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搭救,孟某也没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强抢民男啊。”孟一帆心有余悸,十分感激她。江温舒又被他逗笑了,唇角微微弯起,眉眼如花。两人对视着,脸蛋发红,不知是跑步喘的还是心悸。“我叫孟一帆,不知姑娘芳名……”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道急促带着抽泣的声音响起:“公主!奴婢终于找到您了,吓死奴婢了呜呜呜……”江温舒转头一看,是她的小婢女百合。她再次回头便看见孟一帆惊诧的眼神,他急忙行礼:“原是公主殿下,草民拜见公主殿下……”
院子里很快大步流星走来一人,男人平时淡漠的脸上却染上了急躁和不安,他问:“公主怎会发高烧?”春喜又懵又害怕:“许是着凉了,公主自小便体弱,在换季时很容易就生病……”但在南城,一有咳嗽发烧便是有可能被感染了传染病……她想起记忆里那些咳得肺血都出来、高烧不退后一日比一日虚弱最终死去的病患,春喜的声音颤抖而不敢去想。若是公主真的感染了……那该如何?面前的男人却仿佛定海神针般令人冷静下来,他不像其他人那般大惊失色离院子远远的,几乎是下一秒他便踏入了房间。
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这边的两人相顾无言,几乎是李维一走,江晚便想开始赶人了。但是她蹙眉想起李维说的话,还是忍着情绪同他说:“你不该对百姓用兵力吓唬的……”她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却轻声笑了一下:“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我竟不知你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江晚一脸莫名其妙:“你没有吓唬百姓?”沈闻景轻轻抿了口茶水:“如果是派人将死去的患者统一埋葬或焚烧,镇压其他情绪激动的百姓算的话。”
“你想一夜暴富吗?你想身家过亿吗?你想衣食无忧吗?如果你想不如现在就起床奋斗吧!”何清淼被江南皮革厂倒闭了同款播音腔吵得捂住了耳朵。阿西,她已经暴富了。一会就把这该死的铃声换掉。她努力地睁开眼,一把按掉了起床铃声。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爬起床洗漱换衣服。十分钟后,睡眼惺忪的何清淼站在租车行门口,接过还穿着睡衣顶着凌乱头发的老板递来的钥匙,在心里为大清早哐哐拍门把老板吵醒的行为道歉后。
两个少年郎。能在两拨人的眼皮底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有趣。真有趣啊……薛风想起刚刚离开的回春堂老大夫,拿着那药片又是闻又是舔,甚至还将药片磨成粉末,找了两三个病患做实验。最后啧啧称奇地将东西还给了他。直言自己无法凭借几十载的行医用药经验,研究出这里头到底是用哪些药调配制成的。因为里面有些药他从未见过。看来小神医的来历,说不定比他自己说的,更不简单。
怒火中烧,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他被气得眼前一黑,赶忙深吸了口气冷声道,“治不好都把诊金退了,给我滚!”大夫们跟鹌鹑似的连连应是,忙不迭地从屋子里往外涌去。这病症他们确实治不了,退诊金也是理所当然。生怕跑晚了薛家的怒火就倾泻在自个身上,所以没有大夫敢停留。都觉得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身旁伺候的小厮原是打算缩小存在感装死,但窥见老爷越发难看的面色,只得战战兢兢地小声提议道,“老爷,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要不咱张榜花重金,请隐居的大夫或能人异士给少爷医治?”
