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景眼里寒冰融化,像是在诱哄着面前的人一样。他垂下眼眸,越离越近,形状姣好的薄唇几乎要贴到宁汐的脸颊。宁汐脸色爆红,随即一巴掌狠狠拍在对面男人的脸上。“流氓!——”顾淮景神色不变,骨感修长的大手轻松将女人甩过来的手腕圈住。“我流氓?”他轻挑眉头,“这些年不都是你主动往我怀里送的吗?”“你说什么……”宁汐怔愣了一瞬,顺着顾淮景的话回想起从前的一点一滴。自从结婚之后,两人一直是分房睡,活得像清心寡欲的传教士,从来没有半点身体接触。
二人携手,紧赶慢赶还是在月底进了京。再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孟静和的脸上并没有笑容,这个地方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她的痛苦回忆。正值初夏,天气也渐渐炎热了起来,孟静和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望着马车外发着呆。季修永瞧见她的动作,默不作声的将她腿上的毯子也拉了拉,随即叫停了马车。孟静和回过神来,便只瞧见了季修永的衣角。再回来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个糖人,绘制着一个可爱的小马形状。
这些天的相处下,孟静和早已发现季修永知晓她许多事情,那就说明他也知晓,她曾经跟季明轩两情相悦,为了他出生入死。季修永将手中的狼毫放下,注视着孟静和的眼睛认认真真的问:“那你会吗?”孟静和摇了摇头,她现在是季修永的妻子,自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季修永眼中满是柔情,他勾唇笑着,伸手握住了孟静和的手:“是的,你不会,我相信你。”这是一直什么感觉呢?那句相信,像是一把箭,绵绵的贯穿了她的心口,不痛,却将她空荡荡的心房塞满。
孟静和正将肩上的伤换上药。她来到这个地方已经歇息了好几天,却从未听季修永提起进京的事情。她不禁有些疑惑。春日的风已经有了夏日的味道,但孟静和还是觉得有些冷。她披上薄薄的披风,问来季修永的位置后,提着自己熬的莲藕汤寻了过去。推开季修永的书房,他正端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一缕墨发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在书案旁,衬得他原本有些硬朗的面容多添了一丝柔和。阳光打在他身上,是格外的好看。
抓住了暗卫的手,瞳孔紧缩:“你……再说一遍?”孟静和失踪了?暗卫抿了抿唇,头低得更深了:“属下沿着马车四方轨迹四处搜寻,只在往东十里的地方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目测应该有20人以上,但现场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发现了这个……”他颤颤巍巍从袖中掏出一小块明显因为刀伤割裂的翠绿色锦缎,上面还绣着半截翠竹。那是孟静和最喜欢的一身衣衫,还是季明轩亲手送给她的……季明轩的手剧烈颤抖着,不可置信的接过那块锦缎,那锦缎上还溅着血,染红了一大半。
他看着孟静和还未彻底恢复的苍白面色,眼中闪现过一丝心疼和害怕。“我已经看着你受过太多伤了,这次我不能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了。”他已经让孟静和陷入太多次的危险,这一次摆在明面上的局,再不能将孟静和牵扯其中。孟静和一愣,看向季修永竟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过她受过太多伤?是她失忆了吗?可除那次以外,她从未见过季修永。“王爷,我不明白,我从未记得见过王爷。”孟静和直言询问。
她握紧了手中的羊脂玉,这些人不想让她活,她偏要活的好好的。她要为娘亲,为这的12个墓碑报仇!……孟静和在这座边远的小城池休养了好几天后,又将钟叔送离后。才随着季修永回到了广陵。就快要入夏了,迎面吹来的风已经有了夏日的味道。但马车里依旧铺着软软厚厚的狐裘。孟静和摸着自己刚刚结痂不久的伤,发着愣。那道伤从她的肩胛狠狠刺透,贯穿了她的肩胛骨,留下的是一个可怕的洞。瞧见她的动作,季修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药膏递了过去。
可两人的心情好像并不相通,孟庭初自她出现,眉头就没舒展过,似乎并不欢迎她的到来。这个认知让她感到很沮丧。不过还是认真地一点点教起了他。孟庭初一开始心里有点乱,到后来也进入状态了。平心而论,易念微很适合做老师,讲的很详细,用词也很精准,会让孟庭初一下就get到她的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高中,她给自己讲题的时候。“这里,懂了吗?”低沉温柔的声音仿佛夹杂着电流,电的人耳朵酥酥麻麻的。
苏教授有些意外:“她来这么早?”孟庭初推开门,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也看过来,四目相对。她穿了件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温柔又专业。苏教授也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但孟庭初却没心情欣赏,无她,只因为这人是易念微!易念微走到两人面前,看着苏教授叫了一声:“姨母。”
易念微就像尝到了一颗青涩的李子似的,一口咬下去又酸又涩,那滋味还萦绕在心间久久散不去。孟庭初会喜欢上宋羽墨吗?她扪心自问,哪怕宋羽墨是装的,可男生都会喜欢她那样的女生吧。易念微攥紧了双手,又颓然地松开。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目前在孟庭初心里连考虑的人选都排不上号。……孟庭初在国外待了一年,受国外的风土人情影响,心态也变了很多。他们不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评价,对于恶意都是那种‘whocares’的状态。
