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浅柔柔一笑:“离姐姐,我来蹭个车,你不介意吧?”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可季如风已经把她带至车前,她没有拒绝的权利。脖颈上的疤痕又开始痛起来,宛若扼着喉咙,无法呼吸。离若烟紧紧攥着包带,才强迫自己开口:“没关系。”温浅浅笑了笑,径直坐上后座。路上氛围窒闷,离若烟转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余光却见温浅浅望着车内后视镜,在镜中和季如风眉目传情。车窗外的风钻进来,离若烟从头冷到脚。
再次恢复意识,我白皙的脖颈上又多了一条细细的疤。那是我再一次死亡的证明。这些死亡的痕迹,也是季如风每一次选择温浅浅的痕迹。五年前,我作为攻略者穿进书中世界,和京圈太子季如风结婚。也是在那一天,季如风被仇家绑架。我心甘情愿当作被交换的人质,死在了劫匪手中。季如风哭得撕心裂肺,第二天却在卧室再次看到我。我告诉他:“如风,我不会死的。”“我知道你身居高位,有很多仇家,你可以拿我做诱饵。”
曲云依很不喜欢这句话,虽然他说的是实话。“我有那么菜吗?”“刚才的事情不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吗?我可以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唯一的要求就是,你配合我。考虑一下!”“你就不怕,我纠缠你吗?”陆凌天笑了笑,没有回答曲云依的话。“考虑清楚,明天,我会来接你。”这话,是真的给她考虑的机会吗?一整夜,曲云依都没有睡着。她想着这些年自己的生活。父亲离开以后,她在程家小心翼翼,最后被逼着离开。她和程越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有本事,你就死给我看。你这条贱命,勉强能赔偿佳琪的损失。”沈佳琪出事,却要她用性命赔偿。曲云依听着,笑出了声。“程越,我告诉你。我不会低头的!”她和程越对上,气势上丝毫不逊色,房东太太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惊胆战。“很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动手!”他一声令下,守在外面的人冲了进来就要把她的东西砸烂,连带着她一起丢出去。“你们别过来!”程越笑了笑,冷下脸说道:“把她和这些破烂,全都丢出去。”
当着曲云依的面,他将辞职信撕得粉碎,丢进垃圾桶里。曲云依气急:“程越,你不是很讨厌我,恨不得永远都见不到我吗?现在我愿意离开,从你的世界消失,你为什么不同意?”“因为陆凌天,所以,我绝不答应。”他握紧拳头,想起那个名字,当年的事历历在目。“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想留着你了!你想离开,我偏不答应。看到你痛苦,我心里才会好过些。折磨你,就是我最大的乐趣。我不仅不批,还要给你升职,放在身边折磨你,这似乎更有趣。”
陆凌天一脸嫌弃看着曲云依选的小房子,阁楼式的小窝,看着温馨,可他总觉得太小了。“够了!房租的钱我有,只要买一些日常用的东西,就不会有问题了。”陆凌天要给她安排住的地方,被曲云依拒绝了。他们毕竟不熟,云依不是个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人。“给你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也忙了一天,时候不早,我就不留你了。”“用完就扔?”“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好歹,给我点时间,让我自己冷静想一想。”
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她知道,这场婚礼本就不属于自己。他不出现,自己会主动提出,婚礼取消,当然,她会很丢脸,受尽世人的唾骂和嘲讽。相比之下,陆凌天的确帮了她。下一刻,她将自己的手交给了陆凌天,两个人正大光明离开了婚礼现场,无一人敢阻拦。在场的记者纷纷拍照记录下这一切,心里寻思着明天早上的头条应该写什么才更能吸引人的眼球。程家婚礼大反转,结局出人意料。曲云依本也以为,自己会狼狈不堪。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有人出现帮了她。
