。每当有任何新的情报,都会迅速送到朱慈烺这里来。乾有徳都在洛阳城外驻扎这么久了,朱慈烺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关于乾有徳的个人信息,甚至他小时候和谁在一起用尿和泥玩,朱慈烺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这种屠城的消息更不可能逃脱的了情报组织。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阿大的声音传来。随后,就是曹变蛟的关宁铁骑。他们开始驻守整个城墙。看到关宁铁骑出现后,本地驻军才终于松了口气。“从此刻开始,东城所有驻军,听我指令!”轰轰轰!所有关宁铁骑放弃了战马,来到城墙之上。乾有德距离城门,只剩下最后的一里地。甚至,他们已经能够看到彼此的脸。乾有德骑着马,耀武扬威地来到了东城城门口,冷笑道:“你们他娘的,快给你爹我开城门,进城之后,不杀百姓,不杀穷苦,不杀将士!只要你们别负隅顽抗,听到没有!”
今天朱常洵非常反常地主动找到了朱慈烺。朱慈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朱常洵找他做什么。因为朱慈烺已经把手插在了朱常洵的地盘里。见朱慈烺如此的不识抬举,朱常洵叹了口气道:“太子殿下,当今皇上是我的侄子,所以我是你爷爷辈的,按照辈分,你应该尊重我。如今殿下已经把洛阳掌控到了自己的手上,贪污的官员也都被你砍了,百姓即将安居乐业,整个洛阳也在欣欣向荣地发展,这是好事,也是太子殿下你一个人的功绩,所有事情,适可而止。”
这才让曹变蛟开始好奇起来,于是,才有了刚才曹变蛟到建筑工地询问什么情况的存在。当他问了之后,才发现他好像误会了朱慈烺。可这件事误会了朱慈烺,其他事情呢?曹变蛟没有着急进城,而是先换了一身布衣。不然穿着铠甲,人家百姓都不一定愿意靠近他。进入洛阳城之后,曹变蛟顿时觉得,这里可能和他想象中的模样有些不一致。在他看来,城内的百姓吃不起饭,没有地种,被商贾控制着粮价,整个洛阳城肯定是一副凄惨的模样。
“造反?凭啥?粮食又不是流民的,免费给你们吃是情分,不给你们吃是本分,是不是这个理?你们来给我干活,我给你们吃饭,你们不给我干活,我就不给你们吃饭,这是不是合情合理?那工人凭什么造反?”面对士兵的反问,曹变蛟的副将整个人都噎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曹变蛟把副将拉过来道:“那你们怎么知道哪些流民在干活,哪些又在偷懒呢?如果偷懒的人和干活的人都吃上饭了,干活的人又岂会愿意?”
庞奇听了二人所说,也深知孙鹤密盒的关键。此时,显得极为兴奋,拱手道:“遵令,属下这就去办!”说完,便要快步离去。“慢!”徐安却闪身将庞奇拦住,道:“你不能走!你俩忘记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了吗?”“凶手的目标是杀死所有御史官,他们若知道还有我这个漏网之鱼在,必会伺机对我下手。”“庞奇必须留下保护我!唐寺正,你不会想过河拆桥吧?”说着,他肃然望向了唐慕清。
徐安笑着点头,“是的。”孙鹤的密盒若不在台府,那么便不会被大火融化,里边的资料就还在!“可是,孙大夫的密盒若不在台府,又会在哪?”“查呀!追查线索,不是唐寺正你最擅长的吗?”徐安满脸隐晦地笑道。唐慕清像是看穿了什么,报以一个威胁的眼神:“你赶紧说!本官知道...你已有眉目!”徐安倒也没有否认,但话锋一转,道:“没错,我已猜到孙大夫密盒的下落!但唐寺正稍安勿躁,我不是还没说条件吗?”
“唐寺正再看,我的这份卷宗与另外一名御史官的,除了归属之外,还有何不同?”听此。唐慕清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卷宗的盖印处,看了几眼后,眉头微蹙:“看这痕迹...你的这份卷宗封蜡完好,像是许久已没人动过。而另外一人的卷宗...封蜡较厚,且系绳打结的方式不同,明显是被人打开过。”“且封蜡不算太旧,应该是几个月之前才重新封上。”徐安微微一笑,“还有吗?”
徐安闻言,稍稍讶然。从六品寺丞,似乎还比他这个七品御史中侍郎还要高出半级...“是。”庞奇回道。徐安微微轻笑:“无妨!相信唐寺正很快会得到消息赶来,至于为何要提前动手,你不必知道其中原因。”“但现在,你要为我去办一件事。”有了唐慕清的“授权”,庞奇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官阶比徐安高半级,就妄自提出异议,此时恭敬道:“徐大人请说。”徐安道:“你亲自去找出我的官员档案卷宗,在京兆府属吏的册录内。”
徐安见她顿悟,哈哈一笑道:“唐寺正果然聪慧,值得赞赏。”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徐sir心中却有另一个念头:这女人真笨!此乃最基础的推理逻辑,她此时才通透?都说胸大无脑,她也不见有多大啊,怎么也无脑?她这个堂堂五品寺正的官位怎么来的?不是靠实力,而是靠家世得到的?御史案看似牵涉极大,实则也并非什么疑难杂案。若是早几天落入我手,怕是早就追查到幕后主谋,何至于此时仍眉头不解?
