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落地摔个粉碎。苏妤迩一脸肉疼。看到苏妤迩这副表情,老族长只以为是拿捏住了苏妤迩,更加得意。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韵儿,“这丫头,一点眼色也没有,赶快去给老夫再端一杯茶水过来!”韵儿瞪圆了眼睛双手掐腰,“你这个老匹夫,好没道理!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做客。作为客人竟然敢摔茶杯,毫无规矩!”“你……竟然敢骂老夫!”身为族长,他常年位于高位,高高在上,只长着一家子的生杀大权,没想到今天却被一个小丫头给骂了。
原因无他,沈确只是一个庶子,当年在家族中并不受重视,他们二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来的。皇家赏赐虽多,但是,萧临川要面子,事事都要最好的。所以,她是殚精竭虑的筹划,才让侯府过上了富裕日子,不至于捉襟见肘。现在想想就是一场笑话。接下来,打算先开一家酒楼。这种地方人龙混杂,最适合打探消息,用来建立一个势力极为合适。至于其他的银子……半个时辰后,她看着盒子里面的银票,突然觉得好少。
他看着一旁的侍卫,“后侯府那边怎么样?”“启禀主子!那边一切安排妥当,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要吃一番苦头!”沈确满意点头,“就当做是报答救命之恩!那边找人盯着,我不希望任何人再去打扰她。”“主子!咱们这样做太明显了!皇宫这些日子正派人盯着呢!”一阵狂风吹来。沈确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道,冷嗤一声,“把人全撤回来!”他眯着眸子,面色阴沉,“什么时候才能自由!”喃喃自语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她又变回了那个自信阳光的储楚,心理医生就在前几天还恭喜她。不用再频繁的过来复诊了,储楚的病情已经基本恢复,那个温柔的女医生拥抱了储楚,“祝你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储楚也回抱了她,现在的储楚不再是那个害怕和人相处的可怜虫。现在的储楚可以自然的接受别人的善意和恶意,也能很好的表达自己。短短一年,储楚好像真的做到了破茧重生。通过这快两年的相处,储楚感受到了苏陌航对她的不一样。
可许晨贺对她的态度很疏远,和褚楚在的时候一模一样。在沈莺故意制造一些身体接触的时候。许晨贺还会皱着眉避开,这让沈莺难堪又羞愤。许晨贺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盯着她发呆,在沈莺对视过去的时候,许晨贺又会皱着眉把视线移开。这让沈莺一度陷入了迷茫,她不明白许晨贺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敢直接去问许晨贺。她能感觉到,许晨贺对她的态度很微妙,她要是没有猜对许晨贺的心思。那么沈莺就会永远被许晨贺驱逐在外,公司的几个女同事,当着沈莺的面讽刺她痴心妄想。
褚楚放空了一会儿就醒了过来,许晨贺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褚楚扯出了一抹苦笑,许晨贺爱的一直都是沈鸢,和沈莺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苏陌航就像什么都发现,自然的和褚楚聊其他的话题。褚楚的语言底子挺好的,语言考试应该很快就能通过。很快褚楚就会顺利入学,苏陌航已经在准备毕业论文答辩,他不想再和以前那样,错过褚楚。他终于开口对褚楚发出了邀请,问褚楚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创业。
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他也毕业了,褚楚也开始忙着毕业,苏陌航想等褚楚毕业了。他们也许还有可能发展一下,只是褚楚一下就消失了,苏陌航只知道褚楚的妈妈去世了。他有心安慰一下褚楚,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了,苏陌航联系过她的舍友,她们也联系不上褚楚。这是苏陌航大学期间最遗憾的事,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会在异国再次遇见她。苏陌航看出了褚楚的不自在,他没有表现的太过于热情,只是简单的告诉她。
许晨贺警告过沈莺,不要在褚楚面前提红绳的事情,这让沈鸢更加确定。许晨贺和褚楚在一起,就是为了让褚楚当沈鸢回来的容器,可随着时间的拉长。沈莺开始变的不确定,许晨贺对褚楚太好了,他们就像一对恩爱的夫妻那样生活着。那个温柔体贴的许晨贺又回来了,只是那份温柔依旧不是对她的。沈莺就像个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着别人的幸福。好几次沈莺都像直接在褚楚面前戳破这个事实,让褚楚明白现在她的幸福生活只是泡影。
虽然沈莺根本不相信那张纸上的方法有用,但是带着死人的头发,还是让沈莺感到害怕。过了几天担惊受怕的日子,许晨贺好像发现了沈莺的害怕,他毫无感情的瞥了她一眼,“不会让你戴的,阿鸢不喜欢你。”沈莺一瞬间放下了心,又有些恼怒,为什么沈鸢死了,自己还是比不过她。那条红绳一直被许晨贺贴身放着,沈莺就这么跟在许晨贺身边许多年。许晨贺一直没有找其他女人,沈莺也始终觉得自己有机会和许晨贺在一起。
费勒斯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沈慕清的表情。沈慕清嘴角轻笑一声,脸上是掩盖不住的自信和她自身散发出来的光芒。“好啊!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要合作了,是应该让费勒斯先生明白,选择我们是你做过最正确的决定。”费勒斯看着这样明媚又张扬的沈慕清眼神亮了几分,随后他笑着松开了手。“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机场等你,不见不散。”沈慕清点了点头,然后一脚油门,整个车身快速的驶了出去。费勒斯看着沈慕清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柔情和深意。
