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面上仍旧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给路柠的感觉却像是在强撑着。联想到最近几天谢青煋休息的时间,路柠合理怀疑谢青煋最近一定是在忙着准备什么大项目。簛很来,路柠两个便到了陆家门前。几乎是同时,谢青煋已经睁开眼睛。他只用了两秒便让自己恢复精神,紧接着下一步推开车门走下去。另一边路柠正打算下车,就看到谢青煋的手已经从车外伸了过来。路家客厅,路父路母看着回来的路柠,嘴角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下一秒,谢青煋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已经落到路柠的下颌。谢青煋轻轻抬起路柠的脸,见到路柠面色如常,只是看起来有些累之后终于松了口气。“发生什么事了?”谢青煋半蹲在路柠跟前,尽量让路柠不用仰视自己。路柠叹了口气,“遇到了点麻烦,差点损失惨重。”毕竟对路柠来说,要她的钱跟她的命差不多。闿如果真的让李瑶昕从她这拿走三百万,别管对方逃去哪她都会把人找出来让对方还钱。
趁着谢青煋离开的功夫,路柠看了眼支线任务的进度。距离‘老公’任务完成只剩下一声。路柠深吸了口气,觉得今晚就可以完成任务,拿到奖励。想着,路柠下意识看向门口。一小时后,卧室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已经换好睡袍的谢青煋从门外走进来。卧室里亮着灯,路柠却早已经睡着。嗣他走过去,俯身看向路柠。路柠睡得并不安稳,她仍及蜷缩着身体,碍于旁边没有人给她充当‘抱枕’,此时两只手正揪着被子的一角。
【谢青煋:这是你新的行为艺术?关我什么事?】【祁景:屁,老子这是在车里撞的外加被老头子揍的!】接下来,祁景用了几分钟向谢青煋哭诉路柠的阴险狠毒并且希望得到好兄弟的安慰,最好可以一起声讨路柠这个恶人。鸒谢青煋扫了眼祁景发来的无数条六十秒语音,果断拉黑删除,世界终于清净了。……tຊ路柠回到谢家,门前果然早已经没了李瑶昕的身影。路柠扫了毫无变化的任务进度,倒也不急,对方既然找自己有事,那就不会轻易放弃。
乔筠汐满脸愕然:“这是秦叔叔的房子,怎么会给我?”“他连工作都给你了,房子也给你不是很正常吗?”此刻的他犹如困兽,没有了房子的钱,他下乡了可怎么活。乔筠汐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就是因为他的工作都给我了,房子怎么会给我?”她不担心秦思华他们知道她有钱,但是她不想他们下乡后乱说,被人惦记可不是什么好事。秦思华满脸的不信:“不给你,那他能给谁?”乔筠汐低着头:“你忘了吗?秦叔叔身体一直不好,特别是他离开的那一年,看病花了很多钱。”
女工作人员看着手里拿着的登记表格:“你们是叫秦思华,秦思蕊吗?”两人点头,都满脸焦急的看着她。女工作人员合上登记表:“那就没有错的,这里登记的就是你们,在9月6日那天报名的下乡支援农村工作。”男工作人员把他们的资料证明交到还在呆愣的两人手中,开口提醒:“火车是明天上午9点10分的,你们可以自行到火车站。”“也可以到知青办,我们有车送下乡的知青到火车站,我们知青办的车早上8点准时出发,过时不候。”
叶向红通奸搞破鞋,又虐待谋害烈士遗孤之名传遍整个柳市。乔筠汐见没有热闹看了,准备周围走走,几分钟后,她拐入一条偏僻的巷子,很快巷子就响起脚步声。乔筠汐看着来人,开口问道:“不是下午吗?”何小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看到你,就想着过来看看,哈哈。”乔筠汐不由失笑:“我没事,对了,你和你父母商量了吗?”何小北点头:“嗯都要,房子你看850可以吗?”