说着,便高高扬起了手中官刀。徐安瞬间有些怂了,赶忙道:“别...有话好好说。我不是什么凶手的同伙!若是我泄露了同僚的信息,早就远走高飞,岂会被你手下之人轻易捉到?”唐慕清哼道:“那你说凶手为何会放过你?别说案发之时,你正好休沐,所以逃过一劫!当天休沐的御史官有十几名,但他们都被杀了,唯独你活着!”徐安答道:“并非休沐的原因,而是他们刺杀的目标中没有我。”
“如果她真的是为了复仇,为何还要等半个月?”正自语着,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名缉捕匆匆来报:“禀庞寺丞,徐御史,曹怀兴的妾室扶溪醒了。”徐安正在沉思,被来人这么一打扰,险些吓了一大跳。但当听到“扶溪”二字时,他像是蓦然被人醍醐灌顶,瞳孔暴突,自语道:“扶溪?对啊,我怎能忘了这个名字?”“扶溪若水,若水扶溪...”“原来竟是这样,我早该想到!”
“徐大人,你想啊。杀害台府满门,寻常民间的杀手组织是办不到的。唯有动用久经沙场的战士,才有一线可能。而京都兵马皆在吴应雄之手,李霜无法染指,便只能借用镇守边关的将士作为屠刀。唐敖身为陇西军主将,有这个能力安排杀手!”“你的意思是...李霜与唐敖勾结,制造了此案?但...唐敖为何要帮助她?”“因为唐敖要拉吴应雄下马,自己坐上右相之位,位极人臣!”“哦?那李霜想过河拆桥,连唐敖这个同党也一并除去,是用了什么隐晦的方式?”
XXX,正三品,内阁右三司郎。XXX,从四品,翰林院首席大学士,太子太傅。XXX,正五品,食邑千户,陇西军前锋校尉。XXX,正六品,翰林院侍讲,太子少傅。以这四人的官位,放在十三年前,倒也算颇具声名。徐安扫了一眼,道:“仅凭此官职,你能猜到他们的身份?”庞奇浅笑:“不是猜,是准确的知道。身为大理寺缉捕,岂能对百官履历不熟悉?”“进入寺衙当差的第一步,就是要熟记朝中百官资料!”
而梨园歌女的身份,纵然较为体面,但也不足以令她彻底漂白身上的“瑕疵”。李霜自知此生再无幸福可言,一如很多年轻时声名远播的名伶般,最终只会老无所依,孤苦一生。便以自己堂妹李霜的字号为艺名,暗地里就有贬低、折辱的意味。李琪乃将门之后,家道中盛之时高不可攀,门第极高,寻常人可观而不可及焉。在她死后,以其字号为名,施加在一个曾在教坊司任人轻贱的歌女身上,岂非有折辱之意?
徐安听后,颇为感叹。没想到,在“扶溪”李霜的背后,竟隐藏了这样一段隐晦的身世。她因家叔通敌之事而被贬,后又因堂妹之死而生,倒也算是循环因果,无可厚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李霜为了脱离教坊司,不惜举报自己的妹妹,听起来有些令人不齿,但其实情有可原。她惨遭大难,岂非也是因为堂妹一家?至少站在李霜当时的角度来说,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徐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李放通敌叛国,斩他一人足矣,何至于连累整个家族?”
怀揣着诸多疑问,徐案一脸暗沉,稍顿后,继续对秋竹问道:“然后呢?曹大人亲自烹饪河豚之后,何时入席吃饭,期间又发生了何事?”这时候,缉捕送来了一碗水。秋竹接过,一饮而尽之后,艰难坐起身,回道:“奴婢记得,老爷做好河豚鱼之后,就将厨房交予我手。大概申时初,奴婢把所有饭菜准备好,送入餐厅中。”“当时,老爷还吩咐我沏一壶上好碧螺春送去。”徐安听了,转身从身后桌上拿起一份卷宗查看,在案发现场的证物中确有一壶原封未动的碧螺春茶,说明秋竹并未说谎。
一旁的铁头看到萧采音这么低声下气,轻叹了一口气,堂堂萧家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他一个下人看着都难受。苏宸直言不讳道:“你的眼光确实有失水准。”萧采音表情一僵,心里有些不爽,但这个时候,她也不敢得罪苏宸,如今萧元甲危在旦夕,哪怕只有万一的机会,她也不能错失!于是她强压着不悦说道:“苏先生,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苏宸也没有废话,直接把自己的所在地址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