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八卦人人都爱看,特别是俊男靓女的八卦,信息网络时代没一会乔伊从周泽楷车上下来的消息就传走校园各个角落。“伊伊,你是跟周学长一起来的啊?”吃瓜一号选手何霏就位。二号三号竖着耳朵等待回复。“是啊,刚好顺路就一起来了。”听到这样的回答几人兴致缺缺,也不指望她能有点什么事发生了,况且她之前在群里也说过了。“我这么早赶回来是来听晴雅跟那个学长的故事的,你们不是吗?晴雅,你不是说开学告诉我们吗?”
毕竟前主人和现主人它要一碗水端平。其实是因为乔伊和周泽楷相处越来越投缘,每次做重口味像烤肉火锅这类的食物时候她都会去周泽楷家做,他家厨房大还有专门的散气系统。根本不怕满房间都是味道,吃得开心了时间晚了乔伊就在他家睡。乔伊对周泽楷放心得很,都不设防的,她厨艺好做得多了也不怕吃不完,有他托底根本不怕浪费。“我感觉最近吃得有些上火,我的牙龈都肿了,我们最近吃点清淡的吧,我们今晚吃玉米排骨板栗汤再炒几个蔬菜,泽楷哥你觉得怎么样。”最近大鱼大肉吃多了乔伊是真的怕了,她都有小肚腩了可不能再胖下去了。
“伊伊啊,好吃吗?那边还有粘豆包卖,等会你可以去看看,往后走还有炸鸡烤面包啥的,不用在这等我们,还有几样没买呢。你先自己去逛想吃什么自己买,这些零钱给你手机也放里头拉上拉链别丢了啊。等会我们还要去商场,买点走亲戚用还有烟花爆竹那些,找不到我们也不要怕,记得打电话啊,要是没接也不要着急,车子就停在我们下车的地方,这条路一直走到尽头看到一座桥就是。”季舒见她乖乖巧巧的跟在她们身后,手里还拿着不少吃的。
“小表妹,下次别这么莽撞了啊,哥哥们会担心的。”刘耀文摸了摸她的头,仔细叮嘱。他们刚知道的时候都被吓到了,看到梁博兴发乔伊下车自己跑了的时候他们都差点掉头了。久久不见后面的车跟上来他们给梁博兴发了信息询问,要不是他回复原因得快,估计都不是等在这里了。“对不起啊,下次不会了,让你们担心了。”认错倒是挺快,态度也真诚,让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了,反正一遇到事情她还是会自己做决定。
顾氏大宅,白父刚被警察带走,白瑶瑶彻底崩溃,头发蓬乱,像疯子一样趴在地上大呼小叫。“我要杀了宁汐!杀了那个贱人!”顾淮景一踏进家门,就听见这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客厅正中央,白瑶瑶声音凄厉,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他面无表情踏过满地玻璃碎片,不紧不慢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的人,薄唇轻启:“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白瑶瑶条件反射地缩起脑袋,手脚并用爬到沙发前,哭喊道:“哥,求求你帮帮我吧,我要杀了宁汐,那个贱人害得我们一家都不得安宁。”
秘书支支吾吾,不敢将未完的话说出口。顾淮景早就猜到是白瑶瑶买凶伤人,此刻只是面色阴沉,语气微带些不耐:“说。”“是白小姐找人做的。”秘书咽了口口水,“白先生已经被警察带走立案调查了,现在白小姐正在家里哭喊着,说要,说要杀了宁总。”见白瑶瑶如此不可救药,顾淮景怒极反笑,“好,她这么有能耐?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挂断电话后,他转身看向宁汐,漆黑的眼眸深沉,“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宁汐猛地回过神来,脸色爆红,端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尽,才缓解了心底的灼热。烤串很快就送到桌上,三人边吃边聊,从中学时期的趣事,到现在工作上遇到的闹心事。直到盘中烧烤全都吃完,几人才恋恋不舍地各自叫车回家。回到酒店后,宁汐皱着眉头,将染着刺鼻烤肉味的脏衣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她正准备去洗澡的时候,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顾淮景。脑补到西装革履的顾淮景跟自己坐在烧烤摊前撸串的场景,宁汐好笑地摇摇头。
