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安瑾年痛得惊呼出声,眼泪唰的一下滚落了下来。“妈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出来卖的骚货?想要钱是吗?成啊,今晚陪老子睡一觉,老子再给你五万块!”瑾年第一次体验到十指连心的痛,手指的骨头好似都要断裂了一般,而她脸上的笑容支离破碎,再也无法聚集。饶是她再坚强,此时手指钻心的疼痛也让她额头上渗出涔涔冷汗,浑身抑制不住的哆嗦起来。易云深眉头紧锁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的背影,她此时如果向他求救,他想他怎么也会看在她是瑾瑜‘妹妹’的份上出手救她的。
“哼!”中年男人冷哼一声,手在曾心怡的身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没再刁难安瑾年。瑾年弯腰下去,一张一张的捡着地上这些红钞,神色淡然,态度不卑不亢。易云深原本转身离去的脚步停滞,就那样隐身在人群中,望着地上那抹纤细单薄的身影,目光愈加的复杂起来。仅仅只是为了一万块钱,这个女人却心甘情愿的给人跪下,这是为什么?瑾年手里的钞票逐渐的厚起来,最后只剩下那中年男人脚边的那一张了。
男人冷哼一声,伸手从包里掏出一沓钱来,照着安瑾年的头劈头盖脸的就砸了下去,红色的钞票像雪花一样慢悠悠的在安瑾年的周遭散落。“跪下道歉,然后把这些钱一张一张捡起来,老子今天就饶了你,这些钱,也赏赐给你!”安瑾年被这厚厚的一沓钱给砸得额头生疼,气得浑身直哆嗦。冰凉的酒液打湿了她的头发,刘海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此时此刻的安瑾年是这般的狼狈不堪,可也比不过刚刚这男人那句话的羞辱。
“妈的,一个婊子而已,居然在老子跟前装清纯,还敢甩老子的耳光,这要传出去了,道上的朋友不得笑掉大牙?老子咽不下这口气!”曾心怡见这中年男人还不松开,不由得着急起来,手臂即刻挂上他的肩膀撒娇赔罪,上身紧贴着他的胸膛扭动着,嘴里娇声娇气的说着好话。“先生,怎么会呢?我这不心甘情愿对先生您投怀送抱了吗?道上的朋友一定会羡慕先生您的。”这男人听着曾心怡的软语温言,感受到她的软玉添香,一时间心旷神怡,这才顺着这样搭的台阶,狠狠的把安瑾年给推开了。
张小唐连忙矢口否认,“没有,没有这回事。”李生嘲笑着说道:“跟踪狂!”闻言,张小唐横眉竖眼,“你才是跟踪狂,这样,你把玉佩给我瞧瞧。”说罢,张小唐伸出双手,摊在李生眼前,示意他将玉佩放到自己手上。李生蹙眉,心里想着:你让我怎样我便怎样呐?眼见李生杵在原地就是不动弹,张小唐以为他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不禁心中大急,颇有些不打自招道:“你就拿来给我看看,我不抢你的。”
李生停下了手中的竹筷,眼睛看向雅间门口。只见几名身着素衣的妙龄少女簇拥着一人走进了雅间,李生抻着脖子,一眼便辨认出了那被簇拥在中间的人儿,正是多年前与自己在同一私塾念书的谷盈盈。谷盈盈身着一身黑色衣裳,身姿窈窕消瘦,头发盘在脑后,上面插着一支碧玉发簪,粉面朱唇、肤若凝脂,脚上蹬着一双青底绣白的鞋子。谷盈盈率先打招呼,“李生,好久不见。”李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谷盈盈来找自己干嘛?