乔筠汐到国营饭店吃早餐,今天她有备而来,拿着新买的已经清洗干净的保暖壶,要了5份豆浆。这个年代带着保温壶,茶缸子来买豆浆的大有人在,很多也都帮家人一起买的,非常正常,只要有票和钱就行。除了肉包子和油条,她还点了3份馄饨面,2份打包,用的自然是她自带的饭盒,饭盒放进背篓就着布的遮挡收入空间,这个容易坨了。吃饱后,她就背着背篓准备去看那两个搞破鞋的游街。
“过,嘶,tຊ啊。”终于停下来不摇脑袋的秦思蕊,想让秦思华揍乔筠汐一顿,只是一开口嘴里掉出两颗牙以及满口的血,痛的她满脸狰狞。她简直要气疯了,第一次被人这样打,还是被乔筠汐打,她的脸,她的牙,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只是此刻痛的她根本说不了话,而且她的整张脸都肿了起来,说话也说不利索。秦思华看到被打成猪头脸的妹妹,他也心痛,但是比起心痛,现在更担心的是乔筠汐去告公安。
她喜欢喝汤,鸡整个用来煲汤,放了些枸杞和红枣。米粮菜等按分类放入空间静止区,等以后有空研究研究菜谱,现在不是末世了,不用到处逃命和搜寻物资。末世之前她是富养着长大的,没有做过饭菜,末世后,忙着逃命和争夺物资,没空研究。原主比她好些,毕竟这一年被奴役着做饭搞卫生,只是手艺实在不怎么的,能做几个小炒。接着她做了一个豆角炒肉片,青椒烧茄子,蒜蓉青菜,分量都做的比较多,吃不完的也放到静止空间。
沈清月越听越觉得熟悉,觉得这些事都好像是她对沈时枫做过一样。她曾经问过沈母,沈时枫亲生父母的身份,可他们却好像很恐惧一样,避之不谈。当中年人提到她把特效药给了顾云燃,害得夏大使的儿子夏君屹此生都不能再跳舞后,她终于确定夏大使的儿子就是沈时枫!她激动的要站起身体想要向面前的人确定这一事实。可身后的随从人员却死死按住她。中年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宣布对她的惩罚。
可这一切都与沈时枫无关了。被父母派来的人接到美国后,他一眼就见到了站在接机口抱着鲜花紧张眺望的亲生父母。他的脸真的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十五年后的重逢,让三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痛哭不已。夏母抹去自己的眼泪,看着眼前的儿子,眼泪又流了下来。回家后,夏母一直紧紧握住沈时枫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乖乖,当初我和爸爸给你取的名字叫夏君屹,你……”
等她再次醒来时,就看见顾云燃坐在他旁边,哭得流泪满面。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巨大打击。一个人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就是婚礼。可他爱的人却为了沈时枫而逃了婚,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在加上他在婚礼上晕倒,沈清月被查出了身孕。医生刚才还告诉他,沈清月因为受了巨大刺激,这个孩子不一定能生下来。想到这里,他哭得越发悲伤。心里对沈时枫也更加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不跟她说?为什么要瞒着她?沈母冷哼一声,这三年来,她眼睁睁看着原本要好的姐弟变得疏离,她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在加上这一个月沈清月为了顾云燃而伤害沈时枫的各种事情,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跟她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沈清月脸色一白,想起这一个月里她为了哄顾云燃开心。扯掉了为沈时枫挂的许愿绸,把他一个人丢在山沟里,甚至把唯一的特效药给了顾云燃,让他永远都不能再跳舞……
一旁的顾母脸上更是阴沉。“沈清月,你要是不想嫁给我儿子就直说,何必在这个时候给我家下脸面!你让我儿子以后怎么活!”沈清月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抿着嘴沉默不语。这时病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脸色苍白的顾云燃紧闭着双眼。顾母顾不上她,连忙追着儿子来到跟前看他状态。“我的儿子今天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我可怜的儿子你又做错了什么。”沈母冷冷看着她。
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感觉不是很开心……”若是平常,他也没那个心思去多想,可今天是他们的婚礼,新娘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沈清月捏了捏眉头,轻笑了一声。“昨晚想到今天就要结婚,所以紧张的一夜没睡。”顾云燃这才没有多想,轻轻的将头靠回在她的肩膀上。婚车停在饭店门前,他被沈清月送进休息室里休息。又和顾云燃说了好一会儿话,沈清月这才起身出了门。
她倏然蹙眉,心中划过悸动。莫非那日在都督府门前,她也听错了么?门房叫的不是“玉姑娘”,而是“雨姑娘”?那裴晏危口中的“玉儿”是……沈拂烟的心思顿时乱了。宴会结束,姚蓁蓁的马车径直入了皇城。一家子失魂落魄地回到相府,宣文珊摘了头上的钗子,狠狠摔到沈拂烟面前。“都怪你,让我们丢了好大的脸!”今日她还想表现一番,结果又是旧首饰,又是掉色衣裳,脸都丢完了,还有哪家正经夫人会喜欢她?
因着是沈拂烟撞到了她,南太妃也不好责罚孙女的婢女。“拂烟可有烫伤?”她坐在上首关心,沈拂烟连忙摇头。刚才那一撞,茶汤泼到了临近的女子背后。那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穿着贵气,身形却有些畏缩,乍一被泼茶水,眼底都是惊慌,没有一丝恼怒。“姚四小姐,抱歉,”沈拂烟愣了一下,突然走过去,“惊扰各位了,我带姚四小姐去更衣。”她进退有度,带着姚四小姐离开。
老夫人面色一凝,也想到了此事。“你怎么这样顾头不顾尾的?若是拂烟掌家,早在一个月前便把行头订好了。”她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推开田氏。“算了,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快去找裁缝,务必这两日赶出衣裳,先赊账。”又要她去赊账?田氏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沉了沉。她的脸皮可经不起造!“那头面呢?还有两日,头面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田氏想起丈夫的巴掌,到底还是忍住了问。
“不许让宣文央碰你。”沈拂烟心想,她本就不让宣文央碰她,不过裴晏危好生霸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正室呢!“听见了吗?”见她不言,裴晏危沉下脸,又有欺压上来的架势。“听见了听见了!”沈拂烟红着脸推他,“我要睡了,都督也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日在府中不是折腾了一大通?”“嗯。”裴晏危只当她在关心自己,摸了摸她的脸,直接走到窗边,欲从窗子翻出去。
等到床帐放下,刚迷迷糊糊地闭上眼时,沈拂烟汗毛一竖,突觉安静的房内多了一人!“相府一群人迟钝如猪,你倒是警惕。”一双大手拨开纱幔,沈拂烟看着那双凛冽眉眼,眼睫颤动。“这三更半夜的,您闯到臣妇的房内,似乎不妥。”她攥紧锦被,不明白裴晏危这是何意。莫非是因为白日之事,觉得她玷污了他,过来报仇?裴晏危但笑不语,大手突然伸进来,揽着她微微用力,下一刻,沈拂烟便落入带着凉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