不知道是忘记删了,还是忘记还有她这么个人了。好像后者更让她心酸。‘叮咚’一声,拉回了易念微的思绪。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孟庭初发的朋友圈。背景正是在机场,他抱着玫瑰花,身边站在路成松和宋羽墨。三个人笑得都很开心,只是有一个人没看镜头。两人的共同好友很快出来评论了:【嗯?他在看镜头,她在看他哦!】【这是女朋友吗?】易念微被那三个字刺痛了一下,又勉强安慰自己,孟庭初一般不会理会这些玩笑的。
只听见易念微闷哼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重物,作为缓冲,也终于停了下来。孟庭初连忙起身,想要查看她的伤势。“你刚刚撞到哪儿了?”易念微没有说话,他便摸索着,却触到一手黏腻,浓浓的铁锈腥味萦绕在鼻尖。这是血。孟庭初心跳都漏了一拍,顿时慌了神。“易念微!”她的声音很微弱:“没事……”说完她就晕了过去。孟庭初架起她,想要抱着她走。
两人好像因此关系更亲近了些,有时候他总感觉宋羽墨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她明明很忙,却总有时间陪自己吃饭。说是说自己陪她吃饭,实际上吃的都是他喜欢的。如果说父母对孩子的好是无条件的,那其他人对自己的好呢?看着宋羽墨翻涌着情意的眼眸,孟庭初忽然意识到,她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感情。宋羽墨无奈地说:“庭初,你才看出来吗?我喜欢你啊。”她跟平时很不一样,宋羽墨向来是没有攻击性的,可现在却有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努力表现哀伤的神情,抚摸自己的小腹。就好像那里面。真的孕育着什么新生命一般。老人苍老的面上露出了吃惊又痛苦的神情,“你……你怀孕了……我的孩子,你受苦了,我想起来,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事。”“什么事?”林舒不敢催促。就见老人努力想着,头痛的用力敲太阳穴,“你和新的生命都不该留在这里,你们要去外面的世界。你们去打了个电话,!他也许有办法。”
“它说是院长鸟,应该知道很多吧?”夏星雯感觉能从这只乌鸦身上套到情报。方毅十分有主见的提出大伙儿最关心的问题,“你回答我们几个问题,放了你。”乌鸦点点头。林舒问道:“游戏的线索是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声音?”乌鸦道。其他人提醒林舒,乌鸦作为游戏内怪物听不懂游戏术语。想要知道线索,得问的有技巧些。方毅张口做示范:“一个叫黎紫的长发女人,是不是医院员工?”
少年什么都没说,低哼了一声。黎紫摸着下巴自语,“整个医院上下都是我的鬼,为什么护士长会针对我?”“不知道。”少年侧过身躯,蜷缩侧卧在满是铁锈的巨大锁链上。相比于锁链他看起来那么渺小。那么可怜。在黎紫准备走的时候。少年幽幽开口,“你逃不出去,你属于这里,你注定永远陪着我。”“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你都被关在这里。”黎紫来了兴趣,半眯着眼。
林舒错愕:“神职玩家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意思啊?”“我们之中谁是神级玩家?”简彤问道。夏星雯:“反正我不是。”段野:“俺也不是。”黎紫合群的举手,“俺更不是。”“其实不必要纠结神级的身份。”在众位玩家里,方毅一直是头脑最清晰的那一个,沉稳总结道:“这个狼人杀小游戏里。我们只需要投狼出去,不需要知道神明的身份,甚至还要保护神明。”微微偏下头,黎紫跟简彤小声交代几句。
别人说什么林舒反应一般,但是只要简彤说话。她就好像应激了一样,一下就变得激动。简彤激动的起身争吵,“我这不是乌鸦嘴,你太不理智。还说我拖后腿,要是投错了好人,内奸依然在,你打算怎么办?你拿什么弥补?”“说的对,我们投票务必慎重,一旦投错了人,真的要追悔莫及。”方毅沉沉的道。林舒:“那你们说,该投谁?”段野:“不是有两天吗?我们可以慢慢观察嘛。”
也有也不知道那些食物是什么,吃完会不会食物中毒。段野最惨,还负了伤。掌心的伤口不断的渗血,作为拳击教练的段野现实经常受伤。他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块布,又快又专业的给自己掌心的伤口包扎,“还好是医院,找药止血消毒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身上有着看不见的HP条。”夏星雯凝重的说道,“每餐饭吃到错误的食物,HP就会对应减少一些。”
“啊啊啊啊!”黑衣人惨叫出声,捂着断手倒在旁边的地上,弓着身子不停地抽搐。司徒砚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你怎么会……”“你会武功!”男人总算发现眼前的司徒砚不正常了,他爬起来就想跑。可他快,司徒砚比他更快!暗红色的衣衫如同一道残影,在原地“倏地”闪过,下一瞬精准地拦截在黑衣人面前,伸出一脚踢在他的胸骨上。“咔!”“唔!”黑衣人闷哼一声,捂着断裂的胸骨再次倒翻在地。
红蕖想起谢元棠离开前说的话,咬了咬牙道:“如今只要这样做了。”她看向那个叫罗吉的侍卫,沉声道:“听着,能不能留住你的命,就看你跑得快不快了……”罗吉脸色苍白地听红蕖说完,结巴道:“我知,知道了……那红蕖姑娘你……”“我去找皇上。”红蕖说完,毫不犹豫转身就往皇上住的地方跑。罗吉望着她的背影,紧了紧拳对身边其他人道:“你们接着找人,我去找言太傅。”此刻罗吉无比庆幸他不是第一次来围猎场,知道朝中大臣住在哪儿,否则今日等他闷头跑过去,只怕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