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严聿琛从始至终想要带来看极光的人,一直都是阮思莹。而她,不过是捎带的而已。在极光的映照下,虞月繁转身默默离开。雪花纷飞,飘飘扬扬落了下来,浸湿了她的头发衣领。但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一直麻木地往前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好像把这1867天的感情之路,再一次走了个遍……两天后,C919返程上海。下了飞机后,虞月繁直奔领导办公室,将自己的工作牌双手递交给周局。
开完飞行前会议后,虞月繁照常绕机检查一周才登上飞机。驾驶舱内,严聿琛和虞月繁准备就绪,开始联系塔台。“民航C919呼叫塔台。”很快,塔台那边传来管制员的声音:“塔台已收到,请讲。”严聿琛声音冷冽:“民航C919已准备就绪,请求起飞。”随着一阵无线电流声响起,显示屏亮起绿灯。“蓝天塔台祝C919起降安妥,早日回家,再见。”结束和塔台的通话后,严聿琛一手握着油门杆,一手缓缓推动驾驶杆,眼神极为专注。
从前她想要去看极光,这个男人一直推辞不愿去。现在阮思莹回来了,他却主动提及要带自己去看极光。想起同事之前聊过的八卦,虞月繁在心底无声自嘲一笑。前任一回头,现任必定输。她认真地看着严聿琛,看着这个自己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平静的点了点头。“好,去看极光。”极光曾是他和阮思莹分手的景点,但没关系。往后,也会是他们的分手之地。
前世有一段时间谢铮染上了烟瘾,一天不抽就难受得厉害。王翠兰都是让人在外面抽了,等味道散干净了才回来,不然不准进屋。这样弄了几次,谢铮嫌麻烦也就把烟戒了。谢铮是自己丈夫,王翠兰当然可以让他去外面吸烟,让他等味道散干净了再回来。但王中云不行。他是长辈,王翠兰不止不能让他去外面吸烟,甚至连这个意思都不能露,不然耳朵就要被不住念叨了。哎,除了家里人,外人又怎能知道杏花村的大队长,这个看上去就十分严肃的人,其实还是个话痨呢?
撕下一小块鱼肉喂李月梅嘴里,讨好道,“不信媳妇儿你尝尝,真的很好吃,我没骗你。”李月梅本是生男人吃独食的气,暂时不打算搭理男人的。想要给男人一个教训。但鱼肉一入口,她心中想法立马变了。给男人教训什么的,早已被她忘在了五霄云外。她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这鱼肉真好吃,还想吃。眼巴巴的看着男人……手上的鱼,想让男人继续投喂。但也不知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像是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似的,没有任何动作。
气喘吁吁。看着坐在一旁休息的两人,忍不住酸溜溜开口。“你两人倒是清闲,事情都打发我去做了,你们坐在这里休息就成。”李月梅并不把男人的酸言酸语放心上。一边把身上的水壶递给男人,一边笑眯眯开口。“这不是能者多劳嘛!”“知道你厉害,我们才把活全让你干,一般人我们还不放心呢!”王国全满脸黑线:“那我还要谢谢你们能看得起我?”李月梅摆手,“不谢,不谢!应该的!”王国全无语,看了自己媳妇儿一眼,不搭理她了。
被揍的原因都是现成的,“你和女娃娃打架你还有理了?”“打就打吧!”“你居然还打不赢!”“有什么出息!”没出息的王国全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又被揍了。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均是一惊。该说不愧是两口子,这一刻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言语,脑回路却诡异的撞在了一起。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见了后怕。差一点,差一点,就让王翠兰得逞了。要不是自己(男人)聪明,没听王翠兰的话直接让媳妇儿(自己)喝药,他们的“儿子”现在恐怕已经被王翠兰害了吧?只要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儿子”被害了的场景,李月娥两口子浑身就止不住哆嗦,看向王翠兰的目光也如淬了毒。
年纪轻轻就惦记着享闺女的福了。不过即便现在王翠兰并不知王国全心中的盘算,这也不妨碍她对王国全翻白眼,“那照你这么说,现在在地里干活的人怎么办?岂不是待会儿都得要老命?”王国全吊儿郎当:“那可不一定!”王翠兰刚才这话就是随口一说,王国全这话也是随口一应。却不想他这话音刚落,就看见不远处有人往他们这个方向赶。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王翠兰王国全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不会被你/我这乌鸦嘴说准了吧?”
这是姜慕情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么长一段话。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在公开场合用这么轻松自如的口吻闲聊。一时间,她还有些不太适应,忍不住问了一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看到驰砚舟点头后,她鼓起勇气,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答应和我联姻?”
