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她给霍衍的最后机会,现在霍衍也把那里当作最后的机会。人可真是可爱又犯贱的生物。开始的和结束的,竟然是同一个点,人物双方却完全对调。沈鹤晴无声笑了。凌君遥试探道:“需要我陪你吗?”“不用,只有我和他,去把最后的事情解决。”这场爱恋虽然没有一个好结局,可毕竟真实存在,他们有开始就要有结束。
呵,连旁观者都能看清楚的事,偏偏他,眼盲心瞎,看不清,想不透。“去,好好安排慕兰珊,让她付出代价。”第三次,他没有心软,没有放过这个人。这个人从前选择消失在他的世界,那现在就永远消失吧。刘特助立即去办,顺手带上房门,留了足够的空间给他。这一刻,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悔恨,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毫不留情,这点痛比起他带来的伤害,真是不值一提。这样想来,他真是活该被骂,被漠视,被拒绝!
“不拒绝?”她上下打量着那流光溢彩的宝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他送慕兰珊的蓝宝石,也不过如此吧。可是她真的不需要了。“不好意思,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些东西。”她礼貌拒绝。凌君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小土松,搂在怀中,眼睛滴溜溜地朝她看着。沈鹤晴一下就被吸引注意力,惊喜道:“你从哪里找的,真的好漂亮啊。”霍衍失魂落魄地看着宝石上的火彩自嘲一笑,他甚至还比不上一只廉价的狗。
“阿衍,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忘记我,我就知道你还爱着我!”说着,眼泪慢慢浸湿男人的衬衫。霍衍用尽全力将人推开,沉着脸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慕兰珊神色慌张,很快便冷静下来,瞪着眼睛,眼泪缓缓流下:“我有什么好解释的,霍夫人让我走我就得走,是,我是拿了五个亿,可是阿衍,我不拿钱,命就没了!”她故意将话题岔开。“如果你能原谅我,那五个亿我如数奉还。”她弯腰从包里找到一张银行卡,昂着头道:“我一直准备着。”
“如果我有病,要杀的第一个一定是你。”她狠狠将报告扔在地上,踩在脚下:“现在还轮得到你用这种假报告来关心我吗?”“你真是愚蠢得可笑!”她的语气越来越重,呵斥得霍衍步步后退。脸色愈发苍白,最终颤抖着声音否认:“没有,我没有,我只是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而已。”“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麻烦霍氏不要发表关于我的任何言论,你也不要插手关于我的任何事情。”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墙上硕大的广告牌:“正如你所见,我的东家是飞越,不是你的鹤鸣。”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选择他,走向他。只是一切都被他搞砸了。可他想,一切应该都还有余地,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说没就没,至少他们现在还是夫妻。他捏了捏拳头,咬牙道:“沈鹤晴,你答应过我这一个月,你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在一起了。”沈鹤晴冷笑道:“真当别人都和你一样,把誓言当耳旁风吗?”凌君遥委屈地看了看她。说得确实没错,他们没有在一起,沈鹤晴说他还有很长的考验期。
正赶上凌玄礼到大理寺上值。温若初说明来意,打探枯井藏尸案案情,凌玄礼意外地看着她。“郡主是真的想救谨之?”温若初无语,“要不然我起这么大早干嘛,若只是为还马,我随便差个人就过来就是了。”凌玄礼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跟我来吧。”温若初跟着凌玄礼来到大理寺架阁库,一个类似于存放案卷卷宗的地方。凌玄礼给了她枯井藏尸案卷宗,温若初一目十行大致扫了一眼。“死者小翠颈部一刀致命,死亡时间大概一个月前。”
凌玄澈否认,“若初妹妹又误会了,不是强行扣到沈惊澜头上,实在是刑部调查,沈惊澜就是杀人凶手,本王也没办法啊。”温若初咬了咬后槽牙,端起饭碗就砸了过去。凌玄澈侧身躲了一下,还是有少许汤水撒到衣料上,脸色阴沉,怒声吼道,“别闹了!”很快缓了缓神色,带上几分讨好地看着温若初,“舅舅的事本王不追究了,难道你就真的舍得我们十几年的情分?”温若初冷哼一声,“别自作多情了,你我之间有什么情分!”
