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姜太后都和他站在了一道。可是邬沉的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根本拔不起来。更何况,朝中臣子,几乎都站在摄政王一边。虽说摄政王在外的名声并不很好听,杀伐果断,狠戾阴鸷。但不可否认的是,邬沉摄政以来,百姓安乐,边疆稳定,邬沉的能力有目共睹。邬沉,比他更适合做这个帝王。就连祁独玉在邬沉面前都说不上话。祁礼想要放消息给摄政王,无非是他们两在朝中的确是处于相制衡的状态。摄政王得了消息,应当不会对祁独玉手下留情。
小姑娘应下,蹦蹦跳跳地去收拾行李。走在后头的祁礼慢悠悠地踏进院子,跟着祁逢到桌子前坐下。桌上有一壶茶,还摆了些茶点。祁礼现在没什么心情吃茶,他看着眼前小姑娘无辜的狐狸眼,觉得好笑:“祁逢,你倒是有本事,连火都敢放。”
苏忆倾不明白她为何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明明她们之前从未见过面。而且从剧情设定来说,她就算要针对也该针对女主程柚初,而非她这个借别人身体苏醒的系统。“易助理,苏洐的钱就不要浪费在这种女人身上了。”作为爱慕苏洐的女配,沈月晗自是认识小易。小易不动声色,这位沈小姐竟然口出诳语,若是被苏先生知道,指定得给她教训。那可是宠妹狂魔啊。考虑到沈小姐是一年前才开始出现在苏先生身边,对苏小姐的身份不清楚,应是将苏小姐当成了接近苏先生的其他女人。
苏忆倾原本打算借着珠宝拍卖会找找乐子,结果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沈月晗,本世界的恶毒女配,沈家独生女,是阻挡男女主感情发展的头号人物,此前因撞见程柚初接近苏洐而暗中使手段搅黄了程柚初的工作,让她“落魄”家中。当然,这也是剧情的一部分,为之后女主入职男二的公司做铺垫。而这人,现在就坐在苏忆倾旁边。珠宝拍卖会这个情节并未存载在系统库中,是由于苏忆倾的苏醒才额外增添的,不属于剧情点,因此在这里遇到女配,实非苏忆倾能预料。
苏忆倾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她赶忙将苏苏抱出放在浴缸里,亲自给他放水,并教会他:“这才是洗澡,以后都这样洗,知道吗?”苏苏懵懂:“知道了。”洗完澡,苏忆倾给他上完药,将他带去隔壁的房间:“你就睡这吧。”“姐姐,我不要。”“那你想睡在哪里?”“和你一起睡。”苏忆倾有些为难,有个孩子在自己房间,着实不太方便。苏苏像是读懂了她的心,瘪着唇可怜状:“那好吧,我睡这里吧,不给姐姐惹麻烦。”
“饿了?”“嗯。”“吃东西可以,但不能偷偷拿,你要是想吃,就坐到那里光明正大的吃。”迟陌忱指着餐桌。苏苏犹豫,最终败给了肚子饿,坐上了餐桌。这里的各式好吃的比今天姐姐给他吃的还要多。“叫什么名字?”迟陌忱坐在对面,已经不再用餐。“苏苏。”“苏苏……这是苏忆倾给你取的?”苏苏眨眨眼睛,嘴巴吃得鼓鼓的,讲话时含糊不清:“哥哥,你认识倾倾姐姐吗?”“算是。”苏苏彻底放下戒心,倾倾姐姐这么好,哥哥认识姐姐,肯定也是个好人。
为此,他还偷偷找过神婆为自己驱魔。“你还想找什么借口,我和你妈都亲眼看见了,好一个配不上你,就你这烂品行,人家的手掌心挨在你脸上回去都得洗三遍手!”苏父越想越气,正欲奋起揍他。苏洐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用,赶紧先一步溜掉。而追出去的苏忆倾拦下程柚初:“初初,你没事吧?”程柚初警惕心满满的瞄了眼后头,确认没其余人追上,这才吸吸鼻子,抹去泪水:“饭统,我刚刚演得真不真?是不是骗过去了?”
