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五,霍赴征终于执行完任务回南京了。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找自己领了结婚证的媳妇,但是也不忘记给家里先打电话报平安。“妈,我回来了。”“没受伤吧,对了,知秋已经搬进你们的新房了,今晚你就回新房吧。”霍赴征眼前一亮,迫不及待挂断电话就回到属于两个人的家。可谁知霍赴征紧赶慢赶的回到新房,推开大门,喊了一声:“媳妇!”可回应他的却是冰冷漆黑的寂静。
第二天,除夕。虽然警局放假了,但沈父还是值班。沈曲樱继续出门搬东西,忽然瞥见玄关上摆着一张父女两的合照,是她9岁时候的样子。她趴在沈父的背上,望着镜头,两人都笑得十分开心。忆起当年,沈曲樱不由笑了笑,希望以后都这么开心。这个年,沈曲樱是在家里过的。不过霍家打了电话,说要沈曲樱过去认认人。陪着沈父过完年,大年初一,沈曲樱就去了霍家。
听着傅老爷子对陆雅雅一顿夸,傅闫霆才知道这几天陆雅雅做的事情。他看着陆雅雅,只见她笑得特别甜,就好像之前她没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一样。有些事情,傅闫霆不想在傅老爷子面前谈论,所以拉着陆雅雅就走。陆雅雅不愿意:“伯父。”傅老爷子见状,在原地痛心疾首怒怒骂:“小秋都结婚了,你还不结婚,你是想我老爷子入土还闭不上眼是不是。”可傅闫霆不为所动,直接走远了。
另一边,傅闫霆回到了北京。一回到家,几日没有住过人的房子一股冷风吹来,吹得傅闫霆心都冷了。他环顾四周,一片冷冷清清。再也没有沈曲樱会欢欢喜喜的迎上来,对他说:“小叔,你回家了。”也没有小黑咬着拖鞋给他。甚至屋子里再也找不到一丝有关沈曲樱的东西。傅闫霆心沉入谷底,这样的环境让他窒息。可这时,家里的保姆突然跑来:“太好了,少爷,你终于回来了,老爷子天天让我来找你,好几天了。”
“听说留学去英国没回来了,不然能让这私生女搞上大的。”几人笑笑,感情这女的是个替身啊。*知道是蒋明镜的朋友,这人姓莫,有和另一位莫先生长得极为相似,她大致猜到了这人是谁,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淮左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好戏。蒋明镜冲她笑了笑,又转头看向竹西,竹西看到蒋明镜这眼神,哪里还有半分笑意,明明是发怒的前兆,赶紧低头认错:“对不起啊,贺小姐。”周遭气氛降到冰点,贺朝露瞧着不对,明明是蒋明镜的生日派对,为了这小事闹得大家不开心也不太好,赶忙说:“没什么,莫先生,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
赵姨敛起了笑容,静了一会儿,才说:“这不该我说的,先生,这么多年腊八都没有回过蒋家,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得,有时也回来找我,吃我做的饺子,这恐怕是我能说的全部了。不过今年,有您陪他过,先生一定很开心的。”“哦。”贺朝露狐疑,蒋家这么一大家子人,他怎么会一个人过节呢,虽然以前她也不过腊八节,但哥哥却会陪她一起喝腊八粥。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好像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他,与她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
她被他拉着往二楼走,董叔识相地去找赵姨。她拉着他进二楼的书房,这里有她当初的噩梦,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脸色煞白:“我不进去。”“怎么了?”蒋明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我不想进去。”贺朝露抽走了手,低头。蒋明镜嗤笑一声:“只是有东西要给你。”贺朝露抬头,他又拉起她的手,想带着她往里走。她想抽走,却被他狠狠拽住,惯性使她踉跄一下往前倒去,倒在了他怀里,她立刻推开他。
她怕自己真的哭,松开了手,转头进到车里。车子急驶,从后视镜看Cathy还在酒店门口招手。见她入座,蒋明镜抬眸看她眼眶红红的,摸了摸她的侧脸,笑着说:“才相处了几天,就这样哭哭啼啼了,Cathy有这么好?”她低头,乖顺的很:“嗯,她很照顾我的。”他轻笑:“看来,我要给她升职加薪。”贺朝露:“你最好是。”过了一会儿,见她没说话,他又问:“听Cathy说你给我买了礼物?”