在这一声声训斥里,驰南奕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无比。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姜慕情会成为他的小婶。他的肩头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那些曾被他嗤笑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姜慕情在酒吧里淋成落汤鸡依然掷地有声的澄清,她设计的那枚他很费劲才能戴上的偏小的婚戒,家宴上听到小叔的名字就会情不自禁紧张的情绪……直至此刻,驰南奕才终于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姜慕情从未骗过他。
人群中自动分出一条路,他径直走到姜慕情身边,抬起她的手轻轻揉了揉,这才瞥了驰南奕一眼。“这是你小婶。”空气似乎都凝滞了。驰南奕十分抗拒这个称呼。可在驰砚舟那强大的威压下,他身上汗毛都立了起来,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那股埋藏在血液里的畏惧感,促使他小声地叫出了那个称呼。“小……婶。”
事实确实如此,可姜慕情她……正在他犹豫之间,兄弟们已经闹着打开了直播投屏。屏幕里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推进着。看到姜慕情一意孤行不肯取消婚礼,大家脸上都露出了讽笑。“还不叫停啊?等下开场了没新郎,多丢人啊!”“姜慕情也太恨嫁了吧?拿两家人的面子开玩笑,到时候没法收场就好笑咯!”驰南奕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气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正思忖着要不要给驰家人打电话通知一声,身边就传来了一声惊呼。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姜慕情直接扯下项链丢了过去,然后强撑着起来,把前段时间收拾出来的箱子,一并拿到了驰南奕的面前。看着她冷漠的动作,驰南奕心中骤然一紧。“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慕情直接将箱子塞到他怀里,轻声道:“要结婚了,未来老公看到你以前送的这些东西会误会,驰南奕,我把这些都还给你,以后我们,再无干系。”驰南奕知道她是老毛病又犯了,一把将箱子里的东西全掀翻,阴沉着脸看向她。
有了这句话,姜慕情才放下心。之后两三天,她一直在家里准备请柬、婚纱、嫁妆等物品,两耳不闻窗外事。期间,她收到了不少驰南奕的兄弟们发来的消息,一条也没点开过。直到有天休息前,她误点进去,才发现他们说的都是一件事。“奕哥受了点伤住院了,在市中心医院医院609,你不来看看?记得带点奕哥爱喝的鸡汤。”“一直不回消息什么意思?还在玩欲擒故纵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没完没了是吧?”
孙大夫一听这话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喝斥道:“玄参,不许胡说!”玄参赶紧退后,不高兴的撅着嘴,小声嘀咕“明明就很眼熟……”宁远祥听到玄参的嘀咕,心头一紧,立刻高声叫道:“小哥儿,请过来说话。”孙大夫眉头皱起,沉沉看了玄参一眼,他也不好直接拦着不许玄参上前说话,只能暗自担心。“方才听小哥说看我面善,不知小哥是不是见过长的与我相似的幼儿?”宁远祥满心期望,紧紧盯着玄参,急切的追问。
李氏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急匆匆跑进来的小丫鬟给破坏的一干二净。“夫人,不好了,小小姐突然发起高烧,都吐奶了……”小丫鬟着急的大叫。李氏心里一紧,起身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又猛地停下来,冲着宁氏叫道:“你闺女发高烧,还不快去请太医!”宁氏站起来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是我的闺女么?”说罢看也不看李氏,径直走了出去。李氏被气了个倒仰,刚要追上去理论,却听到宁氏在门外冷冷的吩咐“来人,去请张先生过来瞧病。”院子里的下人立刻应声跑开。
府医面上涨红,低头说道:“说过一回,被夫人狠狠骂了一通……”宁氏简直无语抚额。她不明白继婆婆到底在想什么?国公爷早日养好身体,受益最大的不就是她么?怎么还……“张先生,我知道您一直尽心为国公爷调理,只是搬地方这事,我实在是……这事只有请国公爷自己做主。”宁氏为难的说道。府医长叹一声,将医案交给嬷嬷,让她转呈到宁氏面前,宁氏打开看了片刻,面上不自然的涨红起来,心里越发不耻继婆婆,就算是她正值虎狼之年,可也不能不顾丈夫的死活吧!
在万辰殿里的宁康帝听到小太监传来的赈灾进展,紧皱了数日的眉头终于舒展了许多。他刚想去坤仪宫找皇后说话。却听到外头传来何淑妃尖利的叫道:“你们让开,本宫要见皇上。”宁康帝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心中冷冷道:“这几年倒是朕惯的她不知天高地厚了。”万辰殿外的台阶下,两名御林军手持长戟交叉拦路,一名手持拂尘的太监正苦哈哈的弯着脸,陪着笑脸对一位傲气十足的盛装丽人说道:“淑妃娘娘莫要为难奴婢,后宫妃嫔不得踏足万辰殿乃是祖训……”
回到后宫,宁康帝心中烦躁极了,他不许人跟着,只一个人在宫中胡乱走动,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坤仪宫,坤仪宫的宫人看到皇上来了,赶紧让人飞跑去向皇后禀报,其他人则都跪了一地迎接皇上。皇后很快迎了出来,宁康帝看到皇后,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不等皇后跪下就将她扶起来,二人携手进了内殿。“皇上可是在为城外的灾民担忧?”见丈夫愁眉不展,皇后心疼的问道,他们是青梅竹马,结发的夫妻,感情自是不浅。
如此一来,老猎户就能带着孙女儿和狼群一起渡过这个艰难的冬天。洞外飘扬着如席的大片雪花,洞中却是温暖如春。扛不住崽崽撒娇的狼王夫妻带着娃儿们围着老猎户生起的篝火,闻着篝火架子上传来的浓郁烤肉香,所有的狼都满足的眯起了眼睛。狼们或趴或坐,或睡觉或打闹,过上了它们狼生中最舒服的一个冬天。姜小白坐在狼后温暖柔软的怀里,闻着架子上烤肉的浓香,馋的口水嘀嘀嗒嗒,脖子上系着的口水巾都快湿透了,张着小手指向烤肉,啊啊啊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