身后,男人舌尖顶住腮帮子,神色几番变化,最后面上笼上一层寒霜,眼神幽暗深沉,透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从顾氏集团离开后,宁汐径直来到医馆。她抽出病患的档案,悉心研究相应的治疗方案。而后取出玉苏子,熬制出两个疗程的汤药,准备到时给舅舅带着。待她忙活完,才发现窗外天色渐暗,昏黄的路灯已然亮起。宁汐伸了个懒腰,刚要起身回家,就见手机弹出消息:【秦妤:今晚有空吗?去学校门口吃四喜烧烤呀。】
昏黄的灯光下,顾淮景的瞳孔呈现出浅淡的琥珀色,像春雪融化在其中,带着几分料峭的冷意。“你没事吧?”顾淮景沉声开口,眼底情绪晦暗不明。“我能有什么事?”宁汐目光轻扫过脸色各异的宾客们,最后落在趴在地上近乎赤裸的白瑶瑶身上。“这是……在搞行为艺术?”她反复斟酌了几次语言,才艰难地问出口。听了她的话,在场宾客的神色更加古怪。碍于顾总在场,没人敢把白瑶瑶的风流韵事说出口,一个个憋得脸红脖粗。
见宁汐慢慢逼近,白瑶瑶一怔,但还是强装镇定,冷哼道:“你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哥就在附近呢,你不要太嚣张了!”“好啊,那你叫他,看他会不会为你出头。”宁汐似笑非笑。想起之前表哥对自己的训斥,白瑶瑶心虚地别开眼,色厉内荏道:“我哥当然是向着我的!你这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妇懂什么!……”“你听好了。”宁汐打断她的话,一把扼住手腕,斜睨着她,面露讥讽,“我懒得跟你计较,不代表我没办法收拾你。你要是再敢做些小动作,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大叔心里也清楚,在楼顶一直耗下去不会有好处。他应了一声,起身跟了上去。只是,本来走在前面的魏行知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又对大叔说道:“你得去前面,她等的人是你,如果我先进去,还不确定会不会触发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东西。”大叔听罢迟疑了一瞬,他有些害怕,可魏行知的话不无道理。况且,自己看起来才是这场灾的主角。如果自己死了,她也未必有机会逃脱,因此,她出卖自己的概率应该很小……
而赵留英,不正是肖大勇日思夜想的老婆吗……?难道说,赵留英和客栈老板给大叔带了绿帽子后,还要杀人灭口?见魏行知没有回答,大叔面色一沉,语气有些担忧道:“怎,怎么了吗?那个小警察呢?”“大叔,我们现在应该是在‘灾’里。”魏行知顿了顿,接着说道:“别担心,‘灾’的规则是绝对的,我有办法带你出去,只是你......还没有收到规则吗?”几番确认后,魏行知已经确定大叔真的看不到地上醒目的‘回家’二字。
可这样一个地方,却在屋外快要完全黑下来的天色中显得无比温馨。这里隔绝了外界的腐臭,进屋后,魏行知只觉得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她甚至感觉到有一股家用洗衣液的清香扑面而来,令人心情舒缓。在简陋前台的一角,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正背对几人整理着杂物。她哼着歌,许是太过认真,竟全然没有发觉走进屋的几人。“新世界的条件几位是清楚的,还请不要介意。”
想了许久,脑袋里还是空空如也,魏行知只能将其解释为……与店老板相关的这段记忆被抹去得太彻底了……老板也看出了她的疑虑,便接着解释道:“我知道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况且,天要黑了,即便你再担心我对你们不利,现在也没什么比那些‘人壳子’更危险的了吧!”说到‘人壳子’时,他指了指几人身后的大道,几人随着他的动作向后望去,才发现这可怕的一幕……
“不行啊!人壳子马上就要出动了,我不想死,求求你们……!”健硕男人彻底失去了耐心,抬起手开始推搡形单影只的女人。另一个男人打着哈欠,倒是在时不时地劝和,但他也并未真的出手阻拦健硕男人的动作。可那女人也不躲闪,就好像,这条狭窄的小巷子是她的救命稻草。直到被推搡至了入口处,她也还是在拼尽全力抓住身侧的墙壁,以及健硕男人的衣袖,让自己的身体不被赶出巷子。
“而只有答对题目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时,你才能答对题目,进而使逻辑成立。”突如其来的赞赏让魏行知又卡了壳,她只好尴尬地回了个笑。听了许警官的一番话,大叔也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但有一点他还是想不明白。“可这跟山东人有什么关系呢?”“大叔……”,魏行知叹了口气。“你一定没有考公的烦恼吧。”“嚯,你们山东的为了考公,还真是出神入化啊!”
