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语歌,你早就弄丢我了。两人男帅女美,恩爱的模样更是惹得游乐园无数游客侧目,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们。“你看,那是乔总和她先生吧!居然在这里遇到真人了,他们可真甜啊!”一对小情侣中的女孩激动得原地跳了跳,拉着男朋友来到陆行深面前。“那个……我们可以和你们合影吗?我们可喜欢你了,是你们的头号CP粉!”陆行深看着女孩激动的表情,不想让她失望,就答应了。靳语歌不爱拍照,但愿意配合陆行深。
“等一下,你伤了我儿子,便想这么轻易离开?”不论什么理由,谢安礼都想留下楼月明,他的直觉告诉她,他不能让她离开。楼月明停下脚步。她要走,却也不会带着一身污名走。楼月明转身看向谢安礼:“谢安礼,这是第几次了,你还真是习惯冤枉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林芷清嫁祸我呢,她能让谢景瑞装病,未必不能为了将她的心肝宝贝抢回去,而陷害我?”“你想想,如今的受益者,是谁?”
谢安礼心中却已然有了决断:“其他事情我不敢保证,但涉及奕儿,你没有理智。”言下之意,便是信了林芷清。楼月明看到了林芷清眼底的得意。她庆幸自己对谢安礼早就不抱希望,也就没有那么伤心。她面无表情看着谢安礼:“是啊,我就是这么恶毒的女人,不如你休了我。”谢安礼听了她的话,心底下意识升起一股怒火:“楼月明,你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吗?”楼月明直直的看着他,惹怒他:“谢安礼,难道你还要流放我一次吗?”
她的双手松开,紧闭着双眼,好似真的在等死。谢安礼看着她紧闭的眸子,压了压怒火,最终还是将她松开。终于,楼月明得到了自由,她趴在妆奁前,握着脖子,难受而剧烈的咳嗽着:“咳咳……”谢安礼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我的耐心有限。”楼月明缓缓抬头,含泪泛红的眼眸望着她:“你第一个便怀疑到我头上,为何五年过去了,你依旧还是不信任我?我以为……”说到此,楼月明眼角的泪落下来,一副失落至极的模样:“难道你还要将我流放?”
楼月明心底赞同,她的奕儿当然是最聪明的。她深呼吸一口:“那你也想像他一样聪明吗?”“想,可我……”楼月明打断他的犹豫:“明日,你除了去学堂,晚上回来,继续学习。”楼月明主动教谢景瑞功课,偶尔谢景瑞背不出,她还能给他提两句。这是谢景瑞从来没体会过的。他娘就不能教他,只会哭着和他爹撒娇。这日,楼月明便带着谢景瑞来到了谢安礼的书房。谢景瑞当场背出了:“四海之广,亿民之众……”
谢安礼冷冷看着他:“不叫人?”谢景瑞看了楼月明一眼,老老实实行了一个礼,唤了一声:“母亲。”屋内的气氛被惊扰,楼月明攥紧的手松了松,露出一抹笑:“景瑞回来了。”对那声母亲,却是没应。见到儿子,谢安礼照例询问了起功课:“今日学了些什么?”谢景瑞咬着唇,有些懊恼。谢安礼要发怒:“又不记得了,谢景瑞,我对你太仁慈了。”谢景瑞害怕得跪下。楼月明从中调和:“景瑞是你儿子,又不是下属,我想谁见了你都未必能在你面前背出一句书来。”
府中老人回答:“回夫人,是五年前,夫人您还没离开,有一次大人从佛堂离开,便吩咐了把这池塘填了。”“大人心里还是记挂着二少爷的,只是夫人沉浸在悲痛中,不曾记得。”楼月明一时心情复杂,她最记恨的便是谢安礼对奕儿的无情。可如今告诉她,他或许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在意?望着被填的空地,她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到一缕微风拂面,带来丝丝静谧。银环问:“主子,怎么了?”楼月明回过神来,脸上的伤感消失不见,摇摇头,然后便向一旁的院子走去。
