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吗?是我今天的妆不好看吗?”顾隽看着沈云心虚的模样,眼中充满了怒火。“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沈云被顾隽的气势所吓到,她后退了一步,强装镇定道:“顾隽,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做了什么事情,你要这样质问我。”就在这时,顾隽突然转身,死死地盯着她。“八年前,我父亲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绑架的事也是你做的。”
“陆丽芝,你不要命了吗?”顾隽声音嘶哑,抱着陆丽芝的手还在不断颤抖。陆丽芝挣脱他的怀抱,眼神冷漠地看着他。“顾总,我怎样都与你无关。”顾隽愣了一下,眉头紧皱。“怎么与我无关,你还是我的情妇。”陆丽芝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顾隽,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事情的真相你都知道了,不是吗?”顾隽脸上血色渐渐褪去,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不,我还没找到有力的证据。”
顾隽停下脚步,冷声道:“我劝你尽早收手,你的雇主不会为你承担任何后果。”绑匪大笑:“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顾总,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顾隽盯着绑匪,突然猛地冲向他。绑匪一惊,连忙扣动扳机。顾隽本能地侧身躲避,但还是被射中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顾隽!”陆丽芝站在门口惊呼。看到陆丽芝,顾隽狠狠骤紧眉头,眼神朝她身旁的沈泽看去。
|电话是魏三打来的,大门是王林在拍。魏三在电话里说:“王二麻子的爹妈夜里接到王二麻子电话,现在来霞公府大宅门哭闹……”还没听完,王林进门了,两边都跟报丧似的,说的全是叫人抓瞎的事情。紊乱了一阵子,二人静下来勾兑。米慕葵把王二麻子那封信拿出来,不及交到王林手上,电话又响了。这回是王太太打来的,说警察局让找王林。王林抢过电话问:“怎么了?”米太太把电话给巡警,让巡警跟他说
|米局长莫名其妙,胆敢如此召唤警察局长的怕是绝非等闲,于是他道:“叫他过一阵再打,开会呢!”秘书说:“也是这么说的,但他说……他说事不宜迟,否则性命攸关,还说他已经给居仁堂打过电话了!”一听居仁堂,米局长愣怔了。丢下一众分局局长,去办公室接电话了,结果对方劈口一句:“米局长救命呐,令弟米慕葵要杀我灭口……”·雪夜路滑,霰粒四分五裂,正金银行穹顶上曾经招展着的日本膏药旗昨天正式
|想想那天三叔被诓走的那张警务单据,再想想王二麻子这个电话,事情或许有些巧。他抽着烟寻思一阵,转而再次把三叔叫过来,盘问那天来取物证时的情形,以及来人的模样。他三叔挠头嘀咕道:“唉呀,有个事儿我这两天还真就愁上了,有心跟你说道说道,可成天逮不着你……”“说重点!”金睐虽然碰运气得来的小官位,但最近受表彰见识了太多达官贵胄,也就自然学到了一些个官架子和官威。他三叔心中有事,倒也没在
|嘱咐刘占福回头甭再去跟他父母聒噪!第二个接到电话的是窑姐儿小桃红,话术差不多,还的是小桃红的十块花酒钱。第三个第四个直至第十五个,个个都对应着给魏三那封信上罗列的人物。此事米慕葵米先生完全不知。而王二麻子那边还没有完,接下去是全北平内一分局至内七分局、外一分局至外七分局、甚至连郊区的小警察所也陆续响起“叮铃铃”的电话声,正是王二麻子的连环报警电话。电话中他说自己受米家收买,
|这日米先生又在捧着报纸点评新撰文的优劣,魏三赶来了。“老爷,王二麻子有动静了。”魏三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递上来,说:“不是玩意儿,又来讹钱。”米先生接过信浏览,上面的字堪比烂玉米,符合上了四个三年级的王二麻子的风格。行文更是大白话——「姓魏的,老子知道你丫天天在找老子!省省劲儿吧,告诉你们老爷,要不是他让老子陷害姓白的母女,老子能被姓聂的缠上吗?现在姓聂的死了,你们要灭老子的
|若是如此,那毫无疑问,刘凤藻绝对就是神秘人。刘凤藻处心积虑地跟踪王卉和米艮莲,为了报复不惜借刀杀人……不,刘凤藻报复的人根本不包括米艮莲。米艮莲只是因为和王卉形影不离而被连累了。刘凤藻真正的仇人是王卉,是王林。那么,王林会不会一早就知道刘凤藻是那个‘神秘人’?且在自己祸水东引后,王林理所当然地认为最近学校出现的伪造罚据是刘凤藻所为。而昨天的‘捉花捐’便是他给刘凤藻的教训
|白莹莹也顾不上这一撞,径直走进教室,嘈嘈切切的教室在她进来的瞬间立刻安静了。众人都避着她的眼神,又在她转身后偷偷瞧过来。她该向谁问话?目光投向好友水文英,水文英连忙佯装整理书本回避她的视线……她绝望了,呆呆地立了一时,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碰到自己的书本时,忽然一顿,看到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让她脸色顿变,抬头朝门口望去,刚才与她相撞的王卉米艮莲已无踪影。·校西墙的假山无人
|然而这次气氛不一样,日本人投降后,虽然他们这一茬人暂时被留用,但他心里明白,那是因为重庆方面一时半会调不来这么多人维持秩序。管档案的老周说上边把大家伙儿的档案提走了,袋子上标了大大的一个“伪”字,最终怎么处置他们这帮“伪警”,实在是个未知数。听说满洲那边的伪警多数被定了汉奸罪,严重的还被枪决了。现在全队上下人心惶惶,一有空就听重庆的广播,盼着老蒋网开一面。电流声渐渐弱了,门口进来一个姑