陆聿安抬起脚一脚猛地朝着陆雅苒的头用力的踹了过去。陆雅苒整个人顺着满地的图钉朝着墙角滚了过去,留下一地的鲜血。陆雅苒一张脸已经扎满了图钉,两只眼睛也被鲜血糊满了,她跪在地上看着一步步靠近的陆聿安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抖着。“哥哥,沈慕清已经离开了,她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只有我会永久的陪着你,我们忘记这一切,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陆聿安目光冷冽的看着陆雅苒。“我会找到我的慕清的,她不会离开我的,我也不允许她离开我,她现在只是一时的生气而已,等她气消了,她就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下一秒整个工厂都回荡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你没有资格诋毁我的慕清。”陆雅苒的脸上扎满了图钉,整张脸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的骇人。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伤口,面容扭曲的看着陆聿安。“难道不是吗?”“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故意要走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然后在我的生日宴会上让我名誉扫地,要不是她,你跟我都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陆聿安一脚狠狠的踩在了陆雅苒的手上,目光中早就已经没有了往日里作为哥哥的柔情,只剩下无限的憎恨。
“最多还需要一天我一定帮您查清楚夫人的去向。”电话那头的助理颤颤巍巍的说道。陆聿安不再说话,一脚将油门踩死,连闯十几个红绿灯来到郊区的一栋废弃工厂前。还未靠近就听到工厂里面传来一阵阵叫骂声。“你们最好现在就放开我,要不然我哥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绑架我?我哥一定会弄死你们的。”陆聿安缓缓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刚刚还在不停叫嚣的陆雅苒在看到陆聿安的那一刻瞬间愣住了,神色也渐渐变得恐惧了起来。
“真是活久见,这么不要脸的兄妹我还是第一次见,太令人恶心了,自己犯贱也就算了,还要霍霍沈慕清,陆聿安就不怕遭报应吗?”“之前看陆聿安的反应我还以为陆聿安是被陆雅苒给缠上了迫不得已,没想到陆聿安才是隐藏的最深最没有道德的变态,他这不就是妥妥的恋童癖么。”“该不会之前收养陆雅苒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个人癖好吧!这陆家人也太令人作呕了,难怪沈慕清要跟他离婚,他这不就是妥妥的骗婚么!”
陆聿安像是被人戳破了心底最深的秘密,眼中渐渐露出一丝恐慌。陆聿安一把掐住了陆雅苒的脖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诉了慕清,我的慕清是被你逼走的是不是?你为什么这么的狠毒?”陆雅苒一张脸因为缺氧憋得的青紫。“逼走沈慕清的明明是你自己。”陆雅苒有恃无恐的看着陆聿安。“哥哥,我们才是同一类人,我们是天生一对,你为什么不能放下世俗的目光接受我?”陆雅苒疯狂的笑着,陆聿安已经无法清醒的思考了,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甩了在了陆雅苒的脸上。
“萧璟珩却死活不肯,在城郊修了座冰晶宫,用西域香料养着尸身,每日下朝都要抱着睡,最后老首辅实在看不下去,趁他离京赈灾时,一把火烧了那座冰宫。”“这慕言欢当真是命苦……”“快别说了,萧世子如今权倾朝野,要是让他听到有人议论慕家旧事,还不知道那疯子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事。”这些话被春风,吹入一个少女的耳朵里。慕言欢身着一袭碧色罗裙,半倚九曲桥栏杆,指尖漫不经心拨弄扇坠流苏,像在听戏曲一样,无波无澜。
慕言欢愈发跋扈,人前人后,对慕嫣婉连表面关系都不想维护了。她开始不着家,整日宿在酒楼,喝得酩酊大醉。萧璟珩垂眸看着她:“别喝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她一把拍开他的手。萧璟珩凤眸微眯,轻声缓慢:“我与你姐姐好友,你是她妹妹……”还没说完,慕言欢突然踮起脚尖,纤细的手臂如藤蔓般勾住他的脖子,对准他的唇,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果然是武将之女,话不过脑、愚蠢至极,连酒水被人下了料都不知道。他眼波淡淡,什么都说。锦上添花没意思,雪中送炭太刻意、拯危救困才有趣。就像驯兽,得先让幼兽被撕咬的鲜血淋淋,奄奄一息时再施药相救,它才会摇尾乞怜、一生认主。而对慕言欢,也是要如此。
萧璟珩的视线落在慕言欢的手上,原本白皙纤细的手指,变得血肉模糊。依稀可见,咬破指腹干涸的血痂。他忽然想起那封被掷进炭盆的血书。【萧璟珩只要你来救我,就算你要和离,我也应允。】这行字像是从脑海里跃然而出。化作冰刃扎在了心口,萧璟珩浑身血液都泛着疼。人生第一次,他如此真切地咀嚼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下朝时不少同僚,打趣慕父:“侯爷这掌上明珠,当真是不让须眉啊!放眼整个上京,还有哪个女子有这等殊荣?”话里话外的揶揄,直如耳光般抽得慕父老脸通红。一通火,回到定北侯府才发作。“砰!”慕父摔了茶盏:“逆女!逆女!竟让圣上都知晓她离家出走的事,我当初就该把她掐死在襁褓里!”慕嫣婉连忙柔声安抚:“爹,别动怒,欢儿性子倔,大约是想让我们先低头示好,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欢儿,她在外面躲了这么久,万一遇到危险了可怎么办啊……”
“想让她再听话点,可以用柔一点方式,让她给你生个小崽子,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像被线拴住的风筝,飞再远也得落地。”话落,“砰”的一声脆响。一旁专注下棋的谢怀瑾手中的棋奁落地,青玉棋子滚了满地。萧璟珩和裴焰同时循声望去。“倒是稀奇,谢公子下棋也有分神的一天。”裴焰挑眉。萧璟珩与谢怀瑾对视了眼。一个俯视,一个仰视,如两把出鞘的剑,空气中无形蔓延着硝烟。萧璟珩率先移开目光,温声淡淡:“用不到那样下作的手段,慕言欢她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