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心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伸手去推陆沂川。“瑾年,大家都看着呢,你先放开。”宋柠心从陆沂川的怀中挣脱,抬眸对上陆沂川眼底的破碎时,整个人僵在原地。她赶忙开口询问:“瑾年,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你别哭啊。”说着,宋柠心抬手拭去陆沂川眼角的泪水。陆沂川握住宋柠心的手,轻声道:“没事,就是太想你了,走吧,我们回家。”话落,他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牵起宋柠心的手向教室外走去。
陆沂川盯着方语晴看了许久,缓缓道。“好,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话落,方语晴对着陆沂川甜甜一笑:“嗯,谢谢陆哥,我走了。”方语晴离开后,偌大的别墅只剩下陆沂川一人。两天后,陆沂川带上宋柠心的骨灰,踏上飞往冰城的航班。落地后,清凉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吹散了旅途的疲惫。不同于星城的燥热,冰城现在还很凉爽。陆沂川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宋柠心老家的地址。
陆沂川来到骨灰盒寄存处,看着并排放着的两个骨灰盒,心中渐渐弥漫起悲伤。他看着宋柠心的骨灰盒,喃喃道:“小夏,再等等,我马上带你回家。”陆沂川又在殡仪馆待了一会,才起身离开,开车前往医院。等他到时,方母已经睡下了。他和方语晴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说话。方语晴注意到陆沂川眼底的青黑,担忧的询问。“陆哥,你最近又熬夜了吗?以后你不用来回跑了,训练完就回家休息吧,有事我就给你打电话。”
却被李庭琛抢先一步拽住:“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然后温柔地看向苏蕴晚:“去吧,我有盘算,不会出事的。”苏蕴晚点了点头,看也没看祁煜之一眼,就直接进了菜馆。从头到尾,祁煜之没有等到苏蕴晚跟他说一句话。“你就是她的前夫吧?”李庭琛挑了挑眉,仔细打量了一眼。讥笑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长的没我高,也没我厚实,你拿什么娶的她?”“你又算什么东西,知道她有丈夫还和她那么亲近!”
她绝不同意。她和苏蕴晚那装模做样的态度不一样。她想要的,她就一定要得到。想到这里,赵云锦猛地上前抱住了有些愣住的祁煜之,径直吻了上去。祁煜之睁大眼睛,猛地推开她:“你果然是装的!”赵云锦跌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祁煜之:“阿煜,你竟然推我?”祁煜之总算是明白了政委的那番话,自己确实是做的太过了。“我说了,不要走的太近,你现在这是做什么?”“赵云锦,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不知礼义廉耻?”
她从边境回来到现在,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这个局面。好不容易就要和祁煜之破镜重圆了。她绝对不愿意。祁煜之收拾着行李,复杂地看了赵云锦一眼:“云锦,以后我们不要走的这么近了,会被人误会的。”这几日,似乎是被李政委提醒后,祁煜之才好像醍醐灌顶一般的醒悟过来。赵云锦脸一僵:“阿煜,你说什么呢?”“你要为了苏蕴晚和我疏远吗?”“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我没回来的时候你娶了她,我回来了你又要为了她离开我,你忘记我们曾经的誓言了吗?”
