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小姐做了雁王妃,往后必能安稳平顺,哪知···”谢晚意心上一酸,常嬷嬷陪自己长大,可这把年纪了还要因她受这种罪,转身抱着常嬷嬷,“没有这一遭,晚儿还遇不到神呢。”“您瞧神明待我多好,想得多周到,不比雁王那个冷罐子强么。”常嬷嬷无奈,“神明要真心疼你,顾了你一辈子才好。”*戌时刚到,太极佩照样传来六菜一汤,五碗白饭,还多了一盅红枣姜汤。常嬷嬷眼前一亮,“这可是驱寒最管用的汤,小姐先喝这个。”
胡光如蒙大赦,跪爬着退开,转身时还冲谢晚意露出个诡异的笑。“都散了!”宋清和马鞭凭空一抽,看热闹的人恨不得瞬间滚远。谢瑶环本以为谢晚意今日不会好过,哪知一眨眼就剩她自己在冷风里惊得合不拢嘴。人群一散,就她还杵在原地,碍眼。宋清和对女人最大的宽容是无视,可谢瑶环跟柱子似的一动不动,宋清和的近卫只好上前,“将军按例巡查,不准人群聚集闹事。”谢瑶环不退反进,“她有白饭!她偷我的东西!”
谢晚意被胡光眼里的兴奋吓到,转而看着黑甲兵,“官爷不管?”黑甲兵把戒指塞进衣襟,“这是另外的价钱。”谢晚意微微蹙眉,又听他道,“不过就算你给得起,老子也不会因为你动他,毕竟罗刹国的冬天更难熬,胡光会些拳脚,比你们都值钱。”言毕,他竟真的带人离开,默许之后可能发生的一切。这让谢晚意不由得心上一紧,如果钱财不能换来优势,那就麻烦了。胡光摸了摸下颚,视线越过谢晚意落在清秋身上,清秋早吓得站不稳,看着从始至终挡在自己前面的谢晚意,想唤一句小姐又没脸。
念左的腿伤好了很多,今日已能站稳,心情自然也好,“看门狗当然要一对儿,我总不能让菩萨白养着你。”闻言,谢晚意和簪雪忍俊不禁。只有清秋心不在焉,与这热闹格格不入。谢晚意笑容一顿,摸了摸她额头,“方才吃得也不多,是不是不舒服?”之前他们几个维护着自己,没日没夜绷着神经,现下饱暖得了解决,谢晚意担心她们一放松,先前受得寒反而发作出来。清秋不敢看她的眼睛,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若非要说苦寒荒芜,那就是罗刹国了。”“大云驻军挨着镇子,将士都吃得饱穿得暖。”这是工部侍郎的原话,但裴恒不信。三皇兄在世时用将近八年的时间逼退罗刹,扩大北部领域,可惜最后战败,又让罗刹人抢走了北面唯一的一条河。河东和大云边境之间还有一块荒芜地,不过据说那里并不严苛。先帝曾流放皇族过去,临终之际想见血亲一面,那位王爷都舍不得离开。那地儿至今还是大云流放的首选之地,罪人宁可倾家荡产也要走门路去那儿安度余生。
将近半个时辰,太医才出来。“不是已经好了吗?”裴恒脸色和声音都不透着不悦。太医道,“姜姑娘体弱,排毒本就比寻常人慢,若是心思郁结,就更不利于康复了。”“心思郁结?”裴恒皱了皱眉,“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太医一愣,“这、这···请王爷恕罪,下官不方便问。”裴恒似乎了然,“嗯,确实本王也不好问。”姜岁禾在屋里听得清楚,牙齿快把嘴唇咬破了,硬是坐起身来,有气无力道,“让王爷担心,是岁禾的不是。”
想到这,谢瑶环一双眼暗光流转,“你早些让人守着那间木屋,明日去拿饭菜时让那些恶民跟过去,想法子让他们撞见。”佩儿担心,“若是那些疯子发现屋里还有干柴···”谢瑶环啧了一声,嫌弃道,“所以才让人早些过去,到时你们几个在里头,发作起来就跌倒挡住东西。”“场面乱,趁机带出来。”谢瑶环说得轻松。一想自己以后在方岭的日子好过,谢瑶环把剩下的米饭大方送去谢钧和刘氏那屋,激动的谢钧当场让人把包袱里剩的几张银票全数给了谢瑶环。
还是他们六个人一人两顿吃得太多,给他造成了负担?又或者他发现自己处境比他想象还要复杂,不想管了?不过无论哪种原因,她都没资格埋冤。到后来,她甚至想提笔解释或者···算了。快到辰时了,方岭的天还那么黑,几节烧完的柴火没了光,余温也不足以抵挡外头侵蚀来的寒冷,她裹着棉被缩起身子,把太极佩紧紧捂在怀间,一面告诉自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是人之常情,一面又祈祷老天爷不会真的给自己一条死路。
他陷在天坑里,浑身是伤,沾满血的手指抓着自己衣襟,“阿恒,给我些伤药。”“兄弟们好多都伤得不重,可没有足够伤药,又被风寒侵蚀才没的。”“给我药,越多越好!”裴恒猛地惊醒,发现玉佩上的白光刚刚熄灭,胸前多了封信,墨迹在灯下还没干透。他粗粗看了一遍,原是她身边两个小厮受伤了。看样子伤得不轻。裴恒揉了揉太阳穴,提笔,“有人发现你们有白米?”谢晚意对于受伤的缘由一概没提,看到这句话,一度怀疑这太极佩是不是还长着眼睛。
谢晚意心里又凉了一下,嘲讽自己在想什么!好一会儿,宋清和才道,“这屋子你想住多久都成,那耳坠子本将军过两日让人送回来。”谢晚意行了一礼,坚定道,“谢将军。但此处有此处的规矩,既抵了租子,便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宋清和有些意外她的回答,但也没过多纠结,“随你。”言毕,调转马头就走。待走远些才吩咐近卫,“告诉陈老十,别再找她们的麻烦。”“就算是雁王弃妃也不是他能欺辱的。”
“我确定!”妇人拍着胸脯,可一对上谢晚意漆黑冰凉的目光就有些心慌。谢晚意嗤笑,“胡说八道!我有白饭当然自己吃,犯得着给你们送?”“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的人送的?饭团在哪?”妇人一窒,答不上话,好半天才弱弱道,“我没撒谎!”“官爷才搜了屋子,你撒谎也没选个好时候。”谢晚意眉眼间染了些怒气。妇人惊讶,搜不到?谢瑶环不肯罢休,“让我进去搜!”谢晚意淡淡看了那黑甲兵一眼,对方不耐烦了,冲着谢瑶环怒喝,“人给你围了,屋子也搜了。差不多得了!”
