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恰巧这时,影书来到沐云幽耳边说了什么,只听沐云幽说:“只一晚。”沐璇槿瞬间抬头,灿烂的笑容逐渐在她的脸上放大,她激动地转身朝北堂泽投去感激的眼神,宋时桉:出息......云苓自然也留了下来,她得伺候沐璇槿明早更换朝服,可不能误了时辰。沐璇槿生怕沐云幽反悔,拉着北堂泽和宋时桉就进府。北堂寒:“可需要本宫帮忙。”沐云幽:“不必,这毕竟是在本王的地盘,怎好让你一个客人出手。”
没想到老伯却说:“小姐,这钱得找,咱们老百姓做小本生意、良心买卖,可不能多收你钱啊,要不然我儿子得说教了。”见他坚持,沐云幽没拒绝,便等着老伯找钱,可老伯翻找了一下只有三钱,一时有些犯难。北堂泽看着荷包,心中有了想法:“老伯,我这里还有二钱,给您,我再挑一只,便不用找了。”老伯笑了:“诶,好,那郎君您挑。”北堂泽找出他之前一眼便瞧上的那只绣着小狐狸的荷包。
沐云幽看着向一旁暗巷,影书走出来。沐云幽:“人呢?”影书:“方才人群涌动,将人冲散了,好在二皇女和陛下四人都一起,属下有派人跟着。”沐云幽下令:“换两人过来,你去跟着璇槿,暗中保护。”“王爷。”影书有些不放心沐云幽,没她跟着,她怕出事。“人多眼杂,保护陛下要紧,这京城还没人能伤到本王。”这点自信沐云幽还是有的。“属下领命。”北堂泽还是不放心,“王爷,皇姐她们不会有事吧?”
花家和华家是京城花灯制造最大的两家,不仅如此,两家还是最大的死对头,举办花灯大赛是为了花灯节做准备。花灯节的头灯会在这次的比赛中决出,这是两家祖上就传下来的,甚至是得到了太祖皇帝首肯的,所以两家极为看重。当北堂泽问出这比赛缘由时,沐云幽贴心地解释着。“可大夏的花灯节不是过年的时候吗?现在就选出头灯不会过早了吗?”沐璇槿扯着嗓子帮着沐云幽解释:
场面逐渐严肃起来,宋时桉开始按照母亲交代的说。“咸城常年受山匪侵扰,最近一年来越发的严重,许多商户虽然请镖局押送,但仍不济于事,甚至那些山匪越发猖狂,特向陛下求助。”沐璇槿:“没了?朕不是派兵了吗?”她不禁想:难不成还没到?这兵部干什么吃的?怪不得皇姨要大换血。tຊ不过这知州也是,这点事儿送折子上来不就好了,至于派自己的儿子大老远来这京城吗?沐云幽觉得她那一炷香的时间也真是白给了。
王妈直接说傅云臣的名字,白苏还有些吃惊。但她想,估计只是着急,没注意到。“他没和我在一起。”“那怎么回事?能去哪里呢?电话也联系不上。太太,你帮忙找找,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啊?”白苏只能应下来。沈安安在前面的车子里见白苏那辆车迟迟没有发动,便下了车过来询问,“怎么了?”“家里王妈打过来的,找不到傅云臣。”“你别管他。”“我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这么多人联系不到他,实在是反常。”
白苏点头。她主动将电话拨过去,很快顾斯铭就接通了。“怎么还没睡?”“在安安这里。”“抱歉,打扰到你了。想着白天找你的,结果忙起来忘记了。”“斯铭哥有什么事?”“明天就是我妈生日。你来我家吃饭吧。我妈不愿大办,就在家里吃顿饭。你过来吧。如果傅云臣愿意,也可以一起过来。”白苏有几年没去过顾家给梁慧娴过生日了。以前虽然不是每年都去,但一定会送去礼物,电话祝福也会到。这几年大概相互知道感情上出了点问题,顾家没邀请,白苏也没去。
“没事,请进吧。”白苏一脚踏进去,只有一个感觉,就是乱。男人说,“你别介意,翟老师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动,所以就是这样了。你走路小心点,碰到哪里,翟老师会生气。”果然是个古怪的人。“翟老师让我来取的画……”“在那边画室。你自己进去取吧,那房间翟老师不让我进。”“哦。”白苏过去敲了敲门,“翟老师,我是画廊的小白,我来替南总取画。”“进来。”
傅云臣半跪在她双膝之间,一只手掌撑在她一侧。“苏苏,你昨晚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白苏的第一反应就是傅云臣发现了她手机上的照片。刘靖年轻帅气,说话温柔。白苏看得出来,他已经用尽一切办法挑逗她,试图唤起她的兴趣。但最终失败告终。“我输在了哪里?姐姐不喜欢我,为什么找我?”白苏自嘲的一笑,“我也觉得自己可笑。对不起,利用了你。”白苏想着或许利用一个自己不在意的人,就会得到和傅云臣抗争的快感。但显然,白苏的道德感不许她这样做。
傅云臣没有否认,“小岑相对那几个人而言,已经是家庭条件最好的了。”白苏沉默一下,说,“这件事太麻烦你了。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傅云臣问,“早点告诉你,是不需要我插手,还是你可以早点劝小岑放弃?”其实两者皆有。但白苏不想说的好像自己过河拆桥不懂感恩一样。显然白岑在傅云臣这里可以得到更多,所以天然的对他更加依赖。这也是白苏没法和傅云臣去相比的。
王妈知道她今天回来,还在等着。见她进门,忙过来打了招呼,“太太累着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吃过飞机餐了。王妈,伴手礼我明天给你。我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白苏尽量情绪平缓和王妈说完,一转身,她的神情就落寞下来,直接上了楼。快速洗了个澡,白苏就直接钻进被窝。但她没有睡意。打开手机,有沈安安发来的消息。是她刚下飞机时候发来的,她见到傅云臣之后,就没有打开过手机。
不过谢清敏也只是疑惑了一会,很快就将她抛至脑后,拉过一旁宋玖禾的手。“你等会就跟在我身边,不要走远了。”谢清敏小声的叮嘱着她,“虽说这里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可他们毕竟都不如我,你跟着我,还能保护你呢。”宋玖禾乖乖地跟在谢清敏身边,认真的点了点头,整个人又软又乖巧,只恨不得让人将所有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整个学府内都充斥着刚入学时的蓬勃,许久未见的学子们都说着自己休假时遇到的事件,侃侃而谈。
