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凡点头,随后就专心开车。这时候雨势明显小了很多,天空也慢慢的晴朗起来。伊月扬身上的连衣裙被暖气烘干,将肖霆烨的手帕递还给他的时候,很是真心诚意的道了声谢谢。丽春路不远,不过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就到了。下车的时候,伊月扬听到肖霆烨说了一句:“伊小姐可以好好考虑考虑。”伊月扬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用了,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饭。”说完,伊月扬就提着包走进了小区。
这张照片是他们在一起去旅游的时候拍的,回来洗照片的时候,彼此都留了一张。在伊月扬手里的那张,原本是放在办公室的。自从她决定嫁给欧子赫,跟陆瑾断绝来往之后,她就不敢再给自己以及伊家和欧家招惹麻烦,却又舍不得丢掉,就只好放进抽屉里好好的保存起来。直到那次被小张无意发现,伊月扬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才决定彻底断了她跟陆瑾之间的念想。她已经跟欧子赫结婚了,哪怕他们彼此只是家族联姻,她也不想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
“仕蔓大厦附近。”齐修边开车边道,“老板以为欧琛是打算跟仕蔓的人见面?”欧子赫摇头,“不,他见得另有其人。”齐修纳闷,却也猜得到一些。日邦公司出现危机,暗地里的那批装修工威胁解约,暗地却易主,这其中有没有人推波助澜还需要继续调查。不过有一点肯定,欧琛这次的出现,一定是想从中获得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那就只能等着往下看了。这边,等齐修开车送欧子赫去仕蔓大厦后,停在某处,就已经见欧琛的车从仕蔓大厦的后面绕出来。
伊月扬站在楼梯口,足足走神了许久,才猛然想起自己还赶时间上班。不过等她走到餐桌前,却又发现萍姨根本就没准备她的。“少奶奶,今儿怎么起这么早,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萍姨端着温好的牛奶出来,说道。伊月扬就着椅子坐下,“不了,我还赶时间去,既然萍姨你没做我的,那我就不吃了。”说着,伊月扬就往门口走去,换鞋。萍姨赶忙把她叫住:“少奶奶莫不是上班上糊涂了,今天周六,您不上班的。”
她于是尝试现身,和傅聿深接触。她不想吓着傅聿深,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同他靠近。想让他对自己卸下心防,直到完全信任自己,将他带离叶清漪的身边。但是她没想到,叶清漪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她不问青红皂白,将自己视为她的假想敌,觉得她对傅聿深别有所图,甚至霸道的不允许他和叶娉然产生直接接触。不愧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她能敏锐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但叶娉然心中冷笑,她绝对不会再给叶清漪第二次伤害傅聿深的机会。
她本可以洒脱了却一切,远离叶家,独自一人上山修行。可就在她坐下决定的这一天,她遇见了生命中最爱的男人。傅聿深是肯定是对那天没有印象了,因为他全程目光追着叶清漪,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完全没有发现叶娉然热烈的视线。叶娉然喜欢傅聿深,但是她也看出来,傅聿深喜欢的是她妹妹,叶清漪。就算她退步到了这个程度,老天再一次跟她开了个玩笑。在某个瞬间,叶娉然心中是有过激愤的,为她自己的命运不公。
等到知道的时候,已经被姐姐从小就要害死她的言论荼毒。叶清漪直接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非常不喜欢她。虽然是双胞胎,叶娉然的性格却和叶清漪完全不同。她从小就知道,叶家人不喜欢她,要不是还有这层血缘关系牵制住他们。他虑舟们估计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叶娉然从小长大的孤僻环境,让她格外早熟。他知道叶家人不待见她,也知道十八岁之后叶家人也会将她接回叶家去。毕竟她怎么也算是叶家的一份子,总要认祖归宗的。
他抬起颤巍的手,拉住她的衣角:“我真的没事,说,继续说下去。”胸口的疼好像有意识一样,不赞同他的话胸口又是一阵剧痛,疼得他全身隐隐发抖,就快要晕过去。傅聿深皱眉难受的紧闭住双眼,努力将胸口那股恶心的感觉强行咽下去。他精神头暂时好了许多,但是胸口的疼痛仍在缓缓继续,没有暂停。他嗓音都嘶哑了不少,显得虚弱了很多:“我必须知道一切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这么痛苦,他已经死过两次,不能再逃避了。
更严重的时候,甚至能左右施救人的心态,将她的所有命数霸道的一并夺过去,危险至极。叶娉然心中一震,想到刚才傅聿深笃定的神态。心中的疑问不由满满有了答案,傅聿深估计是看透了她,才会这么直接的问她的。叶娉然心中不再挣扎,随后目光放缓向傅聿深看过去。她柔声开口,语气中却充满坚定:“你要是想,我会全部告诉你,聿深,你是真的想知道吗?”叶娉然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眼中只剩下傅聿深的身影。
“我是跟你说认真的,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傅聿深点头:“我知道。”这下,反倒是叶娉然怔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刚刚还准备脱口而出的长篇大论,这时全卡在嗓子眼上,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傅聿深眼睑微抬,他郑重的看向叶娉然:“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会认真对待每一餐,绝不再马虎生活。”随后,他眨了眨眼:“这样,你满意了吗?”叶娉然眼神一顿,望着他的神情呆呆的回答:“嗯。”
她坚决不改的态度也惹恼了在座的人,他们发出最后的通告。“你必须给出一个解决方案挽回损失,这次的事情要是再处理不好,股东会考虑换一个人接管公司。”谢书意勾起一抹冷笑,“解除我的职务?你们还没这个权利。”“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平时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忍你们几分,还真以为自己多重要了?”几个带头闹事的老头被气得只颤抖。“你还好意思提你爸,他要是泉下有灵,也要上来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你看看你这丧气的样子,想再见到他时这么难看吗?”谢书意睁开眼睛,声音哽咽破碎。“我知道了,谢谢妈。”这个圈子里没有空穴来风,那些人既然敢说出她会下台,自然也就是有这方面的风声传出去。谢母斜了她一眼。“我才懒得管你,不过是为了我以后的荣华富贵。”“是为了我爸留下的家产吧。”“不是,是为了我自己。”谢母没说话了,两人又陷入沉默。谢书意撤下挡板对着司机道:“送我回家。”
谢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也遭到了冲击,不过他们早有准备,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白靖宇自然也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个消息,自从被谢书意的人从谢家老宅带走之后,他清醒过来时就已经在医院。谢书意派了十个人盯住他,医院也是私人医院,白靖宇再也没了逃跑的机会。他被强制关起来,在医院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管着。谢书意并没有再动他,也没有任何的交待,他就这么独自待在医院,每天都揣测着谢书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对自己做什么?