见两人到来,他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迎上去,“二位请到这边坐稍等拍呢看,我们馆主马上就来。”顾淮景微微颔首,与沈云烟坐在大厅中等候。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约定好的时间早已过去了半个钟头,可还是迟迟不见馆主三木的身影。顾淮景黑眸暗沉,俊朗的五官笼罩着一层寒霜,他垂眸看了眼手表,眼底满是风雨欲来的阴郁。屋内一片死寂。终于,陈大夫顶不住压力,“实在抱歉,我再打电话问一下馆主到哪里了。”
“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现在还没离婚,我还是你的丈、夫。”他俯身在宁汐耳边呢喃,灼热的呼吸打在她颈间,使得本来就红的耳朵,彻底烧成一团火。鼻尖传来清冽的雪松香气,宁汐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现在这个动作有多危险。明明发誓再也不要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可她还是控制不住怦怦狂跳的心。“顾总说笑了。”好半天,宁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回过头与顾淮景对视,眉目间带着疏离,一字一顿道:“我们还有一个月就离婚了,到时候你跟沈小姐恩恩爱爱。至于我跟谁谈恋爱,跟谁结婚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是吗?”宁汐狐疑眯起眼,“也没有偷偷抽烟?”“当然没有!”温墨尘眼神真挚无比。宁汐静静看着他撒谎,忽地站起身,双臂抱胸,沉声道:“还想骗我?你这几天抽烟我都看到了。”温墨尘不愧是浸淫商场多年的老狐狸,到现在还神色如常,一脸冷静,“小汐,你是不是诊断错了?你不信我的话,就把张秘书叫进来,咱们核实一下。”“核实什么?”宁汐轻哼,面上有一丝微怒,“舅舅,不要骗我了!你的脉象已经出卖你了。”
几人又随便闲聊了几句,顾淮景仔细叮嘱奶奶照顾好身体,过几天再来医院探望。说完,便跟沈云烟一起离开医院,驱车回到公司。二人到公司的时候,宁汐也回到了酒店,思索片刻后她拿起电话,想要继续联系卖家购买玉苏子。只是还没等她点开拨号页面,铃声突然响起——是外公之前的助理,医馆的陈大夫打来的电话。“喂,陈伯有什么事吗?”陈大夫开门见山:“小汐,有一位沈家大小姐说想见您一面。”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抹茶蛋糕,轻声道:“上次您说想吃,我今天给您带来了。”“哇,你这丫头真是贴心。”奶奶笑吟吟的,掀开包装盒,叉起一大口,递到宁汐嘴边:“来,乖乖先吃。”宁汐顺着奶奶的手,一口咬掉沾满新鲜奶油和抹茶的蛋糕,心里一阵柔软。虽然两人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奶奶就像是家里长辈一样,看她的眼神里充满疼爱。如果自己的亲人也这么爱自己就好了。宁汐垂眸,忍不住默默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