化妆师笑着安抚:“没事,你今天是新娘子,只要负责美美的就够了。”话是这么说,可云依的心里总有些忐忑。临近中午十二点,她还没看到程越出现。曲云依对着镜子笑了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被化妆师拦住:“曲小姐,婚礼马上开始了,你不能走。”“你们别瞒我了,程越都没有来,我一个人,举行什么婚礼。”真要来的话,他早该出现了。是她一时心软,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肯真正死心。
|半个小时后。周昕宁来到了她的老家,这里已经荒废了。“宋随远,在吗?”她轻轻敲响了门楣。门轻轻打开,宋随远胡子拉碴的露出头来:“你怎么会来这里?今天不是你结婚吗?”宋随远眼里闪过一阵惊喜,但在看见顾霖洲的时候,已然消散殆尽。是他想岔了。他和周昕宁已经不可能了,她怎么会反悔来找自己呢?“宋随远,我有事儿要问你。”周昕宁没打算叙旧,而是直奔主题。顾霖洲望了一圈四周:“先进去说。”宋随远侧身,默默地看着长
|顾母微微一愣:“这厨房隔那么远都能闻到啊?”也只是一瞬间,顾母笑了起来:“阿宁,不会是有了吧?”她知道顾霖洲和周昕宁领了证,所以也不算未婚先孕了。周昕宁睁大眼睛和顾霖洲对视一眼:“不会吧?”那昨天晚上,顾霖洲还缠着她到了半夜。如果真有了,这个孩子那是真命大。“结婚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去医院一趟。”顾霖洲兴奋的不行。拉着周昕宁出了门。惹得顾母急忙叫唤:“小心点,别冲动!”周昕宁没想过自己会怀孕,所以一
|“如果是我,应该叫大家救火才是,别忘记了这一片的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你是想毁了所有人住的地方吗?”周昕宁的话让蒋婉脸色一白。众人也皆是露出焦急的神色:“是啊,是啊,现在最重要的是救火啊!”他们真的是被蒋婉的话冲昏了头脑了。蒋婉没想到周昕宁会带着顾霖洲出现在这里。看着很快就被灭掉的火焰。她心里恍惚了一下。“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离婚了?”蒋婉的手痛的要命。周昕宁冷笑:“离婚了又何妨,你做的事情,
|这一次,阿宁发现了所有的真相,她静静地看着自己被蒋婉蒙在鼓里,看着自己对她厉声相待。宋随远心想,她估计是失望了。大失所望,所以才变得沉默了。宋随远,你真不是东西!凌晨,宋随远被梦惊醒,望着漆黑的天色,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所以,梦里的故事是真的吗?忽的,闻到一阵呛鼻的烟味儿。他睁大眼睛,连忙翻身下床,却听见门口响起蒋婉的声音。“你要是永远承认我,我可以和你好好过生日,但你偏偏让我名声扫地,对不起,为了
|“我好不容易得到你,根本舍不得松开。”只想把周昕宁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周昕宁早已意识混乱了。她抗拒的手也攀起了顾霖洲的肩头:“霖州哥……”“叫老公好不好?”忽的,男人诱哄。周昕宁眼底蒙起一阵迷雾,她痴痴地看向顾霖洲所在的方向:“老公?”迎接她的是狠狠地一顶。“乖……”周昕宁瞳孔失焦了几分。“慢点儿……”她低声轻唤。顾霖洲将她抱得很紧:“怎么办,停不下来了。”一直持续到了凌晨
|隔壁邻居小儿子现在读高中,是在学习的生物课本上了解的。这话说的蒋婉脸色一白。难道真的能检测出来?不行,自己决不能先低头,她不相信宋随远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毕竟每个月宋随远都会给她和孩子分三分之一的工资。宋随远笑道:“不错,好好学习,会越来越厉害的。”随后,宋随远看向邻居们:“大家今天都在,给我做个见证,我可以名声丢尽,但不是我做过的我绝不会承认的!”“我欠阿宁的,我不仅要澄清自己,也要给阿宁一个交
这么想着,他便轻声在季明尘耳边说:“你这样会让人讨厌的。”这句话的杀伤力比其他话更强,季明尘听完后,手立马松了,话也不说了。祁照和黎晚妍两人都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卧室,黎晚妍总觉得有些如梦似幻。她没想到季明尘喝醉了竟然是这样的人。后面的两天,黎晚妍一直都待在家里,也没和季明尘联系。简砚洲也没有找她。第三天的时候,她有飞行任务。一早便收拾好了自己来了机场。机组值班人员看到黎晚妍,友好的和她打招呼:“黎机长,怎么来这么早?”
