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不久,又有敲门声响起,江秋月以为是玲姐忘记拿东西了,看都没看就把门打开了,结果看到门口的修长身影连包子都忘了吞下去。谢宁礼看到她满满的腮帮子笑了一声:“我刚刚去做完的酒店,他们说东西已经被玲姐拿走了,我想着可能会送来给你,就想着来碰碰运气,不过早餐有点买多了。”“能进去吗?”江秋月没动。谢宁礼笑得眉眼弯弯:“好吧,其实是想来见见我的女朋友。”江秋月老脸一红,把包子咽下去,给他让了条道。
下一秒,江秋月亲在了那一处。谢宁礼浑身僵硬,耳垂绯红,根本不敢低头,生怕暴露自己内心的忐忑。他越是这样,江秋月就越是不满意,得寸进尺地往上,再往上……双唇相贴的瞬间,谢宁礼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他连忙和江秋月拉开了一点距离,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江秋月……这是在外面,你……知道我是谁吗?”“反正没有人,”江秋月无所谓道,“谢宁礼,我要亲你。”江秋月的视线太过坦荡,谢宁礼慌乱地别开目光:“你喝醉了。”
“李总,看清楚我是谁,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可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分不出脑子来过滤江秋月说的有效信息,甚至还把那张充满酒气的嘴凑了过来。江秋月好看的天鹅颈往后仰,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你敢……”突然一声拳头到肉的声音,江秋月立马感觉身上的桎梏消失,李总捂着头倒在洗手间角落,痛得他左右打滚。谢宁礼扶住江秋月的肩膀,脸上尽显担忧之色:“没事吧?”江秋月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微微摇头道:“我没事。”
“你把这枚戒指摘下来,等你从老家回来,我送你一枚常规款。”白深川不知道为什么,很讨厌这枚戒指,很不想看到它,看到它,就莫名心慌。他想可能是因为害怕和冷瑶结婚,毕竟他还没玩够。冷瑶把手一点点从白深川的手里抽了出来。“对不起,我不想摘。”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把它摘下。
冷瑶看着那条消息,再也忍不住笑了。他白深川从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非他不可?冷瑶没有回复,关闭了手机。回到檀宫,深夜。卧室门被猛地推开,冷瑶被吵醒。恍惚间,她看到白深川面色不虞的走进来。“我不是说过,那枚戒指不适合你,而且我现在也不想结婚。”“你误会了,我就是喜欢,所以就买了。”冷瑶睡眼惺忪。白深川拿出一张卡递到她面前。“你一个导游能有多少钱,戒指钱给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搞这种让人误会的东西,也别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白深川没回来,冷瑶也没问,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接下来的一周,白深川都没回檀宫。冷瑶知道,他一直和唐菀在一起。白深川每天在朋友圈分享和唐菀一起旅游的照片。特罗姆瑟的极光,斐济的彩虹礁,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沼……这些都是她之前和白深川说过,想和他一起去的地方。白深川去了,但不是和她。在第七天晚上,白深川才拖着登机箱回来。他洗完澡,穿着真丝浴袍回主卧,冲着刚洗完澡的冷瑶道。
……次日一早。冷瑶下楼吃早饭时,在餐厅看到白深川。白深川正在看手机。屏幕上是同事拍下的,昨晚他抱着唐菀喊老婆的视频。冷瑶一来,他就将手机收了起来,装作无意道:“我今天休息,你不是喜欢逛街吗?我陪你去?”是施舍,从前只要白深川做错了什么事,都会可怜冷瑶一两天。冷瑶坐下后,点头。“好。”正好今天她要去看祁晏给自己订制的婚戒。吃过早餐,司机开车到了HarryWinston门店。
“和我一样,都是北京小胡同。”冷瑶只回答了一半。“哦,祝你们幸福。”冷瑶道谢后,就去行政部办理了离职交接。交接手续需要一周。签完离职申请后,人事叫住她。“今晚白机长给唐乘务长办接风宴,请全公司去临江仙,一起去吧。你马上要走了,走之前和大家再聚聚。”“好。”晚上八点。临江仙。白深川和唐菀并肩而坐。一群人里面,白深川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唐菀的身上。他可能都不知道冷瑶也来宴会了。
侍从将男人定的戒指摆到她面前。全球仅此一颗的艳彩粉钻,搭配两颗盾形边钻,镶嵌于18K玫瑰金和铂金底座之上,耀眼夺目。她刚拿起戒指戴在手上,男友就走了进来。她举起手,向他展示:“好看吗?"天然彩粉钻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他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不好看,也不适合你。"VIP室气氛霎时变得尴尬起来。他继续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现在不想结婚,你别再搞这种逼婚的把戏。”
冷瑶点了点头:“嗯。”“好,需要带着的东西,告诉他们,搬完我们就离开。”祁晏话音刚落,几名黑衣保镖走上前。冷瑶带着保镖走进别墅二楼的衣帽间,指挥保镖开始搬行李。檀宫的管家见状,满脸惊诧。“冷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回老家。”管家欲言又止:“先生知道吗?需不需要我告知他?”“不用,他知道。”说话间,保镖已经拿走了所有行李。冷瑶站在衣帽间门口,看着角落里自己送给白深川的礼物,衣服,鞋子,领带等等……
她只得自己开车去赴约。可车库里的那些车,她一辆都不想开,不想再用白深川的东西。于是便让4S店把祁晏送她的那辆布加迪,开来。冷瑶到达餐厅时,唐菀也刚好下车。唐菀见冷瑶从布加迪Type87上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冷小姐,进去聊。”冷瑶站在原地没动:“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唐菀开门见山道:“那我就直说了,有些话深川不方便告诉你,所以只能我来当这个恶人。”“深川重感情,你和他在一起七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一下把你赶走,他也舍不得,你在上海无依无靠,离开深川应该会很难过吧?”
