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衡震惊的看着许子期,他没想到许瑶口中的小叔居然真的存在,并且还是雄霸一方的企业霸主,许子期。看程嘉衡着许瑶窝在许子琪怀中莫名的觉得心头一阵酸楚,许子期只比许瑶大十岁,再加上保养得体,看上去比许瑶大不了多少。“今天已经很晚了,我们还要回临城就不多留了,有机会再拜访。”说完,许子期拉着许瑶就要走。刚转身,程嘉衡就一把拽住了许瑶的手。“许瑶,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要离开我们程家吗?”
刚到家,晴空突然就霹雳了下来。六月的天,女人的脸,说变就变。紧接着突然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冰雹,打在车窗玻璃。发小们咒骂了一声:“怎么还下冰雹了。”我笑了,因为我比窦娥还冤。只是傅司南只顾着检查林语溪有没有受伤,安抚她的心灵。被他爱着的人好像挺幸福的。还记得有一次,我心血来潮做了一道鱼,正好傅司南带着林语溪来了,我好心的分了一份给林语溪尝尝。
他又去了我出事的山头。带了几个人在不停地寻找,林语溪这次被傅司南带着一起来了。发生这件事以来,傅司南都是护着林语溪。今天能带她一起来了山头,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林语溪刚带他们走到一半的山头,还没有到我们出事的真正为止,便随手指了一棵树:“我记得晕过去的时候看到了这棵树,那天我是在这边跟星禾爬山,然后我在这里被绑架的。但是那时候星禾已经跑走了啊。”
“就是啊,简直掉价,拖了大律师的后腿。”“听说这几天她还离家出走在酒吧玩的不肯回家。”“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傅律师。”因为傅司南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加上他事业有成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站在他这边来谴责我。“够了!”傅司南起身,正了正衣领道:“电视台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吧。”他大步流星的下台,我的灵魂也被迫一溜烟的贴上了他。在我看来,他生气是因为,他完美的事业里,我竟然成了他的污点还被人当众拉出来。
还没确认我死了没有,就把我的东西丢出去。傅司南是真的讨厌我。翻了许久,傅司南在某个角落翻到了离婚协议书,上面我没有签字,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打了个什么电话命令道:“不管在哪,把虞星禾给我抓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单手撑着下巴:“我的尸体你已经见过了。”
瞬间,又收了回去。那一刻,我还以为他想靠在我的肩头。后面觉得自己又自作多情,我已经死了,还奢望什么?傅司南回到了家,跌跌撞撞的一路上楼,脱下他引以为傲的西装和领带,看着我们婚房里空荡荡的床,我能感觉到他脚步顿住了。他大概是恶心我睡过的床吧。往日要是跟我睡过的床,他第二天就命佣人连人带床一起丢出去。一会他肯定会去书房睡的。只是就在我肯定的以为他会离开婚房的时候,却看见他的脚步正一点点的往婚床走去,向来洁癖的他连澡都没洗,直接倒床就躺下。
我看到傅司南坐在沙发上,早餐也没有兴趣再吃了,林语溪端了一杯牛奶过来递给他,温柔贤淑的说道:“星禾年纪还小比较贪玩,你别跟她动气,等她回来好好跟她说,如果她真的没法接受我,我离开就是了。”她低下头,乌黑的长发半遮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傅司南最喜欢柔情似水的人。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傅司南动情地将她揽进怀里。“不提她了。离婚协议我前两天就让助理给她了。”
就这样,陈桃被顾觉撺掇着,连陈煦也瞒着,他们两去领了结婚证。陈家别墅。陈煦看着摆在自己面前那两本红彤彤的证件,脸就黑了。顾觉这个狗东西,他就知道他那么反常地赶他走,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心眼那么小的一个人,居然不报复林明希,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他正想开骂,陈家别墅却来了一个人。那人进来的时候,陈桃脸也黑了。顾觉这个狗东西,他不是说顾爷爷要死了吗?顾家老爷子,一直在京都,轻易不挪地方,那些高楼大厦,哪有他的破四合院舒服,但是知道孙子受伤的消息后,他还是眼巴巴追来了港城。
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空洞的疼痛,心直接被掏开了,只留下了一个洞,那种疼,空荡荒芜。林明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哭起来,爬到了姜云琛的腿边:“云琛哥,你救救我,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姜云琛恨恨地看了她好一会后,抬脚把她踹了很远很远。“救你?行啊,你好好在这里住着,我会安排人,进来好好地救你。”姜云琛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这些,陈桃都不知道,她守在顾觉的床前,幸好事情发生在医院,施救很及时,那伤口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大问题。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我今天可以全部告诉你!”陈桃脸上闪过嘲讽的笑,继续说:“我一个人被你,留在了山顶上后,是林明希让人把我绑到了那些人的床上,林明希为什么知道我一个人在那里,这个事情,不用我说吧!”“还有什么呢?”陈桃盯着姜云琛的眼:“后面的事情,你也想知道对吗?”“你想知道他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吗?他们四五个男人,有的撕我的衣服,有的扯我的裤子。”
当他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倚靠在他的车门旁。那是失踪的林明希,他曾经花大力气都没找着的人,就这样像一个流浪者,脏兮兮地靠在他的车旁边。陈家别墅。陈桃一进门,就在客厅看见了陈煦。“哥,你今天怎么没出去。”“我是特地等你的。”陈桃哦了一声,乖巧地在沙发上坐下。陈煦:“你去见姜云琛了!”陈桃知道这些瞒不过她哥,她点头。“桃桃,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被绑架的事情吗?”