说罢,李宗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翌日,李生来到茶庄劳作,他换上衣物后便边扫地边观察着掌柜的一举一动。只见掌柜站在柜台后,浑身没精打采,那表情如丧考妣,似乎一晚上没有睡着。李生心中涌出一丝喜悦,看这掌柜的模样,恐怕昨晚去二伯家是没能如愿,既然他没如愿,那二伯估计也没能如愿以偿。但同时,李生觉得自己有些冷血,于是他在心中为掌柜的母亲祈祷。从胡毅的口中,李生得知,今天唐涛也请了假,所以得由掌柜负责称茶接客,这可是很久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了,也不知道唐涛家中是有急事还是咋的。
李生站在原地思索了半天,最终无奈得出结论:自己想要晋升恐怕是遥遥无期。第二天,天刚亮,李生便早早地来到茶庄。掌柜打开大门的锁,一众下人拥了进去。李生换好了下人的衣裳,便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时间很快便来到了下午,此刻太阳的光芒已经过了最盛的时期。李生和胡毅打扫着卫生,只见门外来了一人,来人相貌堂堂,一身华贵的青衣,唯独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高傲和阴毒。李生一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二伯李仁富。
掌柜瞅了瞅李生,竟然破天荒地收起了掌柜的架子,一改之前严厉的口气,“少爷是有所不知,这三大家族势力庞大,一直以来对茶庄虎视眈眈,此番更是将这屋契弄到了手,我们不能来硬的啊。我们只能步步小心、处处提防,才能不被这三大家族掣肘。”李生撇着嘴,指了指地上的扫帚,“既然你知道我是少爷,那为什么让我做这打杂的劳作?”掌柜见他话题转移到了劳作上,咳嗽了一声,语气又立马转变了一百八十度,“让你做你就做,哪这么多废话?”
“这王三友将房屋转卖给了你们?”仆人纠正道:“不是我们,是转卖给了我们许家,懂了吗?”掌柜点点头,表示明白。仆人趾高气昂,说道:“从今儿起,你们这家店铺就归我们许家管了!”掌柜摇摇头,“是否归许家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店铺是李宗老爷的,你们也仅仅是拥有这间房屋的所有权,其余的你们恐怕是管不了。”仆人呵呵直笑,“有了这房屋所有权,还怕管不了你们?”
安瑾年看她那狼狈的样子“噗呲”笑出声来,不过却是没有再追着她打了。“对了,她订婚了你知道吗?”夏迎蓝来到瑾年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嗯,电视上看到了。”“你......羡慕吗?她的未婚夫是首富之子呢。”安瑾年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觉得我跟我妈过得挺好的。”夏迎蓝打抱不平的喊着:“你跟她可是一母同生,凭什么她就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而你就过......”
滨城不是你们母女该来的地方!滨城有瑾瑜一个就够了!你们哪里来哪里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一瞬间,脑子里回响着顾远程和罗云雪的声音,好似有无数苍蝇在头顶飞一般。她可以想象,如果顾远程知道她不仅留在滨城,而且还跑到易云深跟前露面,那后果……“不让你就在会场等我么?怎么跑出来了?”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宠溺又一次在她头顶响起。瑾年的身体本能的绷紧,足足十秒钟才反应过来。
瑾年稍微怔了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把她认成顾瑾瑜了。也难怪,她和顾瑾瑜是同卵双胞胎姐妹,任谁都会认错的。“顾小姐?”年轻男子又喊了她一声。“哦,”瑾年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追问了句:“请问他是朝那边走的呢?”她正愁不知道去那找瑾瑜,现在得知易云深来了,那瑾瑜肯定会跟易云深在一起的。“他是往那边走的?”安瑾年看向校门里,中间一条路,左右两边各一条路,她怎么找啊?“礼堂啊,大礼堂啊?”这男人微微皱眉看向瑾年:“你们今天不是开校庆会么?”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男人,男人接过话筒,另外一只手搭上瑾瑜的肩膀,看着台下的宾客宣布:“我承诺,会照顾瑾瑜一生!”一瞬间,闪光灯不断的闪烁着,而站在男人身边的瑾瑜,已经因为激动流下幸福的泪水。下一秒,电视屏幕转换成新闻播报画面,主持人在笑着恭喜‘易云深和顾瑾瑜’订婚,同时调侃今夜多少易云深的爱慕者豪门梦碎。“何止是梦碎啊,简直是稀碎啊。”刘大姐在一边笑呵呵的感叹着:“谁能想到滨城四少的首少易云深这么年轻就订婚了呢?”