诗嫣愿以身相许,以报答少侠的大恩。”说完,灵诗嫣含情脉脉、可怜兮兮地看着古尘锋,眼神中尽是期待和焦急之意。古尘锋闻言重重点了点头道:“好,我尽力而为,至于能否最终拍下,我无法向你保证。”灵诗嫣点了点头道:“只要少侠你尽力而为即可,其他交给上天决定。”于是,两人达成了第二个约定。此时,在五大天元境强者的保护下,一个被光罩笼罩的拍品出现在了拍卖台上。
三天后,太商城大型拍卖会在天隆拍卖行如期举行,古尘锋在唐傲玄的陪同下,来到了天隆拍卖行。来到拍卖行的门口,一名老者神色恭敬迎了上来,对着古尘锋拱手说道:“古少侠,在下天隆拍卖行管事,赵康,奉我家大人之命在此恭候您,我家大人想请您一见,还请古少侠赏脸一叙。”古尘锋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家大人盛情相邀,那就带路吧。”
玄虎也能够与其一战,而不落下风。此时,见到古尘锋归来,唐云山、唐傲玄等人顿时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大人,您终于回来了,唐家有救了。”而此前主动或者被动脱离唐家的那群唐家之人却是瞬间傻眼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古尘锋竟然真的回来了,而且看形势,纵然是面对天元境的一流强者,古尘锋也占据了相当大的优势,这让脱离唐家的这群人心中后悔莫及。
其他四个老者则都是踏空境7重天层次的修为,比起这名太极袍的老者还是逊色不少。在这名老者的身后,站着一名踏空境5重天巅峰境界的青年武者,如果古尘锋在此,必定能够马上认出,此青年竟然是当日在玄虎族群围攻下,除古尘锋之外的那名唯一的幸存者。“长空,你确定那个叫古尘锋的小子还活着?”太极袍老者眉头微皱,冷声问道。青年名叫晋长空,
惊恐错愕间,只见古尘锋面无表情,抬手朝着兽皇一按。“轰!”兽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一股无上的伟力镇压。“噼里啪啦!”随之而来便是其浑身坚硬无比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无边的痛楚。“吼!”一声凄惨的嘶吼传遍这片天地,传到了极远方。“砰!”下一刻,兽皇的身体再次被无上伟力提到半空中,而后又狠狠砸入了地下深处,
一道惊天龙吟,从古尘锋体内传来,吓得兽皇一阵激灵,一脸骇然:“这,这,这是龙啸之声?不管了,先将这小子诛杀,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为了斩草除根,兽皇心一狠,直接对古尘锋发动致命一击。“昂!”又是一道更加恐怖的龙啸之声传出。一股恐怖无边的龙威自古尘锋的体内迸发而出。“轰!”“噗嗤!”逼近古尘锋的兽皇顿时遭到重创,口喷鲜血,
若非古尘锋手下留情,此刻赵青松三人恐怕早已经爆体而亡了。一旁的赵山河见状,神色巨变,急忙双膝跪地,对着古尘锋磕头求饶道:“尘锋,我知道青月宗有罪,不该欺负你妹妹,罪魁祸首都已经伏诛,还请你看在老头我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命,老头我愿意以死替青月宗偿还对你犯下的罪过,只求你放过他们。”说完,赵山河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古尘锋见状顿时心神一颤,
“糟糕!”仅仅来得及说出两个字,“噗!”一只血淋淋的手掌便从他身手穿胸而过,手掌中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你,你,怎么可能?”感觉到生机飞速流逝,柳絮东死死瞪大双眼,一股难以置信和惊恐之意浮现,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堂堂一峰之主,高阶武窍境修为,竟然会如此轻而易举丧命于被其视为蝼蚁之手。“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他出手,下辈子投胎记得做个识相的好人。”
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此时,意外突发,只见古灵笙被一股强大的内力禁锢,同时摄到了柳絮东的手中。“放开我妹妹!”古尘锋见状顿时两眼通红,愤怒地嘶吼道。赵山河见状,神色阴沉无比怒斥道:“柳絮东,你堂堂青月宗一峰之主,竟然手段如此下做,若是传扬出去,我青月宗颜面何存。”柳絮东闻言哈哈大笑道:“赵山河,你太天真了,古尘锋伤我青玄峰这么多弟子,就算十条命都不够偿还他犯下的罪孽,
他知道想要带着妹妹安然离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妹妹,他不管对方有多么的强大和可怕,就算天王老子,他也会与其拼命。想到这里,古尘锋内力尽提,准备完全释放自己的修为,一股视死如归的信念以及无边的战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