绑匪辗转了很多地方,顾觉受了很多折磨,被救出来的时候,性情大变,易怒躁狂,手被打断了很多次,情绪一波动就会发抖。想到这里,陈桃的心揪了一下有些疼。这些陈桃都记得,只不过,她从没想过,在那么早之前,她跟姜云琛林明希的命运就有了交集。“七年前,你说你有了一个喜欢的人,我就调查过了。”陈煦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又继续说:“现在我只想问问你,找到恢复你记忆的方法了,你愿意吗?”
那个绑匪,其实真正想绑的是陈煦兄妹,顾觉只是受牵连。陈煦拿出了一个资料夹,把一份文件摆在了陈桃面前:“那些孤儿院的孩子,其中有一个就是姜云琛!”三个矜贵的孩子,被扔到了孤儿院。主家的要求是让孩子死,悄无声息的死,所以绑匪找上了黑心孤儿院。孤儿院里死几个孩子,不是理所当然吗?这里面唯一的意外,是顾觉。顾家三代只剩下一个顾觉,他不见后,顾家几乎翻遍了整座城。最后,绑匪怕了,悄无声息是不可能的,他们决定灭口,再把顾觉放走,还能要点钱。
沈静初在这里有别墅,一下飞机,司机就载着周淮安回去了。祁斯礼和沈静初并未和他一起。二楼和三楼都有房间,可当听说主卧在二楼时,周淮安主动选了三楼。收拾完,高三毕业班微信群里就收到了一个文件。这是服兵役的召集通知。周淮安心潮澎湃。自从成人礼那天表白被拒绝后,他就想逃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可他能跑到哪里去?即使是报大学,他都只能在沈静初的监督下报名早已确定的大学。如果能入伍,那他就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离开这里了。
周淮安情绪很淡,“嗯。”听起来他似乎很不爱搭理人,沈静初以为他在生气,皱了皱眉,“之前比较忙,没来得及回复你的信息。”“这周抽个时间,带你出去玩吧?”周淮安闻声,一阵恍惚。他不知道这是一场美梦,还是又一个随口戏弄他的玩笑话。“开学前好好放松一下,”沈静初放柔声音,“正好我休年假。”周淮安顿了许久,心脏好像被一块沾水的棉纱布罩住,良久,他终于开口,“好。”定下来的地方是PJ岛,一个环境幽美气候宜人的岛屿。
第二天一早,周淮安就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装了一个行李包,去了当初父母去世前留下来的房子。海大是名校,附近除了学区房,就是价格昂贵的别墅区,父母没去世前,也是有名的商人,生意做的很不错。他是父母的独子,也是一路受到保护长大的。沈静初的养母,和他母亲是好闺蜜,他母亲去世后,沈静初的养母也移民了。由于当时沈静初已经成年,生意也才刚有起色,就留在了国内,她的养母更是因为两家之间的交情,把他交给她照顾。
周淮安看见了上面的标价,159999¥。他有些羞涩地抿唇,“我可以拍张照吗?”他只是隔着玻璃,没有摸到它的触感,更没有见到真人,可已经能想象到,沈静初穿在身上的模样。温婉,娇艳,令人着迷。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复杂,又或是店员能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他内心翻涌复杂的情绪。她心有不忍,主动开口,“先生如果真的喜欢,我们可以给您保留一段时间。”周淮安愣了很久,才缓缓挤出一个苦涩的笑,“还是不用了,谢谢你。”
高考那天,她也答应过,一定会亲自送他去考场,最后却食言了。后来他听说,那天祁斯礼出差被人追尾,进了医院,沈静初横跨半个省去找他,一连住了三天,彻底错过了他的高考。他本以为是巧合,可沈静初却选择了隐瞒,她回来的隔天,祁斯礼发消息过来,“你看,在你姐心里,你也没那么重要。”也对,沈静初圈子里的人都认识他,祁斯礼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而且,周淮安长得也不差,他是个标准的美男子,肩宽腰窄,臀翘腿长。
这样才是对的,一切都回归正轨,不好吗?她点点头,“昨晚没看见你,回来的很晚吗?”周淮安面不改色地扯谎,“同学毕业聚会,玩的项目有点多,所以回来晚了。”沈静初颔首,一边夹起一个小笼包,一边道:“既然没休息好,以后就不用起这么早煮饭了,家里有刘阿姨,她的手艺不错。”周淮安夹筷的手一顿。过了数秒,他才“嗯”声,低垂着眉眼,“以后不会了。”沈静初没多想,在做出表白这件事之前,他一向是乖巧的。
匆忙赶到这里的彭父彭母恰好和抬着尸体的法医撞上,只看了那么一眼,彭母当场倒地,昏了过去。趁着彭父还有点意识,池秽严肃地问他,“伯父,您确定您的儿子在学校没有得罪过,或者欺负过什么人吗?”彭父显然认错了人,在看到池秽的瞬间,他突然扑了上来,攥住池秽的胳膊,一边哀求,眼泪一边往下掉。“警察同tຊ志,我儿子那么懂事,怎么可能会欺负别人?一定是有人看他老实,故意去害他!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儿子一个公道!”
彭父被他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要不是有人拦住,他这一拳已经打在范泽言身上了。“去你大爷的!那他妈是我儿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池秽刻意分出注意力来,偷偷打量着角落里的姜东隅和胡嘉娜。前者低着头,一言不发。后者浑身都在颤抖,眼睛也红得惊人。胡嘉娜和范泽言到底在害怕什么?池秽眯起眼睛,掏出手机直接选择了拨号。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胡嘉娜突然发了疯似的冲了上来,一把夺过池秽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