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周淑华就被这目光击中,化身圣母,张开手把池宴忱护在身后,一脸坚定地问道:“沈知青欠你多少,我帮他还了!”豪爽地说完之后,周淑华突然有些心虚:自己身上就五十,万一欠的是九十多咋办?毕竟,九十也是几十啊!听到周淑华愿意接收这笔转移的烂账,满意得不行,立马开口:“三十六块九毛五分。”“……”听到这个数字,周淑华瞬间松了口气,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屑了起来:“嘁,我当是多少呢?就三十多,也值得阮知青你追着沈知青讨要?”
“怎么?是觉得有沈知青帮你挣工分,你就不用自己劳动了?姜星乔同志,你这样是不行的,逃避劳动是可耻的,还不快扛着锄头回去继续干活?”……周淑华喊的时候,眼神嫉恨地瞪着姜星乔:小贱人,长得一副勾人的狐媚样,一点都不像正经女人。兴冲冲往家里赶的姜星乔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搜罗了一下小说的剧情,她这才认出喊自己的正是小说里暗恋池宴忱的周淑华。只是,没想到,周淑华这么早就对池宴忱有意思了。
早知道,她就忍着点。至少,忍到姜星乔在尖山大队帮自己和清明哥安顿好再刺激姜星乔的。哎!都怪自己,重生后一想到能够和清明哥早点在一起就松懈了!不过,后悔也没用,她赵秀云可是女主,就算没有了姜星乔,自会有别的人来帮助……******“哟,阮知青,来上工啊!”“哎哟,阮知青,你这辫子辫得可真不错,改天我让我小孙女去找你学学。”……姜星乔刚走到上工的地方,尖山大队的妇女们就格外热情地打起了招呼,那热情劲,就好像她姜星乔已经是尖山大队真正的一员了。
锄了一天牛粪,浑身酸软的秦凤英瞧见窝棚的草帘被掀开,月光突然流泻进来,顿时就从茅草铺成的床上探起了身。“嘘!”姜星乔嘘了一声,环看一圈,没瞧见自己老爸的影子,便低声问道:“我爸呢?还在郑老那里?”“嗯!”秦凤英从床上起来,穿着草鞋,朝外走去:“你等着,我去把他叫回来。”姜星乔一瞧这架势,就知道牛棚这里的人应该都是值得信任的,不然,爸妈不会暴露出自己的存在。不消片刻,秦凤英的后面跟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反倒是周景云,心里想着:阮知青送的冰糖那么甜,不知道送的红糖是不是也一样甜?“妈,晚上给我和桃花一人一个红糖煮鸡蛋,你秋收辛苦了,吃两个嘛,我爸也跟着吃一个!”赵翠红本来是想骂“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娘有多少都不够你们吃!”但是,听到后半句话之后,心里不由得感慨:这个家还是老儿子知道心疼自己。周桃花瞧见老妈没有反驳,而是已经往铁锅里加水,就知道晚上的红糖煮鸡蛋稳了,不由得崇拜地看向周景云:还得是自己老哥,把老妈拿捏得死死的。
秦春红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份量,立马推搡着:“你这丫头,不就是借用一下自行车嘛,至于这么客气?”中午休息的时候,她男人可是和她一起分析过:这阮知青只怕是来头不小,家里的背景不低,所以,秦春红起了结交的心,哪里还会收对方的东西?姜星乔马上硬塞回去,嘴里笑着:“哎哟,婶子,礼多人不怪,今天如果不是大队长帮着我撑腰,只怕是池宴忱没那么容易答应还我工分的。”再说了,从今以后,池宴忱给她的工分过了明路,她再也不用每天去地里守着池宴忱上工,平白沾惹到晦气。
宋柠心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了,费力睁开眼睛,看见陆沂川正笑着看着她。“你起来我还没睡醒呢。”说完,宋柠心闭上眼睛想要接着说。哪知陆沂川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附身压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话落,陆沂川吻在宋柠心的脖颈。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宋柠心的脖颈,将她不清醒的大脑一点点唤醒。陆沂川的手慢慢顺着宋柠心的衣摆向下,温热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宋柠心的体温慢慢升高,被陆沂川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燃起一团烈火。
将钥匙还给张姨后,陆沂川就跟着搬家公司去了新家。等一切结束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陆沂川和搬家公司结清费用后,匆忙往医院赶。等到了医院看见宋柠心已经取完了检查结果。宋柠心看着陆沂川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疑惑道。“你干嘛去了,怎么满头大汗的。”陆沂川摆摆手,喘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开口。“检查结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宋柠心将手里的单子递给陆沂川,开口道:“什么事都没有,医生说一切正常。”
陆沂川让宋柠心报警,随后上前一步将那个打人最凶的混混踹翻,厉声怒喝。“都住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话落,为首的混混示意下面的小弟收手,随后一行人仓皇跑走。打人最凶的那个混混离开前还恶狠狠的看了陆沂川好几眼,直到警笛声响起,他才逃走。陆沂川将躺在地上的沈白拉起,关心的询问。“沈白你还好吧,有没有那里受伤?”闻言,沈白抬起头诧异的看着陆沂川,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瑾年,你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总不能让我哥哥去偷一辈子。”“他手里有钱了就不会去做那些事了,这样爸妈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上一世宋柠心将兼职挣来的钱都给了简振,可依旧没能让他改掉这个习惯,他还在继续偷。思及此,陆沂川也放软了语气。“那就去一个吧,占用上课时间的那个就辞了吧,好吗?”宋柠心心里还是不愿,但想到陆沂川也是关心她,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见状,陆沂川上前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
饭后,依旧是陆沂川洗碗,宋柠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虽然眼睛盯着电视,但心思根本没在电视上,脑中想的全是上午的事。陆沂川收拾完厨房后,坐在宋柠心身边,见她眼神放空,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他关上电视,坐在宋柠心对面,一本正经的看着她。“小夏,我们聊聊吧。”宋柠心收回思绪,对上陆沂川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道。见状,陆沂川率先开口。“小夏,别去兼职了好吗?不只是因为学业,我更关心的是你的身体,你才大一就这样累,以后呢?”