楼月明率先出声。林芷清却是害怕得瑟瑟发抖,一边往后躲:“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楼月明感受到了在场所有人一样的眼神,以及谢安礼紧蹙的眉头。她知道,林芷清未必是真的害怕自己,只是害怕自己回来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大家,提醒谢安礼。当初自己为何而离开?半晌,楼月明露出一抹微笑,上前主动将林芷清扶起,安抚道:“清儿,放心,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手上没有刀,我不会伤害你的。”
楼月明攥紧手,闭上眼,正当她不打算反抗时,忽然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她睁开眼,却见那两个想要侵犯她的官差倒在了地上,而面前,是霍危止那张冷沉的面容。楼月明一愣:“霍危止,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武将,回京复命,没有皇上的命令,是不得擅自出京的,被发现是要砍头的。霍危止脱下披风盖在她身上,手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我得到消息,谢安礼判大小姐流放宁古塔,不放心,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
他气势逼人,楼月明却丝毫不怕,痛快大喊:“她该死,她杀了我的奕儿,我是为我儿子报仇,这次她最好是死了,若是没死,我定要再杀她一次,让她血债血偿。”楼月明恨不得将林芷清喝其血,啖其肉。甚至扑上去恨不得杀了纵容着女人作恶的谢安礼,可惜却被他身后的锦衣卫压住了。谢安礼蹲下身查看林芷清的伤势。林芷清没有反应,大概是死了。谢安礼更加愤怒,冷声吩咐:“按照大夏律法,楼月明因嫉妒杀害妾室,流放宁古塔十年。”
“此次贪污粮草军饷之人,我也查到了一些眉目,是皇上的亲弟弟。”接下来的话,他不说,她也知道了。罪人是皇上唯一的亲弟弟,他们是臣,做了这个替罪羔羊,是他们楼家的荣幸。楼月明安葬了楼母,浑浑噩噩回到谢府。6谢安礼似乎也在等她。楼月明红着眼开口:“楼家是顶罪的,真正贪污的人是皇上的亲弟弟恒王。”谢安礼蹙眉,冷声呵斥:“慎言。”只一句话,楼月明就明白,他早就知道此事。
楼母哑声道:“你三个嫂嫂我已都给了放妻书,让她们归家了。”楼月明心口一颤,她知道母亲这样做是对的,心里却无比难受。曾经一家和乐,三个哥哥和嫂嫂都感情很好,亦都疼她。现在却只剩下母亲一人,和四副尸骨。就在此时,外面传来管家的通传:“林姨娘前来吊唁。”楼月明抬头一看,便见林芷清穿着一身喜庆红衣走来。她目光厌恶:“林芷清,你来做什么?”林芷清上前,向两人行礼,用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楼家好歹曾是我的主家,如今楼将军已死,我自当前来吊唁。”
楼月明转身,是谢安礼。这是他第一次入佛堂。见他看着长明灯,楼月明哑声开口:“这四盏长明灯是我为父兄添的,这一盏,是我们的奕儿。”“自从奕儿死后,你还未给奕儿上过一炷香。”谢安礼脸色一黑,随即拿了香走上前上香。楼月明看着,心口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蓦然红了眼。上完香,忽见谢安礼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递给她,面无表情道:“这是断绝关系的文书,只要你签下,楼家与你再没关系。”
清晨,老管家放轻语气站在门口。“尤小姐,今天好一些了吗?”房间里无声无息,让老管家心中一紧,赶紧给尤琦兰的门解锁。开门的一瞬间,尤琦兰披散着长发,猛地冲了出来,吓得老管家心脏病都要复发,根本没力气追她。尤琦兰一路踉跄往下跑,撞倒几个惊恐的护工,上了自己的跑车,一路狂飙撞烂栅栏门彻底没了影子。等到尤霖收到消息,她早就开出很远不见踪影。尤琦兰心中只有一个方向,她上次打探了郁寒的位置,她要去找他!