苏家其余人:“?”他们没听错吧?向来温柔的苏洐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同女孩子说话?虽然程柚初是打了他一巴掌,可以他的涵养心性还不至于这般,面对商场对手出口恶嘲都没生气的人,态度怎会如此诡异。苏忆倾眼见情况不对,站起:“哥哥,你刚说什么拍卖会?”苏洐面色闪过挣扎,像是在极力控制什么,偏身看向她,语调已恢复平和:“珠宝拍卖,倾倾感兴趣吗?”“那我可以和初初一起去吗?”苏忆倾指了指身旁的程柚初。
蔺阑之垂下眸,眼底浮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唇角也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等把蔺阑之挪回听玉轩后,白煜也闻讯赶来。刚跨进院门,就被冲过来的江晚楹拽着袖子狂奔:“你快点啊!蔺阑之要死翘翘了!”白煜:“!!!”惊蛰传去的消息,没说这么严重啊!他也不敢大意,也没甩开江晚楹的手,就这么被她拽着跑进蔺阑之的房间。屋内,蔺阑之已经褪去身上被血浸湿的衣服,只穿着一件白色内衬,上面也满是血迹。
江晚楹心跳如鼓,脑海里还残余着一些零碎的画面,全是蔺阑之被黑衣人围剿的场景。“惊羽,你家主子呢?”她此刻心乱如麻,抓着惊羽的手不断询问。“主子他……去城西了……”惊羽怔怔答道。江晚楹听后头发阵阵发麻,她刷一下掀开被子就准备跳下床,口中不断念叨着:“快去救人!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她的状态看似被噩梦魇着了,惊羽有些担心的拉住她:“公主,主子身边有惊蛰,不会出事的。”
望月居,蔺阑之一路抱着江晚楹回到春熙苑的时候,惊羽跟赵月华正在院子里切磋。看到江晚楹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吓得两人连忙凑上前来。惊羽:“主子,公主这是怎么了?”赵月华就更加激动了,凑上前去看着江晚楹不省人事,当即就以为是太子妃对她做了什么。“是不是崔婉宁那个女人做了什么?我这就去找她!”眼看赵月华捡起地上的剑就要往外冲,蔺阑之这才有机会开口:“她只是吓晕了,没事的。”
可除了‘隔空一个大逼兜’,就只剩下那几个未知的神秘道具。“不管了,救命要紧,先用了再说。”于是,江晚楹掏出‘隔空一个大逼兜’,观察着谁靠蔺阑之最近,就对着黑衣人的脸去。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只见其中一个挥着刀砍向蔺阑之的黑衣人,水灵灵的挨了一巴掌。黑衣人猝不及防挨了一耳光,而且力道还不小,人直接被打懵,跌撞着往旁边晃去。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其他黑衣人瞬间停在原地,面面相觑。
蔺阑之一瞥,见她龇牙咧嘴还不忘记装睡时就觉得好笑。“装不下去就不用装了。”又一次剧烈的颠簸后,蔺阑之没忍住,开口说道。江晚楹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睁开眼,抬手揉着自己的头。为了缓解被发现装睡的尴尬,她抿了抿唇,小声道:“我这是担心太子妃会因为今天的事迁怒你。”“我是公主,只要我在,她想拿你撒气的时候,也得掂量下的。”蔺阑之眸底藏着笑,明知道眼前的小鬼在胡说八道,却还是好心情的嗯了一声。
两人被带到包间后,伙计热情的站在蔺阑之身边询问:“大人,今天想吃点什么?”蔺阑之转而问她:“公主想吃什么?”伙计心思一转,立马侧身对着江晚楹,说话时更谨慎了些:“公主殿下可有想吃的?”江晚楹双手撑着桌面,掌心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道:“挑几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上吧,本宫想吃肉。”“好嘞,公主稍作,菜很快就好。”伙计直奔后厨,说了是七公主用餐后,一个个都开始谨小慎微,生怕出了纰漏惹来杀身之祸。