沈以渐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吹灭烛火,盖着全新的被褥蜷在小榻上,很快也睡着了。里屋,未曾合眼的沈廷鉴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轻轻地叹了口气。若是他还在帝王家,说不定会有机会成为一代明君。现在……前路如何,不得而知。*第二天一早。沈以渐带着两个白馒头进了柴房,小乞儿已经醒了,正卷着薄被整理着柴堆。见到恩人来了,立刻激动地不知道把手往哪儿摆。
这正适合给年迈的祖父祖母防身。“不过,这东西得用三天就来我这边充一次电,因为储电有限。”何清淼指着气钉枪末端亮起的小灯,“这灯绿的时候可以正常使用,红了就要充电了。”沈以渐也没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隐约懂了这厉害的武器,是需要神仙姐姐这边用听起来玄而又玄的电,来不断维持的。他听话地点点头。何清淼将辣椒水、电击棍、棒球棍这些搜罗到的防身用具塞给沈以渐,便认真道,“这救人既然是帮我,那所需的粮食就由我来出吧。”
她眼睛一亮,站起身子,小心翼tຊ翼地朝那处逼近。然后便在门槛阴影下,看到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猫。小黑猫黑漆漆的毛因为营养不足有些暗沉,白围脖白肚皮和白手套都粘着土块。它蜷缩在角落不足女生拳头大,看着应当还未满月。此刻,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只能发出虚弱的嘤嘤叫声。何清淼原本还沉浸在“家人们捡到猫了”的喜悦中。见小猫咪这么虚弱,赶忙捏着脖颈提溜进了店。
“二哥,三弟拜过二哥!”云柏谦谦恭有礼、文质彬彬,看着倒是比太子这个做老大哥的靠谱多了。“三弟来看二哥,也不带礼物的?”云柏武看了看三皇子的随从,他们的手里都是空空如也。料想是没带什么过来了。云柏武摆出一副不高兴要逐客的态度。云柏谦一愣,没想到云柏武会这么直接。但是想到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也只好勉强堆出笑容说:“礼物没带,但是孝敬二哥你的红包还是带了!”
云锦帝闻言,心中甚是不悦。夏大德这是要二皇子死又死不了、过又过不好啊!还有夏晴儿,真是最毒妇人心。朕已经废了一个儿子了,还想再废掉朕一个儿子,岂不是要朕的云家家族断子绝孙!这两兄妹也是够阴险的,老二即便有过,也是失手而已,罪不至贬。更别说也把老二的老二给废了。况且,太子本来就引得民间怨声载道,其行径不符合朝纲。只怕还有不少百姓会想送一面锦旗给二皇子。
当今皇后夏晴儿正苦口婆心地劝云锦帝治云柏武的罪。云锦帝坐在罗汉床边,单手撑在茶桌上,似在沉思,并未仔细听夏晴儿的说话。“皇上......皇上......”夏晴儿轻轻呼唤云锦帝。“哦......皇后你的意思朕明白。羽儿是你我的亲生儿子,做父亲的哪里会不关心自个儿子。只是兹事体大,必须从长计议。明日早朝,朕再和众位大臣一起商议一下,再做定夺。”
可是,云柏羽一想起自己遭受的非人“苦难”,还有以后再也不能人道。尤其是以后面对如花似玉的太子妃,再也不能快乐地哆嗦了。这些痛苦,岂是云柏武这简简单单一句道歉就能带过去的!“你这个二百五......”云柏羽转头看向云柏武,正要开口骂两句以泄心头之恨。他却看到东宫的侍卫太监们虽然虎视眈眈看着云柏武,却都是站在门外,准备随时伺机而动。再看向云柏武那高大的身影形成的阴影,几乎快要把他淹没。
虽说这些年太子毫无建树,平常行事也看不出储君的才德。但他终究是你大哥,是朕的亲骨肉。父皇看到你们手足相残,甚是痛心啊。但是,你以后记得不要再胡闹了。明日早朝,只怕支持太子的那一派,不会对你善罢甘休。哎,父皇只能尽力帮你摆平。还有刚才欺负你的那几个宫女太监,父皇也都下令各仗责50棍,死了扔去喂野狗。”“儿臣多谢父皇厚爱。”云柏武睁着清澈无害的双目,点点头,突然鼻头一酸,低头说:
“哈哈哈......”宫女太监们哄堂大笑。此时,云柏武的愤怒已经压抑到了极点。原主能忍,我可不能忍!“啪”,“啪”,“啪”,“啪”,“啪”。云柏武干净利落地就给了眼前这两名宫女、三名小太监各一记响亮的耳光。“哎呀,对不住了,我这手痒没忍住,你们回头拿热鸡蛋敷一敷就好了。”云柏武轻轻拍着手掌,弹去上面的灰尘,一脸无辜地看着五人说到。
他的衣衫没一丝褶皱,袖口一截露出劲瘦、冷白的腕骨,正经地交叉放于胸前。江晚伸出罪恶的小手,开始在他的胸膛处摸啊摸,后又撑着身体越过祁安,手臂伸长在他侧方的衣服的外衣上摸了摸。怎么都没有?她记得她在他身上偶然见过的。还没等她疑惑一二,身下的人已然睁开了双眼,眼神清明,哪里有一点迷茫的感觉?她僵住了身子,人还横在他的上方,另一只手还放在他的胸膛,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不妥,手臂紧急收回。
旁边的祁安很快道:“您便是城主吧,我们是来处理恶龙伤人事件的。”城主和城主夫人喜出望外,面容都轻松了不少,距离那封求助信寄出去快一个月了,他们还以为不会再来人了呢……他瞧着面前的男人,眉尾锋利唇生得薄,黑眸看不清情绪,一身正气清冷,定是高人!城主擦了擦脸上的虚汗,往里摆手:“请进请进!夫人,快让下人准备上等厢房给贵客住。”城主夫人连忙应下,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站在祁安身后一点的姑娘,犹豫道:“二位的关系是……”
她身上绑人的法器很快消失不见,她欣喜地一点点后退,在她即将踏出房门时,后面传来天使的声音。“你想通过昆仑镜的魔性考验,其实很简单,多做些好事积累一些功德便好了。”江晚小嘴一撇,转身说道:“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效率实在太慢了……”“我每日都会接受祷告和祈福,有时候会去某些需要我的地方收集功德,你可以……跟着我去。”天使沉默了片刻,解释道:“一件好事可以抵得上一百件普通的好事。”
不,他并没有看见她……他似乎是凭借风的速度……恶魔气得身后的尾巴不耐烦地一甩一甩,她趁着祁安转身,一掌拍向他的后背,谁知这家伙却像背后长眼睛似的一闪便离开了原地。江晚左右找不到他的位置,可是下一秒他便出现在她面对面,手掌往前一探要钳住她的脖颈,那双眸子平静而深邃,好像在说——我抓住你了。江晚在危机时刻迅速后仰脖颈,人倒是躲过了他的大掌,脖子上挂着的红绳却被他抓住,恶魔受力不当坐倒在地上,身影随着红绳扯掉的那瞬间恢复了原状。
于是他放松了禁制,任由自己被她催眠,然后看到这只小恶魔喜上眉梢,骄傲的同他说:“圣子大人,你可听好了,魔性考验那日见到我——江晚,无论我的考验结果如何,你都要向外人宣布,我通过了!”祁安恍然大悟,原来是恶劣的恶魔想不劳而获,轻轻松松通过魔性考验。“你是魔族少主?”面前的恶魔被面前突然恢复神智的天使吓了一跳,退后好几步:“你、你怎么……”“你的能力对我不管用的。”
恶魔嫌弃天使虚伪,天使认为恶魔蛮横无理,总之,双方保持着面上友好私底下嫌弃彼此的默契。江晚摸了摸头上有些痒的角,有些不太习惯,嘴里总是想咬点什么。底下忽然跑来了一只嗓门大的独角恶魔,穿着金灿灿的衣服,对屋顶上的江晚大喊——“少主!魔王叫你过去一趟!!!”江晚被震得挖了挖耳朵,皱眉骂道:“金大川!你再喊那么大声我打死你!我看你就是欠揍!前几天的伤又好了是吧!”独角恶魔得意一笑,拔腿就跑,前几天的伤早就好了,恶魔抗揍,实力越强的恶魔恢复能力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