原来这么早,她的脸上就开始失去笑容。郁寒的眼泪和悔恨一点一滴侵蚀心脏,他不想看下去,太痛苦。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明白?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明白?看到她的笑容,心中陌生的跳动是心动。看到她的眼泪,心中的疼痛是心疼。看到她离去的背影,空荡的难过是不舍。“温念念......”郁寒觉得空气里都是思念,他不要再睡下去,惶恐不安的感觉让他惊醒。猛然睁开眼睛,胸口堵塞的难受让郁寒剧烈咳嗽,似乎快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可怕。
车上,郁寒一直沉默,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病重的母亲。他又恨又眷恋,小时候依赖慈爱的母亲,可是长大才发现操控自己的人也是她,那根本不是爱,是利用。于是他开始恨主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亲生儿子,直到他看到父亲才明白,父亲也不懂爱,不过是联姻的婚姻,何来的家庭,何来的爱?“连城。”温念念拉紧郁寒的手,想把力量传给他:“去吧,我一直在你身边。”郁寒怔怔地看着她,温念念却笑着安抚:“主母其实对我很好,我也不会再怨她。”
她不敢哭,门外就站着脸色青黑的尤霖。比起郁寒,尤琦兰需要遵守的规矩少了很多,但是依旧压抑的她总是被别的世家小姐冷嘲暗讽,养成了她敏感的性格。她对尤母感情很深,尤母对于第一个女儿干涉很多,尤霖只在乎儿子,对尤琦兰不管不顾,回来时却在打她,只有尤母会护着她,导致她也很怕自己的父亲。对于弟弟,长久地洗脑让她很重视郁寒的成长,也是依靠郁寒的官职才让她的身份比别人高出许多,敏感的她总是担忧弟弟被别人吸引,从而忘了姐姐,忍不住出手做出这些事。
春日阳光很好,有许多蝴蝶围着郁金香花田伴飞。温念念带着帽子坐在落地窗前绘画,多日未眠的郁寒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眼神久久不动,脑袋一片空白,心中被暖暖的感觉填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面前的人明明在眼前,一个晃眼间好像什么也没有。郁寒心中一紧,伸手触摸到面前人,让她疑惑地回头时才放下提着的心。是阳光太刺眼,一定是这样。郁寒弯腰剧烈咳嗽着,不在意的擦掉唇边的血渍,柔和着眼神看着垂眸画画的温念念,只觉得心中柔软一片。
郁母含着泪看他疯魔的样子,脸色苍白一身狼狈,本就身边人先后离世备受折磨的她已经疲惫不堪。“你上次来大闹她的下葬,这次你还想怎么样呢?”郁母雪白的银丝刺痛郁寒的眼睛,他捂着发疼的心脏用力摇头。“是你在说疯话,她还活着怎么会被你们咒死?”郁寒不愿听她再说,转过身就踉跄跑开,躲进见到温念念的巷子里喘息。温念念不会骗我的,她说会一辈子陪着我,一定会的!疯的是他们,胡说八道,一点涵养都没有!
然而下午,赵初瑶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平淡地说要出去吃饭。我犹豫了一下,想着也许这是我们出国前最后一次好好吃饭了吧。我收拾了一番,情来到了约定的餐厅。然而,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脸瞬间凝固了。我看到徐晗正坐在餐桌旁,向我们招手打招呼。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的脸瞬间拉垮下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快。我本以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单独吃饭,没想到赵初瑶还约了徐晗。
而是找了个离赵初瑶很远的位置坐下。我的目光冷漠,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他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转头跟赵初瑶说:“刚才看你喝多了,我就给陈明打电话了。”赵初瑶听到我的名字,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抬头看我。她自始至终都依偎在徐晗怀里,那亲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我看着他们,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曾经,我可能会愤怒,会伤心,但现在我只觉得疲惫。我已经决定放手了,他们的行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