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眼睛一亮。陆云舟那小媳妇真有本事,拿的水果都是上好的,她给准备的几个苹果,他在路上吃了几个,吃完浑身也不困了,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魏军瞥了一眼他怀里的两个布袋子。“不就是两个柚子,用的着那么宝贝?”他们这里是南方,柚子这里并不罕见。慕凡一副你不懂,神秘兮兮的走了。宿舍。慕凡将自己的东西藏好,敲开了陆云舟的门,门外还站着嗷嗷待哺的战士。陆云舟下意识的手往身后挡。
他们瞬间想到了乔家前段时间招贼的事情,拿着家伙事就冲了过去。乔婉月吼了几嗓子,趁着婆媳几个没出来,将屋外的几个大箱子全部收进了空间里,就连挂在屋门的几个红绸子也都收了起来。她还跑到了梁秀的房间,趁着乔盛趴在窗户的时间,将他床上刚买的棉被都给收了。同样的,乔老二乔老二屋里的也全部收进了空间。厨房里白天刚买的锅碗瓢盆一股脑也都收了进去。村民们到的时候,乔婉月正坐在院子里哭。
她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乔父,眼底带着嘲讽和决绝。“你妹妹是别人吗?”乔盛恨不得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边装的什么东西,一家人说什么你的我的,都是老子的。乔婉月,“是,不仅乔珊珊。”她手环顾了一圈,“你们都是。”乔盛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好好好。”“我养怎这么多年,养出一个白眼狼。”乔婉月并不伤心,她在死前,对这对父母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盼。“白眼狼?”乔婉月笑,“家里的锅碗瓢盆,还有你的衣服全部都是我洗的,你的好儿子女儿只会给你惹麻烦,要钱,你说我是白眼狼,那她们是什么?”
“不用了。”她说。“等明天肿的更厉害,让沐承过来问责,问我怎么欺负他妹妹了?”傅砚辞语气冷淡,一手握着林书晚白嫩的脚,一手用毛巾包裹冰块敷在脚腕。好吧,原来是担心会有麻烦,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对她照顾有加。林书晚那颗刚有点温暖的心变得平静,像是贴着冰块的脚腕,有点冷冷的。“林沐承陪林玉瑶去日本玩了,他不会发现的,我也不会和林家人说。”傅砚辞没应声,但总觉得气氛不如刚才融洽。
“才不是!”“早说啊,那我以后一定紧紧缠上林小姐。”傅砚辞不管不顾的自说自话。他今天开了一辆库里南,后座宽敞,傅砚辞上了车却并没有把人放下,让司机去附近的药店。林书晚挣扎着想要下去,被傅砚辞一只手固定住,眼神暧昧,嘴角坏坏的勾着。“扭什么?还在车里呢,就开始勾引人。”林书晚立马红了耳朵,扫了司机一眼,睁大眼睛辩解,“你胡说什么!放我下去!”“我已经知道了,你说不要就是要,放你下去就是不放。”傅砚辞神色坦然,眉眼隐隐得意。
虽然林书晚才来海市没多久,但也接触了好几次,他对这个温柔低调的妹妹还挺有好感的,气质干净恬淡,没有圈子里女孩的那些毛病。不止贺云琢对林书晚会弹钢琴这件事惊讶,现场有之前聚会接触过她的人,也在暗暗惊讶。“林书晚不是乡下来的吗?怎么钢琴弹的这么好?”倒不是觉得乡下人不能培养艺术爱好,而是学钢琴实在是个烧钱的项目。“来海市之后练的吧?”“你开什么玩笑,她弹的可是贝多芬的G大调第十六钢琴奏鸣曲!能弹成这个水平,怎么也要练了好几年!”