|白莹莹看着下意识远她一步的几位女生,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不仅被孤立,甚至要引众怒,唇瓣几乎要咬破了,好在校长解围:“到我办公室说吧。”出来后,白莹莹坚定说这是陷害抹黑,纸据出现在她母亲座位下的时间应该是演出结束人们退场时,希望校长调查是否有目击证人。校长犯难,这种事情往往只有当事人觉得冤,外人不会认可陷害一说。一来家长们无冤无仇,二来学生们也tຊ天真无邪的年纪,就算有些嫌隙,也不至于
|胡筱云感慨地叹了会子气,最后嘱咐道:“千万甭跟别人说哈。”接下去,白莹莹母亲是暗门子的传言开始在班上流传。但信服力远不似刘凤藻母亲那般强。讨论者也甚少,有一种传着传着就要不了了之的态势。甚至都没能传到当事人白莹莹的耳朵里。这叫米艮莲大失所望。这种事儿跟坊间太太先生搞外遇一样,当事人或者自家人总是最后知道。可气人的是这桩事不光没影响到仇家的状态,似乎还适得其反——
|但心里那个吃惊啊,心想原来甲等生刘凤藻这般不堪。米艮莲听完不以为然,说:“不就是穷吗,不见得就非得退学。”她说此话的同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翌日从家带了一沓宣纸,找到刘凤藻。谎称自己祖母下个月七十大寿,说是想手抄一本《莲华经》表心意。身边人小楷写得好的当属刘凤藻,所以想拜托刘代为抄写。同时递上三块现大洋作为酬金。三块大洋足够普通人家三个月的嚼谷。这种阔绰的做派在一般人来
|虽然这种礼遇主要是给那几位接收专员的,但与之同行,十六岁的王卉也感受到一种鸡犬升天的高贵,仿佛自己也是‘中央来人’。欢迎人群貂裘华服,是物资匮乏的重庆所不敢想象的时髦。从战时到现在,她和父母始终没能添置过新衣,两套粗布衣裳来回换着穿,而此时领口上还有大饼油条的味道——在重庆上飞机前,母亲未来得及弄早饭,买了大饼油条带上飞机……可就算他们一副穷相,眼前这些人照样对他们卑躬屈节,不由
邱月顿时心慌意乱,也顾不得院长下达的什么处分,立刻顺势追了上去。江况岸身高腿长,步子迈的很大,对她的呼喊置若罔闻。邱月只能一边小跑着追上他,一边在心里飞快地思索着挽留他的办法。一路追到医院门口,邱月张开手挡在男人面前,望着他的目光可怜兮兮:“况岸,如果连你都不管我了,我在这偌大的北京城里无亲无故,要怎么活啊?”“我知道这些事都是我的不对,但我也只是一时冲动才鬼迷心窍,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这样做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白医生这些天受了很多冤枉委屈,尤其不能让她寒了心,所以……”邱月心里顿时一咯噔,脸色一瞬煞白。听院长的意思,这是要开除自己了吗?可进军医院工作的机会,是她好不容易求来的。她哀求地看向江况岸,可这一次,江况岸没有再看她一眼。还没等她反应,就听江况岸坚决的声音响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会干涉。”
“与其纠缠我,不如去帮你的邱月同志想想办法,怎样才能留下来。”江况岸长眉紧蹙:“我和她不是……”“抱歉,江团长,我下午还有手术,就不奉陪了。”白姝瑜不想听他苍白的辩驳,即便他真的对邱月没有别的感情,可为了邱月带给她的伤害却是无法抹灭的。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恩怨误解,即便最后走到一起,也都已经是遍体鳞伤。这样的结果,又有什么意义。她不可能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事业和家。
每说一字,都像是将江况岸的心刺穿一次。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忽然有些明白,白姝瑜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似乎并不完全是因为他一直推迟结婚的原因。“我知道了。”江况岸原本迟疑不定的心,此刻也终于坚定下来。他想和白姝瑜结婚,想要和她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第二天中午。一辆解放C-10停在了军医院门口,陆文清从车上下来,因为部队休假没有穿军装,宽松的白色短袖,隐约能感觉到衣服下有力的肌肉线条,黑色长裤衬得他的腿笔直修长,腕上带着价值百万的百达翡丽,看起来就像个富家公子。
江况岸沉默很久,才缓缓出声:“爸,姝瑜是真不打算和我结婚了。”江父默然一瞬,并没有多少惊诧,对这个结果像是意料之中。毕竟白江两家解除婚约的事,还是他亲自点头同意了的。他看着江况岸此时失魂落魄的神情,冷哼一声:“这样也好。”江况岸错愕抬头。江父两指叩了叩桌案,看着浑浑噩噩的江况岸,可惜又可气。“你老实告诉我,你迟迟不愿意和姝瑜结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那个叫邱月的女同志?”
“何况谁都知道这次是多巴胺剂量过多导致的病人心律失常,医嘱有问题也肯定是多巴胺啊!”邱月带着哭腔极力辩解,十分无辜的模样,说得又有几分道理,主任顿时又有些动摇。白姝瑜却翻过药笺,冷冷一笑:“还有一点,我写字习惯用力,药笺背面常常有字痕凸起,而这个人下笔无力,改的地方也与我背面的字痕并不连贯。”白姝瑜话说至此,主任看了眼药笺背后的字痕,确实如她所说,顿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