“我知道你渴望婚姻,但你要知道,现在我给你的,是别人结了婚也得不到的。”是啊,现在他给自己戴了多少绿帽,确实是别人结婚后,得不到的。冷瑶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而白深川握住了她的左手,指腹摩挲着她手上那枚粉钻戒指。“你把这枚戒指摘下来,等你从老家回来,我送你一枚常规款。”白深川不知道为什么,很讨厌这枚戒指,很不想看到它,看到它,就莫名心慌。他想可能是因为害怕和冷瑶结婚,毕竟他还没玩够。
“如果你再这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娶你。”这辈子都不会……冷瑶清醒了很多,看着那张卡,只觉讽刺。白深川不是没钱买戒指,是因为他觉得买了戒指就代表要结婚,他不想娶自己。结婚是权衡利弊的选择,只是自己不是他的首选。可оазис他不知道,他也不是她的首选。
白深川没回来,冷瑶也没问,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接下来的一周,白深川都没回檀宫。冷瑶知道,他一直和唐菀在一起。白深川每天在朋友圈分享和唐菀一起旅游的照片。特罗姆瑟的极光,斐济的彩虹礁,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沼……这些都是她之前和白深川说过,想和他一起去的地方。白深川去了,但不是和她。在第七天晚上,白深川才拖着登机箱回来。他洗完澡,穿着真丝浴袍回主卧,冲着刚洗完澡的冷瑶道。
“你就是冷瑶吧,深川谈了七年的地下女友。”冷瑶没想到白深川把自己这个地下女友的事,也告诉了她。她回身看着唐菀。“是,怎么了?”唐菀莞尔一笑:“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说你和深川在一起的七年,貌似还不如我和他重逢的这一天。”冷瑶眉宇微蹙,平静无比问:“什么意思?来宣示主权吗?”唐菀一噎,定了定神,挂上一副大方得体的笑。“就是作为你的前辈,来给你一句忠告。初恋永远是初恋,即使后面有了其他感情,初恋始终是最特殊的那个。谢谢你这七年陪在深川身边,我不方便留宿,今晚麻烦你好好照顾他。”
庄严肃穆的会议室内。主席台上,摆放着精心准备的讲台,两侧立着国旗,中间悬挂着“红星一号”的标志性徽章,熠熠生辉。台下,数百位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记者已就位,摄像机镜头闪烁着光芒。沈清清一身得体职业装,挂着记者牌,拿着麦克风,站在摄像机前:“现场气氛异常紧张,各国记者云集,等待着‘红星一号’的神秘面纱被揭开。”各国记者也在紧锣密鼓地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发布会,更是一次历史见证,全球安全格局可能因此重绘。”
就是她因为彭英树带回来的兔腿,过敏被送到医院的那次。那时的彭英树刚十八,他抱着十三岁的叶晓英,惊慌地跑向医院,一路上汗水混着泪水一滴滴砸在她身上。疼痛让叶晓英白了脸,却还是努力抬手去擦他额角的汗。那时的他,哽咽着承诺:“晴晴,我不会让你再受伤了,再也不会了……”可那是十八岁的彭英树,不是二十二岁的彭英树,更不是二十四岁的彭英树。承诺只是承诺。
随后,她翻身下床,朝楼下走去。宿舍外。彭英树站在路边,笔直得像一棵白杨。叶晓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平静和疏离。从她出现开始,彭英树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直到叶晓英一步步走到他面前。视线相撞,他的心微不可察地颤抖。喉结滚动,到底是他先开了口:“这么晚,你怎么下来了?”叶晓英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淡然反问:“这么晚,小叔怎么还在这儿?”
牛青妹嘿嘿一笑:“没有,这些是我自己看的。”几个人这么一打岔,宿舍里的氛围立即轻松了不少。说着说着,话题又重新回到了叶晓英身上。“那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离你小……离那个男的远一点吗?”李知渊接着问。叶晓英摇摇头,目光看向窗帘间隙渗进来的那缕月光,回忆起上辈子的事。上辈子,她结婚后又重拾学业,考上了一个相对普通的大学,学习的却是医学护理,后来在医院工作,偶然遇到了一位患者。
宁夏罕见出声,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也还醒着。李知渊推了推眼镜,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小声问:“晴晴,今天来找你的那个人,就是你说的小叔吗?感觉他……好奇怪啊。”“是啊,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像是……我也不知道,但也觉得他怪怪的。”牛青妹扒着床栏杆补充道。叶晓英沉默许久,才从被自己探出头来。她抿着唇,斟酌片刻才说:“他讨厌我。”黑暗里,宁夏眉头一皱。
听到这话,叶晓英缓缓挣开了他的手,就像他曾经甩开自己那样。回过头,她眼中已是一片沉寂。“同样的问题,我曾经也想问小叔,但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小叔,我永远记得你的好,但我们别再见了。”说完,叶晓英扭头走进了宿舍楼。彭英树还想上前,却被三人拦住。牛青妹展开手臂拦在门口。宁夏单手向前,做出了明显的拒绝姿势。李知渊说出的话也是一点儿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