而且,听说傅司令给傅砚辞安排了未婚妻。不确定因素太多,还是多个子女多条路稳妥。林玉瑶不会懂,也不想懂,她只知道,如果林书晚参加了宴会,而她却没参加,肯定会有人背后笑话她的!她居然比不过一个私生女!林玉瑶蹲在林老面前,眼神祈求,“爷爷,求求你带我去吧,我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也需要认认脸啊,难道我的身份不比林书晚更有价值吗?”林老不为所动,“玉瑶,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林家的女儿,你的婚事不愁。”
他回来吃饭就知道,以他老子那八卦的性子,肯定得追问。傅砚辞:“知道你带兵行事作风大胆,但没必要这么大胆。”这都哪跟哪啊!傅夫人放了心,“这是真有情况了?”“不算。”傅砚辞脸色挺臭,“还没追到手呢。”“这才对嘛。”傅夫人了然的点点头,和丈夫对了个眼神,“我就说阿辞这样的性格,怎么会有女孩子喜欢,果然追妻火葬场了吧。”“........”傅砚辞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别人都以为傅司令和夫人一定家教非常严格,实际上傅砚辞不着调的性格完全遗传。
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林书晚:“那是个意外!说出来对你我都不好!”林书晚不知道今天的傅砚辞怎么了,一直摆着脸色,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亿。但大少爷一向反骨,喜欢和人对着干,只能软了脾气哄人。“好了好了,我没有对你冷漠,快放开我,好不好?”“你和贺云琢很熟?”傅砚辞并不打算放人。林书晚蹙眉,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你搬家怎么叫他,不叫我?”如果不是今天他去找贺云琢,根本不知道林书晚搬家的事!
“这倒是实话,感觉就没有你不会的。”一旁的乔来娣见俩新来的知青说话,就听了那么一耳朵,结果……“唉呀妈呀,你这知青还打人呐?小姑娘家家的,太暴力了,以后可没人敢娶。”听到这话,姜苡宁抬眸朝着乔来娣看去道。“我不是你妈,只要你不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去打你。”“唉,你这孩子咋说话地啊?这咋还骂人了呢?”王大丫没想到新来的女知青这嘴皮子这么厉害。姜苡宁的手往自己的身后一扫,再回到前面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根一指粗的棍子,轻轻松松就给掰断了。
冯秀兰愣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什么,赶紧回道。“要去的,要去的,我马上起来。”听到冯秀兰的回应,姜苡宁就利落的下了炕,径直端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出了屋子。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冯秀兰正在厕所前来回走着,显然是憋狠了。“你快去吧,我先去洗漱了。”“嗯嗯,好!”冯秀兰应着就朝厕所冲去。等俩人都收拾妥当了,就准备出门了。“不用叫上另外两个吗?”姜苡宁摇摇头道。“你想叫就叫,我是不会去叫的。”
周为民眉头微蹙,看向张建军道。“他那个医术能行吗?”“去吧,行不行也得请。”张建军无奈道。等张建军他们将人送回屋里,再出来后,就对众人道。“赶紧吃饭吧,吃完饭还有的忙呢。”姜苡宁抿了抿唇,有些小心虚,毕竟给其他人也添了麻烦。人家累了一天了,结果还要解决这些事情。转身回到她住的那屋,再次拿出两罐午餐肉出来。刚进饭厅,就见张建军将一大碗饭和一些菜弄出来,放在了一边道。
忍个der!她又不是乌龟!索性直接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道。“陆建军,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陆建军闻言眼眸瞬间就程亮,立马站起身朝外走去。看的其他知青面面相觑。李春燕和冯秀兰对视一眼,冯秀兰没忍住开口道。“燕儿姐,你觉得会是聊聊吗?”不知道为啥,明明才认识不到一整天,她俩就是有种感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然,还不等李春燕回答呢,就听见碰碰声响起,众人连忙起身朝外走去。
上辈子的她也的确是第一个发现那里可以洗澡,而且很隐蔽的。但也只是在发现的时候洗了那么一次。后来沈来来问了,她也说了,不过她再没去过,毕竟在户外,一次可能没人发现。那次数多了呐?危险系数太高,所以哪怕尴尬,她也只能选择在草棚里洗了。但沈来来倒是几乎天天去。如今想来,或许她并不只是去洗澡的。毕竟她不是说,那个孩子是陈志刚的吗?既然如此,他们在哪里约会的?怕就是那吧……
“啥都没有,但找到一处洗澡的好去处。”这话听的李春燕都有些好奇,毕竟她都下乡来这里五年了,也没听说山上有什么洗澡的好地方啊?不过她也的确很少上山就是了。毕竟都说东北虎很多,她真怕去山上点背遇上东北虎,到时候死了都觉得冤。“在哪里?安全吗?你不打算在知青院里洗吗?”
