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个镖师的女儿,会些拳脚功夫。为报答救命之恩,这些年一直跟她在身边做武婢。平日里负责看守院门,出门也都是由她跟随保护。经过前世那遭,谢妙仪自然知道她忠心耿耿。这次出去,由她跟随着很合适。“是,奴婢这就去做准备。”长乐话不多,行礼后转身离开。回到房间后,她立即吹响口哨招来一只信鸽。片刻后,信鸽从她房间飞出,直接飞入摄政王府。萧昀取下挂在鸽子脚上的信,里头只有一句话——
前世,她喝了小半个月的坐胎药后就停掉了。不巧那个月突然月事不调,谢妙仪只得另找大夫为自己调理。可是后来,她的身子还是越来越弱。换了无数个大夫,开出无数个药方都没什么作用。直到临死前谢妙仪才知道,无论大夫给她开什么方子,最后都会被负责煎药的玉竹换成周帷母子为她准备的‘坐胎药’。她可以为了做妾毒杀旧主,怎么就不能为了母凭子贵对周帷下手?没机会也不要紧,谢妙仪可以创造机会。
“是有这么回事。妾身知道自己无福,也绝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善妒之人,不能让长庆侯府的香火断在我这里。所以妾身特地给侯爷挑选了个妾室,希望能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谢妙仪忙跟上去讨好,顺便飞快向站在门口的半夏使个眼色。“谢妙仪你这是什么意思?本侯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会纳妾。鸿儿和娇娇因我年幼失怙没了父母,我更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你现在如此作为,岂不是让我背上贪图女色,忘恩负义的骂名?”
如同一条发怒的毒蛇,随时有可能会咬死眼前一切猎物。萧昀还是不吭声,幽蓝的颜色越来越深,散出森森寒芒。户部尚书越发胆战心惊又不敢直接问他,疯狂对送折子的下属使眼色:“这是谁办的差事?让他立刻滚过来面见摄政王。”下属颤巍巍道:“他……他……已经离开衙门回家了。”户部尚书气得跳脚:“这时候他回什么家?”“周主事好像是记挂着家里的夫人……”“周主事经常提起自己的夫人?”萧昀冷不丁问了一句。
这次参与南下赈灾,回京之后当然要尽快回户部述职。前世,他一连忙碌七八日才回家,这次估计也一样。这几日的功夫,已经足够她做很多事……恭恭敬敬送走周老夫人,谢妙仪立即叫来院里伺候的丫鬟们严厉警告:“从今日起,玉竹就是我为侯爷选的姨娘,是半个主子。任何人不准再吩咐她做事,更不许对她无礼。”丫鬟们一一应下后,她又命人请裁缝铺和首饰铺的掌柜上门,为玉竹做衣裳首饰。
林雅趁着看管她的人给靳屹舟打电话的时间,主动联系了靳家老爷子,并将所有的真相都如实说了。老爷子听说夏晴天打掉孩子并且一走了之,当场发了好大的火,气到差点心脏病发。等靳屹舟接到消息赶回老宅时,林雅人已经在老宅里被保护起来了。靳老爷子虽然很生气靳屹舟的行为,可夏晴天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林雅肚子里可是现在靳家唯一的孙辈。林雅信誓旦旦地当着靳老爷子的面保证,肚子里的一定是个男胎。
“林!雅!”他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愤怒,没有对她下死手。“你还在这里和我装什么?你竟敢背着我对晴天做出这种事?”“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晴天,你都当成耳旁风了吗?”“晴天是我要娶的人,你又算什么东西!”最后这句话他吼的极大声,似乎是想印证心中真实的想法。没错,这就是他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他想娶夏晴天,林雅不过就是转移他注意力的女人。现在他敢真正地直视自己的内心了,才发觉以前的他真的是太蠢了!
可是他除了怪自己又能怪谁呢?就算林雅真的背着他做出了伤害夏晴天的事情,那也是他纵容的。这时助理敲响了房门,将夏晴天之前被没收的手机送了过来。靳屹舟接过手机就再次反锁了房门,他将自己窝在夏晴天最喜欢的那个秋千摇椅里,解开了手机锁。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他一直都知道。他以前欺骗自己这只是因为夏晴天喜欢黏着他这个小舅舅,所以密码就用了他的生日。
而同一时间,林雅也得到了这个消息。本来她还在为靳屹舟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她而气恼,可刚发完消息就有律师告知了她这个消息。那栋豪宅她是知道的,是靳屹舟和夏晴天的婚房。她曾经暗示过他好几次,她看上了那个房子。可靳屹舟却说那是靳家为夏晴天准备的,还说要是她喜欢以后就给她准备一套差不多的。事后虽然他补偿了她,送了她一套拍卖会上价值千万的珠宝,可是那套房子却从此在她心里扎下了根。
他抱起床头的玩偶紧紧收进怀里:“晴天,对不起,都怪我这么晚才发觉自己的心意。其实我也是爱你的,我只是不愿意承认这段感情而已。”“晴天,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快回来吧。”靳屹舟躺在夏晴天的枕头上,落下两行清泪,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他嗅着她枕头上的清香味道,仿佛她还在他身边一样。可残忍的现实却告诉他,她真的已经离开他了。“晴天,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的!我们的婚礼还未完成,我不同意你私自离开。”
