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听后,急忙道:“医生,我只是扭伤了,你给我涂些药就好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军医不悦道。“听医生的。”李晏清对着军医说道:“你先给她简单治疗一下吧,等会我就让人送她去军区医院。”说着,他又对坐在病床上的李晏清说:“江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晚点我让警卫员来医务室接你去军区医院,你有什么需要和警卫员说。”“好好听医生的话,才能好得快。”说罢,李晏清就离开了。
她从一开始看到现在,知道柳婉婉一定有问题,所以打算帮柳青月一把,又一脸热情的走过去。趁着柳婉婉没有反应过来,军嫂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两个手指放在了她的手腕上。才刚刚放上去,然后露出一脸震惊的神色。“我不是把错脉了吧?”“你是副营长未婚妻的妹妹,副营长说不要他未婚妻换成你,那也就是说,你还是个单身女同志,可是我把的脉看出来,你已经怀孕了,而且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她眼珠一转,假装道了个歉,“对不起啊,可能是我刚才想的太多了。”听到柳青月道歉,所有人又感觉很懵逼,而柳婉婉和周河山终于有一点点放心了。还好他们两个机灵,刚才很快的就解释了一句,要不就完蛋了!“就算刚才不是我推的,也是因为我,周河山才要保护你,所以才把你推倒在地上的,是不是受伤了?”还没有等柳婉婉说话。柳青月就环视四周,大声的开口说道:“海岛上应该也有军医的吧,能不能请个军医来给我妹妹看看?”
打得越激烈越好。然而她才刚刚动,周河山就察觉到了她的目的,伸手拉了柳婉婉一把,只是想要把人拉着往后退一点,因为怕柳青月打她。没想到他拉的力度稍微有点大了,正好柳婉婉踩到了一个小石子,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柳青月一脸懵逼,她怎么突然就摔倒了?而柳婉婉跌倒在地上之后,却满脸痛苦的模样,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肚子。短短的几秒钟之内,满头的汗就开始滴滴嗒嗒的落下来。
“然后我来随军,我妹妹非要跟着我一起来。大老远发生的事情,才多久的时间你现在就知道了,你还要换亲事,换的还正好就是非要和我一起来海岛上的妹妹。”柳青月一步步的往周河山的方向走,“会这么凑巧的原因,肯定是你们两个有一腿,我这位好妹妹想要嫁给你,所以才把我推下去,然后制造了这么多的事情了吧?”“我不会游泳,掉下去,要么是直接淹死,要么是被男人救起来没了清白,然后你们就能用这个当做借口,换了婚事在一起,我的名声彻底毁了,我甚至可能会因此没脸见人直接自杀!”
大家夸奖完之后就各自往座位上走。柳婉婉刚才也目睹了全程。等到柳青月回来,她已经站在了一边,原来是把脚伸在桌子上的那个大哥已经下站了。柳青月面无表情,她却阴阳怪气的哼着,“你还真是了不得呀,既然你知道这件事,你怎么不告诉我?”虽然听见了她说话,但柳青月本来就不想搭理她。往座位上一坐就不再说话。柳婉婉气得发疯重重的踢了一下面前的座位,旁边的人都朝着她看过来,她怕再得罪人,只能连忙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对中年夫妻就在那边。结果刚刚走到那,中年夫妻就看见了公安,听说他们要排查人贩子,还得出示各种证明,他俩立刻把孩子往座位上一放。火急火燎的就要跑。“他们就是人贩子!”柳青月大声的喊了一句,公安看到他们俩逃窜的方向,就知道了,连忙拿着手里的对讲机大喊,“有两个人往你们的方向跑过去了,拿下!”那边的两个公安看到人贩子跑过来之后,把他们一把揪住,其中那个男人还想要跑,半只脚都已经伸出了火车外面。
山下与营帐的接洽处有守卫在巡逻,不过根本拦不住萧瑾熠,不过一会儿tຊ,他就已经越过了防线走向姜云曦的营帐。此时宴会还未结束,看见远处灯火灿灿,仔细聆听时还有微小的丝竹声。“郡主。”绾秋与青婳尚未休憩,便去营帐附近游走了一番,正好熟悉地形,没成想就在回程的路上遇见了萧瑾熠。他怀中的浅粉色身影明显就是她们家郡主,细瞧一眼,那粉色云纱裙尾上还有斑驳血迹。
“你们都下去吧,我乏了。”姜云曦自己褪下了披风挂在一旁的横栏上,声调轻柔。“是。”青婳与绾秋相继离开了营帐。灰灰今晚吃得有点儿多,如今也睡不着,便摇着尾巴走到姜云曦的身边蹭了蹭,像是想要出去。适才,路过萧瑾熠的营帐时并未发现一直跟随着他的暗卫,姜云曦揣测人可能不在里面,今晚见他心情有些不好,许是独自去散散心了。姜云曦坐在书案前,随手拿起了一本书端详,灰灰坐在一边,偶尔将头递过来求摸。
也是,皇上的后宫中,随便挑一个妃子出来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尤其是已经去世的兰贵妃,古人有云”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句话就像是专门为她所作。只可惜,天不随人愿,兰贵妃二十七岁时便香消玉殒tຊ了,而后,皇上每日以泪洗面,悲痛欲绝,足足缓了半年才稍微从伤心中脱离出来。兰贵妃……姜云曦在脑海中不断翻找着关于此人的记忆,她总觉得有些耳熟,像是鬼医提起过的人物。
灰灰将自己团在一起倒在地上,既然没有大餐它就只能睡觉了。“殿下,臣女跟您下棋就只有输的份,无趣。”姜云曦瘪了瘪嘴巴,满不情愿地看着移到自己身前的白子,声音绵长,像撒娇一样。“你的棋是跟谁学的?”萧瑾熠在棋台中央缓缓落下一颗黑子,暗沉沉的目光凝着姜云曦,平静淡漠的眸子如同一汪死水,带着审视。姜云曦如实回答“是跟着兄长学的。”姜昱淮长姜云曦六岁,跟着他学很正常。
灰灰嚎叫一声,奈何无人能听懂,便觉得它就是承认了。“真不乖。”萧瑾熠睨了一眼灰灰便抬起黑眸,步伐沉稳地tຊ走出了营帐,环视一眼四周后,轻叹一句。“去查一下姜云曦在哪个营帐,让她自己来领。”“是。”站在门口的两个暗卫便立刻离开。竹影跟随在萧瑾熠的身边,默默咽了两口水,其实这只狼肯定能够自己回去,王爷偏要郡主亲自来一趟……姜云曦适才瞧见灰灰冲向前面那个耀目的黑色营帐后就悄然隐匿了身影,不过她才不要这么主动。
