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胜出的那一个人,可以向伴侣要一个复合的机会。初瑶姐,全网都知道你倒贴了景川7年,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加油哦!”聂初瑶没理会阮恩恩的阴阳,但她没想到,比赛开始前,节目组竟然突然要查看男方的手机。说是要从相册内选出夫妻双方的合照,由网友投票,最甜的那对夫妻可以直接冲伴侣要一个复合的机会。秦景川听到这要求,面色不太好看,但当着直播镜头的面还是打开了手机。图片下拉,里面全都是秦景川和阮恩恩的合照。
他才发现,从前看他眼里都亮着光的聂初瑶,如今眼中竟然一片死寂。心中一软,他刚想说一句缓和的话,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阮恩恩一声惊呼。秦景川当即推门跑出去。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区别真的好明显。聂初瑶忍着眼眶的湿意,缓了一会儿才出去。一到外面,秦景川扭头看到她就问:“你是不是有个经常用的小相机?”“恩恩作为观察员,今天负责给我们拍照,记录观察日常。节目组的相机坏了,把你的拿来给恩恩。”
只剩29天,她就彻底和这场荒谬的爱情诀别。以后,她会好好爱自己,不再为任何人委屈自己。刚缓过来,聂初瑶就被拉去做采访提问。开着直播,当着秦景川,当着所有网友的面,导演问她。“聂小姐,如果爱情的最低分是零分,最高分是100分,你觉得秦影帝现在对你的爱意是几分?”聂初瑶笑了笑,平静说:“0分。”导演一愣,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秦景川,又问:“那秦影帝曾对你最高的爱意值是几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晚上,秦景川很晚才回家。洗完澡,他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睡上聂初瑶的床,把她箍在怀里,按住她的挣扎,下达指令。“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让我抱会,别乱动。”聂初瑶终于不再动,很快,身后的呼吸声变得清浅平缓,但她一直睁眼望着黑夜。从前被拥抱的欣喜,如今却一点点染上嘲讽。嫌弃她的秦景川,抱她却这么利落。希望30天后,他发现她彻底消失,也能这样硬气。
三天后,港岛殡仪馆。张禾把灵堂布置得像白色的梦幻城堡。没有菊花,没有花圈。茉莉、白荔枝玫瑰、晚香玉簇拥着沉睡的孟赫州。赵溪月看着灵堂中的一切。那种荒唐的、不真实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感到自己被割裂成两半。肉体如行尸走肉般踟蹰,不敢走近,灵魂飘浮在灵堂的半空,麻木旁观。“赵小姐。”张禾粗哑的声音让赵溪月出窍的灵魂暂时回归身体。她僵硬地转头,看向面前孟赫州的好友。她今日简单扑了淡妆,可谁都能看出她的心力交瘁。
他曾经为她放弃了那么多那么多,甚至连自己的梦想都放弃了。可她带给他的是什么呢?背叛、痛苦、眼泪、悲伤……赵溪月不愿意再去想,再去回忆。孟赫州是带着恨死去的吗?又或者连恨都已经没有了。她看着眼前没有被清洗掉的血迹,干涸的,变得有些乌黑了。可依旧那么刺目。光是看着,她都痛得难以呼吸。“孟赫州,你痛不痛啊?一定很痛苦对不对?”赵溪月问。可谁会回答呢?窗外雷声轰隆,如跨年夜绽开的烟花,今夜又下雨了。
“赵溪月!”她却再次叫住她。“赫州因为你息影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要复出拍戏了,他又走了,你就当成全他这么多年来的心愿,也是给大众和媒体一个交代,让影迷们和他最后告个别吧。”张禾的声音好轻,轻得赵溪月几乎听不见。可她神情哀恸,看向赵溪月的目光十分执拗。“嗯。”赵溪月没办法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孟赫州的父母已经去世,除了自己,这是他在世界上唯一亲密的人了。一天后。报纸、电视都在报导全球影帝孟赫州的遗体告别仪式将在三天后举行。
话音刚落,赵溪月就把两份文件劈手夺过。夫妻离婚协议书六个大字映入眼帘。匆匆翻到尾页。孟赫州的签名工整有力。赵溪月目眦欲裂,一时心痛如绞。原来孟赫州,早就决定要和她离婚!