佣人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小小姐说以后不会再回这里住了,说这个房间不用再给她留了。”房间都不用再留了?她是真打算再也不回来了吗?靳屹舟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赶走了佣人,他想不到她还能去哪里。她七岁那年就被他带到了靳家,老家的亲戚早就没有任何联络了。她的朋友很少,而且都还是学生也不可能收留她的。他思来想去,还是给夏晴天的导师打去了电话。“喂,颜老师,我是夏晴天的……未婚夫,请问您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按理说,他应该马上挂了电话,可鬼使神差,他反而问:“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什么意思?”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压抑的一句:“因为长期的折磨训练,她的自我人格被强行击溃。她现在就是一台履行训条的机器。”“您难道就没有一点发现,她和半年前的不同?”周暮烟的不同,于卓兮自然有感受。半年前,只要他身边来了只母苍蝇,她都会撒泼,可前段时间在会所,看他抱着陪酒的女人,她却说——
周暮烟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握住门把手,正要开门,却猛地被于卓兮紧紧攥住。“安静点!”周暮烟挣扎着,向于卓兮恳求,卑微到了极点:“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送我进女德班。”“那是吃人的地方!”“我可以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和周诗依面前,好不好?”“求求你了!”于卓兮无动于衷,车速甚至更加快了。一路上,无论周暮烟怎么挣扎,她最终还是被带进了女德学校。
这时,周诗依虚弱的声音传来:“妹妹,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次,就算于卓兮要送你去女德班,我再也不会拦着了……”‘女德班’三个字,如同重锤砸在周暮烟心头,她本能一抖。但tຊ她咬着牙维持镇定,倔强看向于卓兮:“我真的没有推周诗依,我有人证!”说完,她期待看向身后的徐姨。只要徐姨说出真相,于卓兮一定能看清周诗依的真面目。相信她。那她就不用再回到暗无天日的女德班。
于卓兮下意识看向周暮烟,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可下一刻却听周暮烟一脸笑意,大度说:“恭喜于先生喜得贵子,姐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等孩子生下来,我一定会给姐姐照顾月子。”嘭的一下,于卓兮的脸色骤沉。压下心头那股没来由的失望,男人神情冷峻:“周暮烟,你真把自己当成大老婆了?轮得到你伺候诗依月子?”周暮烟看到他的嘲讽,心中一痛。她暗咬自己的舌尖,刺痛和血腥味在唇腔内蔓延,才将心中的难过压下去。
男极具侵略气息瞬间包裹着周暮烟,刹那,她条件反射猛烈挣扎起来——“不要……不要碰我!”她瞪大双眼,满目惊恐,已经分不清拉住她的人是谁,一口咬在于卓兮手腕上。手下吃痛,于卓兮将她挥开!“周暮烟!”他黑脸大怒,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忽然握着几张报告着急冲进了病房:“于先生,您太太的综合体检诊断结果终于全部出来了,情况很不好,她的身心上都曾受到——”“卓兮,我看妹妹确实知道错了,要不然还是饶了她吧!”
不会让外人知道里面真正的情况。她含着泪,正想着该如何说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可下一秒,男人却扔垃圾般甩开她:“撒谎成性,活该摔断腿!”“别忘了,你虽然失去了一条腿,却还能走能跳,可你姐姐下半辈子却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我的耐心有限,你再闹幺蛾子,我一定再送你去女德班接受教育!”一字一句,尖刀一般刺入周暮烟的心脏,疼的她连唇色都发白。可于卓兮却视而不见,扔下警告就离开了。
听话里的意思,他们以前是战友。席博煜给江月介绍,“我的战友秦展,这些果园就是他的。”江月不得不感叹,这些当兵都抢占了先机,这个年代开始实施包山搞农业,政府大力支持还有补贴,都是针对为国家卖力,后来退休的人的福利,这样不但缓解就业压力,也促进农业的发展。普通人要包山就条件苛刻一些,等到取消这些机制,这些第一批创业的人,已经挣了第一桶金,然后进军商界了,
江月看着冲过来的人,急忙拉着他往巷子里走。.......席博煜回啦,东张西望都看不到江月,然后他开始着急喊叫,“江月!”杨娇娇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席大哥,你不用找了。”席博煜声音发冷,“什么意思?”杨娇娇指着左边的巷子,“我看见江月急急忙忙拉着一个男人,走进巷子那边了,不过那边也是买东西的,这个时候镇里的人刚下班,想找一个人可不容易。”
“嗯,”江月看着他出去,然后打了一个哈欠,估计是白天太累了,反正没有关灯,她没有想蛇的事,没一会,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席博煜半个小时后回来,看到江月已经睡着。看着女人恬静柔美的睡颜,因为江月睡着了,他眼神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看到她额头有寒夜,他拿了一条毛巾轻轻帮她擦拭。然后躺下,拿着扇子一直帮她扇风,望着女人绯红的脸颊,他下腹被一股热流侵袭,
“大嫂算算这笔帐,你们夫妻从未交过月钱给爸妈,都是博煜一个人交的,那你们吃的饭菜里面就有博煜一份功劳,大嫂是不是该先把这笔帐算清楚了?”江月知道,有些话席家人说不出口,毕竟都是儿子,那就得由她说了,杨春华刚想反驳,江月又接着说,“照大嫂这种流氓的逻辑,要不是我们池塘要捞鱼,爸妈也不会出现,更没有机会看到石蛙,那完全是我们夫妻的原因,那这笔钱只能属于我们夫妻,谁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