“不要,你拿。”又是这句。正当她不知怎么做的时候,祁照开口了:“晚妍,你拿吧,没事,不然我们就只能一直站在这里。”祁照可是对季明尘的脾气极为了解,若是黎晚妍不拿,他们估计得在这里站到他酒醒。黎晚妍此时也实在是劝不动了,她无奈的点点头,将手往季明尘的口袋里伸去。“我拿了钥匙,就走了啊。”她轻声说着。然而季明尘却根本不理她。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将季明尘扶了进去。同样是集体宿舍,但黎晚妍发现季明尘的房间却比她的显得清冷的多。
这时,黎晚妍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火锅店往哪儿走,于是停了下来,让季明尘先走。火锅店里生意不错,人头攒动,季明尘带着黎晚妍直接进了包厢。很快,服务员进来送来菜单。季明尘直接将菜单递到了黎晚妍面前:“你点吧!”黎晚妍问了下季明尘的忌口后点了几道菜,又将菜单递回了过去。服务员走后,季明尘问黎晚妍:“晚妍,你能吃辣吧?”黎晚妍点点头:“无辣不欢。”“那就好,这边的火锅只有麻辣锅底,如果你不能吃就不好了。”
以前简砚洲哪会这么跟阮思莹讲话啊,黎晚妍还有些不适应。他们两人站在电梯口旁,黎晚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很快,阮思莹再次开口:“我知道你来找晚妍了,所以我也来找你了,既然她走了,你就看看我好不好?我们的感情以前那么好的。”“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还真是,以前遇不到,现在不想见了,却偏偏哪儿都能碰到。“在看什么?”季明尘的声音擦着耳稍而过。
下雪天,本就应该吃火锅,但重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吃。她想着,这里是四川,来这里的第一场雪,就该是和火锅搭的,于是答应了下来。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季明尘便提议晚上八点去。黎晚妍想了想表示同意。她洗了把脸,裹上厚厚的棉服,就去了宿舍楼下的食堂吃了碗面。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等到晚上八点时,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脚一踩下去,就是大大的一个鞋印子。黎晚妍在马路边等季明尘的时候就在想,如果之前一个人外面走的时候,简砚洲是在下雪天将她抛下的,她的心会不会更冷?
她去浴室冲了个凉,就躺在床上开始刷手机。刷着刷着,就刷到了一篇帖子——兄弟的暗恋史。她本来想直接划过的,但手指却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帖子的第一段话就是——“兄弟暗恋了一个姑娘八年,如今终于等到了她分手,希望他能追到心爱的女孩。”八年,她也喜欢了简砚洲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从见到简砚洲的第一眼起,她就深陷其中。只不过他们之间的爱情却是以失败告终,希望这个博主的朋友能得偿所愿。
|他走了后,周围再度安静。傅寒将门反锁上,清脆的一声在房间里荡开,回头,目光长久地落在床上陌生的人影上。他垂着眼打量片刻,随后拿出手机,走到床边。手机举起来,屏幕光微弱,却也能将此刻躺在他床上的人脸照得更清楚。和之前傅思清手误发来的照片里所差无几。清瘦且没什么好挑剔的五官,因沉睡而显出几分柔和。夜深露重,她原本没盖被子,应该是感觉到冷,他刚刚随手丢下来的外套带着厚实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