这是和太平山顶完全不一样的一套房子。装修是极简的黑白灰,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人气。“溪月,以后我们的家,我想要美式田园风,不,我要法式复古。”廉价出租房里,孟赫州坐在小小的沙发上,一页一页翻着房屋设计杂志。“以后买房子,你想装什么风格都行,一个房间一个风格怎么样?”赵溪月把二手市场淘来的空调打开,坐在他身边。他就在她身旁下笑起来。她也抿着唇笑,细心地给他手臂上的蚊子包涂抹青草膏。
有人一直冒充孟赫州发短信,婴儿房衣柜,没有气息的孟赫州……“好,我配合。”再次开口,她恢复如常。张禾作为孟赫州的经纪人兼好友同样要接受调查。“赫州,别害怕,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走之前,张禾握了握孟赫州冰冷的手,勉强挤出笑容。白布被重新盖上。……西九龙重案组讯问室。“经法医初步判断,孟赫州先生是被割喉后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跨年夜,也就是1月1日凌晨四点,另外有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孟先生被割喉后还活着,是流血过多而死,死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不过,还没等村长媳妇离开,已经有村人通知程福源跟杨氏过来了。程老太捡干柴回来,没瞧见孙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朝着村长这里跑,才发现孙女被一群人围着,当场吓得脸都白了。“因因,乖孙,奶奶来晚了。”程老太抱着程因因,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去林子里捡干柴了。程因因小手环着奶奶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就像奶奶之前安慰她一样,“奶奶,因因没事,奶奶别担心。”等程老太平静下来,麻三娘才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她听。
程因因指了指附近的树林,“村长伯伯,奶奶去捡干柴了。”麻三娘有些气愤:“村长,我跟你们说,哎呦,方才我亲眼瞧见这个女娃子,要抢因因东西呢!”“这也就罢了,因因不给她,她还要动手打因因。”“什么?”村长媳妇吓了一跳,程娇也赶紧拉着因因的手,左看右看,没发现有什么伤口,才稍稍放心。“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能动手抢别人东西呢?你爹娘难道没教过你吗?”村长媳妇有些生气地教训着。
林氏红着脸继续加柴火,等鱼汤熬好了,玉米面贴的饼子也做好了,又急忙先给公爹程盛跟婆婆装。此时,不远处的程老太也将一条小鱼汤熬好,还直接就着鱼汤,家里面疙瘩,做成鱼汤面疙瘩。鱼汤实在是太鲜香了!面疙瘩用的是因因从粮仓拿出来的白面和的,十分劲道,虽然刚出锅,还有些烫嘴,但因因跟程老太都没忍住,一边吹气一边吃。因因吃完一碗,已经打了个饱嗝,还是继续吃了小半碗,才放下碗筷,捂着肚子,懒洋洋地靠着程老太,一脸满足。
还真是多亏了因因,因因这孩子,真不愧是好孩子,眼尖,聪明,懂得为村里人着想!村长内心狂喜,也不急着取水,十分激动,朝着因因说道:“因因啊,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咱们还真不发现不了这里有水。”程因因笑着摆手,“村长伯伯,因因也是运气好,伯伯还是快喊村里人过来取水吧?”“有了水,咱们就有水做饭,有水喝,因因也不会再口渴啦!”村长笑着摸了摸程因因的头,吩咐村长媳妇,“咱们先回去吧,这里水塘没有地方可以下去,有些危险,我找几个会泅水的过来。”
睡在另一张破席子上的程大丫翻了个白眼,这个该死的弟弟自己不睡觉,都吵到她了!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在杨氏的哄睡下,程小宝总算是睡着了,而杨氏自己,却睡不着了,一直睁着眼到天亮。天一亮,村里人陆续都起来了,烧火做饭,程老太也不例外。程老太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着从竹篓里拿出粳米,给因因熬点粥。然而,当她将竹篓上的盖布拿起来,差点没叫出来,心脏突突狂跳!程老太下意识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孙女,见孙女吧砸了一下嘴巴,不由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因因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长的,被刘地主看上了,只有将因因弄过去给刘地主,她们家才能换回粮食。她倒是想将大丫二丫送给刘地主,人家不要!“娘,你说什么呢,我跟孩他爹自然不会再打因因的主意,毕竟,因因是二弟唯一的女儿嘛。”“之前也是想着一家人实在是太饿了,我那是给因因找一条活路,也是为了给二弟留一条血脉而已,娘可不要说话这么难听。”杨氏至今都觉得,自己要将因因拿去换粮没错。
|众人虽然不理解柳玥杉这话,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得到他们的答案,柳玥杉笑了。“好,你们收拾东西走吧。”说罢,她重新坐下,补充道:“现在,马上,收拾东西滚蛋!”几人一脸蒙,有胆大地询问原因。“大小姐,能问一下为什么要开除我们吗,是我们那里做得不好吗?”“还要我多说吗?”柳玥杉讥讽地看着说话的佣人,“温远星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们以为我不常来这边,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佣人吓得要死,“没有,我们就是偶尔抱怨一下,从来没有背后骂人啊。”柳玥杉冷笑,“我刚才在门口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敢隔着一扇门就对他说这些话,那背后还不知道你们说得有多难听呢。”说罢,柳玥杉推开面前的人进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家里很多佣人都已经休息了。柳玥杉正好现在闲来无事,于是全部将人喊来。五分钟后,柳玥杉看着面前的几人。几人睡眼惺忪,衣服松松垮垮,完全没有一点自觉性。
|柳玥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好像又一只大手,死死捏着她对方脖子,一点一点掠夺她身体里的空气。她想说话,想呼吸,想求饶,想道歉,想问一句:“他在哪里!”可院长妈妈没有给她机会,院长妈妈在刚才说完那些话后,便没再理会她,转身回去了。关上孤儿院的大门时,院长妈妈又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满是怨恨和无奈。“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这里了,我想这里最欢迎你的人,已经走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柳玥杉双唇嗫嚅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只要她不说,她就不会输。但可惜,她自以为是的好主意,在院长妈妈眼里完全不够看。只是一句话,她所有的心理防线都被打击得溃不成军。11“你见过星星哭吗?”哭?柳玥杉愣住了,她仔细翻找记忆中温远星的模样。她前前后后认识温远星十年,可仔细想来,她真的从未见过温远星哭泣。十年啊,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呢。
|而那时候温远星也只是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了,不可能把家里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带走。除非…除非他从很早就计划着离开。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犹如被点燃的烟花,瞬间将她所有的理智炸得粉碎。为什么?柳玥杉不明白温远星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离开她?她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找不到他要分手,要离开的理由。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去查温远星的下落。她坐在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