安敏珍摇着头,她是一家之主,家里的经济情况她还不清楚么?“妈,我前两天去银行申请贷款了。”安瑾年赶紧说:“银行给我们批了三十万的贷款,足够你手术和手术后的恢复治疗了。”“三十万的贷款?哪家银行会贷给你?”安敏珍显然不相信:“我们家什么都没有,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银行怎么可能批你几十万的贷款。”“是迎蓝的表叔帮的忙。”瑾年赶紧撒谎:“迎蓝的表叔是银行的,而且就在信贷部上班。”
银湖山庄是滨城老别墅,修建在半山腰上,顾家的别墅距离门口有段距离,她要走出银湖山庄才能打到出租车。撑着雨伞,踩着满是雨水的小区路,一步一步的朝小区门口走去。刚到门口,一辆小轿车驶入,她本能的朝后退让了下,但小车轮子驶过时溅起的水花依然洒了不少在她的脚上。小车停下,副驾驶车门摇下,露出那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车里的女人是顾远程的女儿,是她同卵双双生的姐妹。瑾瑜比她早三分钟出生,是姐姐。
“回少爷,老仆刚才烧水的,那灶台里的烈火热得老仆满头大汗呢,这才将棉袄脱了。就算是现在,老仆身上的温热还没能过去呢!”李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他又指指大堂内,“大堂内是怎么回事,怎么点着这么多烛火?你是往那大堂内送烛火吗?”老仆人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是的,少爷。那大堂内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老爷在和人叙旧。”是谁在和父亲叙旧?总不会是二叔的,那会是谁?李生坐了下来,眼睛望着天空,此刻月亮的光辉比之前更胜了,群星在天空中争相散发出光芒。
|方乔说到后面,已经是泣不成声。傅经年心疼地给她递过去纸巾:“别哭了,现在大家已经知道真相了。”
|12方乔对着镜头,声泪俱下。“不好意思,占用了公共资源,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在今天,国际珠宝大赛评委会告诉我,我参赛作品拿到了金奖。”“我本来该开心,我的努力跟才华被人看到了。但我开心不起来,因为我过去那些年的作品,都被苏芙抢走、霸占。”“那都是我的心血啊,却被我养父母偷走,全都送给了他们的女儿,就为了给她打造设计天才的人设。”“证据都被他们销毁了,我没法自证。”“但在成为金奖得主这天,我还
|可他们越做越过火,都不把我当人。就是之前有再多的情谊,也耗完了!我骂完把陆子安以及方乔的联系方式,也一并拉黑。刚才只顾着拉黑傅经年了,忘了他们两个。做完这些,我手机设置成静音睡觉。第二天醒来,我那条视频在热搜第一挂着,傅经年陆子安方乔三人被骂得狗血淋头。我扫了一眼,拿着手机去吃早饭。薄以墨坐在轮椅上看书,看见我,立刻放下书,来到我身边。他让阿姨给我盛了点鸡汤馄饨,问我:“今早才看到热搜,他们又惹你
|我不想惹他们不高兴,最后还是同意了。我以为傅经年只是太爱我了。我以为陆子安是我哥哥,绝对不会害我的。可今天薄以墨却跟我说,喜欢一个人会尊重她,不会让她为难..Zꓶ....我心情复杂洗漱完,想刷会儿小视频换换脑,别再想以前那些糟心的事。可手机才开机,就弹出来密密麻麻的消息,还有未接来电提醒,都是傅经年的。我还以为他知道了方乔真面目,来跟我道歉的。但我打开看一眼,怒火压不住往外冒。傅经年:【差点被你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