刚在羽书说的时候,宋玖禾就知道了面前这位的身份。谢清敏,当今皇后唯一的公主,谢珩的嫡亲皇妹,身份尊贵的长公主。娇蛮霸道,行事也颇有嚣张,和太子的风光霁月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性子。听说这谢清敏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惧她的皇兄。谢清敏还没看清,面前就被一道身影挡住了视线,她正要不耐烦地推开时。冰冷的嗓音在她的头顶悠悠道:“夫子的功课可有遗漏?”每一个字组合在一起的话,就犹如刺骨的刀尖狠狠地刺中谢清敏,让她不寒而栗。
可他也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淡淡道:“走吧。”门口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虽说现在气温回暖了不少,可毕竟宋玖禾的身子正还病着的。所以马车上还有几件暖手的物件,倒也多了一丝暖意。宋玖禾不知道这马车的行驶方向,只知道从那扇门出来后,马车就没有停过。马蹄声塔拉塔拉的,就好像踏在了宋玖禾不安的心里,随着这马蹄声跳动。“参见太子殿下。”随着马车的停下,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谢珩先行撩开面前的帘幕,宋玖禾也紧跟着他出来。
屋外的人听到声响后,不消一会便一一出现了她的面前。一个年轻的婢女上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给郡主请安,奴婢名为敛秋,是太子殿下拨给郡主使唤的。”提及到太子,宋玖禾有些昏沉的大脑总算是捡回了一些记忆,不由地忆起这几日的种种。原来,那夜遇到的人竟是太子殿下。可自己这几日里清醒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是醒过来也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别说请安,只怕是太子殿下不怪罪已经是开恩了。
谢珩看着宋玖禾,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挥了挥手,一旁的下人便将太医之前特意吩咐过的药给端了上来。他接过下人手里的药碗递到她面前,不辨情绪淡淡地说道:“喝了。”宋玖禾看着面前这碗黑漆漆的中药,虽然那面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谢珩还是察觉到了她眼眸下一闪而过的抗拒。心下不由有些好笑,看着她病恹恹的模样,不知怎的,下意识地放柔了嗓音,带着一丝哄小孩的语气,轻声道:“喝完有蜜饯果子。”
他抱着怀里的宋玖禾小心翼翼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更加舒服地枕着自己的手臂,微微垂眸,“去东宫。”语气却格外的轻柔,带着刻意放缓的声音温柔而又缱绻,让羽书都有些怔愣,下意识地将马车架势的更加平稳。“去查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一道慢条斯理的嗓音从马车内不轻不重地响起,羽书却从中听出来一丝寒意。看来这件事不能罢休了。“是。”马车内的谢珩揉了揉有些酸肿的眉心,微微挑起马车内的帘幕。
他这个人不苟言笑,向来都是一副认真的样子。常显矜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是陆知瑾。她站在那里,脖子上赫然戴着那条不久前拍得的项链。呵。原来是不惜花费千金用来赠美人的。白苏心里是揶揄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点,她尚来不及去分辨,就看到沈安安缓慢的走到傅云臣身边。眼含热泪。她伸手搂住傅云臣的后脑勺,让他的脸几乎贴着她的胸口。温柔的摩挲他的头发,小声说着什么。
傅云臣余光很难忽视她。她没有选择旗袍,而是穿了一条鎏金色的吊带长裙。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的发光。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扎眼。他不是没看到,周边男士的目光总会隔三差五的投过来。傅云臣轻咳一声,假意躬身,又假装有些热,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在白苏对一个青花瓷瓶感兴趣的时候,突然觉得肩头一热,垂眼,便看到傅云臣将他外套直接披在了她身上。“旗袍难道显不出你的身材?”
傅云臣先她一步,重新靠坐好,平和吩咐,“开车。”白苏因为这小小的胜利而有些雀跃,止不住唇角扬了扬。但立即敏锐的察觉到傅云臣侧目瞥了她一眼。车子在一家私人会馆门口停下来。傅云臣下了车,停步,见白苏走过来,手臂主动弯起。白苏不情愿的挽上去。进入会馆,便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过来打招呼。一位富家太太不吝赞美之词,“难得见傅太太这身打扮,叫人眼前一亮。这年轻漂亮身材又好,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有意向的价格吗?现在的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五花八门,你这画放这里,我保证很快没卖出去几幅。”白苏说,“你看着来吧,这方面我也不懂。就是觉得如果有人能欣赏我的画,也是我的荣幸。”南枝笑问,“你一看家境就不错吧?完全不靠这个吃饭,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这里来过不少求着我卖画的年轻画家,生活那叫一个寒酸。”白苏笑笑,喝了口咖啡,赞叹,“这咖啡不错。”“是吧?走时给你带包咖啡豆走。我从国外自己背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