贺朝露在他也一步步的攻势下意识逐渐迷失,喉咙发出了细微的呜咽,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他皱了皱眉,不想她脱离掌控,便一手抓着她两个手腕,把她的双手都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睡衣是Cathy帮她买的丝绸质地的吊带和一件外套,她平日都是卡通动漫风格的tຊ上衣下裤,没有穿过这样的,如今便知道了为什么要这样设计。一动,外套就丝滑般脱落,露出香肩,吊带也掉落了。贺朝露余光瞥过去,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拿着平板,上面是她看不懂数字。
蒋明镜第一次笑弯了眉眼,“我如果不来,你要和这个帅哥跳舞吗?”贺朝露:“我......”还没等她说完,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揽过她的腰,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他在宣誓他的主权。周遭有几人像是认识他的,那个邀请她跳舞的人,看到这副场景,直接震惊道问:“天哪,Ian,这位是您的女伴吗?”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调侃。蒋明镜笑了片刻,才说了Yes,大家都七嘴八舌起来。“Ian,你的女伴太漂亮了吧。”
贺朝露听到陈家眼神闪了闪,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了裙子,努力平复内心。她终于扯出一丝笑容:“施姨,我明白的,可是这陈家我听说是江州的富豪之一,他们怎么会看上我们呢?如果说光凭看容貌便能确定下来联姻,那陈家这么多年的基业是白混的,还是他们把我们当傻子?”贺余成和施凤澜当下便听出来了画外音,陈家这样的人家选择贺家,玩玩可以,但涉及到结婚定然会选择门当户对的,她一个私生女,除非有特殊的原因。
母亲去世后的一年内,外公把更多技巧教给她,而她也学得更加努力,有一天,外公突然对她说:“希望我们朝露能将来能靠这门手艺,不依靠男人,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她这时才明白外公的良苦用心,这是外公对母亲错误的警醒,他希望她可以不重蹈覆辙。他骨子里就并不觉得佛雕只能传男不能传女,他虽希望她能继承这门技艺后继有人,也更希望她能靠此挣钱,靠自己有更好的生活。每每想及此,她便愈发觉得要把这门技艺传承下去,让更多人知道,而如今她能借此赚钱,早已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客气了,贺小姐随我来吧。”贺朝露本来同住持约好了时间,刚到寺庙却被接待的小和尚告知临时有客人,住持很少失约,也不知今日谁来了?小和尚带贺朝露先去寮房休息,寮房内一张木桌,桌上放着几本经文,一个红色的热水瓶和几个杯子,墙上挂着一副字,写着:静心。贺朝露坐了不久便听到外头传来说话声,有人进门她才抬头,瞧见住持身边跟着一位年轻人,两人四目相对,都露出惊讶之色。“蒋...蒋先生?”贺朝露记得清楚哥哥葬礼那晚,他和她搭话,还给她一副手帕。
女人看到东西,露出惊讶之色,却很快平复,点头说:“你哥哥也喜欢喝漳平水仙,我后来问他为何喜欢,他说妹妹不喜欢喝浓茶,跟着喝这款乌龙茶也喜欢上了。”贺朝露握紧着手中杯子,连滚烫的茶水溅到手指都不知,她刚刚邀请女人进来,故作镇定,慢悠悠地泡茶只为了不吓到她,可这番话,让她的内心早已风起云涌。她抬眸看向女人,问:“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吗?”女人依旧点头,印证了她的猜想。
“是啊,陈家是个浑水池子,陈唯泽在圈子里的名声也人尽皆知的臭,倒是便宜陈唯泽了。不过她一个私生女,能嫁给大户人家已经是好运,要不然这位贺妹妹不知道在南方过什么样的苦日子呢。”“谁说不是呢,我要是那妹妹,肯定抱紧施家大腿,求着出嫁,你看她今天那个清高样,装给谁看呢?”“诶,要说私底下是不是清高谁知道呢。”“不过是个私生女,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老娘做得了小三,她也不是什么好货,私底下是不是清高谁知道呢,正经人家谁会把好女儿想尽办法嫁给一个二婚的呢。”
