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确实是被她摧残的厉害。虽然吃饭的速度不快,但是足足比平日多用了一碗。凌云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心。看看、爷多会养人。这么吃下去,白白胖胖指日可待。抱着会更舒服。开心的人,吃饭的速度刻意的慢了慢。然后让凌霜继续添饭。看着自家夫人,果然是下饭。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凌云美滋滋的看着沈青黛,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秀色可餐!!!
而且、鼻子间都是沈青黛身上的香气。让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脑袋在沈青黛肩头蹭了蹭。“伤到没有?”声音轻轻的响在耳畔。连带着热气垂在耳边,让沈青黛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摇头。凌云望着怀里的人。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瞪着,沈青黛脸色更红。推了推身上的人,奈何完全没有作用。而凌云见她不说话,手已经去拉扯被子。“我看看。”这动作吓得沈青黛急忙抬手将她的脖子环住。
不是她自作多情啊,她觉得沈绥远不可能再等小皇帝。慢悠悠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笑着对沈绥远开口“沈相爷,怎么还没回去?”“凌云!”沈绥远回身,目光无奈的看着凌云。“青黛在你府上可好?”他脸上带着几分别扭,还混杂着作为父亲的担忧。凌云忽然觉得、这老头不愧是丞相啊,这演技真好。脸皮也真厚。“当然。”凌云回答的理直气壮。怀疑谁呢?她对自家夫人好着呢。
“回陛下,臣有位学生,刚好在琢郡任职,若是凌统帅去了,配合我那学生,或许有些帮助。”沈绥远回答的一脸坦然。似乎毫无私心。“陛下,臣以为凌统帅掌管千翼卫多年,京都一向安宁。”“此番洪涝不知是何情形,选择武将过去,总归是有备无患。”沈绥远说完,这吏部尚书跟着表态。小皇帝将那奏折压在案上,抬头看了看凌云。眼底带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态“凌云,你看呢?”
挑了车帘跃下来。扫了眼排队等待进宫的官员。手中的花瓣在指尖转了转,目不斜视的一路入宫。千翼卫队,守护的是陛下安危。她,有随时入宫之权。一身藏青色绣双头鹰的千翼卫统帅官服。将人的身姿拉得越发俊逸。手中的红花在指尖翻飞,踏着青石上残留的雨水,一路越过宫门。排着长队的官员忍不住侧头看过来。目光或唏嘘、或憎恶、还有几分暗暗的嫉妒和羡慕。
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人丢在床上。饶是沈青黛这几日已经tຊ习惯了她这流氓的姿态。可也一时有些紧张。人被凌云用巧劲丢上床,晕乎乎的才要爬起来。人已经跟着压了上来。“别动别动。”凌云一将人困在怀内对着沈青黛的唇吻过去。“唔~”怀里的人才挣扎一下,很快被她镇压下去。开什么玩笑,爷辛辛苦苦忍了这么多天。不就为了吃一顿大的嘛。含糊不清的来了一句。
扫了眼沈青黛,面不改色的加了一句“夫人中午没吃多少,赶紧去安排。”这丫头越来越不贴心,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听不懂爷说话了?!“是。”这不耐烦的表情凌霜看懂了。端着水盆匆匆行了一礼,恭敬的退下去安排。看来以后这晚膳的时间要提前了。也不知道今日厨房那边准备了没有,时间改的也太仓促了。沈青黛:……她倒也没有饿得这么快。但是,想到凌云这么急吼吼的目的,沈青黛红着脸,默默的低头。
但是,她隐约记得。当初自己嫁给凌云没多久,就赶上了太后寿辰。而方元凭借自己准备的一幅屏风,直接夺了个头魁。陛下碍于太后的面子,赏赐了方家许多东西。方元还借机进入了兵部。虽然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可到底是陛下亲自封的。方家很是风光了一阵子。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便宜方元了。她这句话问完,凌云诧异的挑了挑眉。不过,想到她是丞相府的嫡女,知道这个消息也正常。
但是、抬手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当初在边关,好多人上门找忠叔和忠婶,要给自己定个亲。可见自己长得是挺好的。最后对着沈青黛招了招手“过来。”这声音让沈青黛瞬间回神,望着凌云的动作,脸色一红。纠结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然后在距离凌云数尺的时候,直接被她抬手抓过去。“在自家府内,你脸红什么?”凌云低头望着怀里的沈青黛。后者尴尬的挣扎了一下“这、成何体统?”
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你伤到了??”在沈青黛的认知里,凌云的战力一直很高。打两个方元都不是问题,怎么会伤到呢?“他能伤到爷?”凌云眼底的戾气被沈青黛这句话安抚下去。伸手将人搂在怀里,眸子转了转“是你那方元表哥,被我揍得不轻。”“整个脸都开花了,五颜六色可漂亮了。”她说得一脸得意,沈青黛望着她的模样。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了。原来是以为自己心疼方元啊?