晚晚,他真的后悔了,但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此去,愿你扶摇直上九万里,不再为情所困。祁煜之站在原地踉跄了两步,看着紧闭的房门,忽然后悔万分。……另一边苏蕴晚已经报道完,上了几天班了。“晚晚,你测试的真好,我跟着你学到了不少。”她认识了一个新的朋友,叫孟清云,性子和朱虞很像。大大咧咧的,也爱护犊子。想到朱虞,苏蕴晚微微一笑:“你也不赖。”寄给朱虞的信,应该快到了吧。
空荡荡的屋子只有风声,再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6祁煜之突然间记起来下午,他离开的时候,苏蕴晚正在收拾东西。想到这里,他急匆匆进屋推开卧室的门。晚风顺着大敞四开的窗户钻进来,明明很温和的风刮在祁煜之的脸上,却显得格外的刺痛。因为卧室里,连属于苏蕴晚的被子都消失了。他环顾了一圈,也只在书桌上看见了放的规规矩矩的笔记本。祁煜之僵硬地迈着步子走近。低沉的钨丝灯下,他的手不自觉地抖动,拿起那本曾经苏蕴晚工作很晚都会带在身上的本子。
苏蕴晚一噎:“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毕竟所有人都觉得祁煜之对她很好。李庭琛没解释,反而是转移了话题:“我也没结婚。”“啊?”苏蕴晚表情复杂地看向开车的男人。“我也没结婚,看见苏同志的第一眼就觉得苏同志是个适合结婚的对象,所以才冒昧问苏同志是否结婚。”“得知苏同志没结婚,我很开心,所以接下来,我会对苏同志发起追求。”
他们尖山大队运气不好,来的知青都不是什么有钱,还从没知青愿意自己掏钱盖房。姜星乔这话一出,顿时让周建国觉得晕乎晕乎的:这房子一盖,自己以后去公社那边开会的时候,也不用担心比其他大队的比下去了。所以,姜星乔这话一出口,周建国立马就回:“可以,肯定可以,等收完庄稼,我马上就给你安排盖房子。”听到周建国的语气这么急切,姜星乔都有些懵: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掏钱盖房子,相当于是给大队公账上添东西,大队长怎么会不愿意呢?
“你那个对象感觉有点不对劲!”煤油灯下,洗漱完的姜星乔正往脸上抹着雪花膏,和她一个屋的老知青周卫红开了口。听到周卫红开口,姜星乔微微有些诧异:这在小说中最是正直坦率的女人也会背后议论人?难道是自己请知青院吃红烧肉的原因?还是池宴忱已经过分得老实人都看不下去了?小说中,原主下乡后,就和池宴忱赵秀云捆绑在一起,鲜少和知青院的人来往,同知青们更是没什么交情。可是,后来,原主被大队上的二癞子玷污了身子,还被大队上逼着嫁给二癞子的时候,就只有这个周卫红站出来帮原身说话。
但是,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只想吃完后把姜星乔叫到一旁教训一顿,让她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只留给自己和秀云。不,应该让她把好吃的都给秀云或者自己保管。这种大户人家长大的闺女就是不会勤俭持家,他都怕姜星乔把自己的东西给败光!可是,他叫住姜星乔的时候,姜星乔并没有跟着他出去,反而是借口累了一天,要洗漱休息了。“沈同志,你是我对象,对伐?”眨了眨眼,姜星乔狡黠地看着池宴忱问道。
他允许了!只是,下次可不许这么任性了!害得他都饿几天了!一路上,众人心思各异,走了三个小时后,总算是走到了公社的范围内。现在,正是秋收的季节,大家都忙着在地里干活。顺路的几个大队,公社会计直接把人送到大队旁边,让早就在那里等着的大队长直接领回去。姜星乔他们比较幸运,刚好就是顺路的第一个大队,把行李从拖拉机换到牛车上之后,一群人换了条窄点,只容牛车通过的小路,朝着尖山大队赶去。
所以,在县城,她挑着常见能用的买,精面粉,挂面,菜籽油,玻璃糖,红糖,酱油,盐,大米,菜刀,砧板,铁锅……买的时候,姜星乔乔装打扮了一番,买的地点又是分散的。找到地方躲着放进空间,换了身打扮之后,姜星乔又绕去了国营饭店,先是在饭店里吃了一份红烧肉,又打包了一份红烧肉带走。她倒是想多打包,可是,邮局那里已经堆着不少东西了,她明面上能够拿回去的东西不多。回到邮局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差不多可以去县城的知青办一起回公社了。
有了池宴忱这话,赵秀云回去也好交差,两人就一边安抚着家里人,一边等着姜星乔来找。一直等到了第二日下午,眼瞅着明日就要下乡了,沈家和赵家都担心池宴忱赵秀云不在海城,阮家不诚心帮忙,便又逼着两人去军区找姜星乔。可得到的回复却是,姜星乔已经下乡了,还是师长亲自送的。这消息,可把池宴忱和赵秀云惊得不行:“她,她怎么就下乡了?”“她,她真的不管我们两个了?”“她下乡了,那咱们两个的火车票去哪弄?”
