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恐怕打死也想不到,收拾他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苏樱子和姜楠对视一样,无声的笑了笑。“不过他一直找你干什么?”苏玲一脸费解的问:“还说等你上工了让你马上去找他。”苏樱子咬着嘴唇摇摇头:“谁知道呢?姐,反正已经旷工了,下午也帮我请个假吧,我想在家歇歇。”苏玲点头:“行,你这个样子也不能干活,伤口再裂口就不好了。”
苏樱子看着他吃瘪的样子,觉得特别心怡气爽,歪头看着他说:“我要那玩意儿干嘛?”陈最:“......脸皮挺厚。”“嗯。”苏樱子点点头:“这玩意儿倒是越多越好。”一丝笑意在陈最冷峻的脸上蔓延开来,无奈的舔了舔嘴角,摇摇头,转身拿了水盆出去打水。陈最把水杯收好,回头看到苏樱子安静的坐在床上,手指搓着被子,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从侧面看过去,鼻梁高挺,唇形圆润鲜红,经过刚才一场小手术,整张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睫毛微微颤着,遮住一双杏眼。
但是事情的发展开始远远的超出她的预期,因为微博上竟然开始流传一张苏离母亲去世时候的偷拍照片。“都来看看,苏离这个贱人她妈是怎么死的,钢笔插喉!你们都见过没有!”网友在那张照片下面议论纷纷。有人说:“怪可怜的,这照片赶快删了,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也有人说:“听说苏离她妈是个疯子,疯病不是也会遗传吧?”看着这些恶言恶语,她缩在被子里大口喘息,手机连着震动了无数次,是网友打来的骚扰电话。
苏离被顾淮猛的扔到了床上。她只觉得胸口一沉,衣服便直接被粗暴的扯开,发出让人头痛欲裂的撕裂声。“不要,不要!”苏离拼命的去挣扎。“躲?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我都已经三个月没有碰你了,你不想吗?”顾淮直接将手探入苏离的裙底,打算狠狠的发泄那些原始又肮脏的欲望。挣扎间,他直接扯住苏离的头发,生硬的就往下摁。“苏离,我和你之间,永远没有你拒绝的余地。”在这一瞬间,长久绷着的一根弦在苏离的心中“砰”的一声断掉了。
他留给了苏离一枚糖果,和一张名片,说苏离有需要,可以打上面的电话,他会帮苏离解决一切问题。苏离攥紧了手心上的名片,看着上面写的名字,楚一舟。她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为什么要帮她?那天灵堂的那场闹剧后,顾淮有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回家。苏离也没有出家门,就连战队都不再去了。她只是平静的上网搜索着离婚的相关信息,咨询了好几位律师关于财产分割的问题。离婚协议书她已经写好了,打印好放在了桌子上,就等着顾淮什么时候回到家里,签上自己的名字,结束他们这段错误的婚姻。
而苏离大概是被烧迷糊了,小脸通红的病床上躺着。只会低声叫着:“妈妈,妈妈……”“妈妈,抱抱我,我会听话。”苏离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她梦到了十八岁的自己。一个放学后,她背着书包回家,顾淮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他横跨在一辆二八自行车上,从上面伸出一只手,就要牵住她的手。顾淮当时对她说:“等我成年了,争取到首发比赛资格,我就给你钱。”他说:“我要让你以后过的比谁都好。”
血是那么多,那么红,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完。“小离……过来。”母亲轻声发出气声。苏离抓住她的手,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的心在这一瞬间,好像都要碎掉了。“不要……不要再撑了……”“过你自己……的日子。”“妈……对不……”母亲的手猛的垂了下去。医生和护士冲了上来,他们给母亲上了呼吸机,各色各样冰冷的仪器插在了她的胸前。电击一次,再电击一次,再加大功率。苏离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就像是一尾死鱼,身体从病床上猛的弹起来,又猛的落下。
宋慈和顾淮紧紧的贴在一起,两人都面色坨红,却突然听到病房里间,传出来玻璃杯摔碎的脆响声。“糟了!你快走!”顾淮低语一声,一把将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宋慈推到病房外,随手拉过一件衣服裹住身体,就往里面冲。谁知道刚打开病房门,他的脸一瞬间就白了。满地的玻璃碎片,还有……苏离的母亲,脸色惨白,充满恨意的看着他。“顾淮,你站在这里干嘛?今天这个馄炖排队的人真是多,我妈没说饿吧?”