闻言,宋柠心猛的抬头,迅速摆手。“许老师,我抱着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发誓今后一定好好学习!不再出去兼职了!”许老师看着宋柠心小心翼翼的样子,终是不忍心继续说她。他知道宋柠心的家庭情况,知道她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心里是又气又疼。“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逮到,我就直接给你挂科了。”说完,许老师又转头看向陆沂川,嘱咐道。“陆沂川,我知道你们是男女朋友,但是逃课这可不是小事,以后你看着宋柠心,要是她下次还敢逃课,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要包庇她,你现在包庇她就是在害她。”
“你记得吃,我去备课了。”“好。”宋倾羽离开,林亦轩打开了点心盒子。他从来不碰甜食的,但是今天,他尝了一块。味道不错,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心情很好的上了一天班。下午下班的时候,他去找了宋倾羽。“小羽,能不能帮我个忙?”宋倾羽讶异:“师兄想要我做什么?”“我准备了私人画展,还缺两幅画,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补上?”私人画展?
但是因为沈时安的阻拦,他们没有出面。这次,她终于见到了宁悦琪。她发现,这个女人可没有沈时安认为的那么简单。今天这出戏,很有可能就是宁悦琪自导自演安排的,为的,就是要让小羽彻底失去他们的关心跟爱护。毕竟,一个养女在外人看来,并不会有什么重量。要不是小羽用了心给她送礼物,今天的事情,可能就是另外的结果了吧?想到小羽被人冤枉无法解释,姜敏雅的脸色就更加严肃了。
宋倾羽用手指着右角的一处,那里有几个黑色的小东西。所有人都朝着那里看去,一时间还真分辨不清是什么。“石头,我画的是石头,小羽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宁悦琪这话说的,好像宋倾羽不是自己画的,不知道也不奇怪。宋倾羽笑了。“错,这根本就不是石头,是几只小蝌蚪。”众人看的更加仔细了。“哎,后面好像还有尾巴呢,真是小蝌蚪。”“这宋小姐怎么比宁小姐知道的还要清楚,这画到底是谁画的?”
他眼神有些阴沉。宋倾羽今天的行为倒是让他意外。但是,宋倾羽为什么这么做?他不信宋倾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他。“时安哥哥,送礼物的环节快到了,待会我想亲自送给阿姨。”宁悦琪走了过来。“好。”沈时安点头。孙铭得到沈总指示,立刻去车内拿礼物,不一会就拿回来了。沈时安送的是一个蓝宝石项链,当大家得知世间仅此一件,价值连城时,许多夫人纷纷称赞姜敏雅生了个好儿子。
林亦轩坐在旁边,催促着宋倾羽完成。宋倾羽也没介意,直接拿着画笔就开始了。阳光刚好散落进来,罩在两人的身上。窗外,宁悦琪透过窗户看着这几乎完美的一幕,眼神有些阴沉。这就是宋倾羽要准备送给姜阿姨的礼物吗?她视线在那幅画上停留了很久,然后笑了起来。她想清楚要送姜阿姨什么了。……高级餐厅。宁悦琪在等沈时安。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人还没到。
宁悦琪走了出来,满脸担心的看着沈时安。沈时安回头,就对上了她那双懂事的眼。他摇头:“没有。”“那就好。”宁悦琪笑了起来,“时安哥哥,我记得伯母的生日是不是快要到了,虽然我不能去参加沈家的宴会,但是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时安哥哥帮我转交吧!”沈时安心底一动:“小琪,你想跟我回家吗?”宁悦琪震惊,不敢置信的抓住了沈时安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去吗?”
自己不想看见离婚协议书,是因为不想和尹望舒离婚?不,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但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就是不想和她离婚,你习惯了有她的存在。陆云深烦躁的抓抓头发。离开公司太久,他该去报道了。跨进办公室门的瞬间,他蓦地想起一样东西。戒指!那枚被他摘下,随手丢进草坪的结婚戒指。陆云深在助理惊愕的目光中,冲了出去。他焦急的四处寻找着。草坪里杂草太多,戒指很小一只,实在是很难找。
尹望舒作为尹家人,她的葬礼,却没有任何一个尹家人出现。由此可见尹家人的凉薄。不,尹望舒是个例外。他从前看尹星月的时候都自带光环,现在却不太想跟她有所接触。也许是习惯了三年里的保持距离,也许是因为发现了她的两面三刀。尹望舒救了她的命,她污蔑尹望舒,还不来参加葬礼......“不,我没事,只是太累了,我需要休息。”这话就是在赶人走了。尹星月脸色变得很难看,善解人意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
尹望舒自杀前把所有财产给了他,其中就包括云越集团。虽然陆云深的行为很不厚道,过河拆桥,但是他怎么处理财产,许月也没法管。许月也没有精力去管了,她为了望舒伤心得肝肠寸断,又一直在连轴转主持大局,实在是没有心力去管。她也想把云越集团收购过来,替望舒守好她的东西,但是许家最近在做大项目,根本拿不出足够的资金。许月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她把所有愤怒都发泄在罪魁祸首陆云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