“放心,我不会有事。”沈惊澜留下一句,朝另一侧监牢走了。天色渐暗,沈惊澜才见到张万,张万甩了甩袖子,“听底下的人说,博阳侯府枯井中的女尸是你做的?”沈惊澜抬眼看着张万。明明隔着栅栏,他才是弱势的一方,站在牢间里,面色镇定自若,好像万事早已筹谋在心,他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上位者。“是,所以……”沈惊澜语气淡淡,“马上放了郡主。”张万查验过尸体,一刀封喉,用刀之人又快又狠,是身体强健武功高强之人。
双方僵持不下,听到消息的温承德赶来,身后还跟着小跑过来的白姨娘。温承德神色慌张,对张万拱手道,“张大人,我家大女儿是跋扈了些,可也做不出杀人的勾当,我看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白姨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翠是我侄女,她娘死的早,她爹外任途中被盗匪所杀,是为朝廷捐躯,小翠苦命的孩子,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侯爷您就别护短了,让张大人调查清楚,不可怜小翠,也当当做是为了还郡主清白,若是我们执意阻拦,外人传博阳侯府仗势欺人徇私枉法可就害了郡主,对郡主的名声不好。”
沈惊澜抬手把那捋发丝别到温若初耳后。寒毒发作之时如万锥穿心,不是一枚小小的火灵珠就能解决的。他轻声道:“谢谢。”睡梦中的人听不见他的轻语,也不知是做梦梦到了什么美事,又像是配合他似的,温若初双唇微微张开,荡开一抹甜甜的笑意。或许是只有两个人在的房间太过安静,容易受到旁人影响。沈惊澜看着温若初,嘴角竟然也跟着弯了弯,甚至发出一声短促而微弱的笑声。默然半晌,沈惊澜起身将人打横抱起,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盖上一层被子,怕烛光影响到温若初,熄灭了蜡烛。
温若初推了推温清柔,“接着喝啊。”温清柔闭着眼睛摇头。温若初吩咐两个丫鬟把温清柔送回去,还特意嘱咐小厨房熬煮一罐醒酒汤,省得明天温承德到她耳边念经,说她不友爱姐妹。酒席延续到亥时,众人散去,像往常一样,温若初召沈惊澜进屋,和平常不同的是,她命人偷偷在屋里准备了一桌子酒菜。沈惊澜被推搡着坐下,“郡主,我吃过了。”温若初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方才还好好的,回来吹了一阵风,脑袋迷迷糊糊的,手都有点不稳了,筷子塞沈惊澜手里。
而他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唯有这般好似才能发泄内心对她的喜欢。“媳妇,我的,我的。”“嘶~~”花意柳挣扎着推开贺知州,“贺知州你属狗的哦,痛死了,都肿了。”贺知州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轻触被他亲肿的红唇,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上面,“媳妇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给我坐好了,再敢乱来,你给我睡堂屋去。”哼,给点好脸色就得寸进尺,看她怎么收拾他。“别啊媳妇,我听话。”贺知州小狗撒娇似的将头埋在花意柳胸口,不停地蹭着语气软萌。
“让你去休息你去就是了,不然我可要生气了。”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么,花意柳真的有点恼了。贺知州见媳妇真的生气了,不敢再动一下,乖乖的坐在板凳上,“媳妇,我知道了,你别生气。”“我先给你少点说,你先洗洗,听明白了吗?”花意柳转身离开之际再次吩咐一声。“明白了。”很快花意柳烧好了一锅的热水,用水桶给他提到了洗浴间,“谁给你提进去了,赶紧进去洗洗,洗好了就能吃饭了。”回到厨房,花意柳接着贺知州和面工程,加了点新鲜的剁碎的蘑菇进去,这样贴出来的饼子也会比较鲜美,今晚有点晚了,只能讲究凑活一顿。