想到付宴临会开心着又跑又跳的追逐星星的样子,谢书意不免露出一个稍有些柔软的笑容。随即神色有些哀伤,她该带他来这里的,在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这就是最好的去处。谢书意相信,哪怕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都来这里度假,付宴临也一定会很开心。可是她一次都没有陪他来过。她以度假的借口让他陪着自己出差,陪他过纪念日也永远都是电影院、游乐园、高级餐厅这三处地方,再没有其他的新意。偏偏付宴临都不喜欢,他的情绪不高,她能感知到,所以她买下一件又一件的昂贵的东西去哄他,付宴临也永远都是高高兴兴的接下。
谢书意眼中仅剩的光也熄灭了,腥咸的海风吹得她身上冰凉,心里也像破了个口子一般任由四面八方的冷风呼呼的往里灌。“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好吗,离婚的事情我们详谈。”“不用了,我没什么要求,你签字离婚就行了。”谢书意急忙解释,“我不会这么对你的,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你告诉我你在……”“嘟——”电话被挂断了。付宴临面无表情的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才回去,他已经拿了这四年婚姻的报酬,每个月谢书意会给他生活费,他权当是自己的工资了,剩下的他什么都不要。
林君竹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没说话。付宴临细细的打量着她,发现人并没有生气之后,心中稍微松懈。他带着笑容好奇的问道:“老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君竹看着他:“你在路上转一圈,自然有人认出了你,来和我说我学生来了。”付宴临哑口无言,“有人认出我?我没……”他瞪大眼睛,七年前来这边采过风,还有人记得他?林君竹无奈的笑了笑:“村门口的壁画都是你画的,他们怎么会忘记你,而且……”
请您相信,无论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过得很好。该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的。——晚瑜留”沈母哭得不能自已,一旁的周父却刚看完沈晚瑜的微博。看着那段视频,他脸色难看至极,将手机重重地丢在桌上。“周时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混账事?”周时宴回过神,却没有说话。他抖着手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沈晚瑜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机械又冰冷的女声。
另一辆车上下来的人不甘示弱:“我们清华招生组的。”“我们是复旦的——”记者们都愣了,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问:“请问你们这是……”最开始的中年男人斜了他们一眼:“谁给你们泄露的消息,这么快就找到高考状元家?”人群轰然炸开:“高考状元?”招生组的人点头:“对,全国高考状元,沈晚瑜,735分!”
在之后等待出分的时间里,其他人都在聚会旅游,放肆玩乐,只有沈晚瑜独自一人四处跑准备出国的资料。周时宴也破天荒的消停了许久。办留学签证那天,因为她拿着8.5的雅思成绩和哈佛特招的录取,一切办得很顺利。最后,签证官问了她一个问题:“留学结束后会考虑在美国定居吗?”沈晚瑜没有丝毫犹豫地摇头:“不会,我学成后就会回国,报效祖国。”“让五星红旗出现我的科研研究上为世界所知,是我心之所向。”
最后就连警察也不得不来劝沈晚瑜:“沈同学,你没有受到任何侵害,所以这个案件取证很困难,而且明天就要高考了,没必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影响各位同学。”“你要是实在不想考试,可以跟家长好好商量,再复读一年。”沈晚瑜脸色苍白,唇色也干得起了皮。好在她重生回来后,就在房间里安装了监控,但现在不能拿出来。不能让任何事情打乱了她之后的消失计划,所以她故作惨痛地说。“警察叔叔,我知道了,我撤案。”
下一瞬,那房间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浑身酒气的男同学摇摇晃晃进来。看见她后,那人笑了笑:“你妈勾引了周时宴爸爸,你看起来跟你妈一样骚,既然周时宴不喜欢你,不如跟我试试?”沈晚瑜又惊又惧,气得浑身发抖:“滚出去。”看那人不动,她又扬高声音喊:“周时宴……”那人咧嘴一笑:“别叫了,你猜你房间门都锁了,我是怎么进来的?”一股巨大的寒意从沈晚瑜脚底直窜天灵盖。这是周时宴的家,他有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