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飙车,不再参加聚会,而是将重心放在了学习和经营集团上。他说:“我不准备做个二世祖了,我要给你一个稳定的未来。”他的未来有她。沈乐薇感觉很幸福很满足。渐渐地,她几乎快要放下复活顾边叙的执念了。但这一切,都在一次生日宴会上发生了改变。那一天是白苒的生日。她依旧高傲的被无数人簇拥着。但当白苒看到自己和纪嘉行挽着的手臂后,脸色骤然一白,随后她当着众人的面弯下了高贵的头颅。
沈乐薇眼眸逐渐暗淡,但下一刻,她却好像看到了光芒了。像是幻觉一般。她眨了眨眼,眼前的系统面板再度浮现:【宿主,我在!】惊喜来的太快,像是做梦一样。她几乎要喜极而泣。沈乐薇在心里疯狂问着:“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没死?而顾边叙为什么会没有关于我的记忆?”系统短暂地卡壳一下,乳白色的字体快速闪现。【世界刷新需要代价,代价就是顾边叙的记忆,而你,是一个意外,你本来应该死掉,但纪嘉行作为气运之子,他不希望你死的执念太深,硬生生消耗了气运把你从死亡线拉回了。】
……另一边。监控室内。蓝色光打在纪嘉行冷峻的脸庞,沈乐薇每说一次爱恋,他的心就被刺痛一下。直到最后。心脏鲜血淋漓,痛不欲生。沈乐薇竟然这样爱过一个人。而自己,不过是她完成任务的踏脚板,他被耍了,耍的团团转。被背叛的愤怒,被戏耍的屈辱,以及心底对于这份爱的吃味。为什么?被爱的不是他?又凭什么?她不爱他,他哪里比不上那个小兔崽子。
之前也有一个霸总聘用她负责保存尸体,他称他的爱人是攻略者,一直不愿意放弃尸体,总说爱人还会回来。到直到最后,霸总死了,他的爱人也没活。就是因为刘希有这个工作经历,才被纪嘉行聘用了。而最近,她也从纪嘉行的口中得知,沈乐薇有一个爱人,还有一个系统,沈乐薇接近他就是为了让她的爱人复活。而纪嘉行,让她想办法解决。对此,刘希只想说,解决什么,一个两个都让她遇上了,解决她算了。
说到这里,一直沉默的纪嘉行陡然变了脸。他一把掐住沈乐薇的脖子,神色冷的可怕:“你这个骗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既然你一心想死,我就成全你,我送你去见他。”听到这话,正在挣扎的沈乐薇顿了一下,然后放弃了挣扎。她缓缓闭眼,唇角勾起。像是前面两次面对生死一样,安静且向往。纪嘉行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女人的脸逐渐变红,呼吸急促而困难,好似下一秒就要窒息死亡。
季父皱眉想了想:“除了几个年轻人回去帮忙,就只有几口人没出来了,要不是我一把老骨头了,我怎么会站在这里无动于衷?”村口位置较高,现在站满了村民。村里位置矮小的地方,早就被洪水淹没了。可是黎思尔始终没有看到黎母。她心里顿时一慌:“我妈还没出来,我要回去找我妈!季叔叔待会您带着村民先离开,村里这边交给我。”黎思尔不顾身后的呼喊,依然决然的下了水。
她在一片暖阳中,闭上了眼睛。季书礼细心的将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周围的一个大妈忍不住笑到:“哎呀,这小伙子看起来真会照顾人,要是我闺女可以嫁给像你这样的男人就好了。”季书礼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丝不好意思:“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还在追求她。”大妈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哎呦,小伙子你要加油了,你们看起来这么登对的,你们去嘞个地方啊?”一片火车轰鸣声中,她听见季书礼笑着说:“我们回家。”
黎思尔却敏锐的发现了他身上的低气压:“你干什么?”季书礼的眼皮耷拉下来,看起来有点委屈:“我就是有点不舒服,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离你这么近。”说着他放开搂着她的手,拉开了距离。黎思尔有些怔愣,没想到季书礼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看来被改变的,不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回到军营,林营长就把她叫了过去。“思尔,你提交的报告已经同意,这几天都有大雨,可能会遇到洪涝,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到了医院,医生很快抬着担架把季书礼推进了手术室。黎思尔跌坐在椅子上,浑身都是季书礼的血。林营长也赶了过来,坐在她身边:“那些人已经全部被抓获,这次任务很成功,但那些人阴险狡诈,季团长受伤的事谁都没有想到。”顿了顿他继续说:“他听说你出事,不顾危险的带队上山找你,你们有什么之间的事我也不多打听,希望你们有什么话尽量说开。”黎思尔压住颤抖的手,点了点头:“谢谢营长,我明白了。”
刀疤男恶狠狠的拔出刀:“你个臭婊子,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黎思尔冷冷的看着他:“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威胁我国安全的人!”他们这些人,就是负责探查个个营地的情报,然后将这些情报高价卖给国外!他们一路逃到西北地区,可以说什么都做的出来。刀疤男露出一个阴霾的笑,恶狠狠的朝她冲了过来:“找死!”黎思尔拿起一旁的木棍,像前世挥抢一样狠狠的打在他身上。
这边林营长的目光一一扫过其他战士们,严肃的说:“刚接到任务,一伙敌对分子盗取了我国重要情报,躲藏到了距离这里十公里的月牙山上,现在上级要我们特战营派出几名出色的战士进行援助,谁愿意主动前往!”黎思尔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前世她被困在荒郊野岭整整五天,最后靠着自己全须全尾的爬了出来。对于野外生存来说,她算是比较熟练了。见她和另外几名战士举手,林营长满意的笑了笑:“好,回去准备,明天来这里集合!”