“你要做什么去?”“去找大队长和杨书记,就说有人乱搞男女关系,去抓那两个勾搭成奸的人。”“等一下再去,现在去太快了,要等他们开始的时候在过去。”唐湉说着,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一种小狐狸偷腥的笑容,看得陈泽阳都呆住了。这时的他根本听不清楚唐湉在说什么了,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这小姑娘太漂亮了,他只想守住这一份笑容。唐湉才说完自己的安排,从不远处传来一道嘈杂的声音。唐湉轻轻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陈泽阳,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从知青院中出来的一群人,走在最前的是秦筝。
吴君亚趁机站出来,还做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拿起放在桌子底下的酒瓶,给唐湉倒了一杯酒。唐湉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酒杯,继续和魏姐聊天,忽视吴君亚。吴君亚见唐湉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她后悔之前把唐湉得罪狠了,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的脑子飞快运转,试图想办法让唐湉喝下这杯酒。突然吴君亚站起身,走到唐湉的面前跪了下来,框框给唐湉磕头。唐湉被吴君亚的骚操作惊到了,她快速站起身,躲到一旁,皱着眉头喊道:“吴君亚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想害死我吗?”
晚上五点半左右,秦筝收鸡蛋回来,唐湉把要去知青院吃饭的事情和她说了,顺便还把吴君亚想要设计她的事情也一起说了,秦筝气得当场就想去撕了吴君亚。“她居然还敢设计你,我看她是不想活了,我现在就去撕了她。”“撕了她多没意思呀,让她自食恶果才好。”唐湉看着秦筝激动的样子,轻轻地拍了拍她,拉着她坐下。“能设计成功那叫设计,不成功……那就叫自寻死路了,你去准备点粗粮,我们去知青点凑凑热闹,看看她们想做什么。”
杨蔓蔓说到做到,她带着唐湉到了一个她的秘密基地,两人皆是满载而归。由于两人捡的实在太多了,两人的水桶都拎不走了,最后还是杨蔓蔓找来了她的三哥和她三哥的小伙伴朱桐,在他们的帮助下才能抬到海鲜加工厂。等到唐湉换好工分出来,抬起头就看到魏春华和田茉莉等在了加工厂外面。唐湉看到她们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但还是故作惊喜地上前打招呼。“魏姐,茉莉你们是在这里等我吗?有什么事情吗?”
“不会的,唐湉她不敢声张的。”见杨蔓蔓怕了,吴君亚在心里骂了杨蔓蔓一句窝囊废,这么好的机会她如果不把握住,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而且在这个名誉大于一切的年代,她相信唐湉一定不想被别人发现,也许唐湉还会求着她,给她钱让她保密。到时候她不仅可以毁了唐湉,让她远离了铁柱哥哥,还能得到她的钱,吴君亚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杨蔓蔓看着吴君亚满脸算计的表情,嫌弃地向后退了一步,骂了她一句神经病就快速离开了。
“不着急,我刚刚听大队长说你脸色不太好,就过来看看,既然你没事儿,我就先回去干活了。”陈泽阳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明知道有冯大夫在,唐湉根本就不会有事儿,可是他听到大队长说唐湉不舒服,他还是会不自觉的紧张。陈泽阳说完还站在原地,完全没有离开的动作,似乎在等唐湉说点什么。唐湉看着陈泽阳动作,勾唇轻笑,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关心她的情况,还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陈泽阳……我们之前认识吗?”