魏楚彦没跟着人回去,继续搜寻到了天亮。期间他没再见到过周文斌。听说是请求了组织上的特权,派人把他和周小羽先一步接出了灾区,送进了城里的医院。又是三天后,救灾结束。于彤菲来了河西灾区。说是做灾区重建工作,一下车就直奔魏楚彦。魏楚彦没有跟着大部队走,被于彤菲掳走去洗了个澡才回京。“臭死了,你要是不洗澡我肯定不让你上我车的。”“你不知道,你们救援结束前政府根本不让人进灾区,我说我志愿者送物资都不行,这不一逮住机会我就开了一天车飞过来了。”
就等着地震救援结束后他跟着回去一起混个集体二等功。到时候他的职称也能往上升一升,才好更配安子怡,安父对他也能不那么挑理。可他却没想到,又来了一波地震。直接把他压到了板材下面。绾绾独+zl偏这里已经被搜寻过,没了人。若不是魏楚彦出现,周文斌就真的求生无望了。魏楚彦将人从废墟里拉出来,懒得说周文斌现在不帮忙还添乱,语气算不上好:“你一直朝南走,就能到大本营。”哪成想周文斌却拒绝了。
魏楚彦喝过热水后,又接过了战友递过来的小包。魏楚彦打开包装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里能有平时多少家庭都吃不上的酥饼。还以为是战友单独给他的,他推了推:“不用,你留着自己吃吧。”“我看你一天没歇,就喝这两口水能顶得住吗?这是京市一企业家捐过来的,你吃了吧,吃了才有力气多救俩人。”这人原本是别的部队的,不认识魏楚彦,刚分配到一组时还嫌弃魏楚彦是个文弱的,怕他拖后腿耽误事儿。
因为魏楚彦拒绝了搬到她那里住。于彤菲就以方便照顾魏楚彦为由在对门住了下来。养伤一个多月后,魏楚彦的伤口几乎已经完全长好了。于彤菲倒也不嫌累,听到医生说炖汤大补能好得快,她还真就听话,每天都不重样的炖汤。一个多月,一天不落。魏楚彦本来就是湘南人,一个多月不能吃辛辣就已经够忍耐的辛苦,偏还要喝这些寡淡无味的补汤。每次到了饭点看见于彤菲端着汤出来就想吐。吐得都快养成习惯了。
他拿目光描摹着于彤菲五官的形状,用手轻轻抚向于彤菲受伤的地方,再次闭上眼,轻声道:“谢谢。”魏楚彦没看到,他刚闭上眼,趴着的人嘴角就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来。养伤期间安子怡来过一次,是带着周文斌来道歉的。说是组织要开除周文斌,需要得到魏楚彦的谅解。“他还要养孩子,自己一个人在京市,如果失去工作,他就待不下去了。”魏楚彦理解安子怡的心软,她本身就并非心硬的人,更何况这是她实打实爱过的初恋。
是子弹陷入肉体裂开的声音。魏楚彦回头的瞬间身体已经在挪动,却还是躲不及子弹,举枪的肩膀中了一枪。疼痛感瞬间从肩膀处炸开,魏楚彦握枪的手都差点握不稳,后坐力将他猛地往后带,直接倒在了地上。而魏楚彦的那一枪,直接射穿了林子举枪的手。男人手里的枪体应声落地。绾绾独+zl“安子怡,抓人!”
“何老婆子,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像个死人一样坐在地上嚎。拿出你平时在队上那个气势来呀。”“李老婆子我们家的事才不要你管,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你家二赖子不知道又偷看哪家寡妇洗澡,说不定哪天就被抓了。”“哼,我们家铁蛋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他可能干得很,人家前几天还拿几毛钱孝敬我你有吗?”“哼,我才看不上你那几毛钱,人家张屠夫可是给我几百块钱的彩礼。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夏云萱就听到外面在叫吃饭声,她反正吃饱了吃不吃都无所谓,她就是要看看这些人进不进来看她一眼。做了半天就有一点野菜,还有稀粥,一点咸菜端在桌子上。何老婆子看向自己大孙女说道:“云柔,你去看看你妹妹醒了没有?醒来就叫她起来吃饭,还躺着干嘛?难道要在床上躺一辈子吗?”“奶奶我才不去,她醒了不知道自己出来吃饭吗?我上了半天工累的要死,还要叫她吃饭她真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千金小姐不成。”
“好吧,主人,我都听你的,我本来是空间里面小小一颗葵花种子,可是有了主人你的血液之后,我就产生了变异,有了灵智也会说话了。”“哦,”夏云萱疑惑的说道:“那你是因为有了我的血液才是这样的,那你之前只是一颗普通葵花种子对吗?”小花疯狂的点头,“对呀对呀主人,我以前只是一颗好久都不发芽的种子,可是玉佩吸收了你的血液之后,我马上就发芽破土而出之后就是这样子了。”
不过现在她可是彻底伪装过的,不管是认识她的还是不认识的,绝对不知道她的本来面目。半个小时后,夏云萱来到指定的地方,看了一下时间,还差几分钟那些人还没到,自己站在一旁耐心等着。等了几分钟后,听到有脚步声夏云萱知道肯定是那些人来了,果然。她猜的不错不一会儿就走出几个戴着墨镜的高头大汉,全身都是肌肉。这些人一看就是打手或保镖,就在夏云萱猜想,到底谁是和她交易的人时,从后面走出一个年轻长相还算帅气的男子。
夏云萱也客气的说道:“两位不必客气,希望你们住的满意,”果然不一会儿夏云萱就收到手机的提醒到账几个亿。夏云萱收到钱后把钥匙交给了那对夫妻寒暄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因为她还有东西要采购。她随便找个宾馆住几天也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穿越了,等离开自己家后,虽然有一点舍不得,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囤货最重要。等收了点的外卖后,夏云萱又开着车整个市里面到处跑,看到什么都买,今天钱到账了她明天就出国,得搞点热武器傍身才安全。
“小姐,你慢走欢迎下次光临。”批发市场老板特别狗腿的说道。夏云萱走出批发市场,开着自己的车去各大药店扫荡,她可是听老人说过,那70年代可真的穷得很,生病了根本买不起药。夏云萱开着车,把各大药店能卖的药她基本全买了,搞得那些药店工作人员都特别好奇,询问道:“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需要这么多药?”夏云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是给别人帮忙买的,她要捐助贫困山区,工作人员这才放松了警惕。
刚才,看到苏樱子背后的伤,她心里抽痛了一下,自己挨了一鞭,都觉得痛不欲生,此时不只是心疼妹妹,也是可怜自己,眼泪不受控的涌出。苏樱子穿好衣服反倒安慰大姐:“姐,别哭了,你吃饭了吗?”苏玲抽了抽鼻子摇摇头,今天家里闹成这样,爹气得连饭都没吃,别人谁敢吃饭?苏樱子说:“你等着,我给你弄饭吃。”没多会儿,苏樱子端了一碗荷包蛋进来:“姐,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