“我们结婚这几年你从未给过我支持和帮助,在每一个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是那个加害者,这样的婚姻我要来做什么!”“你到底是爱我还是自私得只爱你自己啊?你但凡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一次你都不会那样对我,一次次推开我,将我置于危险的边缘!”苏玉宁像被闻君尧的话刺激到。她摇头否认:“我爱你,我是爱你的,我只是认识的太迟了,我从前被猪油蒙了心,但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但闻君尧和这个新来的妹妹仍旧有一种不尴不尬的气氛,两人在没有家长的情况下基本都是沉默着各干各的。天气很给面子。闻君尧回来一个星期便连着出了一个星期的太阳。这天他父母出门给一个大客户上门量尺寸去了,谭攸宁在铺子里忙活,闻君尧在后院做饭。分工明确。谭攸宁在铺子里忙活的时候看见店门口站着个女人。脸色不太好有些沧桑,手上还提着一个皮箱,连头发又凌乱不已,一看就是刚下火车过来的。
带着乡音的童谣是每一个在外漂泊的游子最渴望的。这是闻君尧回家的第一天。靠在父亲的身边,感受着背上慈爱的拍哄和耳边低声哼唱的歌谣,闻君尧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第二天依旧是个漂亮的大晴天。闻君尧醒来时闻父已经起床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被子上,一片暖洋洋。起床后闻君尧才发现昨天闻父收的那个徒弟现在已经搬过来了。他坐在院子里听了半天才听懂其中的缘由。
刚刚和闻父她没好意思说自己做生意赚的钱是前些年投机倒把赚的,她确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本事,怕闻父会嫌她。“我愿意,但是我很笨,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我怕你嫌我笨。”谭攸宁支支吾吾道。闻父见她答应下来,面上多了些轻松:“不会,你很有天分。”谭攸宁闻言立马磕了个头喊了声:“师父!”闻父笑着应了,闻母也很高兴。只有坐在院子里的闻君尧几乎想要流泪,他的父亲几乎将他死后他的生活都铺了路,她还是怕他一个人过不好。
她将手上的水在围裙上擦干,拍了拍闻君尧的肩膀笑着说。“我儿子有想法,别的我们不行,但论做裁缝上外面打听就知道这一片儿没人比你爸我强!我儿子不想结婚就不结婚,不用怕,有我和你妈呢!”闻母也很支持,他摩挲着闻君尧的额头有些心疼道:“我儿子受苦了,也懂事了。”冬天天黑的早。饭菜上桌时夕阳漫天,将天分割成一般橙红一般蔚蓝。院子里鸡‘咯咯咯’的回了笼子,这个家迎来了许久不曾有的团圆。
闻君尧靠在爸爸的怀里,听着母亲一点一点说着他离开后家里的点滴。说大黄是怎样偷叼闻父的鞋被抽了一顿,赌气一天没回家吃饭的。说闻父是怎么老眼昏花将客人的身围量错了还怪客人回家等衣服的几天吃胖了。8说大黄走后它的窝那块地改成了菜地后闻父是怎么边抹眼泪边说‘大黄平常是不是在这块儿上厕所啊,菜都肥一些!’闻君尧听着母亲讲他离开后这些啼笑皆非的事情,细致到感觉他不曾缺席过这两年。
曲艺珊努力压下心里的酸涩,安慰自己——他们本就要回归到原本的生活。小和尚不应该因为她被困在着这四方之地。就在曲艺珊对着那处空位分神时,一阵香味传入了鼻中。她猛地回过头,只见念寂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过来。“公主,过来尝尝看合不合您的胃口?”曲艺珊呆愣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不走?”念寂放下面条,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不会走了。”他错过了曲艺珊太多次,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会陪在她身边。
念寂身上的湿意很快传过来。曲艺珊挣扎了一下,却反被他抱的更紧。他低声道:“公主,您别动。”这是第一次念寂对她做的出格的事。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是此刻颠倒了过来。曲艺珊有些无奈的推了推他:“念寂,你这样下去会发热的,先进去避避雨。”感受到耳边的温度,和那诱人又熟悉的体香,他才意识到此刻不是梦。曲艺珊依旧还在他身边。念寂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身体一僵,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把脑袋靠在了她有些单薄的肩膀上。
他的眼里甚至泛出了点点温柔:“公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您不必为我感到可惜。”5可是门前的那扇木门,依旧没有要打开的倾向。念寂不由的有些失落,他知道是他来晚了。曲艺珊脑海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随即被她压了下去。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没有可能了。曲艺珊苦笑一声:“念寂你走吧,天大地大刚好可以去看看。”不像她一样,她这一生,注定只能被困在这里了。
曲艺珊随口一问:“你很了解我吗?”念寂一愣,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曲艺珊糊弄了过去。她压下舌根的苦涩。这些都不重要了。毕竟现在的自己早已满身狼藉,骂声一片。她也不想再去渴望那不属于她的红尘了。曲艺珊念经时,念寂再次坐在了她身边。直到天边出现一阵阵夕阳,曲艺珊才睁眼看他。直接下了逐客令:“念寂,以后……你好好修行,就不必来这里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