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离开皇城后我就从未再想过嫁人的事,遇到两个孩子后我的想法愈发坚定。我起身将他今天买的糕点打包好递给他,然后催促他离开。实际上,我不爱他,也没办法和他共度余生。而且他的身上还藏着秘密。这一切早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算算日子,过了今年我便三十了,老姑娘里的老姑娘。从前年轻时,我倒曾想过与裴厌洞房花烛夜,和他白头偕老永远在一起。
我瞪了他一眼问:“先前我去鸡鸣寺问你的下落,小沙弥说两年前去了京城,你去京城做什么?”那次后,我总觉得先前恩一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他一直在瞒着我。甚至和我有关,但我说不出那种感觉。恩一笑着捏了块栗子糕:“当然是做大事,世道动荡说不定哪一日我就圆寂了,不得去京城看看?”“听说你先前在皇宫当差,你觉得皇宫如何?”看着他的痞子模样,我伸手要去打。
大娘推搡着不愿意接下。“这都是邻里街坊,我哪儿能拿你的东西。”说什么,她都不愿意要。最后,我只能作罢。日子如火如荼的继续。平日里铺子里忙了,长风就在一旁给我打下手,云姝则站在边上有样学样的想要帮我做糕点。结果做出来的面全是死面,根本做不出来糕点。最后只能蒸熟了自己吃。经营一段时间,手里攒了些银钱我就把长风和云姝一起送进了学堂。
撂下一句话,她匆匆离开。谢烟斓轻嗤一声,又换了个地方坐下,“哥,你这捧的什么艺人,这货整个儿一白莲花,又作又矫情,贼他妈欠打。”谢江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直勾勾盯着微信聊天界面。十分钟后,手机震动,【我的小祖宗】发来一条语音,只有短短几秒。谢江然傲娇一笑,打开听筒模式。刹那间,他脸色瞬息万变,阴沉的可怕。随后他一言不发,弯腰捞起茶几上的跑车钥匙,径直往门口走去。
温婵礼貌微笑,艰难的走在保安挤出的通道里。“阿婵,我超喜欢你!”“阿婵,这是我亲手写的信,请你收下好吗?”不知是哪个狂热粉丝钻了保安的空子,人群纷拥上前,七手八脚的将东西塞给温婵。温婵的外界形象是淑女,她怀里拿了一堆东西,苹果肌快笑僵了。直到走进VIP通道,温婵松了口气,把东西悉数给了保镖。内部电梯是从负二层停车场上来的,叮的一声脆响,梯门缓缓敞开。
他家小姑娘见了血,受那么严重的伤,剁他算轻的。“谈司夜——”走廊回响起一声暴吼,姜启举着AK对准目标。保镖随时准备破门而入。谈司夜看见血就会兴奋,骨子里杀天杀地的劲儿一下子出来根本收不住。他家小姑娘不在身边,她不喜欢血腥。“别以为雷家是凭本事在京圈里呼风唤雨。”谈司夜嗤笑,不屑看了他一眼,“它是凭温恋而存在的,她若有事,老子第一个抄的就是雷家。”
雷靖修是个孤儿,十八岁那年被雷星妃带回家养后,学了一身好坏掺杂的本事,现下也算个娇贵公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他盯着眼前双眸通红的男人,头一回觉得怵,愣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后来,他被单方面殴打了半个小时。直到报了警,霍云带人来以后,他才住了手。更扯的是,那个警,是谈司夜自己报的。白炽灯明晃晃,照着两张表情不一的脸,谈司夜握着手里的对讲机,眉眼深邃。
屋里,两拨人各站一方,以桌子为中心分了楚河汉界。浓烈的火药味蔓延,霍云对面,两把椅子上都坐了人,左边是风度翩翩,君子模样的雷靖修,不同的是,他脸上挂了彩,金丝眼镜被人打碎,他嘴角红肿,有几分说不出的狼狈。右边,则是那位深不可测的谈先生,衬衫西裤,身形俊逸,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眸光阴寒,戾气十足。从医院回到局里有一刻钟的时间,两拨人都不说话,尤其那位谈先生的手下都拿着枪支武器,搞的局里人心惶惶,偏偏还说不动这群暴徒。
霍云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冲她摇了摇头,“人找到了,估计是被道上的仇家追杀,断了条手臂,一口牙都被打碎了,他也在这家医院住院tຊ。”病房光线极好,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平时温恋给人的感觉很冷艳,今天大概是有伤的缘故,精致的五官柔和许多,少了几分距离感。温恋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他,语气带着急切,“昨天谁报的警?”谁报的警?还能有谁呢?之前霍云也听说温恋从森林里捡回一个男人,还跟着她到局里来了一趟,昨儿,可不就是他报的警。
温恋回神,她抿了抿唇,神色严肃道,“我有事儿,你们先去。”语毕,不等两人回复,温恋打开手电筒先走了。三层。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桌上有台笔记本,屏幕正亮着。“二爷,飞鸟娱乐最近在力捧温婵,谢副总为她砸了几千万投资新电影《将门之后》。”“而且,那位谢副总最近又购入了一批豪车...”视频那头,助理程远见那位爷没什么动静,紧张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汇报着京城的大小事。
“温小姐以前是国家队的射箭运动员,退役前曾斩获多个奖项,是中国区唯一入选全球名人堂的华人。”名人堂?陈俊池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竟然是名人堂的?“听说京城温家,很护短的...”陈俊池倒是知道京城温家,只不过当年温恋退役的时候,和温家闹的沸沸扬扬,听说还断绝了关系?去她的。一个臭丫头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回营地的路上,温恋坐在后排一言不发。
新闻闹的沸沸扬扬,温恋在警局和营地之间两头奔波,终于在一号晚上有了新的线索。温恋身份特殊,近期又频频出现在记者镜头下,光背景就被人挖的差不多了,她懒得搭理那些网评,在收到那封匿名邮件后,直接去了趟警局。负责这起护林员失踪案的是国际刑侦组,之前温恋和他们合作过,虽然结果可能不太愉快,至少事儿办成了。明亮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僵硬,长桌两旁坐满了人。
十分钟后,三层走廊。走廊里仍旧黑漆漆的,温恋眼前有些模糊,能看清一点点。谈司夜踢开房门,将她抱到床边放下,又替她打开桌上的小灯。眼睛渐渐熟悉光亮,视线重新变的清晰起来。温恋低头看了眼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又看着眼前岿然不动的男人,腾的滚到床尾,拿起薄被裹到自己身上,“你无耻!”她最近真倒大霉,不是没了初吻,就是被人占便宜!