于是越发卖力。昨晚都实践过一次了,今日更学会了举一反三。直到将人撩拨的浑身无力。才微微的退开一点“凌雪送的药,用了吗?”“嗯、”沈青黛微微侧头,避开她那灼灼的眸子。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耳边传来凌云嘿嘿的笑声。“爷看看好些没有?”感觉到她的动作,沈青黛这回不止是脸红了。连带着脖子都红了。只是……“呼……”深吸了口气,凌云掀了被子将人抱在怀里。
不过她这做法沈青黛也明白,自己当初可是和家里闹了一场。想来这统帅府的人也都知道。抱着布进门,拿手在身前丈量了几下。利落的剪裁开。她胎穿之前,对这女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是胎穿之后,一门心思做个大家闺秀,倒是学的还不错。凌云回来的时候,便见凌雪一脸严肃的守在门侧。见到她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直接被凌云摆手赶下去。然后进门。便见沈青黛在倒腾手中的布料。
“看够了么小叔,又想说我还小,不能谈恋爱吗?”宋云妤的语气冷了下来。“不是,是你不能……”“不能什么?不自爱?”“我不是这个意思,云妤……”萧纪桉心里一紧,曾经说出的话都成了回旋镖,扎回来了他身上。宋云妤平静的直视着他:“我已经不是跟你身后患得患失的小孩子了,就算真的干了什么也与你无关了。”说完,宋云妤用力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开。萧纪桉看着她的背影心脏像被烫开一个洞。
……另一边的甜品店。宋云妤吃着糕点:“你说的赚钱的方法是什么?”沈燃拿出了一份报纸给她看。宋云妤看了似懂非懂:“上面报道的都是一些即将开发的娱乐产报道啊?”“有娱乐的地方,人就多,人一多住的地方也要多。”宋昭懂了:“你是说弄房地产?”“嗯。”沈燃简单开始跟宋云妤分析起来。宋云妤听完后是打心眼里佩服沈燃。用一句天生的商人来形容也不为过。两人又玩了许久,沈燃才把宋云妤送回宿舍。
只要她不抵触他。愿意给他一个守在她身边的机会就好。“我这次来北京任教三年。”萧纪桉主动跟她说起了发展的规划。宋云妤内心一怔。她记得她以前问过萧纪桉为什么不去外面看看。那时他说:“书本上怎么写的?不管飞多远,最后都会回到自己的家,落叶归根,我不爱折腾那些,就在这挺好的。”“况且还有你。”可如今他却愿意跋山涉水来到北京。宋云妤抿了抿唇:“小叔,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欠你的更多。”
后来宋云妤每年过年前,都会和萧纪桉窝在客厅的桌子前,剪兔子形状。萧纪桉剪的兔子形状也从最开始的勉强能看出来是一只兔子,到现在的活灵活现。思绪回神,宋云妤拿着兔子封面的红包,手心发烫,她放下了红包。突然没了睡意。她靠在宿舍的门边,看向天空中的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楼下的,萧纪桉也望着那轮月亮,想起了从前。他嗓音沉了沉,生疏的哼着当年唱给她听的那首情歌。只可惜,他的声音太小,楼上的宋云妤没听见。
宋云妤可不敢说不像,连忙说道:“像的。”“那你来选选,喜欢哪种。”宋云妤凑过去,认真挑选着:“这个耳朵不对称。”“这个眼睛不够大。”“这个兔子脸太胖了。”“这个怪怪的,不够可爱。”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点评的样子,萧纪桉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他忍不住荡笑出声:“人小鬼大,要求还这么多。”宋云妤闭上了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有些紧张:“小叔,我是不是太挑了?”萧纪桉哼笑了一声:“还好,你继续挑,选最喜欢的。”
“你大胆的反击,小叔会为你做主。”“知道了吗?”宋云妤睁着雾蒙蒙的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萧纪桉摸了摸她,牵着她回去:“跟我说说是什么原因。”他走的很慢,适应宋云妤的步伐节奏:“他们说我骗人,说我的剪纸不是独一无二的,说我是野孩子,没人给我做剪纸图案。”“那个红包剪纸图案?”萧纪桉问她。“嗯。”“你喜欢什么图案?”“兔子,两个长长的耳朵的那个。”说完,宋云妤还用手放在耳朵边,比了比形状。
没睡的人们立马跑出门,对着流星,许愿祈祷。宋云妤看着楼下人群中的萧纪桉,悠然一笑,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幸福安康。”这话,她是说给萧纪桉的,也是说给自己的。未来不管多远,她都将不畏风雨,坚定的勇往直前。次日,七点。鞭炮锣鼓喧喧,绑着大红花的迎亲车队整齐排列,场面浩荡。宋云妤看着窗外,等到萧纪桉走后,才提着行李箱下楼。她来到客厅,把准备好的一沓钱、一封信、大门钥匙都放在了茶几上。
只是没想到,她字练好时,是为萧纪桉和别人写婚书。随着‘此证’二字落下,宋云妤收了笔,淡淡出声:“写好了。”许可欣凑近看了看:“纪桉哥,你看,云妤写的真不错。”萧纪桉的目光落在红绸上那自己近乎相似的字体上,他黑眸凝了凝,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才出声:“嗯,是不错。”宋云妤静静的看着他们,挂着笑:“小叔,喜欢就好。”这份婚书,就当是她送给他的新婚礼物了。
到了医院,医生对她说萧纪桉腹部的伤口有些感染,人还在低烧,需要物理降温。宋云妤点头,一整晚都不停徘徊在病房和热水房,一遍遍将毛巾打湿,拧干。帮萧纪桉擦拭胸膛、额头,手心来降温。她累到凌晨三点,眼皮越来越重,熬到萧纪桉退烧后才浅浅睡了过去。第二天,晨曦的光洒进病房。萧纪桉睁开眼睛,看见胸膛处的一抹柔软,黑眸骤然发紧,连忙伸手推开了她。宋云妤被一股大力推醒,一睁开眼就对上萧纪桉森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