媳妇以前的生活肯定比现在的好,媳妇没有离开,他肯定不能让媳妇在生活上有太大的落差。花意柳将整理好的药材准备拿到一旁放好,结果走过去的不小心踢了什么东西一脚,软软的。于是她低下头去看,只看到一块破布,她掀开破布,一只老虎呈现在她的眼前。“啊……”花意柳一时吓得连连后退,手里的筛子不知何时掉落到了地上。尖叫声响起,贺知州就丢下了手里的面饼从厨房里窜出来,来到花意柳身边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不怕,不怕,媳妇我在,老虎已经死了,没事的。不要怕。”
“那也不行,晚上山里凉,你的身体才刚恢复呢,经不起这么折腾。”“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赶快回家吧,我都饿了。”花意柳晃着他的衣袖撒娇道。“好,走吧,我牵着你。”贺知州抓住那只胡乱晃动的手,牵在手里带着她下山。“这样不好走,你放开我吧。”花意柳看着那只被大掌包裹的小手,微微抽了一下愣是没有抽出来,山路本来就不好走,他又背着背篓,还要牵着自己,会被束缚的。“不会,牵好了。”都被他牵着了,没有放开的道理,这条路还算平整,不会妨碍他们下山的速度。
“媳妇,媳妇~~~”一声声焦急的声音传递进山里,时不时还有回声传来。正走在下山楼上的花意柳,忽的听闻声音,嗯,好像有点熟悉,这是贺知州的声音。不对啊,他不是进深山了,怎么回来了?她听出声音里的急切,立刻回应起来:“我在这,我马上回来了。”同时加快脚下的步伐,匆匆的朝着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悲催,太悲催了!小松鼠吱吱的叫唤声,打断了空间里花意柳的思绪。管他呀,反正东西是被她拿了的,一定在空间那个地方,只是暂时没找到罢了。她再不出去,还不知道那只小松鼠怎么折腾呢,听听它叫唤的声音,怎么就那么凄惨呢,好似被抛弃的小可怜。花意柳一出现,小松鼠立刻缠着她,让她把它收进空间里。【两脚兽你把收进去吧,我不要在外面待着。】花意柳明白了它的意思,手一挥把它给收了。
她将事先准备好的解决执法,双手奉上,“这是我师父曾经教给我的一些处理办法!可以巩固堤坝!或者是开运河流,让水改路……”一张张薄薄的纸,价值千金。皇后娘娘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看到最后心惊肉跳。她两眼放光,对于这几张纸,爱不释手,“果然是旷世奇才!竟然有这样多的办法!”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苏妤迩也没有着急,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皇后娘娘的决断。好一会儿。皇后放下那几张纸,叹了口气,“你觉得这件事情即便是本宫告诉皇上又会如何?”
苏妤迩却只觉得他面目可憎。她上前冷冷开口,“听好了,就算咱们两个不算是正式和离,那也是分居析产!不要打我财产的主意,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毕竟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侯府是个空架子,靠妻子才能吃上饭吧!”蛇打七寸。萧临川是个要面子。果然,听到这话后,他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了苏妤迩一眼之后转身离开。夫妻数年,他们对彼此都非常了解。萧临川今日前来并不是后悔,也不是想给他一个台阶,只是单纯的为了银子。
她悠悠叹了口气。“小姐,这次您可不能心软!”韵儿看着苏妤迩面露不忍的模样,连忙提醒。苏妤迩笑了笑,“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咱们今天出去看看,找一个地方开铺子!”马车准备,苏妤迩换了一身低调的衣服,刚要上马车就见一辆豪华的马车,及时而来。“等等!”熟悉的声音响起。苏妤迩回头一看,面色惨白的萧临川匆匆赶了过来。几天时间过去,萧临川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面色惨白,看着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