温恋凭着记忆踩上台阶,她记得再向前走几步,拐个弯就能上楼了。一步两步...第三步还没迈出去,只觉脚底一空,身子直直向前倒去。卧槽!这他妈是个池塘!她怎么给忘了!温恋惊呼一声,闭上眼认了,大不了上去冲一澡。结果预想中会摔个落汤鸡的事,竟然没发生。她被身后一股力道拽住,重心不稳,人直直向他怀里倒去。“唔——”
乔纳临走前,偷偷瞟了眼站在窗户边抽烟的温恋,明明是夏天,老大却总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来医院四个小时tຊ,愣是一声没吭站那儿发呆。抽完最后一支烟,温恋关窗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很少登微信,有空时会偶尔翻阅信息,更多的是人间蒸发。按下一串密码点击登录,页面霎时闯进数条未读信息,温恋最先看见林悦一小时前发来的短视频,她顿了顿,随后点开。
“不可以。”她确实有些模糊了在那个世界的感情,但依旧记得第一次看见苏南宸出轨记录时心中浓烈的痛意,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姜梓甩开了男人的手,转身去结了账离开,桌上的拿铁甚至还散发着袅袅的白雾,她便一刻也无法忍受待在苏南宸身边了。反正已经请了假,姜梓干脆去看了自己的房子,中介看到她的时候便绽放出了笑颜,点头哈腰地对姜梓道:“您好,今天是来?”“你们这边应该有合作的装修公司吧?帮我找个最好的设计师,我需要快点入住。”
忘不掉那些背叛、那些辗转难眠的深夜。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点惊慌,声音淡淡的:“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南宸。”苏南宸显然一副没睡好的模样,他已经年近三十了,却只是眼下浮起淡淡的青紫,依旧十分俊朗帅气的皮相,嘴唇发着抖,快步冲上来抱住了姜梓。“我的姜梓,”苏南宸哽咽着说,“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抛下我?”他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可只要闻到,姜梓就会想起那一叠叠照片中女人娇美的脸蛋和他宠溺的笑,他们光裸着身体,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一起。
度数比较高,姜梓浅浅舔了一口,酒液的香醇和柠檬的酸涩恰到好处,剩下的汪池接过,仰起头一饮而尽,喉头滚动的剪影格外诱人。“你肯定是这里的销冠。”姜梓弯起眼睛,笑盈盈的,不知道让她脸红的是那一小口酒,还是印上自己唇印的,汪池的嘴唇,“光看调酒我也回本了。”“今晚回去大家都要嫉妒死我。”汪池笑了笑,“遇到这么一位美丽又大方的客人。”他们又聊了一会儿闲天,姜梓的室友已经在舞池跳嗨了,挤过来时看到这么一大桌酒,惊讶的大叫一声:“姜梓!你不是被人骗了吧!这好贵啊!”
“是呀,我第一次来!”“我是酒吧的安保人员,”男人领着她坐下,向她展示胸口的工牌,那桃花般的眼眸轻轻眨了眨,像是暧昧的挑逗,“我叫汪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叫我,我会随时保护你的安全。”“保安这么帅的吗?”姜梓愣愣地说出这句话,对方显然被她逗笑了:“也可以是营销,但是今晚你第一次来,我不想在你身上赚酒钱,真的很不安全——你的朋友呢?”被美色迷惑的姜梓才想起来室友,她伸直背四处张望,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舞池中央,撇撇嘴说:“抛下我自己玩去啦!”
除了十分富有。吃完晚饭后,室友还连拉带推地扯着姜梓去酒吧,从前她经济状况拮据的时候从来没有去过这种地方,一时间也有些好奇。音乐就像最大音量的雷声在舞池中炸响,刚挤进去姜梓就感觉到有些头晕,她站不稳似的想要伸手搀扶一下室友的胳膊,但手掌直接贴到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上。男人冲她一笑,他的五官十分俊美,绅士地握住了姜梓的手,带着她从挨挨挤挤的人群中往卡座走去。
她租住的这个房子是市区里最便宜的群租房,隔壁不知为何午休到这个时间点,被她的尖叫吵得连连砸墙,她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却兴奋地直想蹦跶。姜梓火速点开房东微信:“我要退租。”“没满一年不退押金,”房东照例那么严肃,“也不退钱。”无所谓,她现在是可以直接买房的人了!姜梓连厨房的粥都不想喝了,她随手倒掉,拿起身份证和银行卡就要去查余额。手机转账虽然收到了信息,但毕竟没有实感,只有看见ATM机上那一串数字,她才能从中获得由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