“郡主,那您秋猎大会的时候也要把灰灰带去吗?”“嗯。”姜云曦光听秋猎大会这个名字就知道有多无聊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娇柔不堪的千金,又不能去射箭打猎,只能乖乖待在营帐里,若是没有灰灰陪着,都不知道怎么消遣时间了。“不过,您现在得注意着点儿身体,可千万别感染了风寒,毕竟现在都有点儿征兆了。”“我那只是噎着了,你不要这么担心。”姜云曦摇了摇头,美眸轻蹙。
有秦璟钺带着,余穗的路走的还算顺遂,上了楼,又走了一小段距离,秦璟钺推开了一个包厢的门,伴随着喧闹声,浓烈的酒香也随之扑面而来。余穗粗略地估计,这儿少说也有五六个人。“宋…宋骄阳!你…你不是应该在东夷吗?怎会…”随着二人进来,说话声停滞了一瞬,忽地有人惊叫出声,紧接着,余穗就感觉似乎有好几道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他们根本就没有商议好下次怎么见面。心里记挂着父亲的身体,她必须得找世子求个恩典,出府一趟,把银子送出去。这件事本来早该说的,可因为她这不争气的身体,竟是拖了又拖。她不知道家里的银子还能撑多久,她只知道这救命的钱送出去得越早越好。苓儿拧不过余穗,很快就替她收拾妥当,临出门时,她还是劝道:“姑娘,您先吃点东西垫垫再去吧。”余穗还是摇头,后脑勺越来越沉像是脑后坠了块石头一般,余穗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能晕倒过去。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感觉,面前这个人能看到她此刻的狼狈。“何须那么麻烦?他究竟是不是你的姘头,叫嬷嬷过来验身便知道了。”余穗说。温玉咽了咽唾沫,她瞳孔收缩,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你少拿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揣度别人,就算真的要验身,那也该验你才对,虽说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唬住了世子,但是你喝了林荛的药,肯定没了清白。”话越说下去,温玉越觉得有道理,渐渐地也镇定了下来。
余穗抿唇,对对方这种高高在上,一言可定她生死的姿态,她并不觉得稀奇,胆敢爬床,她的倚仗就是这张脸。余穗正要回话,就听着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伴随着姜阔急切欣喜的声音:“世子!世子!公主来信了。”尾音未落,余穗就被人重重地撞开了,她眼睛看不见,脚下踉跄一下,直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手肘磕在青石板上,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疼得她眼泪都落了下来。牙齿死死地咬着红唇,余穗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来,可她半边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抖,磕到的右臂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小厮们得了吩咐,立刻去摔瓦片,听着噼里啪啦的声响,林荛的心脏都好像被摔得七零八落,她再没办法镇定,颤抖道:“奴婢说,世子,药是奴婢下的,可是她也不干净了,昨日她喝了加药的汤,又一夜未归,她肯定是被外面的脏男人糟蹋了,世子还要留着她吗?”林荛交代着自己的罪行,忽又目光怨毒地看向了余穗,眼睛里尽是癫狂。都怪她!都是她害的!就算要下地狱,她也要拉她一起。
林荛已经笃定了昨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毕竟她亲眼看着余穗喝了加了东西的汤,且余穗又一夜未归,回来身上还带了这些印子。她还断定昨夜和余穗在一起的人绝不可能是世子,要不然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这两个认知让林荛的心里格外的激动,只要让嬷嬷知道这小贱蹄子昨夜干了坏事,她一定在这凌霜院待不住了。欣喜间,林荛的心里已经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肯定就是这小贱蹄子喝了药耐不住寂寞,随便在外边勾引了哪个小厮。
她不断地扭动着身子,试图让秦璟钺清醒一些,敷眼的黑绸因着她不安的动作落下来了一些,余穗的眼前也有了些许的光明,她率先对上的是一双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余穗先是被吓了一跳。很快就反应过来,秦璟钺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像极了那日被她下了药的模样。男人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边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他的手也不老实的去解她的腰带。余穗歪着头,又看到了还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华服曳地的女人。
摸索着拿酒壶斟了杯酒,余穗凭着感觉递向了宋江澜所在的方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便不说话,只这么举着酒杯。忽地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手背,指腹还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暗示的意味十足,这只手细嫩光滑,手上并无一颗老茧,余穗敏锐地察觉到这不是秦璟钺的手,她被吓了一跳,手腕一抖,酒盏哐当一声坠在了地上。意识到犯了错,她猛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本就没好的伤口好似又裂开了,滋滋啦啦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