今日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是江州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晚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贺家老宅里人头攒动,气氛却极为压抑。贺晓峰的死,震惊了整个江州。警方初步判断为意外死亡,贺晓峰见义勇为当街为救一个女生,而被暴徒连捅数刀,重伤出血身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然贺家早已不是当年模样,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凭借施家的支撑,贺家这新贵的面子倒还能撑两年。前院人声冗杂,及至后院安静许多,贺朝露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撑过来的,为了守灵,她已经两夜没有合眼,即便施凤澜如何欺辱她,在哥哥灵前,她想她也绝计不和她计较。
宋希隔着屏幕盯着他的眼看了会儿,即便猜到他另有所图,也只得顺着他的话应下。“我刚好也在彬市出差,等下我确认好方案内容后再单独联系你。”周祈淮满意应下,“好,我等你联系。”说罢,几句话解散了会议。宋希跟助理要来了修正好的方案,正打算加急确认时,手机“叮”的一声收进一条消息。【酒店门口,现在下来。】另一边,周祈淮发完消息后转手给向程安打了个电话。“等会儿配合我一下,说明天要看和宋氏合作项目的修正方案。”
拿了些甜点小食,边看海景边兴冲冲地跟她讲一上午她牌势多棒,赢了多少钱,以及秦真真的脸有多臭。讲到最后,又捧着脸兀自感叹一句:“其实薛承琛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我觉得还挺温柔的。”“出了那种荒唐事没有追究我,还教我打牌,他人还挺好的。”而且长得还帅,身材还好,手感不错,看着也挺大的……谭琳儿想着想着,不自觉偷笑了起来。宋希侧眸看了她一眼,见她面上遮掩不住的春情,心里有了几分了然。
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脚下刚迈出一步,周祈淮紧跟着也站了起来。“你要去哪?”宋希看了眼因他起身过猛倒在地毯上的椅子,脚下的步伐顿了下。“去洗手,蹭到油了。”周祈淮看到她手指上沾染的褐色汤汁,焦急的情绪退去,“那去我卫生间吧。”说完就闭了嘴,弯身扶起倒下的椅子,老老实实坐了回去。宋希洗完手出来,周祈淮正安静吃着粥。他身材高大,身上穿着圆领卫衣和运动裤,长腿支出了桌外,身型偏瘦但很有力量感。
完了,没得tຊ赢。转头向身旁陪着的宋希看了眼,得到了她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安慰的“正常出。”也只能这样了。谭琳儿抱着必输的心态挣扎了几圈,打到剩下一半牌的时候惊奇地发现牌势居然还不错,剩下的牌都很好打。也不知道是大家的牌都不好,还是几个人都是臭牌手,总之她似乎要赢了?谭琳儿稳住了心态没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一局打下来,她居然真的赢了。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转头欣喜地看着宋希,却见她面容平静,没什么波澜,像是早预料到了眼前这一幕。
宋希听她唉声叹气了一整个早上,忍不住开口转移了话题,“昨晚怎么样,过得还顺利吗?”一听到她问昨晚,宋希的话匣子又被打开,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这段狗血的经历。讲到一半时,余光里忽地瞥到她的仇敌秦真真带着两个小跟班从餐台那边走过来。目光对视上后,唇边溢出抹意味深长的笑,硬生生绕了一个大圈走到她们隔壁桌用餐。她的小跟班冯绫见到谭琳儿就像是上了发条,无精打采的脸上瞬时换上一副刻薄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