林深也收拾好,跟在两人身后。“久仰久仰!”中年男子笑容满面,“我是明德实业的赵明德,这位是我太太。”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女性向黎晚卿点头致意。寒暄间,马场工作人员牵着几匹骏马从远处走过,马蹄铁在石板路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赵明德搓了搓手,指向西侧的红顶建筑:“要不我们先去马厩选马?听说陆总上个月在澳门赛马会上得了头彩,今天可要让我们开开眼界。”马厩里弥漫着干草和马匹特有的气息。黎晚卿亦步亦趋地跟在陆栖迟身后,突然被一匹白马喷了个响鼻,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后背直接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过来,陆栖迟签字的手微微一顿。“陆总加班好辛苦哦。”她托着腮,直勾勾的盯着陆栖迟,“要不要我陪你呀?”感受到炙热的目光,陆栖迟头也不抬:“不用。”“那我先回去啦?”黎晚卿作势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坐着。”他声音低沉,“等我十分钟。”黎晚卿偷笑,乖乖坐好。不管陆栖迟出于什么目的提醒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巩固这段契约婚姻关系。这些弹幕虽然荒唐,但每次都说的没错,他喜欢猫,但她猫毛过敏,那投其所好总没错。她打开购物软件,搜索猫耳发箍。
“黎晚卿,我们签的是婚约合同,不是清修协议。”他推了推眼镜,又补充道:“有些事,迟早要发生的。”话落,弹幕炸了,顺便把她给炸懵了。【嗯?所以今天女配给自己挖坑跳进去了?】【解释权在甲方哈哈哈哈】【我嘞个豆,本来以为他亲不上,结果是他直接吃肉?】看着滚动的弹幕,黎晚卿算是明白了,她真的是把自己赔进去了……直到午餐结束,陆栖迟送她到电梯口,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新能源项目,为什么交给我?”
她故意用指尖戳了戳男人紧绷的胸膛,“你的特助好像吓得不轻呢?”陆栖迟垂眸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掐住她腰侧的软肉:“怎么?”低沉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你心疼?”“我心疼他干什么?”黎晚卿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拉。“我比较心疼陆总的名声啊,毕竟现在全公司都知道,你被我这个狐狸精缠上了。”“现在知道担心我?”他低头逼近,手掌贴在她腰侧:“刚才造谣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脸红?”
【啊啊啊这眼神我死了!陆总绝对是个锁骨控!】【迟到记得卖乖啊!】“托某人的福,”陆栖迟指尖曲起敲了敲她额头,“现在整个董事会都在传我被妖精勾了魂。”黎晚卿乖顺地跟着人影钻进车库,却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卖乖,电梯门刚开就往后座钻,却被后颈的力道拎到前排。“坐前面,”陆栖迟单手撑在车顶俯身,银灰色领带垂下来扫过她手背“免得某些人偷偷睡觉。”“可是~”黎晚卿眨巴着大眼睛,突然拽住他的领带往下一拉,“人家真的好困嘛...”
【嘴这么毒手这么宠,陆总你精分吗??】【女配快跑!这是新型PUA!(bushi)】黎晚卿回过神,拍开他的手,耳尖微热:“陆栖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逗?”他收回手,重新靠回座椅,语气慵懒:“还行,至少比楚清清有趣,她装可怜的样子,像极了商场门口充气失败的吉祥物。”黎晚卿:“……”
终于闭上眼睛,他就忍不住做噩梦,梦见大哥和嫂子都满身是血……每个人其实都在渡这辈子最难渡的劫,渡过去了就是重生,渡不过去就是活该。……另一边,梁栖月和温述年回梁家别墅的路上。梁栖月不动声色将手抽回:“你怎么也跟着回国了?”温述年直言道:“因为担心你。”“我准备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你还是回美国吧。”梁栖月又说。温述年不自觉攥紧了手:“一段时间是多久,一周,还是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者是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