“不行,我也要每天下工了过来帮阮知青挑水!”周景云敲了一下狗蛋的头,不满地道:“少来捣蛋,我这是得了大队长媳妇的吩咐,作为邻居,要好好照应阮知青的。你来算怎么一回事?”大队长媳妇交待了他老娘就相当于是交待了他!听到这话,狗蛋的脸色变得沮丧了起来:“云哥,你这不是近水楼房抱月亮,欺负人嘛!”周景云又敲了一下狗蛋,一脸嫌恶地说道:“你懂个屁,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到了阮家,撞见的是大门紧闭,狗蛋挠心挠肺,不知咋办:毕竟,他可是见识过阮知青揍人的样子,可不敢去敲门。万一惹怒了阮知青,被人揍了咋办?“云哥……”狗蛋已经习惯了有事就求周景云。对上众人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周景云挺着胸膛叩响了阮家的院门。片刻,便听到里面门闩取下的声音。紧接着,院门打开。随即,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全都盯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妻子的脾气虽然大,但轻易不发火。所以,周会计一眼就瞧出了妻子的不对劲,放下背上的背篼,紧张地问道。“哼,我都没脸说……”说是没脸说,何大美还是把刚刚阮淼淼给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给男人听。听完后,周会计心中一冷:“三十多块,就帮着还了?”“还能有假?”瞧着男人不敢置信的模样,何大美没好气地回道。“呵!”这下,周会计心里都有些难受了:“她老子我顶着大太阳流着大汗挣工分也没见她心疼,反倒还心疼上一个小白脸了!”
这哪有吃软饭的人把软饭给推开的?她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软饭硬吃。默默地把钱捡起之后,心中盘算着该怎么不伤沈知青自尊心地帮助他……“哎哟,王婶子,刚刚那个女同志可真是个好人,帮着沈知青还了我的钱。”拿着钱,阮淼淼乐呵呵地冲着刚刚追过来护着自己的王婶子道。还没等王婶子说些什么,已经走到跟前的阮淼淼低声道:“不过啊,婶子,你可得提醒一下孙婶子她们,让家里的闺女们千万离沈知青远点,我觉得这沈知青有点邪呼,似乎有什么哄女人的妖术一样。
好巧不巧,被沈清明身上忧郁的书生气给吸引了。昨天去了镇上,回来得知沈清明被打,听了来龙去脉之后,不仅不觉得沈清明是个欺骗女孩的渣男,反倒觉得沈清明可怜。一颗心从可怜沈清明开始,就渐渐偏向沈清明。一大早,分任务的时候,她站在沈清明的后面,看着男人要了哪块地之后,才开口要男人隔壁的地。干活的时候,也拉着沈清明说了不少话。此时此刻,沈清明在周淑华的心中,就是一个怀才不遇父母家人不疼爱女友背叛发小断交的可怜人。
“秀云,不过,现在没有了阮淼淼横在我们中间,我们俩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啊!”可能是之前被阮淼淼捧得太高,也可能是自视太高,短暂的担忧后,沈清明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自己总算可以和心上人在一起了!赵秀云听到沈清明的话里有苦尽甘来的意味,心中一喜:在清明哥的心里自己果然很重要!但是,多活一世的她知道,现如今的她和沈清明一无所有,连口粮也只有大队上借的那一点,不知道吃完后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